第二章：自己的命要自己救

    阿格斯大赌城——

    在鹰国人气最高的赌城绝对非阿格斯大赌城莫属了。

    每年吃饱太间、没事找事、长期缺梗的报社都会发问卷进行调查。每年的结果都是阿格斯大赌城荣登赌场排行榜的第一名。由此可见赌徒们对它的喜爱程度到了哪里。

    赌场内可看见一张张赌桌。赌徒们正玩着德州扑克、百家乐、俄罗斯轮盘、掷骰子比大小等赌博游戏。赌场的周围则摆满了拉霸机和小钢珠这两种赌博机器。穿着黑色斗篷的艾尔莎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她来到这儿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赌博，而是为了获得一个情报。而那个情报当然是关于那名研究员的所在位置了。

    没错，艾尔莎他们不晓得研究员在哪里。他们只知道圣域管理委员会和他们说研究员被鹰国抓走了。至于那名研究员在哪里？圣域管理委员会并没有做出详细的说明。因此关于研究员的所在位置，这只能靠艾尔莎他们自己来想办法了。

    而他们想出来的法子就是到赌场搜集情报。圣国的情报员和他们说，鹰国的阿格斯大赌场有位无所不知的情报贩子。既然无所不知，那他一定会有研究员的情报。因此艾尔莎才跑到了这儿。但是问题是该怎么找到这名情报贩子？这就是个好问题了。

    「喂，穿黑斗篷的。」

    随后，在艾尔莎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寻找着人的时候，一道嗓音传了过来。

    艾尔莎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光头壮汉。

    这名壮汉朝她走了过来。

    「你有办会员卡吗？」壮汉问道。

    「??」艾尔莎无言的摇了摇头。

    由于她将头发藏在连帽里面，所以摇头时头发不会跟着晃动。

    这算是隐藏身份的方法。有人会从头发的长短来判断那人的性别。虽说也有男生留长发就是了。

    「那跟我来吧。每个踏入这间赌城的人，都必须办会员卡才能开始赌博。」

    说着，壮汉自顾自的走了起来。

    虽然艾尔莎想反驳说自己并不是来赌博的，但在这里还是先听那个光头壮汉的吧。毕竟艾尔莎也明白入境随俗的道理。

    ◎

    艾尔莎尾随在光头壮汉的背后走在一条有着红色地毯的走廊上。

    而后，光头壮汉在一扇门前停下脚步，然后握住门把，打开了门。

    「进来吧。」

    说罢，光头壮汉走进房内。

    艾尔莎也跟着进入里面。

    房间里面的东西不多。墙壁上掛着一幅老鹰的画。桌上有一台电脑。

    光头壮汉拉出电脑椅后坐了上去，道：「你的名字叫什么？」

    「妲瓦娜。」艾尔莎。

    「我不会打你的名字。自己来吧。」光头壮汉从电脑椅上起来，然后指着萤幕前的键盘。

    艾尔莎轻轻頷了下首，而后将视线放在键盘上。

    当她要按下键盘输入自己的名字时，突然失去意识的倒下。

    「看来这次向黑市购买的无色无味的催眠瓦斯又是瑕疵品了。既然五十八秒才放倒一个人。」

    光头壮汉拿出智慧型手机看着上面的秒数。他之所以没有被催眠瓦斯弄晕，是因为他已经提前服下解药了。

    「第一级的催眠瓦斯基本上三十秒就能放倒一个人。所以，这并不是第一级的。」说着，光头壮汉看着脚下的艾尔莎，道：「我解决完这件事后再去找那个卖家混蛋算帐吧。」

    语毕，光头壮汉拉开艾尔莎的连帽。

    看了艾尔莎的长相后，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光看这女人的长相，就知道她能卖个好价钱了。」

    当光头壮汉从抽屉拿出绳子要绑住艾尔莎时。他忽然在一瞬间变成一尊冰雕。那疑惑的表情好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如此，这就是鹰国的黑暗面啊。」站起身的艾尔莎，看着被变成冰雕的光头壮汉，冷漠的这么表示。

    艾尔莎不是个好骗的傻女孩。她早就知道跟着光头状汉进入那个房间有陷阱。此外，她也早已察觉到光头壮汉打算用催眠瓦斯迷晕她。她是怎么察觉到那个无色无味的催眠瓦斯的？这就要说到植入她背部的那颗圣痕了。

    他们这些背部被植入圣痕的圣痕使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只要快要昏迷了，圣痕就会发出信号。就好像是笔电要没电时会跳出一个提示窗一样。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艾尔莎凭藉着那个信号理解了光头壮汉的作案手法，因而一直在憋气。直到成功将光头壮汉变成冰雕，艾尔莎才不再憋气。至于那个催眠瓦斯也不用怕了。因为艾尔莎知晓，黑市贩售的催眠瓦斯都只能持续一分鐘。也就是说只要一分鐘过去它便不会再有作用。另外，并不是光头壮汉买到了瑕疵品，而是艾尔莎一直在憋气才会让他產生这样的误会。不过他没机会知道真相了。

    艾尔莎轻轻弹了一下光头冰雕的额头。随后冰雕立即碎成冰屑。光头壮汉就这么离世了。

    艾尔莎背后植入的冰之圣痕能让她自由自在的控制冰。所谓的自由当然也包括一个触碰就让冰碎成冰屑。

    当然要让变成冰屑的冰重组回来艾尔莎也办得到。不过假若那个冰冰住了一个有生命的物体，那那个生命自然不可能死而復生。因此就算艾尔莎让光头冰雕从冰屑变回冰雕，光头壮汉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他真的掰掰了。

    「好强的能力啊。」

    「！」突如其来的一道嗓音让艾尔莎旋即回头。

    他看到一个戴着单眼罩的男子从门口走进来。

    正当艾尔莎要冰住他时，男子开了口。「别冰住我，『冰魔女』。我有你想要的情报。」

    「??」

    艾尔莎仔细观察着这名掛着虚偽笑容的男子。他除了右眼戴着单眼罩显得自己像独眼龙以外，还有就是穿着黑色西装。除此之外这名男子的外表就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

    不过这名男子方才的发言却让艾尔莎感了兴趣。

    因此，她这么说道：「所以，你就是那名对于鹰国的情况无所不知的情报贩子？」

    「嗯，没错，就是我。请容我向你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做乌兹，是一名情报贩子。只要是鹰国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

    乌兹像舞台剧演员那样向艾尔莎鞠躬。要是他再戴个宽边帽，那他就更像舞台剧演员了。

    「那好，请你告诉我鹰国最近有没有抓到一名研究员？」艾尔莎。

    乌兹把门关上并锁起来后，说：「有。他的名字叫保罗。研究员编号是1033。我说错了吗？」

    「??不，你说对了。你怎么会知道？你也有参与这场绑架事件吗？」艾尔莎严厉的问道。

    「绑架者会告诉你这些资讯吗？我为什么知道？我是靠情报混饭吃的，当然会知道啊。」乌兹以一副「这没什么」的口吻说道。

    「那你知道保罗在哪里吗？」艾尔莎。

    「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只不过，有个条件。」乌兹。

    「这条情报要多少？开个价吧。」艾尔莎。

    「不，我不收你的钱。」乌兹从怀里拿出一个骰子，然后再拿起桌上的空杯。接着，他将骰子丢进空杯随便摇一摇而后倒盖在桌上，说：「奇数是小，偶数是大。你猜是哪个？猜对我就告诉你这个情报。不过，如果你猜错的话，就陪我去这家赌场隔壁的酒馆喝酒吧。」

    「等等，这不公平。我怎么知道你用的骰子是不是正常的？要进行这场博弈的话，就先让我检查一下那个骰子吧。」艾尔莎朝乌兹伸出手。

    「可以。」乌兹爽快拿起杯子将骰子交给艾尔莎。

    艾尔莎四处检查骰子是不是正常的，一直将它拋来拋去。

    当检查没问题后，艾尔莎才将骰子交还给乌兹。

    乌兹收下骰子后，说：「骰子是没问题的对吧？」

    「嗯。我检查过没问题了。开始吧。」

    听闻，乌兹将骰子重新丢回杯子里，然后和刚刚一样摇一摇并倒扣在桌上。「猜吧。」

    「??是大。」艾尔莎认真凝视了桌上盖着骰子的杯子，说。

    乌兹把杯子拿开后，骰子的点数是四。这代表艾尔莎猜对了。

    「恭喜，你赢了。我告诉你保罗在哪里吧。」

    艾尔莎得知保罗的所在地后，便戴上连帽离去了。她将保罗的所在地用简讯发给卡文迪许后，并没有前往卡文迪许他们的聚集地。她前往的地方是登达勒歌剧院。另外，来说说艾尔莎刚才是怎么赢过乌兹的吧。

    当然不是凭运气赢过他的。

    艾尔莎动了某些「手脚」。她在骰子里注入了冰。因此那颗骰子无论如何都只会骰出四点。而纵使乌兹去检查也不会发觉哪里有问题。因为艾尔莎在结果出炉后就让那些在骰子里的冰崩解消失了。

    ◎

    「那女的在搞什么！？」

    卡特不满的对眼前的卡文迪许叫嚣。

    他们现在在的地方是一个叫那不勒教堂的教堂。这里的教皇已经被他们打成一堆焦炭了。至于他们为何要杀鹰国的教皇？这是因为这位教皇表面上是一位笑容和蔼可亲的老爷爷，实际上则是一位神偷。他偷走了圣国的国宝，因此被圣国追杀多年。而现在，圣国人不会再追杀他了。

    「??问她。」

    卡文迪许不耐烦的这么回应后，走到彩绘玻璃前的讲坛上坐下。卡文迪许微微睁开他闭着的眼睛，欣赏着这间教堂的彩绘玻璃。他一进入这间教堂，就好像很中意这面彩绘玻璃。另外，讲坛下是供信徒或民眾听讲的座位区。座位区的中间则有一条走道。

    「我们来到鹰国的首要目标就是要救出保罗。而已经知道保罗在哪里的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将保罗救出来。不过，这女的却只告诉我们保伦在哪的讯息而不跟我们会合。她究竟想干什么？」卡特皱紧眉头的这么说道。

    「别管她了。我们先去那个叫做地下神殿的地方吧。她要是在这次任务中没有出到任何贡献，我们只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委託我们的会长就行了。之后会长自己会做出裁定的。」坐在座位区的座位上翘着二郎腿的萨克这么表示。

    「??嗯。就这么办吧。」

    说着，这三人前往了地下神殿。

    ◎

    登达勒歌剧院——

    这间歌剧院的天花板、墙壁、地板、舞台，甚至是座位，都是黑色的。就连现在正在表演歌剧的表演者也是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歌剧结束后，在台下座位上听歌剧的听眾们起身为台上的表演者鼓掌。会获得这么热烈的掌声，想必表演者本身的实力也是很可以。

    表演者下台后，听眾们也纷纷离席。

    当整个歌剧厅空无一人时，有个男人走进了这间歌剧厅。他往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轻轻踢了下舞台。

    随后，一扇暗门显现于舞台上。他打开暗门后，看到一个通往下方的阶梯。正当男人要走下阶梯时，有一隻手搭着他的肩膀。

    而后，男人随即被冰给包覆住。没错，他被冰冻起来了。状况就和前不久的光头壮汉一样。

    崩。

    一个肘击，冰雕被击碎了。击碎他的人是戴着连帽的艾尔莎。

    ——乌兹说的果然没错。等歌剧结束后歌剧院的院长会出现来开啟暗门。而暗门里则藏着??鹰国的黑暗面。

    看着阶梯如此暗忖的艾尔莎走下了阶梯。

    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大房间。这个大房间有很多个大铁笼。铁笼里关着的不是会吃人的野兽。而是呈现昏睡状态的人。这些人的年龄有大有小，但基本上都没超过三十岁的。

    「你是谁？」

    突然从一扇门后走出一位眼神不太友善的大叔。「院长呢？」

    「??」面对他的提问，艾尔莎无言的举起一隻手。

    而后，大叔立即变成冰雕。艾尔莎并不是隔空让大叔变成冰雕，而是让大叔背后的地面开出一朵冰花，冰花再触碰大叔的脚，他才变成冰雕的。

    艾尔莎给冰雕大叔一拳，让大叔碎成冰屑。

    接着，她触摸着牢笼的门，使牢笼的门变成冰，然后破碎。

    ——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看着在牢笼中陷入昏迷状态的人们，艾尔莎在心中这么表示。

    随后，她离开了这儿。艾尔莎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她会给予需要救赎的人一个可以自救的机会。接着被救赎者有没有办法使自己获得救赎？那就要看被救赎者的努力了。毕竟，艾尔莎讨厌什么努力都不愿意付出，只会等待他人施予救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