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晋升
休息了一天，周森终于恢复了，可以上班了。 有关周森和白玉岚一对龙凤胎满月酒宴的讨论才刚刚开始呢，毕竟信息传播是需要时间的。 这个时代，广播是有钱人家才用的起的，而且还会被限制使用，而报纸可以说是唯一能够获得外界信息的途径了。 新闻也是有时效性的，只要有新的事情发生，把人们的注意吸引过去，人们是很容易就忘记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何况，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每天都可能发生令人震惊的新闻，周森热度再高，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公子哥。 流传最广，可信度最高的版本就是，白玉岚遭遇经营危机后，她精挑细选了一个可以能够帮她起死回生的，还能被她控制的人。 周森这个好.色的小警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她首要目标，然后经过一系列的操作。 周森就被白玉岚给套牢了。 越是揭露隐私，并且涉及男女之情的小道消息，越是能吸引人内心潜在的好奇。 “这个《小西报》专门以揭露名人隐私以及制造桃色新闻为营销点，它并不是什么正经刊物，在警察厅也没有任何备桉，它不涉政，有时候，大家对它刊载的内容还喜闻乐见，所以，只要没有苦主找上门来，我们也不会管它。”安娜穿了一身栗色紧身的职业套装，前凸后翘的，尤其是那开的“V”形的领口，那一抹深沟，看的令人眼珠子掉进去都拔不上来。 很明显，安娜今天穿这一身衣服是有意的，甚至，还以的朝周森身前凑了凑。 这要是过去的自己，恐怕早已把持不住了，可现在的他，克制力和定力早就非吴下阿蒙了。 安娜虽好，可她们这种关系是绝对不能一直继续下去的，必须痛下决心。 “先把这个《小西报》查封了吧。”周森说道，“我可没那么大度的，不过，这些内容只怕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查一下，写文章的人是不是跟什么人接触过。” “是。”安娜点了点头，“我这就安排，马上查封《小西报》，把相关人等抓回来。” “抓人就不必了，找到写文章的作者，带回来问个话，把事情搞清楚，让负责人和作者蹲几天班房就够了。”周森补充一声道。 “这么简单就放过了？” “那还能怎么样，捏造一个罪名，把人送进关几年？”周森反问一句道。 “那道没那个必要。” “行了，给个教训就可以了，区区一份腌臜报纸没多大事儿，关键还是背后搞事儿的人，那才是我要严厉打击的对象。”周森说道。 “你知道是什么人？” “我现在哪知道，等你把人带回来问了才知道。”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安娜失望的一摇头，转身，扭动腰肢儿出去了。 周森还真是知道，能够知道自己跟白玉岚“缘起”的情况的，就只有那位幕后算计白玉岚的人。 满月宴上，他显然不会发请帖请他，所以，他在背后把搞事精，败坏他和白玉岚的名声是极有可能的。 …… 冬冬！ “进来。”周森一抬头，一头波浪卷秀发的金素英推门走了进来，还没近身，他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水的味道。 “金秘书，有事吗？”周森抬头询问道，他现在是警左了，虽然警服没有更换，可她比金素英高一级，这已经是事实了。 “周森，秋山科长叫我过来请你过去一趟。”金素英不明白秋山之助还要她亲自过来请周森过去，之前都是直接打个电话叫人就可以了。 “哦，好的，我这就过去。”周森点了点头，虽然警衔是晋升了，可职务还没变，他依旧还是秋山之助的下属。 “周森君来了，快请坐。”秋山之助的语气明显客气多了，“素英，给周森君泡一杯茶进来。” “是。”金素英点头答应一声，出去了。 周森并没有马上坐下来，他可不能一时得意志猖狂，就算他晋升警左了，在日本警员面前，还特么“屁”都不是，毕竟在伪满的各级政府机关，日本人就天生高人一等。 就算是伪满的高官，见到同级别的日本人都要鞠躬行礼的，他算个球？ 当然，心理是蔑视的，只不过，委身事贼，只能委曲求全了，那受不了委屈，还不如直接参加抗日队伍，真刀真枪的干就是了。 处在他这个位置，必须得小心谨慎才行。 不能让秋山之助挑到自己的半点儿错处。 周森一贯谦卑的态度，果然令秋山之助很满意，这一点从他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上翘就能看得出来。 做情报这一行，尤其是在卧底，最擅长就是察言观色，然后就是做分析了。 这几乎是下意识的本能，让一个马大哈去卧底，能活过二十四小时就是奇迹了。 秋山之助不但是情报专家，还是刑侦专家，要不然，在特务科上摆上这么一个无能之辈，早就被人给拱下去了，涩谷三郎也不会选他来继承自己的位置。 “秋山科长，您找我来，可是有事儿吩咐？”周森问道。 “当然，首先先恭喜周森君你晋升警左。”秋山之助微微一笑，先冲周森道了一身喜道。 “属下这次晋升纯属幸运，按照规矩，还轮不到我的。”周森忙谦逊的说道。 秋山之助点了点头：“你有这个清醒的认识，非常好，不过，晋升令既然下来了，这个按照规矩，得给发警左级别的制服，还要出个晋升的公告的。” “科长，我在警察厅现在只是挂职，这个公告就没有必要了吧，我不想占据大家的公共资源。”周森忙道。 “你想低调点儿，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有的时候，该显示还是要显示的，你还是警察厅的人，然后办事也得以警察厅的名义，身份是很重要的，这个不用我多说吧？”秋山之助道。 “那属下就听科长的。”周森略微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简单的出个公告，小范围的给你办一个晋升警左的仪式，股长以上的警员参加，就今天下午，在警察厅的会议室，白厅长和松田长官都会出席。”秋山之助说道。 “是。”周森能拒绝吗？ “对了，你那组手下也可以列席，让她们也都见证一下，警察厅对又能力，有功之人的奖赏是不吝啬的。” “明白，我这就回去通知他们。” “晋升警左之后，按照你的警衔，就可以担任股长甚至科长了，但鉴于你的情况特殊，在警察厅这边就不给你安排实际负责的工作，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在特务检阅股，继续干现在这个工作，反正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第二选择，就是去特务分室，你的组员也都可以跟你一起调过去，至于到了那边，怎么安排，就看影山君的了。”秋山之助提到了他下一步的安排。 所谓特务分室就是保安局的别称，保安局虽然独立运行，但保安局局长一般都是警察厅的副厅长兼任。 也就是说松田菊男同时也是保安局的局长，但保安局还有一位主要负责人。 这个人现在就是影山次郎。 实际上保安局是影山次郎的地盘儿，松田菊男就跟警察厅的白厅长差不多。 当然白厅长跟松田菊男这个保安局局长是有区别的，松田毕竟是日本人。 警察厅下面的日本人可以藐视白恩铭这个厅长，但是保安局里的日本人可不敢真跟松田菊男对着干。 去保安局，周森还从未想过，之前秋山之助就有过这一类提议，但他并不想去，因为那个时候去保安局，铁定会给自己一些自己不愿意接的桉子。 但是现在可能就不同了，自己去保安局跟留在特务科工作差不多，只是挂职，有个身份，本质工作还是特别情报室那边。 但是秋山之助给他两个选择，这说明他还是想自己留在特务科，毕竟在特务科只要他有什么“功绩”，特务科也能沾点儿光，有什么事儿，也能直接沟通。 一旦周森去了保安局，保安局另有自己的办公地点，警察厅这边估计就很好过来了…… 他这边还随时能够跟涩谷三郎联系，秋山之助也不想失去这个能够直通新京的联络通道。 “科长，我在特务科干的挺好的，大家都对我很好，我也跟大家相处的挺融洽的，这能不变动就不变动，况且我那边还有一堆事儿，调来调去的，我又得熟悉那边的人和事……” “影山君可是几次跟我提及，想要把你调过去辅助他的工作？”秋山之助嘴角咧开来，笑容比刚才还要开心。 “影山长官确实对属下诸多关照，可属下是满洲人，即便是到了保安局，只怕只有做冷板凳的机会。” “你这话要是让影山君听见了，那是会不高兴的。”秋山之助嘿嘿笑了起来。 “属下也说的是实话，总不能有话不说，去了，没能达到预期，到时候，反而辜负了影山长官的信任。” “嗯，你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秋山之助点了点头，“行，那你就继续留在我特务科吧。” “多谢秋山科长。”周森微微弯腰一鞠躬，“属下先告退。” …… 周森晋升警左，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儿，程云峰等人听到消息，那一个个喜出望外。 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森晋升，他们这些做下属的自然就有机会了。 而且，任何上位者用人都紧着自己原来的手下，上司越是有前途，下属自然也差不了，除非，他不得上司的喜欢。 “不要到处宣扬，也不要表现的太高兴，我这次晋升是运气使然，不符合规矩，容易引起别人的嫉妒和不满，低调一些。”周森特意叮嘱了一下。 不提醒一下，这帮人一眨眼出去就能把整个警察厅都传遍了。 这刚得了一对龙凤胎，转眼有晋升，这得让多少人眼红，尤其是那些眼巴巴等着轮一个名额的人，那还不得把他给恨死了，他这占去一个晋升名额，整个冰城警察厅就少一个。 一个萝卜，一个坑，谁占了，那就是谁的。 …… 亲眼看到周森的晋升令，安娜流露出一丝羡慕的表情，她可比周森早加入关东军情报机关，立的功劳也不少，可升职对她来说非常难的，当然，这个她本身是女人有关系。 加上身份的问题，满洲人虽然是最低等的，可是日本人实行的是以满治满的政策，所以，他们更加倚重愿意给日本人卖命的满洲人，给他们较高的地位和利益。 周森就是他们精心挑选出来的“代理人”之一。 安娜现在的警衔也是警尉，但是她想要晋升到警左，非常难，就算熬资历，也得十年后，机会也是很渺茫，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伪满还能存在到那个时候的前提之下。 晋升仪式如期在下午举行，两点钟，警察厅大会议室，在家的股长级别的日满警察都参加了。 还有特务科检阅股的也被允许列席了。 厅长白恩铭和副厅长松岛菊男都出席了周森的晋升仪式，两位厅长都还做了一个简短的讲话。 然后就是一些列的仪式，还有“宣誓”什么的，这些就不必复述了，反正都是一些违心的话。 当然，周森也被安排在晋升后跟两位厅长合影并做了一个简单的晋升感言。 周森的晋升仪式是突然通知举行的，很多人都还不知道，等进了会议室才知道。 周森年纪轻轻的，才二十四岁就晋升警左了，这在冰城有警察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 这升职的速度简直就跟坐火箭差不多了，估计也是绝无仅有了，有个有钱的娇.妻，一双可爱的儿女，如今更是进入警队高层，人生大赢家呀。 “小森，请客。”散会后，林大宽直接就拉着周森，让他请客吃饭，那一副“你若是不答应，他就不会松手”的架势。 他是真嫉妒，自己这个警左奋斗了多少年，可人家呢，比他年轻二十岁就混上了，说不定以后是警正，甚至更高级别的警监都有可能。 前途无量呀。 就算不巴结，也不能得罪呀。 PS：推荐一本嫩苗新书：《文明：路过人间》，作者：范子说，新人作者，但笔力老到，非常不错，值得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