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出关授徒
这一切，都被杨婵看在眼里。 敖纯自然没有给所有人托梦，像那些县衙，郡衙，以及州牧府。 他是想都不敢想，这些地方，有大汉国运庇护。 还有军营，学院之类的地方，他都没法去。 只能给普通百姓托梦。 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众人，汾水新龙神到任，告知他们一声，以后会保佑汾水两岸，风调雨顺。 至于五谷丰登，他没敢胯下海口。 这个确实是有点难度，且据说他们州牧，已经保佑他们五谷丰登了。 根据自家龟丞相的建议，敖纯一个晚上，就让汾水两岸的居民。 收到了他的上任致辞，他只需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汾水之中，救上去一些落水之人，他的汾水河神之位。 便可以，很快坐稳下来，不给他人一点机会。 当然了，鉴于他弄翻人家的船只，太过容易。 龟丞相还特意告诫他，不要尝试弄翻船只再救人。 不然被一些高人看到，说不得，又是一盘菜的下场。 敖纯对龟丞相嘴里，时不时便可以吃了他的所谓“高人”，可真是烦的很，不过最后还是听信了龟丞相所言。 因为根据他们家祖传的记载。 只要是不听龟丞相那些有效建议的，基本都上了餐桌。 敖纯不想上餐桌，只好乖乖的，按照龟丞相的建议行事。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杨婵的关注之下。 就连他给别人托了什么梦，杨婵都看在眼里，说不得，他家里说的所谓“高人”，就是杨婵这般模样的吧。 在杨婵看来，这个河神。 他，不对！ 它真的是条龙，也真的是汾水河神。 她本想告诫一番，可看见这位新上任的河神，只是托了一个简单的梦，并未对这些平民，造成什么危害。 甚至还有些小好处，毕竟神力入体嘛。 杨婵也就放弃了出手的打算，让其自由发挥。 既然是同僚，人家也没作恶，那就相互安好…… 第二天，初平二年（第二十一年），大年初一。 各家各户，本该吃吃年糕，聊聊天，这本是应有之意。 可当其中一人，说到昨晚有河神托梦之后，大家便惊奇的发现，原来大家和我做了个同样的梦，如此，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大家便察觉。 他们真的可能被河神托梦了…… “河神说，会保佑我们风调雨顺，却没说要我们几时供奉，这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反正只要灵，保佑我们年年风调雨顺，我们就给他建庙，上香祭祀，要是不灵，他下次还敢来我梦里， 乃翁非得打的他满脸桃花开，没本事，还敢在某梦里大放厥词……” 相似的对话，在这，初平二年的第一天中。 在晋城，乃至整个汾水沿岸大小城池，村落中发生。 很多州牧府官员，也是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不妥。 一个个的主动往州牧府中相聚。 可到了才想起来，自己老大，好像说是闭关了，不见外客，过年都没有好好的，出来听他们做个总结。 还好，为了不耽误蔡琰学习。 蔡伯喈一家，没有搬出去。 他又是并州现在，丘志清麾下，最有决定权的五人之一。 见大家来的这么整齐。 干脆把其他没有过来之人，一起叫了过来，讨论讨论这个问题，拿出一个应对方案，以免到时候，大家乱了方寸才好。 不多时，晋阳城中，整个州牧府的官员便到齐了。 一番讨论下来，大家发现，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都没有做过这个梦，那便说明，那位河神，或许不想与官家的人起冲突。 如此一来，他们便不太好出手了。 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不打压，不传播，不祭祀，不阻止！ 所谓不打压，不传播，不祭祀，不阻止，便是指，他们官府不祭祀，或者传播河神的消息，但不阻止和打压民间自发行为。 很快，大家便达成了共识，以观后效。 在接下来的日子中。 汾水河神，倒是还真的救了几个。 因为天气转暖，没有及时留意冰面变化。 而掉落水中之人，再加之几场春雨，来的比较及时，让这位汾水河神的庙宇，在汾水岸边，一下子多了起来。 就是大多都是民间祭祀。 而并州官方，却是一直没有出面。 毫无修建庙宇，供奉河神的举动。 这让敖纯有些郁闷，不过在龟丞相的劝阻下，这才想通了，至少有了百姓的祭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不是吗？ 至于官府的祭祀，人家本来一直就比较谨慎。 一般的神仙，想要得到官府的正神祭祀，那是想都不用想的。 人都是这样的，神仙也是如此。 刚开始几个月，敖纯为了打开局面，自然是用功非常。 可刚过了几个月，便觉得，这份工作，也就那样，该无聊的，还是无聊，而今第一手香火供奉已经到手。 也算是打开了局面，于是便把工作重心，转移到了自家水府的建设。 材料都是现成的，自己上任之前，受封之时。 天庭并给了自己一座水府。 不过就真的只是一座水府而已，里边什么都没有，都需要自己置办。 看来只能回太初界一趟了，拿些东西回来了，太初界，就是他们龙族的繁衍生息的世界，其内大多都是敖姓龙族。 在地仙界任职的的龙族，可是不少。 且不提汾水河神的敖纯离去。 初平二年（第二十一年）四月，春耕刚刚结束，刘备便迫不及待的，向其他几个，不听号令的郡县动兵。 其实这都是借口，主要原因是。 刘备得到可靠消息，袁绍想对青州用兵。 对于这种公然攻略地方，无视朝廷法度的家伙。 刘备他作为汉室宗亲，是绝对不允许的！ 什么？你说丘志清也是？ 还占领了司隶的三个郡？ 那司隶被董卓狗贼占领，人家并州牧，那是在清君侧，也是为了大汉尽忠，为百姓尽力，袁绍此等乱国之人，岂能与高风亮节的并州牧相提并论。 其实，现在刘备也算是接受了，大汉快不行了的事实。 开始由原本的保境安民的思维，向着争霸天下的逻辑转变。 而相对的，不论幽州刘虞，还是荆州刘表。 亦不论是益州刘焉，还是会稽刘繇，他们的思维，还停留在牧守一方的思维之中，最多的，也就是刘焉的割据状态。 都没有那种，重整山河的魄力。 丘志清就是想看看，刘备有没有这种魄力。 要不要人逼一下，要是他思维转变不过来。 丘志清也懒得带他一起玩，还不如自己玩。 说到丘志清，他闭关已有半年多年了，而今一出门，竟然发现，城东方向，汾水岸边，正有屡屡香火随风飘荡。 最终消失在汾水之上。 一出来就看到这种场景。 香火纯粹，念头驳杂。 不用说，这是有神仙入驻汾水，成为汾水河神了。 当丘志清找到杨婵之时，正是杨婵教导三个晚辈之时，话说而今，已经是大姑娘的小蔡琰，和小张宁，也不再像小时候一般。 往丘志清怀里钻了。 而是学着丘志清的模样，给他行了个道礼。 丘志清笑着给三人回了一礼，这才对杨婵传音询问，“城外汾水来河神了？” “来了，是一条龙神，道行不高，法力也就和你全盛时期，差不多。” 丘志清无语，这话让他怎么就接？ 感情他还成了一个计量单位呗？ 其实杨婵倒是未必有这个心思，只是所谓的境界，实在有些不靠谱，倒是还不如法力来的直观，例如多少年法力。 例如丘志清，在杨婵看来，就是千年法力的水准。 当然了，这是指的他全盛时期，而不是现在这种，病号状态。 道行也是一样，千年道行，万年道行之类的。 类似的划分有许多，不过这么划分，强弱了然，像是天仙，真仙，金仙之类的划分，那就真的是不太靠谱了。 例如她二哥的师父，玉鼎真人，也是金仙中人。 可要是真打起来，他都打不过杨婵。 要是论道行，十个杨婵绑在一起，也难以望其项背。 道行决定上限，法力修为决定下限。 让三人自行练习，杨婵和丘志清来到新弄出来的池塘边，开始喂鱼，吃瓜，嗑瓜子。 “有没有兴趣，去看看这位新来的河神，这位新河神，倒是挺有想法的，前几个月，倒是救上来几个落水之人， 降雨也算是及时，还算勤奋吧，就是这个月有些不靠谱，前段时间下了一场暴雨，他竟然没有出来收掉云头，防止水患的发生……” 杨婵的意思就是，前段时间。 这条……这位河神还是比较勤奋的。 人们需要下雨，它便下雨，没有雨，也能下雨。 要是雨下大了，它也可以调节，把云头收了便可。 倒不是说，他不工作，这边就没法下雨，还是可以下的，只不过他的作用，便类似于当初“苍天”，调节气候的作用。 听到这里，丘志清想起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自己所知的西游记中，泾河龙王下错雨，被斩首的事情。 “雨是它自己决定下不下就可以了吗？不用玉帝下旨？” 杨婵不知道丘志清为何会有如此疑问。 “当然是自己调节了，三界那么大，玉帝怎么可能操心哪里什么时候下多少雨，只是玉帝下旨之事虽少，却是不可违逆……” 懂了！ 意思就是，平时天气自己会下雨。 可天气不会控制，河神，或者龙王会。 干旱它们就多下点，下多了，它们就收着点，有天帝旨意了，它们就要稳着点，反正它们就像是一个干湿调节器。 所以，有时候有没有它们，都是可以的。 可有时候没有了它们，又会有麻烦。 见丘志清点头，杨婵再次发问：“如何，要去看看吗？” 丘志清对此，自然是摇头拒绝了。 自己还是少和这些龙打交道为妙，看四公主就知道了，大家的脑回路，显然大不一样，大家还是少点交流为好。 免得被那群吃天赋饭的家伙，给气着。 既然出关，丘志清便把自己重新整理过的传承。 拿出来教给黄叙，当然了，不是像以前教周序不一样。 那时候，周序已经入道，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所以把传承直接全部给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可黄叙这个年纪，心是无法定下来的，要是像当初周序一般，直接将传承，用以心印心的方式，直接传给他。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定然会尝试后边的功法…… 如此一来，那便得不偿失了。 黄叙没练几天，便跑过来，告诉丘志清。 他感觉，这些天的修炼，越来越慢了。 丘志清告诉他，这是正常情况，因为他最新整理的《基础心法》，都是为了后边的修炼做准备，着重的是纯厚程度。 进步虽然慢了，可其对于精气神的蕴养，却是更为均衡合理了。 这个均衡，并不是平均分配，而是合理分配。 如此一来，对于他温养体魄，和入道，都有好处。 修炼慢，对于丘志清来说，可能是一个好事，可对于黄叙来说，就不一定了，看着和自己一同修炼的两位师姐。 她们都可以和张白骑一起，经常出任务了。 而自己，却是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自己还想着早点学成，加入“安民署”，好和他们一起，驱鬼抓妖呢。 而今师父却是告诉他，这个新该的功法，修炼越发的慢了。 恐怕到时候，自己身体彻底好了之时，两位师姐，都已经成仙了，这还怎么带他玩？ 不过黄叙也是个有毅力的家伙，想到师父曾经说过，他们师门的这本《基础心法》，只要自己练到高深处。 便可以行走坐卧，皆可修炼。 人家修炼一个时辰，他可以修炼一天。 慢是慢了点，可耐不住时间的积累不是。 见黄叙起初有些失落，很快却是又变得坚定起来，丘志清暗自点头，他们全真道，就是需要有毅力，能见此的弟子。 否则，如何能耐得住修道的寂寞，如何能免疫那些，红尘的诱惑……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