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四弟,你脑子没被打坏吧?
崇祯的小算盘原本是打得噼啪作响。 吓唬吓唬朱慈炤,让这个斩杀五百余建奴骑兵的二百五儿子求饶。 然后,让太子朱慈烺求情,也算是让太子卖朱慈炤一个人情……毕竟皇子夺嫡可不是什么好玩事情。 最后,满朝文武再来个叩拜哀求。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结果呢。 朱慈炤这小子,直接就接旨了?! 这小子是真打算去辽东一带、后金建奴的地盘上“打游击”? 被朱慈炤“算计”的朱由检,一口气呛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既不愿真的落实皇命旨意,将朱慈炤发配到辽东就藩。 也不可能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将吐出口的命令给收回。 否则—— 帝王威严何在? 皇家威望何在? 无奈下。 朱由检只能板着铁青的脸,甩甩衣袖。 “来啊,将永王给我轰出去!” 好家伙。 眼看几名精壮卫士,连拖带拽地将他向宫门外轰去。 朱慈炤立马表现的宛若待杀的猪猡。 那吼得叫个惊天地,泣鬼神,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父皇!儿臣舍不得父皇啊!” “父皇,儿臣不愿去辽东就藩,只想在父皇膝下尽孝啊!” “我为父皇流过血,我为大明拼过命,我刚斩杀了五百多建奴铁骑啊!!” 随着杀猪般嚎叫越来越远。 跪在地上的群臣,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劝说。 至于崇祯。 眼珠子都气红了。 这四皇子,长得是猪脑嘛? 啥时候说要逼他去辽东就藩了? 他崇祯说的是“轰出大殿”,而不是“轰去辽东就藩”。 眼看着几名精壮卫兵将朱慈炤拖出了太和殿,行至宫门口。 雷声大、雨点小,压根连半滴眼泪都不曾落下的朱慈炤捋了捋衣袖,挺直身子,直接从卫兵们手中挣脱开来。 “放肆,我乃当今四皇子,陛下亲自敕封的永王殿下。” “你等住手,我自己会走。” 啊? 几位卫兵瞬间傻眼,倒也真被朱慈炤这突然的正儿八经给唬住了,不敢再去拖拽他衣角。 只是。 这当朝四皇子,陛下亲自敕封的永王殿下,是不是有啥大病?! 刚才还一幅要死要活、鬼哭狼嚎的模样。 眨眼功夫,怎么就换了副正儿八经、不怒自威的架势?! 甚至说,不知是否是出现了幻觉,这些卫兵似乎在朱慈炤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几分喜气洋洋?! 难不成,被吓傻了? 毕竟辽东一带,现如今可是大乱之地。 大明中央势力、地方诸强势力、后金政权势力,纷乱交杂,犬牙交错。 被发配到辽东一带,就算朱慈炤再能打,那也是十死无生的境况。 几名卫兵互相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地摇摇头,瞥了眼朱慈炤后,带着可惜、可怜、可哀的感叹,走了。 至于朱慈炤,他哪儿会在乎几名卫兵的心态。 他背着手,笑嘻嘻地走了。 …… 朱慈炤府邸。 他飞快迅速地收拾金银细软准备上路。 此去,乃是宛若虎穴狼巢的辽东一带,古玩字画、珊瑚玉树之类的珍稀物品过于累赘肯定不能低啊。 但是金银玉石这些是硬通货,不管是招揽将帅、打点关系、招兵买马都用的着。 这些年,朱慈炤也算是攒了笔不小的家当。 还没来得及出门。 迎头碰上了三哥朱慈灿……也就是后世乾隆年间起兵造反的朱三太子……领着尚且年幼的五弟朱慈焕。 “三弟,你糊涂啊。” “当朝令父皇下不来台,就算他想赦免你,也开不了尊口。” “赶紧,放下东西,同我进宫向父皇赔罪……我同五弟一起向父皇求情。” “那辽东一带,危机万分,根本不能去呐!” 且不论后世清朝造反的到底是朱三太子朱慈灿本人,还是有人假借名号来反清复明。 就目前来看,朱慈灿确实有人主之相。 既能看出崇祯是被没脑子的朱慈炤给呛住了,下不来台,而非真的要将朱慈炤发配辽东就藩。 也能为了兄弟情义,领着五弟一块向崇祯求情。 重情重义,有勇有谋。 这实属难得。 见朱慈灿满脸真诚的焦急,朱慈炤内心有些感动。 他能看得出,与太子相比,朱慈灿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 “三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只是,无需劳驾你与五弟向父皇求情了。” “我原本就打定主意,准备去辽东就藩。” 真心换真心,诚意对诚意。 既然朱慈焕对自己一片赤诚,朱慈炤也将部分真实的内心话托盘而出。 “糊涂啊,你这不是胡闹嘛。” “辽东一带,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大明皇朝中央权威,在那儿已经靠不住了。” “你若是贸然前往,那完全就是以身试险,不拿自己性命当回事。” 确实。 如今的辽东。 曾经的官府势力、盘踞的地方豪强、外来的后金政权,早已经交织在一起,危险万分。 加上落草为寇的山贼,揭竿而起的流民,沿海劫掠的贼寇。 可谓是混乱无比、危险万分。 “三哥,如今的辽东确实各方势力交织角力……称之为旋涡乱流涌动的深海也不为过。” “但,相比于暗流涌动的北平相比,混乱的辽东,反而是能让我大显身手的舞台。” “文斗、人玩人、勾心斗角,我不是朝堂上的那帮奸臣的对手……但,在兵荒马乱的辽东,对我而言,反是天高海阔、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 或许是出于感动。 朱慈炤此时所说的话,反而比在朝堂上更为透彻、明白。 “若是我说,放我去辽东,我能保证三年荡敌、五年平辽、七年可为我大明训练出十万甲士、积攒百万黄金、千万粮草呢?” 啥? 这话直接将朱慈灿给镇住了。 三年荡敌? 五年平辽? 七年可有十万甲士…百万黄金…千万粮草?? 这话说的,比大明战神袁承焕那句“单骑出阅关内外……予我军马钱谷,我一人足守此!”还要狂妄。 袁承焕好歹还表明态度,声称需要足够的钱粮,才能够守住山海关。 跟自家这位四弟朱慈炤相比,袁承焕简直就堪称谦逊守礼的儒家模范生了。 “四弟,你最近没吃错什么药吧?” “还是说,巡狩时脑袋撞伤了?” “该不会是对抗后金骑兵时,杀敌太多,见血过甚太过亢奋了?” “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米缸大人的大明:家父崇祯,千古一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