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遥远的复仇（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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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宏伟有些疑惑的问道。 “陈柏，你觉得这事情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说不好，不过马玥不是说冯唐国去了洪山福利院了吗？我们现在就去洪山福利院看看，你导航我开车。” 白宏伟拿出手机，在地图上输入了洪山福利院的地址。 “等会儿，三十五公里？这么远？” “我看看！” 陈柏将车子停在路边，看了看地图。 “远也要去啊！先去吃饭，这都中午了还没吃饭呢！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看，如果冯唐国没有去或者早就回去了的话，那这个事情就有意思了。” 二人随便找了个地方要了两碗面，等饭的时候白宏伟又看了以便刚才自己记录的马玥的话。 “陈柏，你说有没有可能冯唐国和宋莉都是被马玥杀的？” “这个不好说，但是很有可能。叫大斌子调查一下宋莉和冯唐国的社会关系，重点看看宋莉有没有买票的记录，马玥说宋莉跟她请假想回家，不管是汽车还是火车总是要有购票记录吧？” 大斌子的行动很快，二人的面刚吃完大斌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查了一下，宋莉根本就没有购票记录，而且宋莉基本上大部分钱都寄回家了，除了在菜市场的消费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消费记录。” 陈柏想了想，点上一支烟问道。 “冯唐国你查了吗？” “查了，但是我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可是吓一跳。冯唐国名下有两套房产，一套是他们现在住的这个，而另一套也在龙港别墅区，但你们猜猜冯唐国的另一套房产证上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之外，还有谁的名字？” 陈柏有些无奈，白宏伟更是直接怒吼道。 “快说！” “冯唐国的另一套房产上，除了他自己的名字之外，还有他儿媳妇苏萌的名字。” 二人听到这话一愣，如果说是公公心疼自己儿媳妇想要给一套房子的话，那怎么的房产证上也应该是儿媳妇自己的名字或者是儿子儿媳名字才对，但这样..... “那这样，你们先去冯唐国的那套房子看看，我和队长去一趟洪山福利院，如果快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陈柏挂了电话，二人上车前往洪山福利院。 “陈柏，我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这冯唐国的第二套房子为何会写着他儿媳妇的名字？” 陈柏没说话，这一家子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但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怪怪的。 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二人终于到了位于滨海市旁边和平区的洪山福利院，白宏伟提前打了招呼所以他们刚到就有人出来迎接。 “二位警官，我是洪山福利院的院长，我姓王不知道二位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冯唐国的事情。” 那人听到白宏伟说冯唐国先是一愣，之后马上说道。 “好说好说，二位警官先跟我去办公室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柏点点头，王院长就带着二人往里走，这福利院估计是用学校改建的，整体的保留了学校的样子，陈柏进去的时候看到几个老师正带着几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在门口玩老鹰抓小鸡。 “你们这个福利院多大的孩子都有吗？” “是的，从三四岁到十六七甚至十八岁的孩子都有，我们收养过很多孤儿，还有一些孩子因为家长去世，家里的亲戚不愿意收养，都会送到我们这里。虽然也有很多不能要孩子的家庭来我们这里领养，但不是每一个孩子都会被领走，很多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来到这里，一直到十五六岁了都没有人领养，而这么大的孩子就没人领养了，所以很多孩子都上大学了还住在福利院里。我们这里有很多老师就是之前福利院里没有被领走的孩子，他们长大了为了回报福利院，就留下来工作。” 王院长说着带着二人来到了办公室，等三人都坐下之后王院长才问道。 “二位警官，冯院长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问起他了？” “你们冯院长最近来过吗？” 陈柏并没有回答，王院长看陈柏这么问摇了摇头说到。 “没有，冯院长已经半年多都没有来了，他儿媳妇怀孕了，他们一家现在都在期盼着孩子出生，冯院长还跟我说等他看到第三代了，就抱过来给我们看看。” 陈柏和白宏伟对视一眼，王院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肯定是不会说谎的，那是冯唐国在说谎吗？还是说是马玥在说谎呢？ “你们冯院长这个名誉院长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王院长想了想，指着墙上的一个大合照说到。 “那要说到十年前了，冯院长的身体一直不好，他家离着这里又很远，这么大年纪每个月回家也就这么几天，我们实在是担心冯院长的身体，就劝说冯院长休息，二位警官也知道我们这不过是一家私立的福利院而已，没有这么多事情。而那个时候冯院长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就答应我们回去休息休息，我以前是副院长，之后我就代替冯院长，然后让冯院长当我们的名誉院长。这样冯院长还是可以来这里看孩子，但不至于这么辛苦了。” 白宏伟点点头，这时候陈柏被刚才王院长看着的那张大照片吸引了。 “这是你们什么时候照的？” “就是那件事情之后，那天正好是我们福利院成立二十周年，所有的孩子和老师就来了一个大合影。” 陈柏点点头，照片上冯唐国坐在中间，怀里还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身旁和身后都是孩子，老师们则是站在最后。 “冯院长真的很喜欢孩子啊！” “嗯，这个我也发现了，冯院长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和孩子们一起玩，过年过节的时候冯院长更是亲自下厨给孩子们做饭，我们这么个福利院看着不大，但也有两百多个孩子呢！但是他每次给孩子做饭都乐此不疲的，冯院长经常说他们已经失去了家人，我们在怎么给孩子关爱都无法代替他们的父母，所以必须让这些孩子在这里的时候感觉和家是一样的。” 回去的路上，陈柏一直没说话，这个案子过于诡异，而且到现在他们也不能确定冯唐国是不是真的死了。 “陈柏，你说如果我们发现的尸块真的是冯唐国，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被杀的？要是真的根据那个院长所说，这个冯唐国是个大好人，这样的人怎么会死的这么惨呢？” 陈柏听完白宏伟的话笑了笑，有些无奈的说到。 “白宏伟，你这个家伙怎么想法这么天真？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了，评价一个人是看他周围的人说什么吗？我见过有些农民工因为老板不给结工钱就杀了他老板，那些工钱是他们的希望。你说杀人的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我也见过，只是因为亲戚不愿意借给自己钱，就将一家人灭门的恶魔，而这个人平时是大家眼中的好丈夫好父亲，所以我们是绝对不可以仅凭周围人说什么就断定这个人是不是好人的。” 白宏伟点点头，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这个案子让他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这也是自己从警十几年以来遇到的最恶心的案子和最恶心的人。 “大斌子，冯唐国那另一套房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刚回到办公室，陈柏就问起了冯唐国房子的事情。 “这个.....我们现在搜查令也没有下来，也不能直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所以很有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陈柏点点头，知道这个事情也急不得，善闯民宅就是警察也是不行的。 “马玥他们回去了吗？” “还没有，听说苏萌生了个儿子，不过苏萌早产了一个多月，还没有这么快能出院。” 陈柏点点头，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去马玥家看看，不说冯唐国，按照他们的调查宋莉在本市无依无靠，除了马玥家什么人都不认识，所以她被外人杀死的可能性很低，早日去马玥家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三天后，马玥一家出院，陈柏也带人立刻拜访了马玥。 “对不起，我们想看看宋莉的房间！” 马玥本想拒绝，但看着白宏伟手中的搜查令才不情不愿的放行，苏萌抱着孩子在客厅里玩，看到警察进来也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宋莉就住在地下室，你们去看吧！” 马玥指了指地下室，陈柏带人走进地下室，打开门之后发现这里就是一间很简单的房间，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张简单的小桌子。 “似乎没什么可看的！” 白宏伟看了一圈发现这里就是个用地下室改造的小房间，没有什么可看的。 “是吗？可是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有点意思！宋法医，你怎么看？” 宋安春没说什么，看了看房间说到。 “这里很冷，而且一点都不通风。” 白宏伟有些不解，这地下室不是都这样吗？况且这里也没有窗户，肯定不通风啊！ “干活儿吧！” 陈柏说完，一把撕下了墙上的墙纸，白宏伟这时候才看到在陈柏撕下墙纸后，本来白色的墙面居然呈现出暗红色。 “血迹？” 白宏伟有些吃惊，宋安春赶紧拿出工具开始仔细的勘察整个屋子。 “马玥女士，我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屋内的血迹马玥也显得很惊慌，有些紧张的说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平常都不会来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马玥女士，由于我们在你家发现大片血迹，现在我们不得不对您家进行搜查，还有我们需要拿走你丈夫冯唐国的生物检材，希望您能配合。” 白宏伟说完，大斌子几人立刻就开始对整个屋子进行搜查，马玥看着这么多人立刻尖叫道。 “不行不行，你们这么多人会把我家弄乱的，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情况，你们没权利搜查我家。” 马玥说着就想将白宏伟几人推出去，但这时候一个年轻男人却拉住了马玥。 “妈，您先带着苏萌去上面休息吧！苏萌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这里就交给我就行。” 马玥还想说什么，但年轻男人给自己老婆使了个眼神，苏萌立刻抱着孩子放到了马玥怀中，拉着马玥就上楼了。 “您好，我叫谢黎，您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就行，我父亲失踪我母亲精神状态不太好。” 陈柏点点头，开口说到。 “我想你们小区里的传言你也听到过了，之前我们在你们小区的垃圾箱里找到了几包尸块，而你父亲又在这个时候失踪，所以我们需要带着你父亲的生物检材回去化验一下，如果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们。还有你知道宋莉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吗？” 男人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到。 “我这一个月都在出差，一个月之前宋莉还在家，后来听我妈说宋莉想要回家去看看，但具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就不知道了。” “宋莉平时为人如何啊？” 白宏伟说完，谢黎笑了笑说道。 “那是个乖孩子，为人勤快而且干活儿利索，有的时候买菜的找零几块钱都要还给我妈，做饭也好吃。我媳妇自从怀孕之后就什么都吃不下去，宋莉就想办法做出不用的花样来，我媳妇孕反最严重的时候，宋莉就给我媳妇用破壁机打果泥，蔬菜泥，帮助我媳妇度过最难受的时候。总之，是个不错的孩子。” “那宋莉平时除了干活儿之外有没有朋友之类的？” 谢黎摇摇头，摸出一支烟点燃说道。 “这个应该没有，宋莉这孩子老实不怎么和陌生人说话，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去我父亲的书房看书，我父亲见到宋莉喜欢看书，就将书房的钥匙给了宋莉一把，说是以后他不在的时候想看书也可以过来。” 这时候，大斌子几人已经搜查的差不多了。 “对了，能去你父亲的房间看看吗？” “可以，我带你们去！” 谢黎说着白宏伟几人往楼上走，书房不大但是却有三个书柜，什么样的书都有。其中有很多书都已经很陈旧了，估计是看过很多次了。 “其实刚才我就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为何和你父母的姓都不一样呢？当然，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也可以不说！” 谢黎听到这话笑了笑，无所谓的说到。 “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其实不是我父母的亲生儿子，是我父亲从福利院里领养的，我父亲领养我的时候我已经十二岁了，我的亲生父母是失踪，所以我父亲就没有给我改名字，说是以后要是有了我亲生父母的消息，我也可以去找他们。” 从马玥家出来的时候陈柏一直没说话，等到了车上白宏伟就迫不及待的说到。 “陈柏，我有一个发现。” “说！” 白宏伟这个迫不及待的样子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白宏伟拿出随身的笔记本看着上面的记录说到。 “在你问到谢黎知不知道宋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时候，谢黎有些紧张，我们可以去调查一下谢黎的出差是不是真的，还有说到自己是被领养的时候，谢黎的神情有些黯然，如果谢黎真的跟他父母的关系都很好的话，这么多年了不会露出这种神情。” 陈柏点点头，笑了笑说到。 “可以啊！看来你这是偷偷的补课了？” “那是当然，你放在桌上的犯罪心理学的书我这几天都在看，毕竟以后我们是要一起工作的，你说的话我要是都听不懂那怎么行呢！” 陈柏点点头，坐在后面的何勇此时也开口说到。 “陈老师，我和冯芊芊去看了冯唐国的房间，我们发现马玥其实一直是跟冯唐国分房睡的，主卧中根本就没有冯唐国的东西，枕头被子都只有一套，冯唐国是一直睡在客房的。” 陈柏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马玥和冯唐国的感情可能已经出现裂痕，那马玥着急报警的样子可就有些可疑了。 “行，还有什么发现等回去再说！” 回到警局之后，宋安春立刻开始对所有的检材进行检测，而白宏伟则是带着众人开会。 “案件最开始是我们接到报案，龙港别墅区的物业在清理小区垃圾桶的时候意外的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尸块，之后我们又在不远处的垃圾处理厂找到了一包新鲜的内脏。经过宋法医的检测，内脏中提取的DNA和尸块的DNA是一致的，但我们现在始终没有找到剩下的头颅和驱干，凶手在砍掉四肢的时候用的是电锯，这在四肢烧糊的骨头上可以得到证明，但掏出死者内脏的手法却相当专业，所以杀人的和之后分尸的很有可能是两个人。之后，我们又在国道旁发现了马玥家的保姆宋莉，但值得注意的是，分尸宋莉的人用的是一把剔骨刀，分尸就是一顿劈砍，甚至在尸体上留下了刀口卷刃的痕迹。这就说明，至少宋莉的死那个刀法精湛的凶手没有参与。” 白宏伟说完，眼神看向一旁的陈柏。陈柏点点头，起身说到。淡茶人生的罪域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