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倒霉透顶,气个半死!
外头的几人愣了一会儿。 胆小的余小红哆嗦了一下,小心地问:“刚……刚才啥声音啊?” 结合姜悦前头说的诡异事件,她真是有被吓到。 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大家才意识到出事了,纷纷去后堂屋看看。 当地房子的传统结构是,堂屋和后堂屋中间有一块挡板隔着,紧贴着挡板后面是通向二楼的木楼梯。 后堂屋左右两间房,左侧的后屋子就是陆姑姑和云夏睡的一间。 此时云冬以一种十分可笑又滑稽的姿势摔在了门前,脸部重重砸在地上,双腿搭在门槛上,一动不动。 一看就疼! 余小红大惊失色,赶紧去扶云冬。 云冬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唤。 她额头上摔了一个血窟窿,鼻子也哗哗流血…… 众人见状也是惊吓不已,姜悦“好心好意”拿来草纸给云冬摁住伤口,再堵住鼻血。 云冬疼得不行,也站不起来,就干脆坐在地上,颤抖地指着屋里,“有鬼,有鬼……” 这话一下子引起了众人的警觉。 姜悦立刻斥道:“什么鬼不鬼的?咱们是新时代新社会,哪来的鬼?” 吴艳芳说:“就是,封建迷信在我们先进大队可不兴说啊!” 余小红反驳:“那你们刚才还说鬼脸啥的?” 姜悦说:“你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我是说云夏掉河里后老做噩梦,做噩梦犯法啊?人家云冬前头也说鬼脸是封建迷信呢!” 林蕊说:“就是!” 余小红实在说不过她们,就老老实实闭了嘴! 云冬都要气死了,冒着鼻血重重道:“真有鬼!” 金花婶往屋里看了看,云夏走了出来。 陆姑姑担忧地问:“小夏,到底咋回事啊?” 云夏用手比划意思。 众人没看懂,姜悦却了然地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然后对一头雾水的大家解释:“云夏不是总做梦梦到小时候见到的鬼脸吗?昨天我家小军从外头拿回了一个脸谱面具,云夏当时就吓得不轻,我寻思着这样不行,就让云夏拿着脸谱面具玩,克服克服障碍……” 小军探出一个脑袋出来,“是啊,我们正跟表姑一起玩呢,然后这个姨就大喊大叫的,把我吓了一跳,娘,我好害怕啊!” “不怕不怕!”姜悦抱了抱儿子。 小军窝在姜悦怀里,一脸好怕怕的委屈样儿。 大军戴着面具跟着出现在小军身后,云冬又是被吓了一大跳,大喊大叫起来,“鬼,鬼……” 几个妇女看过去。 小军哈哈大笑,“啥鬼啊,这是我哥,你这个胆小鬼!” 大军摘下面具吐槽:“这人都多大了,还害怕这个啊?难不成她小时候也被鬼脸吓过?” 周围人看云冬的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金花婶说:“昨天就看见几个小子戴着面具在周围玩哩!” 林蕊说:“我也看见了,我们知青点有个男知青就会画这些。” 小军说:“就是长青哥哥画的。” 傅奶奶说:“我家双双也带回来一个,我刚看见那会儿也吓了一跳。” 姜悦慢悠悠说:“谁说不是呢,我就是担心这些东西吓着别人,就让我家小军用一分钱都收回来,自己家里玩玩就算了,可不能在外头把人吓死了,我这就把东西给撕了。” 说着就把脸谱面具当着众人的面给撕了。 也算是不动声色把吓唬云冬的证据给销毁了。 大军小军还有点可惜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全然没管地上受伤惨重的云冬。 云冬气得浑身发抖,又看姜悦把简易脸谱面具撕了,当即眼里都冒起了火。 她们分明在唱双簧整自己! 尤其这个姜悦! 心机重的贱女人! 余小红说:“我家大姑子伤成这样,你们就不管了?” 陆姑姑赶紧扶起云冬艰难站起来,说:“都是我家小夏不好,怎么能在房里和孩子玩这个呢,多大的人了,云冬啊,你们是姐妹,我想你也不会跟你妹计较的吧?” 云冬已经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要是在云家,爹和兄弟绝对要打一顿这个哑巴妹妹。 不计较?我不计较你娘啊! 云冬内心翻江倒海,恨不得毁天灭地! 金花婶帮腔说:“小夏在屋里和大军小军玩,又没碍着谁,是她姐突然跑她房里去说三道四的,能怨得了谁?” 林蕊也跟着道:“就是,还说不相信鬼脸封建迷信呢,转头就鬼啊鬼的喊,脑子里的糟粕太多了。” 姜悦淡淡一扯唇,“可不,云冬啊,咱得破迷信讲科学,可不能信怪力乱神的东西。” 云冬还捂着不断流下的鼻血,心口却被姜悦她们的话气得直疼。 这些人是不气死她,不罢休是不是? 傅奶奶看云冬那双睁得大大的好像能吃人的眼,赶紧说:“要不赶紧去赤脚大夫那里看看吧……” 云冬早就忍无可忍,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道:“你们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故意想把我吓死!” “嘿,你这个女人怎么说话呢?谁知道你今天要来啊?” “就是,你们逼着云夏换亲,云夏都不想搭理你们,自己在屋里和两个孩子一起玩,也没碍着谁,是你自己上赶着犯贱能怪谁?” “我看你就是坏事做多了,见到鬼啊脸啊心虚害怕!” “胡说八道你!”云冬冲上去要跟吴艳芳撕吧,被姜悦扯到一边去。 云冬气狠狠地抹了一把鼻子,脸上全是血。 陆姑姑一脸焦灼:“小冬啊,你消消气,这事儿都怪你妹妹,怎么能在屋里玩面具呢……” 金花婶说:“赛珠啊,这事儿跟小夏就没啥关系,你别太老实了,当心人家讹上你!”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孤立无援的云冬直接气晕过去。 等云冬再次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姜悦家的堂屋地板上,底下只铺了一张草席。 此时的云冬额头上敷了草药,鼻孔里堵了两团纸,才来了福山大队半天的功夫,都快不成人样了。 她是被赤脚大夫的媳妇儿掐着人中醒来的,众人见她醒了,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要是人死在了福山大队,那真是晦气啊! 云冬看着自己躺在地上,像是只猴子一样被围观,她感觉比晕之前的人多。 的确是多了。 好多人听说云冬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得鼻青脸肿,又晕过去,就看热闹似的跑来看看。 当时在场的妇女们都帮着云夏说话,很多人嘲笑云冬胆子小,这点小事也能吓破胆。 在福山大队社员们的嘲笑声里,余小红拉着云冬跑了。 云冬现在挺虚弱,站都站不稳,所以只能余小红骑着自行车载云冬回去。 陆姑姑挺担心云冬现在这个情况,不由说:“要不你们坐驴车回去吧……” 云冬看她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憎恨,“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余小红一踩脚蹬子,就载着云冬走了。 她现在恨不得脚底下长出一对风火轮,一下子飞回自己大队。 余小红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来这里干嘛? 丢人现眼。水云雾的七零旺家媳:我把三个崽养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