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话:猫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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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没提防,脖颈处被毛发柔柔滑过,感觉一阵轻痒,控制眾人的神识威压不自觉地松了。 明晴芳逮着空隙,挥手就朝沉青谷等人砸去一颗熊熊地火球,橘红色火舌张牙舞爪,在眾人的眼底映出一片赤红。 锦鲤素手轻轻一挥,一道无形的灵气便将火球扑灭,同一时间,场上突生异变! 只见几道黑影从廊下窜出,将沉青谷等人围住,锦鲤来不及分辨来者的意图,另一边的明晴芳又猝不及防地朝她和不惑、徐荣风所站之处丢出一个东西。 明晴芳双眸里有着狂乱的兴奋,她丢出的这项法宝是一次在一个上古秘境里歷练时斩获的战利品,师门前辈不知其名,唯一能判断的,就是这东西杀伤力很大,遇到危险时当能自保。 初修炼时,她从古书经上看到的魔修无不十恶不赦,让她相当痛恨魔修,日日夜夜勤加修炼都是为了要替天行道铲奸除恶,更是对《近代史书》说近代魔修论嗤之以鼻,牛牵到北京还是牛呢!魔修不是魔修?笑死人! 所有魔修都该死! 锦鲤眼见泛着寒光的东西直面而来,心底生出强烈的危机感,顾不上那几道窜出的黑影,架起一个足以将边上几人都护住的防护罩,凝神严阵以待。 说时迟那时快,在她看清明晴芳丢过来的是八阶浑元破天雷──这要修为炼虚以上的炼器师才有办法炼製,在偷袭的情况下足以灭杀元婴修士、重伤化神修士的偷袭利器。 锦鲤瞳孔紧缩,无暇细想明晴芳手上怎会有此等杀器,素手一掀,防护罩改成一团浑厚的灵气将浑元破天雷包住,同时抱起小小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跑啊,快跑!」 她不知道自己能抵挡这枚浑元破天雷几息的时间,她下意识地将小小往前面的郝正声丢过去,又想把小火也扔出去,牠却死圈着她不放。 她又急又气:「你想死呀?」 化身成猫的禹黎不会说话,只是紧紧扒着女孩,这一刻他没有任何害怕或其他想法,眼前彷彿只剩女孩和黑猫对坐的那一幕。 就在灵气团最后要被突破之际,锦鲤感觉五脏六腑震了一下,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忍不住「噗」地呕出一口血。 她将小火扒拉到怀里,使尽最后一丝灵气将全身裹得严丝合缝,闭上眼睛等了一下都没听见浑元破天雷爆开的声响。 她悄咪咪地掀开一隻眼皮,就只看见小火的猫饼脸,其他什么都还没看到呢,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哼」从空中传来,如雷贯耳。 她后背发凉,几乎是立刻地,警戒地瞪向天空。 对方又哼了一声,不过这次是轻轻地,带着点漫不经心在里面。 锦鲤视线悄悄移向浑元破天雷的方向,只见一股浑厚凝实、几乎呈雾状的……灵气?应该是灵气吧,将那个大杀器密密实实地包起来,只隐约能看出一点影子。 那团灵气越来越实体化,成了一颗人头大的白色圆球,紧接着,整颗球猛地一缩,锦鲤瞬间感受到地面晃了一下,球状灵气渐渐散去,里头已经没了浑元破天雷的踪影,那道神识以绝对的强势将其粉碎成飞灰。 再下一秒,明晴芳扑跪在地上,像受了什么伤害,闷哼了声随即呕出一口鲜血。 不惑与沉青谷从彼此眼中看出惊疑,不知神识主人是何方神圣,手段如此雷厉风行。 把明晴芳弄倒后,那道神识再无任何动静,眾人眼观鼻鼻观心好一阵,才敢有动作。 不惑首先察看明晴芳的状况,「此子修为尽废,灵根尽断,日后与一般常人无异,再无法修炼,既然前辈留她一命,罗吟,且劳你将她送回天燕阁吧。」 罗吟领命而去。 沉青谷在和徐荣风讨论后,将与明晴芳同伙等人的身份令牌收回,除去其会员身份并令他们以后不得再踏入修仙协会一步。都吩咐好后,转头要招呼太素和徐荣风等人回正厅,才发现太素正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不解地问:「怎么了?」 锦鲤都还没开口呢,沉青谷身旁的猫六就用气音「家主」、「家主」地叫着。 沉青谷侧眼看过去,只见猫六先是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来回几次,沉青谷始终没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锦鲤忍不住好笑,「家主。」 沉青谷一时也没察觉不对,直到她扬眉补充了句:「戴着阴阳猫面具的家主,嗯?」 沉青谷才后知后觉地反应到身份败露了,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坏事,戴着猫面具也只是为了加深某个信念,太素知道就知道吧。 他呵呵地笑了两声,便将此事揭过,亲切地引眾人进入正厅休息,锦鲤因为心里存着事便先行回房。 锦鲤一回到房间,禹黎就从她身上跳到椅子上。 她因为那道强大神识的关係,情绪有点焦躁,本打算马上神魂投入「飞仙」去竹林看看有没有传送阵的动静,注意力又让眼前对着自己扫着尾巴的小火拉了去。 想到牠刚才竟然不顾逃命,硬是扒着她不放,锦鲤一颗心像是浸润在暖呼呼的温泉里,有些发软,便暂时把不安放在一旁,认真地审视小火的状态。 经过昨晚的梳理,小火身上暴动的灵气已然趋缓许多,不过周身灵气还是显得混乱,仍未完成进阶。她拿出颗漱灵丹餵牠吃下,却没有再分出神识相助。她自己就是妖修,所以特别清楚,借助外力进阶的实力远远不如自己升上去的高,昨天要不是小火的情况不妙,她也不会出手。 禹黎虽然不清楚自身究竟是什么情况,但他看过回放,知道这药丸对自己有益,她一餵他便乖顺地吃下,然后相当自然地跳到床上,等她上床和昨晚一样,跟他面对面坐着。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无神论的他竟然如此轻松地接受了这光怪陆离的一切,顺应的特别自然,好像一切都应该这样,甚至莫名地有些印象,和她面对面坐着时的感觉,舒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