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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四章 第一大侠,第一魔头

    江湖传言:世上绝没有一个英雄能抵挡燕南天的轻轻一剑!

    江湖传言:只要有燕南天在,那些个魑魅魍魉便不敢作祟。

    江湖更有传言:燕南天乃天下第一神剑、天下第一大侠。

    这样的传言,不仅仅是传言,这样的传言而是世人皆信的话,环顾天下武林,燕南天早在十几年前,除了移花宫的邀月与怜星外,已无一人能望其项背。

    然而今日听着任意这番狂言,即便是他也大为震怒。

    拳已出,拳已刺来……

    他一脚踏碎地板,这一拳刚正无比,其招式之强霸,劲力之锐烈,声势之威猛,难以言喻……仅刹那之间,大厅内就已被他拳风笼罩。

    拳力汇成一股其强无比的方道,向任意胸膛,疾袭而出!

    任意一脸悠然,似没看见这惊神活鬼的一拳。

    就在众人要惊呼之时!

    陡然,任意倏然出手,一掌按了过去。

    “蓬!”

    一声巨响,劲气四溢,但就凭这宣泄的劲风,就把众人推开在一丈之外。拳掌相触,燕南天只觉自己拳劲深陷旋涡泥潭一般。

    这是至柔的掌法,掌劲连绵,竟交织得犹如千涛巨浪迫出,劲气与来势的混无止尽。

    劲力叠增,虽是一掌,但这一掌仿佛是十掌,余劲犹存,一阵接着一阵,燕南天身子顿时被弹开,难以抵抗他的掌力,被生生逼退!

    他一退连踩七步,每一步都踩碎了地板,踩出了脚印。

    待燕南天稳住身形,这才惊讶的看着仍坐在那的人。

    他一眼扫过在场众人,继而笑道:“好厉害的掌法,想我纵横天下几十年,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高手。”

    任意站起了身子,淡淡道:“打服你,我正好问出你的嫁衣神功来。”

    燕南天一愣,随而怒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武功如何了得。”

    面对这人他只能拔剑,可厅内人数众多,难以顾及的上。说罢,他人已向厅外掠了出去。

    燕南天掠出厅外之时,任意的身影亦然消失,众人纷纷向厅外奔去。

    小院,只见两条身影倏进倏退,忽东忽西,闪转挪移身间,却是一道道一条条魔影横纵。

    燕南天心与身合,意到拳出,拳风厉啸,他们亲眼看见拳风刮掉了石桌一角,又亲眼看见枝头的绿叶都飘飘落下。

    他拳法纵横开阔,刚强威猛,似乎可以把任何东西都震碎击飞。

    燕南天一直在试探任意的武功,他以为任意仅是掌法厉害,却不知道他的武功之博之杂、之精之奇,已到这等匪夷所思的地步。

    两人交手二十余招,他竟然使出了二十多种武功,博杂精奇还不是最奥妙的,最令燕南天震惊的是这人居然把各种武学各种招式结合。

    每一招每一式在他的手上使来,非但毫无沾滞,更是无瑕可袭。

    燕南天已然发现自己被他所小瞧,再不敢留手,当即拔剑!

    剑出时,剑气冲霄;剑出时,大树应声而断!

    任意只觉金风扑面,剑光破空而至……他倏然弹出食指,以指锋对上剑锋,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指未断,剑先顿,他驱指连弹,指风锐射。

    燕南天横剑于胸,真气灌入剑身,挡下了任意的指劲。

    他长啸一声,冲天飞起,一剑横削,铁剑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剑风吹过,切碎了漫天绿叶;剑气飞袭,卷起一片凄凉肃杀之意。

    任意的身影飘然而去,院落里,那张石桌被他轻轻一划已一分为二,地上犹留一条深深的剑痕。

    燕南天铁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任意的手……他知道那是双神奇的手,他知道那是双只可怕的手,他更知道那双手还可以拔刀。

    那柄在地灵庄前,屠杀五百多人的刀!

    任意看着他的样子,笑了笑,掀开袍子下摆,缓缓的拔出了刀。

    曼妙的曲线,动人的冷锋,美丽的弯刀。

    看见弯刀之后,燕南天掌中铁剑便已直刺而出,穿透满天落叶,直刺任意胸膛,但闻剑风呼啸,就见剑光闪耀。

    这一剑刺来,已达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境界!

    剑中没有诸般巧妙变化,他的铁剑平实无华,重力、重简、重速……其守势沉稳,化敌招于无形,其攻势强劲,挥砍间土石分解。

    看似平实无华的一剑,已是令人纵有无数变化妙招,却也不得不先避开这一剑。

    面对一剑刺来,任意没有避开,没有闪躲,只出手一刀。

    美丽与飘忽的刀法,掠出风情与惊艳的刀光,当刀光迎向了剑光之时,当刀光与剑光交织之时,瞬间幻成奇彩。

    一阵金颤铁鸣,一片刀光剑影。

    攻势环绕,余势所及,碎石被削切成泥,落叶消于刀剑。

    所有人都开始急退,两人挥出剑光刀风,毁物于十丈之外,似乎任何东西一靠近就会瞬间被刀剑之气搅碎。

    两人刀剑比拼,不但把旁观的人看得眼花缭乱,还骇的每一个人都手指冰凉。

    在他们看来两人似乎不相上下,两人仿佛仅在伯仲之间,但燕南天却清楚,自己早已落入下乘。

    他知道这人此刻只不过是想多瞧瞧自己的剑法而已,否则自己怕早已败下阵来!

    可知晓如此却令他无比难受,自己纵横江湖,从未被人如此小瞧。

    心中一股难言的阴郁,胸口一股难言的怒火,燕南天突然一声长啸,一道剑光,飞掠而去……

    这一剑他誓要破开这人的刀法,这一剑他誓要震落这人的弯刀。

    剑光斜斜飞来,如惊芒掣电,他运以全身功力,擎出千钧巨力,以至钝至刚之剑,横扫向任意。

    剑很快,剑至强,然而刀却仿佛很慢,刀却仿佛很轻柔。

    缓慢的刀法,轻柔的刀锋,刀光升起,这本不该出现的一刀,本不该被人所理解的一刀,就在任意手中出现。

    一股可隶万物生死的攻伐之力,由弯刀而生。

    这一刀燕南天也不能理解,因为这一刀天地所未见。

    刀落下时,天地似为之寂灭,而剑式忽然停顿,剑光也忽然消散,“当”地一声,剑停下了,刀仍落了下去。

    剑掉在了地上。

    燕南天的剑还在手中,掉在地上的不过是断剑,他看着断剑,又抬头看了看任意……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底,输的心服口服!

    任意微笑的看着他,弯刀已然不见,接着举一掌,将他震昏了过去。小刀断情丝的漂泊诸天只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