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 章 小惜，有你爹的消息了
姜惜一下子坐起来，往窗外看了看。 姥爷孙大山和姥姥冯爱珍正站在门口。 赶紧整理好衣服下炕，幸好因为有旭阳这个捣蛋鬼在，没有放驱鼠器和驱虫器。 之前天天放，蛇虫鼠蚁走到她这门口都绕行了。 几天不放，也不碍事。 她一下炕，五个孩子也醒了。 开始自己穿衣服。 姜惜打开栅栏，把姥姥姥爷请进了院里。 她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让老两口很是心疼。 孙大山转头给冯爱珍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开口。 冯爱珍张了几次口，说不出来。 又把眼色递回去，想让他先开口。 姜惜看她们欲言又止，扬着头说：“姥姥姥爷，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冯爱珍和孙大山对视一眼，沉吟片刻道：“小惜，有你爹的消息了。” ？？？ 姜惜把姥姥的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精神了。 什么爹不爹，她不稀罕好吧！ 就算不知道剧情，单看这老两口为难的表情也知道现实跟剧情出入不大。 原剧本虽然描述不多，但姜招娣的爹姜丰收任凭后娘把麦苗卖到黑砖窑给老鳏夫当媳妇，就不是个好父亲。 而且他也没有去找元宝和米宝，更没有为命运悲惨的姜招娣撑腰！怕现在这个老婆怕的要命，甚至把几个孩子当成耻辱，恨不得没有生过她们！ 果然，就听姥爷说：“你心里先有个思想准备，这个事呢，姥爷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不过说到底他终究是你们的爹，你们有权利知道他的消息。” 姜惜故意曲解了他的话，“什么意思，他死了？” “那倒没有。”孙大山嘴角抽搐，“不过，你们就当他死了吧！” 姜惜：“……” 姜惜面上满是疑惑，其实心里大概猜到了。 剧本里这个时候姜招娣的父亲已经另外找了女人，只是她没猜到姥爷的态度。 想想也是，大儿子刚经历了儿媳妇的背叛，二女儿的丈夫又在女儿没死时另找，换作谁都不会有好态度。 一个没娶好，一个没嫁好，都是让人操心的命！ 孙大山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和盘托出：“你爹去给人家做上门女婿了，要不是我当了这个分厂长还不知道。姜丰收这个王八羔子，早知道他是这种人，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娘嫁给他！” 麦苗这时候从屋里出来了，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问：“姥爷，什么是上门女婿？” 孩子这么一问，孙大山心里更难受。 但长痛不如短痛，迟早要让她们知道。耐着性子解释：“就是你爹又娶了后娘，还跟后娘姓去了。” 麦苗：“……” 麦苗不知道什么叫跟“后娘姓”，但能听懂后娘是什么，反正后娘就是不给饭吃，还会打人的那种，哇哇地哭起来。 “我不要后娘，我不要后娘……” 米宝也哭起来，“我也不后娘，后娘会吃人……” 小石头感同身受，虽然他这辈子连有后娘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很理解她们现在的心情，给麦苗和米宝擦了擦眼泪，眼泪也刹不住闸了。 元宝的眼泪也夺眶而出，没有想出爹长什么模样，反倒是娘的样子越来越清晰，尤其是娘死的时候，瘦的皮包骨，眼睛都凸出来了。 旭阳拉住他的手没说话，算是无声的安慰。 冯爱珍把她们几个揽在怀里，陪着她们一起哭了。 姜惜觉得这时候自己也该掉两滴眼泪的，可就算是假装也不想掉。 所以努了努力，只是红了眼眶。到这却被孙大山理解为她的克制，抽了一口烟安抚道：“你们放心，有姥爷在，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怎么着我都会替你们讨个说法。” “姥爷，我爹他真的娶了后娘吗？”元宝对爹的印象都模糊了。 就算他娶了后娘，也想再去见见他。 娘在临死前，一直说爹的好话， 还说他是为了给他们娘几个赚钱才会不回家，怎么会突然找后娘呢？ 他想破自己的小脑袋都想不出来。 孙大山无奈地点点头。 米宝和麦苗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姜丰收就走了，她们对父亲的记忆只是停留在母亲的叙述里。 相比较而言，她们更依赖姜惜。 姜惜在心里早就当这个爹死了，目前过得也挺舒坦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 讨说法的话，倒是可以讨讨，关系必须断绝。 她无所谓，但是姜招娣和她娘不能白死，也要为元宝、米宝、麦苗要点抚养费。 而且如果她连点反应都没有，见都不见这个爹一面显得也不正常。 问道：“他现在在哪儿？” “在附近的黑山屯。”孙大山打听清楚了才来，“旭阳找天赐一起去上学，给元宝请个假。小惜，我今天就带你们去找他！” 这个混蛋，给人家砌个墙也能砌到炕上去，真是欠揍。 枉他女儿苦哈哈养着五个孩子，最后还落得客死他乡。 就算孩子们不想去找，他也会去的！ 舍着这个分场长不做，也要为孩子们讨个说法。 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当天就套上马车带着五个孩子去找姜丰收，特意拿上了平时不怎么用的长鞭！ 一鞭子甩下去，清脆响亮，那声音堪比放炮仗。 至于打到人身上，那估计会皮开肉绽！ 孙志勇也没去干活，不言不语拿了个趁手的锤子跟了上去。 姜惜姐弟把刚来农场时那身打满补丁的衣服又换上了，本来这些衣服都要拿去做鞋底了，正好可派上用场。 衣服已经洗干净，她们的气色也比最初好了不少，虽然算不上胖，但比刚开始的时候挂了些肉。 由于姐弟骨架子都小，看起来还是很瘦。 冯爱珍也跟着去了，她也要亲口质问姜丰收！ 怎么就舍得下媳妇孩子跟其他女人过日子，还一过就是两年。 农场离黑山屯不算远，她们竟然都没见过他！ 要早看见他，也不至于害得女儿丢了命。 她一手抱着米宝，一手抱着麦苗，元宝和小石头依偎在姜惜身边，孙大山和孙志勇一左一右坐在车前，小小的马车坐得满满当当。 颠簸了一路，终于到了目的地。七月兔的六零空间，带物资和奶奶穿书养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