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是非成败转头空

    “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为何要反？”

    一子落下，朱由检冷冷道。

    "哈哈哈......"

    魏忠贤忽然哈哈大笑。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园子内回荡着，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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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声停住后，魏忠贤收敛起笑声，目光幽深地看向朱由检。"陛下，若是你成长的再慢一些，恐怕臣也不会反，可惜啊，你太过急躁，不懂韬光养晦，不懂得谋定而后动！否则，也不会酿成今日之事！"

    朱由检面露讥讽的道，"是吗？"

    "不错，没想到我魏忠贤竟能看走了眼！让你登基，是我此生犯得最大的错！"

    魏忠贤说着落下一子，继续道，"若是知道你如此忍辱负重，知道你如此能屈能伸，知道你竟然有如此抱负与手段，我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于百官面前将你斩杀于乾清宫外，也绝对不会让你登基为帝！"

    "可惜。"

    朱由检淡淡应了一声，继续道，"朕不会再给你机会。"

    魏忠贤一言不发，继续落子。

    朱由检继续道，"朕虽知你就是这大明朝最大的奸佞之人，朕也知晓你之种种恶行，但朕极为认同你之治国理念，极为认可你之能力，朕随你学了不少治国之理。朕也给了你机会，可你并不珍惜，你自己要踏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说完，他落下一子。

    "陛下，这朝堂之本就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任何在我面前的绊脚石，我都会将其铲除！不管是谁赢谁输，这世界总有一个胜利者，这次是你赢了。"

    魏忠贤厉声道。

    朱由检目光沉寂，"朕既赢了，朕的命运，便由朕说了算！"

    魏忠贤目光森冷道，“是非成败转头空。宁教我负天下人，下人负我！”

    “可你败了，你负了朕！”

    朱由检话音一落，棋局已经落定。

    魏忠贤的黑子被朱由检的白子击溃，落败。

    魏忠贤闭上双眼，任由这冷风吹拂着他的面庞，任由着冷风吹动着他的白袍猎猎作他神情恍惚，不知道想着什么。

    良久，他睁开眼睛，目光复杂地望向朱由检，"这是天命，天命难违！"

    朱由检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魏忠贤的近前，低头凝视着那张面孔，"你说得很对！这是天命，亦是这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之事。朕，是天选之人！"

    “你或许有诸多过错，但生于此等乱世，世人皆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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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在你身上学到了一点，为君者，需果断，需狠辣，不可妇人之仁。”

    朱由检一字一句，每一字都像一柄刀子扎在魏忠贤的胸膛上。

    “但朕，亦有自己之本心。”

    “你虽有过，亦有其功。”

    “今日朕念及你昔日与大明之功劳，念及你自朕登基以来对朕的教导，朕不杀你。”

    “即日起，你与先帝情谊深厚，便去天寿山给先帝守陵吧，此生不可踏出天寿山半步！”

    “陛下，你留我一命，就不怕我东起，卷土重来么？”

    魏忠贤声音沙哑，面色苍白，一双眸子里布满血丝，整个人颓废而无神。

    “你不敢。”

    朱由检摇摇头道，“你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惜命的人，否则此次造反，你便是带头之人，不会将希望放在崔呈秀和田尔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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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贤闻言，目光中浮现出一丝黯然，他知道朱由检所言不虚，他已然慢慢失往昔的锐气。

    “未曾想到，我魏忠贤纵横朝野这么多年，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魏忠贤目光悲戚的喃喃道。

    “就算你能东山再起，朕也有绝对信心让你灭亡，你永远也无法与朕相抗衡。”

    朱由检缓步离去，一步三回首，"不要试图反抗朕，不要试图谋朝篡位！朕，永远是天子，你，永远是臣！"

    朱由检说着，拂袖离去。

    "陛下......"

    魏忠贤站起身，冲着朱由检远处喊了一声。

    可是朱由检未曾转身，径直离去。

    魏忠贤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神情呆滞，"天命难违啊......"爱吃瓜的许多的大明帝国16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