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礼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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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八月自感差不多了就停下灌灵,将修为暂停在四段中阶灵童上,灵核一次能调动的灵力多了,手里的阴火向脚下丢去。 刺耳的惨叫自四面八方传来。 “你疯了,你疯了!” ‘糖浆’嘶吼。 如果不是对方疯了,那肯定就是它疯了。 宓八月一句废话没有,连续的阴火不要灵力似的砸出去。 ‘糖浆’应接不暇,终于感觉到害怕。 这样下去别说把猎物侵蚀,它自己都要废在这里。 “我和你拼了!”充满仇恨凶恶的嘶吼声阵阵袭来,下一秒一团没有被阴火冻结的‘糖浆’往窗户飞窜出去。 原来那什么‘我和你拼了’不过是个障眼法,吸引猎物的注意,以求更好的脱身。 噗。 窗子被它破了个洞。 ‘糖浆’和外面的丑角儿对了個眼。 丑角儿疑惑的歪头。 “快……”糖浆起了个头。 一只手从窗户内伸出手将糖浆抓个正着。 糖浆依旧想断尾求生,可惜阴火的寒霜已经将它冻结。 丑角儿呆立原地。 把糖浆核心抓到的宓八月站在窗边朝它看来。 历史总是出奇的相似,昨晚两者也曾这样隔窗相望。 噗。 丑角儿身上的脓疮又破了。 宓八月闻声朝它身上自爆的疮口望去。 正常人都觉得恶心难看的伤口,宓八月可以面无异色去观察,还有心思去思考这疮口的原理以及作用。有一点已经可以确定,就是这疮口的液体有一定硫酸向的腐蚀效果。 在她的注视下,丑角儿莫名害怕的后退半步,拖着麻布袋想跑。 “等等。”宓八月叫住它。 丑角儿焦躁不安,一副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 它万万都不会想到,会有人对它丑陋的身体‘感兴趣’,只能把那叫它感觉怪异的目光当做杀意的一种。 宓八月说:“麻烦有时间把我窗子修补一下。” 丑角儿默默点头。 “谢谢。”宓八月微笑。 丑角儿受惊的连续后跳两步,然后拖着麻布袋踩着高跷飞快跑了。 宓八月看着它离去的背影,没有管来自隔壁的窥视目光,走到屋内。 现在她手里有一团被阴火冻结的拳头大的糖浆,大概率这东西就是那只怪谈的核心,所以它被冻结后,之前笼罩屋子的褐红色糖膜都溶解流到地上,黏糊糊的看起来很不美观。 冰冻层里的糖浆鼓动着,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不能杀我,杀我是违反规定的,你别忘了你好朋友的遭遇。” 早之前宓八月就猜测这渡厄书院的怪谈之间可以交流,还会信息交换。 现在糖浆这话正好确认了她的论点。 宓八月说:“他违反的规定是无故动手,制造混乱。我和你之间不一样,你是假的宿管,设计偷偷跑来袭杀我,我这是正当防卫。” 糖浆:“……” 宓八月又说:“何况,我还能投诉你。” 糖浆马上说:“有本事你就去投诉我啊。” 宓八月点头,“看来向投诉井投诉假宿管并不会要你们的命。” 糖浆:“……” 被坑了,又被坑了!这个该死的学子说的话处处是坑。 接下来宓八月又与它说了两句话,糖浆都装死不语。 宓八月若有所思,“现在不怕我杀了你了?” 糖浆依旧没动静,心里嗤笑:你要真想杀我就不会说这么多废话,刚动手的时候可是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它打定主意装死,可现实却不允许它这么做。 宓八月忽然发现还没等自己动手恐吓,手里的冰冻糖浆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快,快放我走!” 这回换宓八月不说话了。 糖浆又恨又恐,“或者把我藏起来,把我藏起来也行!” 宓八月没有听它的话这样做,反而想起来什么,朝窗户走过去。 这个行为引起糖浆的极大恐惧,它发出求饶,“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不想失去我的话就赶快按照我说的做!” 宓八月已经走到窗边,手中冰冻糖浆立即闭嘴装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宓八月也从破损的窗户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果然如她所想,夜间灯火晃晃荡荡由远至近。 “它是你们的克星?”宓八月说。 不需要糖浆的回答,宓八月联想昨晚‘师兄’的反应也知答案。 冰冻糖浆已经抖成筛子,拼尽全力想突破冰冻出去。 只是冰冻牢笼刚出现破损,一个法术图现,又一团阴火在它身上加固。 糖浆快疯了。 在它绝望之际,宓八月转身拿着它去洗浴室。 察觉到求生的希望,糖浆压低声音飞快说道:“带我离开这里,放进如意囊里也行,一扇门能挡住什么,再不然你直接把我解开。” 很快,糖浆就明白一扇门到底能挡住点什么。zWWx.org 进了洗浴室的宓八月把挂在门上的任意门小牌打开,将冰冻糖浆丢了进去。 冰冻糖浆眨眼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环境,身上阴霜淡去,糖浆成功脱离。 它惊喜万分,恶意随之激生,打定主意下回一定要召集‘兄弟姐妹’把宓八月一次拿下。 现在要做的是先返回大本营疗伤。 作为宿管处的怪谈,糖浆随时对宿管处都有感应,一定范围内可以直接回归。 然而这回出了个奇怪现象,糖浆遥望一个方向,只觉得自己的‘家’和自己隔了千山万水。 糖浆疑惑的扭曲两下,很快由奖状体凝聚成一个胖小孩。 它嫌弃又愤恨自己如今只剩下这点的身体,朝着房门走过去却发现根本打不开门。 “怎么回事?”胖小孩又融化成糖浆,试图从门缝流出去。 地上一双木手出现,把它卷吧卷吧捏成一团丢回刚刚出现的位置。 糖浆再次化作胖小孩,又惊又恐望着那双木手。 为什么这只木手可以轻易把化浆状态的它拿捏住!? 渡厄书院外门,八号小屋。 把新得素材丢回老家实验室,宓八月就走出洗浴室,看见窗户有灯火晃动。 她走过去,顶着油灯的鼬鼠就站在她窗边,正盯着里面。 宓八月注意到它视线落点,想了想就去打开屋门,“又见面了。” 听到她声音的鼬鼠转身朝她点头。 宓八月笑道:“要进来坐坐吗?” 她侧开身,做出邀请。 鼬鼠没有动。 宓八月又说:“里面的东西要送给你。” 鼬鼠才又对她作了个感谢礼,放下小板车,往宓八月的屋子走进来。 它走到那团黏糊糊不美观的糖浆面前,又看了宓八月一眼。 宓八月说:“就是这个,送给你。” 鼬鼠蹲下,双手把糖浆拢到怀里。 宓八月亲眼看到一团恶心的糖浆在鼬鼠手中化为一个熟悉的包裹。 鼬鼠把包裹拆开。 里面就不是院服之类的东西了,而是一堆红色纸膜的喜糖。 鼬鼠自己拆开一颗放进嘴里,从它脸上看得出来喜滋滋的快乐,然后抓了一把送给宓八月。 宓八月伸手收下,笑道:“谢谢。” 鼬鼠眯眼,又抓了一小把给她。 宓八月还是笑着接过来。 鼬鼠没有在这里久待,它包好包裹挂上脖子,又对宓八月有礼貌的挥手告别。 宓八月送它到门口,眼看它拖着小板车远去。 把手里喜糖放进如意囊,只留下一颗塞给善恶书。 善恶书拒收。 【礼糖】 [由‘……’吞噬怪谈后制造的礼糖] [在拆开包装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里面等待你的会是恶作剧还是惊喜] 不要急着高兴,下面那一行才是重点。 [九成九概率是恶作剧]水千澈的我继承了老公的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