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暗涌,杀人,勿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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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已经接收完毕了吗?” 在一个房间中,一个有些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沙哑得仿佛指尖反复划动磨砂玻璃一般。 说完以后,声音的主人便拿起放在一边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细细感受着红酒那香醇的口感。 这是一间装饰风格高档的书房,整个房间没有窗户,唯一的光源只有放在书桌上的一盏西式风格的台灯,正亮着略显暗淡的灯光,使得整个书房充满着一种朦胧的氛围。 书桌上还摆放着一台正在播放音乐的小型收音机,收音机中正在播放着一首古典风格的乐曲。 这首乐曲有些奇妙,其音乐仿佛具备着一种直透灵魂的魔力一般,位于书房内的主人在听到这首乐曲的音乐后,心底也不由自主地安定了许多。 “……是的,按照您的安排,我们对那件手术用仪器设备动了些手脚,将里面的能量储存区域全部开了一条缝,那些机械零件也全部拧松,那块结晶也塞入到了相应位置,已经由梅比乌斯博士的那名助手给接收了,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书桌上除了那台小型收音机,一盏台灯,一台办公用电脑以及一些小物件外,正中央的位置用两块小架子支撑着一块电子板,塑料质感,无色透明,有点像是文具店卖的那种垫着纸张的垫板。 在这块电子版的两边滴滴滴地地闪烁着一些文字,而在电子版正中央的位置则显示着一个窗口,上面一个简约人形轮廓图标,下面一个声音波形显示线谱,从中就有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年轻的男声,用认真严谨的语气汇报着上述的话语。 发出低沉沙哑声音,倾听着年轻男声以汇报工作的语气说着那些话的是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男子,眼眶微微向内凹了些许,脸颊也是微凹,呈倒三角状,看起来瘦弱不堪,然而那双眼睛却是仿佛有精光迸发。 这个中年男子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倾听着通讯窗口另一边年轻男子的汇报。 时不时地“嗯”一声表示回应,又时不时地喝一口红酒,手指富有节奏地轻敲着扶手的表面。 待到这个年轻声音汇报完毕,中年男子这才微微点起头,用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关掉播放着乐曲的收音机,将里面的磁带取出收好。 将放好磁带的抽屉轻轻合上以后,中年男子开口道:“做的很好,继续监督,尽可能的关注好现场附近状况,注意点,下次通话这个号码就不要再用了,换另一个备用通讯号码,省的一个不小心被顺藤摸瓜了。” 通讯另一边的年轻男子应了一声,中年男子点点头,不过在他打算站起身来的时候,注意到电子板上的通讯并没有第一时间切断。 “怎么了,还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另一边的年轻男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不,西斯特先生,我只是对于您的这种行为产生疑惑,您有必要做到这一步吗?” “虽然名声差,受人畏惧,但那毕竟还是梅比乌斯博士,无论是才能还是智慧,对于逐火之蛾而言就是一笔无可替代的珍贵财富,价值无可估量,您这么做,不会让逐火之蛾内部发生不可预测的变动吗?” 这些话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慢慢组织好的,却是怪不得年轻男子如此担忧。 因为眼下和他进行通话的这个名叫西斯特的中年男子,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对于逐火之蛾本身,哪怕说他是疯子也不为过。 具体事情其实很简单——他想要将梅比乌斯的存在从逐火之蛾中抹除。 光从这件事本身来看似乎简单明了,但若是深知梅比乌斯那除了负面评价外的其他相关信息后,那么这件看似简单的事情其中所牵扯的东西就并非是常人能够想象得到了。 正因如此,哪怕跟在名叫西斯特的中年男子身边多时,饶是年轻男子也不禁暗暗咂舌,哪怕他对梅比乌斯也没什么好印象,这种时候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马克,你最近的话似乎开始有那么一点多了,跟我跟的这么久了,你似乎……” “有那么一点的傲慢啊?” 中年男子西斯特闻言冷笑了声,特别是听到那句梅比乌斯是逐火之蛾重要财产的部分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不屑与凌然。 没错,就像名叫马克的年轻男子说的那样,哪怕梅比乌斯的风评再差,但是无论如何都是逐火之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特别是若非她本身对于权利并不太感冒,那么现在逐火之蛾究竟会是什么样子那还真的不好说。 以中年男子在逐火之蛾中所处的位子,他哪里不清楚这如此浅显的道理,正因如此逐火之蛾至今仅仅是在实验上对梅比乌斯使绊子,从未有一次想过将梅比乌斯杀死。 但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正因如此,又做足了充足的准备,这才让中年男子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而且经过一段时间以来的规划,特地挑选了今天这样的日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 梅比乌斯可以说是死定了! 说完这句话后,中年男子毫不犹豫地点下了断开通讯的按钮。 事实上,像中年男子这样的,可以说并非是唯一的特例,事实上类似这样的情况可以说在逐火之蛾的高层之间,其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有类似的想法。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这样的话同样适用于逐火之蛾……好吧,这句话可能要代表的意思有那么一丝丝差异,总之能够明白所要表达的意思便是了。 逐火之蛾作为对抗崩坏的主要组织,从第二次崩坏取得其建立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胜利后,逐渐发展到当今地步,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组织内部分人的心中,难免会滋生一些无法放到明面的东西。 在逐火之蛾内部,其实存在着不同的声音,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因为那简单却无比现实的两个字……利益! 其中大部分高层都很清楚逐火之蛾本身所代表着什么,只要崩坏一天不消失,那么逐火之蛾的价值便是难以估量。 正因如此只要有了机会,那么他们自然也会从中稍微获取那么一丢丢他们所渴望的利益,如此而已。 除此之外,再有的就是诸如排除异己之类的因素。 人类啊…… 即便是在有崩坏这个全人类文明的大敌在前,只要还没有被压断最后一根稻草,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只要是人群聚集,那么各种龌龊永远都不会因此断绝,甚至哪怕最后真正使得文明步入灭亡的恰巧就是因为这人心的黑暗…… 只是,久居高位的绝对没有一个人是白痴,一个个都精明的很,起码知道有些事情应该在什么样的契机下才能够做,知道哪种事情做完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最多就是将这些放到暗面,倾尽机关算计,甚至暗中秘密组织了各自的党羽,等待时机成熟就展开行动。 所谓的契机…… 对于西斯特而言,这样的契机已经到了,所以他才会开始有所行动。 西斯特冷笑连连,眼中满是阴翳,笑声仿佛是牙齿交错摩擦一般。 排除异己……如同其意思那样,而西斯特自然是属于该类,而且他是逐火之蛾中最最反对梅比乌斯的人之一,而梅比乌斯在研究上种种方面受阻,在外的名声也有些令人感到畏惧,其中就有他在暗中的推波助澜。 原因……光是梅比乌斯在生物领域上的建树,尤其是她主要进行的研究方向,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触动了西斯特的芥蒂。 因为家庭教育关系,所以西斯特本身也是带有着一部分宗教信仰因素在里面,恰巧是这部分的信仰相关的内容,与梅比乌斯研究上的不少地方产生了冲突,主要在于西方人的血统纯正性方面,他可以说是最狂热的一列。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比较谨慎,所以除了给梅比乌斯使绊子外,就是暗中蛰伏,直至两个月前结束了长空市幸存者收容处理后,他找到了这样的契机,再加上他的性格属于一旦找到了契机便会带着强烈的激进型,所以在两个月后的今天,他终于是做出了行动。 除了这部分原因,还有个主要原因…… 梅比乌斯其实一般并不会说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可以当做真话去理解,当然如果当事人别有用心产生误解,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比如克莱茵曾经对粼说的,梅比乌斯对谁都是一视同仁……如同字面意思那样,她无论是对清洁工,还是高层的领导,无论是哪种阶级的人,梅比乌斯全部都是以同样的态度去面对。 也正因如此……不知不觉间,她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若非她本身还有着巨大的价值,或许早就被这些人特地安排相关人士给刺杀了。 西斯特这样想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个小文件袋,又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照片和一张表格,而那张照片里…… 是一个戴着眼镜,紫色长发的少女,高中生的模样,穿着一身研究人员用的制服。 看着这张照片,西斯特冷笑着,正是这张照片里的人,让他终于下定决心,据说是长空市的幸存者,由逐火之蛾专门派人接送,是个在研究方面极具天赋的天才。 “梅比乌斯博士……只能说怪你自己吧,怪你自己推荐这个天分差不多不输于你的人,一个成就甚至可能超过你的人才……” “呵呵,反正你已经死定了,那就再最后敬你一声博士吧,要怪就怪你那可笑的生物基因学理论,想要让人类不再是人类,那我宁可让这样的人类灭绝好了,还有就是你太傲慢了,惹到了那么多人,那我只能替他们下手了……” 西斯特正要起身离开书房,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望了望桌子上基本与一块塑料板没什么区别的电子板,他亮起手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同时心里默念着几个数字。 “……时间比预计过去了四十三秒,稳妥起见,还是再处理一下吧,只能说算你倒霉了,马克,放心,你的死我会让它具备意义的。” 西斯特思考了一下,他用力掰断了那块电子板,随手将其丢到了垃圾桶里,又从书桌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个像是bb机的设备,轻摁了上面的一个按钮,西斯特便将其放在嘴边说着他的打算…… 与此同时,在逐火之蛾的一个房间,在地板正中央的位置有一人躺倒在血泊中,若是克莱茵看到这个人的样子或许会大吃一惊。 因为这个人正是将机械臂仪器交给他的后勤工作人员,此刻这人却是死的透透的,看那表情似乎直到他死亡为止都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他的胸口处有一个用利器穿透形成的口子,刚好是心脏的位置,前后直透而过,干净利落而且没有一丝多余的伤口,仿佛造成这一切的时间仅仅只在那一刹那之中。 那伤口周围的血迹仿佛一朵暗红的花一般。 而在这个房间附近的洗手间,在那里站着一个穿着打扮干练的少女,樱色长发整个散开来,看起来大约十七岁的模样,但是与其身后杀人现场般的场面相比,这个少女的存在却是显得如此的突兀。 然而,这个少女在洗手间用洗手池清洗着东西,其正清洗的是一把黑色握柄,闪着寒光的,太刀造型的刀具,刀身上的血迹在水流的冲洗下流进了凹槽中,这场面足以说明造成那种杀人场面的凶手正是这个少女。 但是少女脸上带着的一抹凛然,似乎又在说这并非是在开玩笑。 待刀身上的血液全部清洗并处理完毕,樱发少女将水龙头关上,轻轻抖了抖刀身,将上面沾着的水珠弹走。 望着闪烁着寒光的刀身,樱发少女将这把刀放到鼻子边似乎是在闻着上面的味道,她微微皱了下眉头,不过很快舒展开来,将刀具顺利地收入腰间的刀鞘中。 将周围清洗时溅出的血迹全部清理掉后,樱发少女转头望了望身后血泊中的男人,眼中有的只有淡然,以及一种难以察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惋惜?不。 也许有吧,但是本质上并不是如此浅显的东西。 少女向着血泊走去,大约距离血泊还有二十厘米左右的时候便停下脚步,她弯下身子,左手扶着刀具,右手则是从怀里轻轻一翻,接着在她的手指捏着一朵有着五个花瓣,看似普通但是结合那血泊却显得妖异的雾蓝色小花。 她小心地将这朵小花对着男人的那张脸正前方的位置放下,那习惯是如此的自然,顺滑——就如同她以往那样,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放下这朵小花的同时,少女感觉自己所背负的东西似乎又沉重了一分,但是从外表来看却又什么都没发生。 少女站起身来,正要离开这个地方时,她的腰间忽然传来轻微的震动。 少女顿了顿,然后从腰间取出了一个手机样设备,打开一看,上面有一条新消息发了过来——那是一条新的杀人任务。 “马克……吗?” 轻声喃喃着上面显示的内容,其中还附有照片,包括其身份,位置等等…… 最下面则是告诉她关于杀手任务的报酬已经下发,看着这条任务,她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接取。 (算上新任务,正好,等这一次之后,好好的带铃出去玩一玩吧,她之前好像说过想去一个大型主题游乐场来着,好,就这么决定了……) 心里暗暗嘀咕着,少女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除去那朵蓝色小花以外,这个房间里再也没留下任何有关她的线索。 看起来理应享受青春年华的少女,然而她所做的事情却是与青春年华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对于她来说,伴随着她的只有手中的刀刃,还有……那数以万计的罪孽…… 但是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为了保护好她,少女甘愿化身为他人的刀刃,不问对错,不问是非,不问善恶…… 只为守护那一抹永恒…… ——如同那朵名为勿忘我的雾蓝色小花的花语,其中的那“永恒”。 事件·樱-【关于粼·其一】: 雷电芽衣:无论如何想象你所处时代的画面,还是难以想象到你们的处境,本应是守护人类文明的防线,却被保护的人们所憎恶,忌惮,甚至充满着敌意。 樱:……如果能够考虑到那个时候的环境,那么这样的情况其实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芽衣小姐。 樱:在那种人人都处在危险之中的环境,再加上那种本能上对于【异类】的恐惧,在他们的眼中,我们所展露出的特征与崩坏兽相差无几。 樱:所以发展到那种地步也是不可避免的事,芽衣小姐你也理解那种被他人视为异己的感觉是什么样吧? (说着,樱的视线微微上扬到恰到好处的角度,其注意是那对醒目无比的猩红长角) 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大概……明白了…… 雷电芽衣:只是,这太沉重了,无论如何思考,还是难以想象这种态度。 樱:芽衣小姐,恕我直言,就像上次你我讨论这个话题一样,我依旧还是那个答案——你也许把自己放在高远的位置太久了。 樱:只是,如果说我们当中在这种情况还能够不受影响,一如既往的人的话,我所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个人了。 雷电芽衣:“那个人”?是谁? 樱:你已经认识他了,你不是之前一直找我们中的一些人询问关于他的事情吗? 樱:逐火英桀第十四位——粼。 雷电芽衣:你说……他? 雷电芽衣:何以见得? 樱:芽衣小姐,你身上有他的气息,那就代表着你已经得到了他的刻印吧,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 樱:你觉得他的实力如何? 雷电芽衣:…… 雷电芽衣:给我的感觉……他并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似乎是在忌惮什么。 雷电芽衣:但就算这样,我敢打赌,他的实力就算在你们之中也是杰出的类型,如果他能够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雷电芽衣:毫不夸张地说,比凯文,甚至可能某些地方要比他更加突出一些。 雷电芽衣:但是我很难想象,你们说英桀的实力与排位没有必然关系,可是当我想到他实力的时候,我总感觉其中有什么倪端,这样的他……为什么选择成为末席。 樱:这正是我要说的地方。 樱:比起我们来说,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与其说是崩坏兽,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律者。 樱:当然,我们都很清楚,他的思想非常清醒,而且也从没有做过任何背叛的行为,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就不是这样了。 樱:后来的高层中很多人都忌惮他,甚至不惜研究一些可能克制他的东西,只是那些对他都没有用罢了。 樱:至于那些民众就更不用说了,或许比起他而言那些人更喜欢在我们身边吧,虽然也有上面那群人推波助澜的因素在其中。 樱:若是比起战绩而言,他所做的几乎和凯文齐肩,但是人们只愿意将凯文作为那唯一的【救世】,看他的感觉……更像是在看一个恶魔吧。 樱:但是当我们有时间问他的时候,他只是笑着说这没什么,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况且考虑到英桀对于人类文明的价值,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会去杀了他。 樱:甚至哪怕他最后的名声要比梅比乌斯更加的可怕,他也没有在意这种东西,或许这也是我敬佩他的地方吧。修仙狂魔Yumao的崩坏:英雄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