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脱光了给我看
燕归呼吸一顿,心跳如鸣钟,声声敲响。 他咽着口水,揉动乳肉,近乎蛊惑般开口:“殷晴,你想不想,看我?” 殷晴浑身又麻又软,不知他何意,面上懵懵懂懂:“看什么…?” 燕归捏住殷晴的手,宽大修长的指骨将她的手按在少年的腰腹处,微凉柔软的指腹落在形同火烧的皮肤之上,舒坦又快慰。 燕归不由得低声一喘,殷晴如触电般就要收回手,却被他按得死紧。 殷晴心跳如兔,不知燕归要做什么。 谁知燕归扯着她腰间裙带,抬头,漆黑双目,一眨不眨:“我想看你。” 殷晴战战兢兢:“不…不是看过了吗?” 少年莫名烦闷:“不止是上面。” “所有,全部。”他声音又低又哑,像冬夜敲打窗纸的寒风。 殷晴惊得说不出话,耳朵红得能滴血。 “我要你脱光了给我看,明白了吗?”燕归以为她没听懂,复又重复一遍。 脱光…?耳边轰轰一响,脑袋好似炸开。 这太羞人了… 怎么可以这样… 见她羞怯难言,他难得好脾气,放软声线,同她商量:“我给你看,你也给我看?好不好?” 他握住她的手,牵动她的指骨往下,低头在她耳边落字,呼出层层热浪,让她耳根一软,他狡黠又狡猾地引诱:“你看我,我看你,公平公正。怎么样?” 殷晴呆滞,燕归不管她同意与否,用她的手自顾自替他宽衣解带。 大大咧咧,毫不在意。 这如此嚣张妄为,让殷晴一时忘却眨眼。 反应过来时,只见他正脱裤衫,殷晴慌乱回神,抬手按住少年指尖,连连制止:“不!不行——” 燕归耐性有余,几下耗空,沉了脸色,一下面无表情:“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么样?” 怎么倒还怪罪于她?分明是他轻薄无礼,殷晴心底直喊冤枉,眼里委屈地掉泪珠儿。 “哭什么哭!”少年心烦意乱,咬牙切齿:“不许哭!” 又凶又狠的语气,殷晴哭得更是凶了,一串一串珍珠泪,掉了线似得。 好一个梨花带雨美人相,可惜遇到一个不解风情的主。 燕归抿紧唇。 烦死了。 他从小自大,想要什么不是靠抢靠夺?还未像这样“温声细语”牵就何人,她怎么还哭! 不识好歹! 见她眼底水光粼粼,少年屏息凝神,极力收敛火气,抬起手,动作生疏又粗鲁地替她擦泪,带着薄茧的指腹未收住力道,泪是拭尽了,嫩生生的俏脸也磨红了。 “别哭了。” 生涩别扭地语气,怪腔怪调。 “不哭了啊,好了,好了。”燕归拍拍她的背,不甚熟悉的哄人。 若教蛊门众人看见这幕,必然惊得原地跪伏,遂而拔剑四起,直呼:少主被何人夺舍? 殷晴一时未收住泪,上下吸气,嘴唇直抖。 “你到底怎样才不哭啊?”他不耐烦。 好麻烦啊。 她怎么知道…殷晴吸一吸鼻子,双目含水,黑溜溜的眼珠鼓得圆圆的,直直瞪着他。 “殷晴。你能不能不哭了?” 燕归又干巴巴说了几句,又平又淡的话,哪有这样叫人莫哭。 说到后头,见她好言不听,燕归索性撂下狠话:“再哭你这对招子别想要了!” 这一下又把殷晴唬住,她愣愣地,止住抽泣,却止不住泪不言不语地往下淌,身上更是冷得发颤。 燕归上前,将人揽进怀里,少年身量极高,殷晴不过在他胸口处,两滴未尽的清泪顺着白皙小巧的下巴滚落在他身上,像深秋的雨,凛冬的雪,点点洒下,冰冰凉凉。 少年心底没由来一抽,他叹息一声,一刹间真真切切品味到她难过情绪,又酸又涩,难言—— 实在难言,平生初见。 她给他太多“惊喜”,所谓人间百味,酸甜苦辣,他都头一回自她身上尝到。 心底沉浮几下,又看她眼睫垂泪,我见犹怜,燕归默然几许,开口,似牙牙学语的孩童,说的磕磕绊绊:“猗…猗——” 话未说完,自己耳朵先红一半,好似哄人比杀人还难。 深吸一口气,又道:“你…不要哭了。” 猗猗。 他在叫她的字。 如梦里一样,轻声慢调,细雨微风,徐徐而来,殷晴抬眼望他,他也在看她,清隽眉目如昆仑阆风,霜雪不灭。 隔着朦胧水雾,她心跳慢一拍。 继而又听他低声下气开口:“你别哭了,行不行。大不了,我让你看我,我不看你,嗯?” 他倒还委屈起来,殷晴难以置信:“…” 谁稀罕看他嘛——! 话一落,他拉她手,将腰带扯掉。 说一不二。 注: 阆风:昆仑山巅,传闻仙人居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