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都在改变

    深秋的风冷飕飕的，让人瑟瑟发抖。

    可许家院子里却热闹得很。

    又是一个礼拜天，无论是在清河上班的许大茂、还是上学住校的双胞胎，今天全都回来了。

    当然也少不了每个礼拜必定会来报道的徐老爷子。

    不过这回陪他的不是他儿子，而是大孙子雪松。

    徐立武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假期基本都被取消了。

    可老爷子对于到许家小住这一事的热情太高了，而且自打暑假之后，老人家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

    徐立武担心，如果突然说不让去了，可能会对父亲的身体产生影响。

    无奈之下，只得每回抽出接送的时间，陪伴与照顾老人的重任就交给了雪松。

    许家的餐厅中，已经生起了取暖的炉子。

    孩子们都围着徐老爷子，跟他说着各种各样的见闻，逗他开心。

    这已经成为了常态。

    前些日子沈如月带着老爷子去复查，结果还不错，老人家的身体维持得挺好，医生说可能是老人的精神状态好，从而影响了生理，就目前的状态，如果老人能顺利熬过这个冬天的话，就可以很乐观地判定，他老人家再健健康康多过个一年半载也是很有可能的。

    许家人当然也得到了消息，这也是为什么孩子们这么卖力地逗老爷子开心的原因。

    旁边许父跟许母在和儿子聊着天，一个礼拜才回来一天，两人都挺想儿子的。

    “大茂啊，你们那个班车什么时候能搞好啊？老是这样一个礼拜才回来一天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还有远航，也总跟小妹这样两边分着，啥时是个头呢？

    还有晓娥，你也劝劝她，别太累了，整天在外面忙活，我们看着也替她觉得累。”

    许母很担心，儿子跟闺女总是这样跟另一半聚少离多，夫妻间的感情可能会慢慢变得淡漠。

    她尤其担心儿子，现在的娄晓娥可不比从前。

    许家人里，现在最忙的可能就要数娄晓娥了。

    自打娄永诚给她找了新的店面之后，她就忙得整天不见人影了。

    也是难怪，原先只做女装，她就已经那么忙了，现在又加上了男装，工作量整个加了一倍还不止。

    就像今天这种应该全家聚在一起，坐在一起悠闲地聊天的日子，全家人都在，唯独就缺一个娄晓娥。

    这么大冷的天，她还在外面奔波，说是要去一个经销商那边考察一下。

    许母是发愁得不行，既怕她出事儿，也怕她在外面接触一些乱七八糟的人。

    许大茂却不怎么担心，“妈，这不是有大力跟着嘛？现在是因为大力还没有上手，晓娥才忙一点，等以后把大力培养出来了，男装那边的事情，晓娥会把一些不太紧要的事情全都交出去的，到那时就能轻松一些了。您就放心吧！”

    他口中的大力，全名叫做陈大力，是许家的邻居，也就是之前一直在夜市倒腾服装的那位。….这也是个人才，脑子活得很。

    高中毕业正好赶上了知青回城潮，毕业即失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待业青年。

    先前娄晓娥女装做出来之后，他就曾经找上门来，想从她这里批些服装去夜市卖。

    不过因为服装定位的问题，未能成功。

    但他并没有就此退缩，而是一直着娄晓娥的事情动态。

    在听说娄晓娥并不凡事亲力亲为，而是放权给手底下的人去做时，他就有点动心了。

    不过他打听过了，那时娄晓娥已经找够了帮手，他就没有行动。

    直到娄晓娥开始涉足男装，他觉得机会来了。

    于是，他就上门毛遂自荐，表达了想跟着娄晓娥干的强烈愿望。

    而这边娄晓娥刚好在发愁，男装这一块儿她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帮手，她也正在考虑想要招几个员工呢。

    只是男装店店长的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她正在想是不是要自己先顶一段时间呢，没想到陈大力一头就撞上来了。

    于是，她立马拍板，要将陈大力往男装店店长的方向去培养。

    这并不是她武断，陈大力这个人她还是有所了解的。

    已经在夜市倒腾服装好几年了，男装女装都做，所以对服装这一行，他是相当了解的，业务方面就不用担心了。

    至于可靠性，那就更不用说了，陈大力是许家的邻居，陈家在此居住了也有几十年了，在街坊的眼里，那就是一家实在人。

    大力虽然干了个体户，可也从不干坑蒙拐骗的事情，做的都是实实在在的生意。

    由于都是干服装这一行的，之前娄晓娥跟他也有过多次的接触，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以防万一，她还托许父暗地里找人打听了，对其的评价也是相当不错的。

    同样，娄晓娥对其的聘用也通过了街道办，这对娄晓娥、对陈大力都是一个保障。

    许大茂这一提陈大力，许母也无话可说了，可她就是不放心，

    “你还是跟远航说说，快点把班车给开通了吧。上次壮壮出事儿，他们俩口子倒是来看了几回孩子，可这些日子又不见人影了。”

    许父在一旁听不下去了，

    “你这个老婆子就是爱操心，小青他们不是忙嘛，现在天气一冷，生病的小孩就多，咱闺女是儿科的，现在又升了副主任，这职位越高，责任就越大，可不得整天待在医院嘛，还有远航，人家可是要负责整个厂子的，大茂回来时也说了，这些日子他们在搞什么研发，整个生产部门的人都不放假的。”

    “我这不是担心嘛，孩子们一个个忙，我们眼瞅着也帮不上一点忙！”许母被说，心里觉得有些委屈起来。

    许父可不惯她这个毛病，“我看你就是闲出来的毛病，是不是不让你收钱，你心里觉得难受啊，可孩子们让你歇着也是为了你好，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都七十出头的人了，多歇歇享享清福不好吗？”….他这么说是有缘由的。

    前些日子，许母突然犯起了头晕的毛病。

    娄晓娥带她上医院去看了，查出来有高血压的毛病。

    医生让她要吃药控制，还要多休息。

    于是许大茂夫妻就跟傻柱他们商量了下，决定还是请个收银员。

    许母只负责每天清账就可以。

    这样一来，她的活儿轻松了许多，不用整个午市跟晚市都耗在饭馆那里。

    而新来的收银员也不是什么外人，是雨水她老公的表侄女，叫小慧，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也没找着合适的工作，就被雨水介绍到这里来了。

    年轻人，又上过高中，算数是不成问题的。

    小慧这一来，许母就闲下来了，可能是不习惯，她整天都想找些事情做，没事做的时就开始东想西想的。

    许父想说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实当初，许父刚把做豆腐跟早餐的活儿交出去时，也有一段不适应的时间，可到后来，他变得更喜欢目前的日子了。

    这才是退休生活嘛。

    每天只要简单搞一下卫生就可以了，饭不用自己做，孩子们都大了，除了一个小壮壮，别的都不用他们操什么心了。

    高兴地话就出去找找老朋友，去喝喝茶、聊聊天，这种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而且自家孩子又孝顺，家里的饭馆又挣钱，别的老人对他就只有羡慕的份。

    对目前的生活，他很满意。

    在他看来，老伴儿的状态跟他当初有点像，说白了，就是不会享福。

    许大茂也跟着劝解母亲，

    “是啊，妈，在这一点上，您要跟我爸学学，您看爸现在多会过日子，您二老已经劳累了大半辈子了，到这个年纪，就是应该享享清福。

    您就应该出去找那些大妈大婶们，去一起锻炼锻炼身体，高兴的话，就出去逛逛街，跟她们聊聊天，说说家常都挺好的。

    像四合院的一、二、三三位大妈，还有贾家大妈，后院的张婶，前院的赵婶，她们基本都在家待着，这么老些人，您还怕找不到人说话吗？”

    许母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都好久没找过她们了，也不知道她们还愿不愿意搭理我了？”

    “别的人不说，就一大妈跟张婶和赵婶她们肯定不会不理您的。至于别的人，只要找到了合适的话题，就没有聊不起来的天。”

    许大茂很是笃定，这些年来他也算是看清了，这些老邻居，虽然各有各的毛病，也大多喜欢捧高踩低的，其实真要说起来，也没有几个严格意义上的坏人，顶多就是些小市民罢了。

    像小郑跟徐立武他们，最近处理了相当多的案子，四合院那边是一个都没有被牵扯到，从这就可以看出来，至少那里面没有什么作奸犯科的恶人。

    而且他们之间的相处其实很有趣，在某种程度上，很像当初他上小学的时候，跟小朋友之间的友谊。….就是今天我跟你好，明天又跟他好，吵了架可能会相互间不说话，可过段时间又会忘记而重新和好。

    “对了，爸，前些日子听傻柱说，阎解成现在变孝顺啦？竟然还舍得每个礼拜请三大爷他们吃一顿从他们饭馆拿回来的菜了？”

    说起旧邻居，他就想起傻柱跟他说起的八卦来。

    许父听他问这件事，脸上就露出了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来，“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个阎解成跟于莉还真是得了老阎的真传，把抠门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怎么说？”许大茂一听，这里面有猫腻啊，他来了兴致。

    许父也觉得这个事情很离谱，不吐不快，

    “他们是话说得好听，请老阎他们吃饭，可两个老的，加上三个小的，一共有五口人，他们每回就从饭馆带回来两个菜，其中还必定有一道是素菜，这怎么可能够吃？每回你三大妈还要另外再做两个菜，还要做五个人的主食。

    老阎抠门你也是知道的，他跟他老伴一计算，他们的支出反而更大了，还不如他们老俩口单独吃呢。

    不过看在孙子的份上，这老俩口也忍了下来。

    可就在昨天晚上，于莉就带回来了一份完整的素菜，那道荤菜就只有一点点。老俩口见孙子在一旁，就没做声，小孙子不懂事，肉没够吃，闹了起来，然后阎解成跟于莉两人就内讧了，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三大爷他们这才知道，每回礼拜六的这两道菜都是于莉从客人的嘴里省出来的，而昨天客人多了点，她是再怎么扣，也没扣得出来一份菜来。

    今儿早上我去找老易拿东西，正好碰到老阎在跟老易诉苦呢。”

    这……

    一时间，许大茂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为好。

    许母在旁边却听得很高兴，“老头子，我决定了，就听你的，有空就去那边走走，还是那边有意思，什么样的事情都可能发生。”

    许大茂：“……”

    “老婆子，这事儿你可不兴当着老阎跟他媳妇的面说啊，他们面子下不来的话，又要跟你吵了。”

    看着老伴儿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许父有些头疼。

    许母白了他一眼，“瞧你说的，我又不傻，我准备去跟他二大妈多聊聊，她肯定会有不少的小道消息。”

    她还真会挑人，刘家跟阎家的关系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谈不上，不过在背后说三大妈的闲话，二大妈肯定很感兴趣，搞不好，这后院铁三角还能重聚起来呢。

    许大茂却不想管她，他想母亲应该知道分寸的，至于说人闲话，她们这些大妈如果不说人闲话，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滋味呢。

    话说回来了，她说别人，别人也会说她，这纯粹就是她们打发时间的一个消遣方式罢了。

    他更感兴趣的还是阎家，每回听到有关他家的消息，他都觉得能刷新自己的三观了。

    从他家可以看出来一点，这世界上的人没有最抠，只有更抠。

    这于莉算计成这样，那饭馆应该赚了不少钱吧。

    “是赚了不少，听说她现在已经不跟她妹妹合伙干了，前些日子拿钱把另一半也给顶了下来。不过我听傻柱的意思，他那个胖徒弟的厨艺还是不太精的，现在饭馆少，还能对付过去，现在开饭店的人越来越多了，客人们选择多了，还有多少人愿意光顾她那里，那还真没个准儿了！”

    听许父这样说，许大茂也有些担心自家的饭店了。

    “爸，看这形势，以后的饭店将会越来越多，像晓娥她大哥说的，满街都是饭店也是有可能的。

    我这工作也没什么空在家，您老可得注意看着点，咱家附近有没有开什么新的饭馆，如果开了，那就一定要去摸一摸情况，看看他们家的是做什么风格的菜的，菜色怎么样。

    这些信息一定要随时跟大齐和傻柱他们沟通，看咱家饭馆要怎样调整跟完善才能长长久久地开下去。

    时代在变，环境在变，咱们也要跟着改变才行。”

    .

    经年旧事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经年旧事的四合院之许大茂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