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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美人情(02)

    2023年1月24日

    翠儿安坐于床边,只觉身下铺垫很是柔软舒适,想想自己将一辈子归属于这里,过了一个多时辰,人已经迷迷煳煳,等得门外有阵脚步之声,因该是是喜酒已毕,他来了!不觉一阵惊醒。

    翠儿忙端坐起身子,果然是一群人围着新郎官飞云一拥而入。

    飞云一开始就喜欢翠儿,等着今日一刻已经等得望眼欲穿,自己的喜宴都无心多喝,匆匆忙忙下席来直奔洞房,进门来便见翠儿端坐于床上居春拿起称杆,揭下新娘子的头盖来,但见她柳叶弯眉琼瑶鼻,樱桃小口中却含着满满的红丝帕最是那含娇眉眼,又是羞涩又好像带有着委屈和惶恐之情,眼角下仍有未干的泪痕,令人心疼令人怜惜。

    翠儿见盖头已被揭开,心中惶恐小鹿乱撞,再见眼前的飞云,剑眉星目,相貌堂堂,身姿更像是白杨一般挺拔,哪有半点女儿之相。

    相比之下,眼前自己更显娇弱,自不觉心中的某个角落已悄悄软化了些。

    飞云看着翠儿的泪痕,不由心疼起来,想她本是男子之身,却变身女装,嫁给自己,这份委屈自不必说,下定决心要好好疼爱她,不再让她多受一点伤害。

    喜娘端来交杯酒,又一名妇人解开了翠儿口中的束缚,飞云自己拿起了一杯,翠儿端起了酒杯,两人喝过交杯酒。

    喜娘过来拿下了云瑶的凤冠,解开了霞帔,又帮她解开了双脚的绳子,众人便退出了洞房。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飞云轻轻坐于她身边,一只手轻扶在她肩膀上,开口说道:「委屈你了,当初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现下是你自愿的,我更喜欢。其实我心中甚是爱慕你,想好好珍爱疼惜你与你白头偕老。「翠儿听飞云说得此温柔款款,心中感动,将头埋在他丰腴的胸怀中,不觉嘤嘤缀泣起来,说道:「不要说了,当初如果没有你相救,奴早已没命了,就当奴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罢了。」

    飞云说道:「这麽说,你不喜欢我麽。」

    翠儿无可柰何,只得说:「奴很喜欢。」

    飞云心花怒放,帮她卸了头饰,抱起她躺于床上,轻轻安放侧躺下来帮她解开里外裙服。

    拥入怀中,用一只手轻拍她的肩膀,又轻抚她的胸,募然觉得奇怪,竟也摸到一对软绵绵的小白兔,虽然不是很大,但已然与寻常男子不同。

    飞云不由再往下摸索,只觉得腿间还有玉柱,心下疑惑。

    其实翠儿这些日子也觉得身体发生某种变化,声音变甜、胸前慢慢长大,好在下身没有变化。

    这自是修习了明玉神功之故,又好在翠儿自小师门修习的是玄门正宗内功,十多年积累的底子,使他虽然外在身子有变化,但是原阳未损,仍是丈夫之体。

    翠儿不好明言,只说道奴自小身子与众不同,只是羞于说出口来。

    飞云听了更是高兴,说道:「如此我们真是天作之合了。」

    更无犹疑,脱了内外衣服,趴在翠儿身上,将舌尖伸入翠儿的红唇,翠儿忍不住伸出柳枝般的玉臂抱住了飞云,又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两位天仙般的人儿紧紧缠在一起,旖旎非常,终成就了鱼水之欢。

    翠儿直象做梦一般,她在飞云的身下享受着夫妻间的敦伦,只是她的身份是妻子,飞云疯狂的拥抱令她身不由已反复奉承着,香汗淋漓,最终心满意足偎依在飞云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翠儿从床上起来,梳洗妥当之后,和飞云出来拜见婆母。

    走进大厅,翠儿看见婆母坐在中间,飞云给母亲见礼后坐,翠儿只得含羞低头,轻移莲步,接过帮忙的邻居递过来的茶,走到婆母面前跪下,高举过头说道:「媳妇恭请婆母用茶」,沈母端起盖碗茶,揭开盖子,抿了一小口茶,放下茶碗道:「你如此懂礼,倒有大家闺秀的样儿,看来你干娘这些日子的教导还是不错的。做媳妇要三从四德这些话,我就不说了。只要你能够给沈家多生几个儿子,我会好好地疼你的。」

    说罢,取下腕上的一对手镯给了翠儿。

    翠儿谢了婆母,沈母对飞云说道:「时候不早了,现在开始让你媳妇办入册吧」

    亲朋好友也好做个见证。

    飞云答应一声,重新布上香案,请出香炉,拉着翠儿的手跪在正中。

    前面来了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妈妈,她拿起手上的刀,在翠儿和飞云的手上各割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然后拿出一个碗,让血都流进了这个碗里。

    随后,这位五十来岁的老婆婆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装有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的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了一部分进了装有两血的碗里。

    「请二位新人喝下同心血,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这东西能喝吗?飞云一口气喝了一大口,翠儿虽然有点不愿意,还是勉强喝了一小口。

    当碗里的液体顺着我的喉咙进入身体里时,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充斥着我的脑袋,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让翠儿几乎就要呕吐出来。

    「请女方向男方敬茶,表示从此以后一心一意侍奉自己的丈夫,三从四德,绝不能够有半点的私心。」

    翠儿只得接过那个老婆婆递过来的茶,跪献给飞云,飞云接过一饮而尽。

    整整的一个上午,都在这个所谓的入册仪式中度过了。

    这时一众左邻右舍,亲朋好友还未走,飞云又引着她一一见礼,翠儿只得拖着金莲小脚,款款万福。

    左邻右舍的妇人也都互相认识了一下,这才扶入房中。

    第二天天色大亮,飞云起床,吃完饭。

    出去打猎。

    沈母和翠儿送到大门口,沈母叮嘱到「飞云新婚早点回家,翠儿还在家里在等你。」

    「知道了,翠儿要听婆婆话,多干活,知道吗?」

    「贱妾知道了」。

    翠儿和沈母回到家里,沈母和翠儿同坐到一架织布机前,让翠儿织布,下午绣花,做衣、鞋。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晚上飞云回来了,卸下采的药材、山货、猎物。

    然后端起一大碗饭狼吞虎咽起来。

    翠儿在一旁看着,等他吃完,飞云说道:「你也一起吃吧?」

    翠儿说道:「夫君吃吧,贱妾不饿。」

    这些做媳妇的礼数王婶已经教给她了,飞云吃完后,翠儿顺从地擦桌,给飞云泡了一壶土茶,然后在厨房里吃饭。

    正吃着我听见飞云在问婆婆:「娘,媳妇今儿在家还好吧?」。

    沈母说:「她很乖,织布、绣花都学的很快。我给你们熬了药,睡前把它喝了,我就能早点抱孙子了」。

    「知道了」

    「好,累了一天了,早点睡」。

    「是,娘」。

    沈母走进厨房,对翠儿说「服侍你官人睡觉,我先睡了」

    「知道了」。

    翠儿打好洗脚水,进了房间,依着婆婆和干娘所教,蹲下帮飞云洗脚。

    飞云欲待不让,翠儿不依,脱了鞋袜,看着飞云那一双大脚,再对比自已的三寸金莲,不由一阵心酸,眼泪掉下来。

    飞云轻抚着翠儿的秀发,说道:「不哭了,我还是自己洗吧。」

    翠儿忙搽掉眼泪,「不碍事。」,飞云又小声地说「过来,把这碗药喝下去。」

    这药很苦,喝下去后,人感到一阵热一阵冷,浑身没力。

    飞云一把抱住翠儿,扑倒在床上,翠儿也不由自主地奉承着,翠儿就像飞云胯下的骏马不停耸动,飞云也似骑马一般上下起伏,两人尽浴鱼水之欢中。

    隔天天未亮,翠儿已经自觉披衣下床,系好缠足带,穿上大红绣花鞋,着好大红袄裤、青布花裙,脸上略微搽了搽胭脂,点了点口红。

    见飞云未醒,便到婆婆房中请安。

    请安后,先到厨房弄了早餐,再回房中服侍飞云起床,帮他穿好衣服,飞云起床吃完早饭,又带着他的马出去了。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翠儿整天干着山里女人干的活,连院子的大门都没出过,慢慢也习惯了这种妇人的生活。

    每天织布、绣花的同时,她依着明玉神功秘笈所教继续修习内功心法,自觉进境颇快,这门内功纯以阴柔之气,表面无声无息,但内里的阴寒劲气却是尖刻凄厉,伤人于无形之中。

    翠儿这时的女工也学有所成,沈母见翠儿确实好学,又心灵手巧,便教了翠儿各种刺绣技法,像什麽错针绣、乱针绣、网绣、满地绣、锁丝、纳丝、纳锦、平金、影金、盘金、铺绒、刮绒、戳纱、洒线、挑花等等,翠儿一股脑儿的学了。

    在学习刺绣的同时,翠儿把刺绣功夫和兰花拂穴手和分花拂柳掌的修习融合在一起,苦心琢磨着那股绵绵无绝的缠丝手法和缠绕劲道,时日久了,不但刺绣功夫青出于蓝,那几门功夫也是进境神速。

    修习明玉神功的同时,翠儿想起正是师傅狄谷老人多年的苦心教导,才让他学成一身武功,手刃仇人赵宗书,靠的正是师门的武功,而今尽管明玉神功奥妙无穷,但是师门的武功也不可丢弃。

    念及此,翠儿遂试用师门的内功心法配合着明玉神功同时修习,两种武功法门不同,配合着练潜藏着凶险,一个不好,便有走火入魔之危。

    幸而翠儿现下缠就三寸金莲,每天伏处家中梳头裹脚、织布绣花,服侍婆母、夫君,料理家务,已是心如静水,不求急进,慢慢摸索,倒也有所收获。

    新婚第一年,飞云每天早出晚归,有时也几天不在家中。

    听婆母说起,婚前飞云有时进入深山,半个多月都不回去,采到奇珍灵药,再拿到集市中卖,每每也是获利良多。

    翠儿每天在家,婆母都要给她熬二碗药,督促她一点不剩的喝下去,从没有断过,喝了半年的药,翠儿发现自己的胸部越来越大,皮肤不仅白而且越来越细腻。

    胡子不长了,喉结也渐渐消失,人也渐变多愁善感,有时还莫名奇妙地流泪。

    翠儿心想可能是药物和修习的内功所致,好在下身没受到影响。

    这天晚上,飞云回家,翠儿早早服侍完婆婆睡下,又打了热水回房中,依例蹲下为夫君脱了鞋袜,洗净双脚。

    服侍飞云上床后,倒掉飞云的洗脚水,回到床边,飞云对说:「脱掉衣服,让我看一看」

    翠儿顺从地脱掉了全身的衣服站在飞云跟前,飞云举着油灯,认真地看着我,嘴里还在说「奇怪了,难道是这里的水土山药有这样的功效,你看你,现在比我还女人。你看这胸脯,

    这皮肤,过来,让我摸摸」。

    翠儿不敢违拗,顺从地依偎着飞云。

    飞云一把搂在怀里,吻着翠儿的脸,一直向下,灯熄灭了,几番颠鸾倒凤之后,翠儿杏眼紧闭,那黑绒绒的睫毛齐刷刷地在眼皮下平伸着,樱唇微启、皓齿半露,就像还含着甜甜的微笑,飞云轻抚着翠儿,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

    第二天飞云出门,翠儿绣好了一条围巾,帮飞云围上,这时,婆婆和飞云的服饰、鞋袜都是出自她的那双巧手,飞云笑眯眯的看着翠儿,直盯得翠儿面红耳赤,羞臊不以已,这才说道,「围巾很好,只是莫要操劳过度了。」

    翠儿顿觉这些日子的幸苦没有白费。

    飞云出门后的第二天,翠儿伴着婆母在家中织布,临近中午时分,翠儿又到厨房生火做饭,这时传来了敲门声,翠儿以为飞云回来了,忙前往开门,门开了,外面闯进来两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其中一名手持单刀,另一名手执折扇,留着两撇胡子,只见他说道:「我们是进来买山货的客人,走得累了,想来讨碗水喝。」

    翠儿诈作害怕,半掩着脸说道:「奴家的官人出门了,家中只有奴和婆母两个妇人,不敢留外客进门。」

    那手持单刀,相貌凶狠的汉子喝道:「啰嗦什麽,老子进你家是看得起你们,惹恼了我们,让你们全家一个不留。」

    翠儿诈作恐惧万分,这时那手执折扇的说道:「别惹事,我们这一行,是为找出那小子的踪影,办正事要紧。」

    这时沈母从屋里出来,开口恳求道:「两位客人,家里就老身与媳妇两位妇道人家,委实不便,要不就在这小院子里歇歇脚吧。」

    手持折扇的人说道:「那好吧,待会我们还有事要问问你们,如果你们能给我们提供点什麽消息,我们会给你银子的。」

    两人便在院子中坐下,沈母给他们端来两碗水,再从厨房里取得芋头、山药。

    翠儿见那折扇的好像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赵宗书的管家赵福,心中一惊,忙借烧水的时候,到厨房里,弄点草灰把脸抹一抹,又把头发弄乱了一点,好在两人进来的时候也没多大注意。

    只听得赵福问沈母,说道:「这几个月这里有没有外面来的男人,二十多岁,身上带着伤。」

    沈母摇了摇头,说道:「这家时丈老身和媳妇,门也不敢随便外出,也从来未曾闻村里来了什麽外人,两位客人还是到别的地方问问吧。」

    赵福又对躲在厨房的翠儿说道:「你过来。」

    翠儿只得低着头,提着重新烧好的水壶过去。

    赵福问道:「这村里真的没什麽外来的男子吗?」

    翠儿摇了摇头,沈母说道:「客人啊,我家媳妇刚嫁过来,那是门也不敢踏出一步,哪会知道什麽。」

    赵福直盯着翠儿,问道:「是这样吗?」

    翠儿点了点头。

    赵福见翠儿走路着,一摇三摆,布裙摆动中,露出的确实是一对三寸金莲,而且蓬头垢面,看来确实是山村妇人,便不再言语。

    赵福说道:「你们进去吧,我们歇完脚就走。」

    沈母忙拖着翠儿回到房中。

    翠儿凝神静听,只听得这时那持刀的汉子说道:「赵管家,舵主为什麽要找到这小子,这几个月都撒出了十几路人马,我看那小子受了重伤,恐怕早已一命归西了。」

    赵福说道:「话虽如此,但舵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尸体,总是无法复命。」

    持刀汉子说道:「那小子真的那麽重要。」

    赵福说道:「那小子杀死了赵副帮主,这已是帮中的奇耻大辱,更何况那小子拿走了赵副帮主身上的秘图,关系着我帮的财富和秘密,绝不能泄露于外。莫七,如果我们能够抓住这小子,或是找到他的尸体,那是大功一件。」

    莫七说道:「副帮主那麽强的武功,竟然会死在那小子手上,说起来那小子也真厉害。赵管家,那小子究竟是什麽来历。」

    赵福说道:「说来来也真是报应,这次副帮主出事后,帮主震怒,责令全帮查出杀害副帮主的凶手。我们对赵府上下里里外外、并附近地方的可疑人员都查了个遍,果然查出那小子的来历,正是副帮主的仇家金龙剑客段松龄之子段玉奇,想当年帮主和副帮主里应外合,灭了段家满门,却漏了段松龄的儿子段玉奇,那小子不知怎麽得到消息,十余年后学成武功,竟然提前在平州城中潜服一年多,再在副帮主寿宴前一个月潜入府中充当杂役,趁副帮主酒后一击得手,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不找出来,对帮中确实后患无穷。莫要多说了,我们今儿找遍了整个村,看来确实不在这里了,再往别处找找吧。」

    赵福和莫七走后,翠儿仔细想着他们说的话,心中暗暗庆幸:「这神风帮的势力真的这麽惊人,这麽快就查知奴的身份,幸而这次婆婆把奴的脚缠成三寸金莲,身子又变了样。不然这次一定被赵福看破,眼下武功又未恢复,绝对性命休矣。丢了性命事小,便是现下仇人除了赵宗书,还有神秘的神风帮主,此人不除,家仇未完全报得,眼下当要忍辱负重,只要报得大仇,情愿一世做个妇人罢了,一世不出头便也心甘情愿。」

    想到此心中暗暗感激婆婆,沈母年老耳聋,完全听不懂赵福说什麽

    ,见他们自动离去,口中念佛,「谢天谢地,这两强盗终于走了。媳妇,莫怕。」

    又看了看翠儿说道:「你今儿知道把妆弄掉,把头发搞乱,做得很对,像昨娘们手脚无力,遇到灾祸,就要把自个弄得难看一点,以免被坏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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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搂住翠儿,翠儿感激婆婆,竟不由自主地哭了出来。

    就这样在压抑和委屈之中熬到了晚上。

    翠儿像往常一样服侍婆婆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这时天色很晚,飞云才回到家中,翠儿跟飞云讲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飞云怒道:「这两强盗也太坏了,今天要是我在家里,一定打断他们的腿。你没吓着吧,让我看看,有没伤到?」

    说完就一把将翠儿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已经身为他妻子的翠儿,自然知道现在飞云想要干什麽。

    她只能顺应着妻子一方的角色,被动地躺在下面,就像一个任人丰割的羔羊,任身为丈夫的飞云为所欲为,一开始这对于曾经身为男儿身的翠儿来说,那种感觉真的不是很愉快,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不坚拒。

    今天有着心事,翠儿刚想跟他说先不要,双手想推开,可是每当这时,她都会感觉力气消失,所有挣扎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欲望。

    飞云解开了翠儿的内外衣服,开始在她身上享受着各种快乐,翠儿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用心感受着飞云那更胜男儿的有力的臂膀、丰满而坚挺的胸膛、浓烈的侵略气息,当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的时候,先后两次的翻云复雨,两人都已经是大汗淋淋,筋疲力竭。

    翠儿靠在飞云的胸膛上,想起刚才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不禁面红耳赤。

    「知道吗,看着你现在这样小鸟依人的样子,我感觉自己真的很了不起!不用怕,今生今世我都会保护你,没人欺负得了你。」。

    对于飞云的话,翠儿不置可否。

    毕竟是飞云让他从一个男子汉变成三从四德的妇人的。

    所以听了他的话,没有多说什麽,而是抬起头,心情复杂的看着飞云,想到神风帮的势力这麽大,飞云真能庇护她吗?不彻底铲除神风帮,她此生都不

    会有好日子过。

    第二天早上,翠儿起身,穿好里外裙服,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梳洗打扮着,趁着飞云还在床上熟睡,她依着明玉神功的心法,做了一遍功课,一身阴柔的真气流转全身经脉,做完功课后,再对着镜子,只觉镜中的那张脸宛如羊脂白玉般,滑润中透着光泽,连颌下也早已是滑腻无比,半点胡须都看不到,再加上淡淡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哪还有半点男子汉的模样。

    翠儿轻叹了一口气后,在脸上施了薄薄一层脂粉,加半点口红,分明成了一个大美人。

    「你真好看!」

    此时躺在床上的飞云早已醒来,看着翠儿梳洗打扮的样子,他显得有一点得意。

    说完从后面抱住了翠儿,臂膀是显得那麽的有力,翠儿也不挣扎,趁机躺在他的怀中。

    良久,飞云说道:「让我帮你插上这个吧吧。」

    飞云每次到集市中,总要给翠儿买些脂粉首饰,这次他从怀中取出一只凤钗,帮翠儿插在发髻上,笑问:「喜欢吗?」

    翠儿轻点了点头。

    不管怎麽说,她感受到了眼前丈夫对她的的认真用心,感到了一丝的温暖。

    早上飞云外后,翠儿继续服侍着婆婆,做着家务事和女工,同时苦练着明玉神功,在练功时,她不禁想着,和飞云一起时,她总能感觉到飞云体内有着一股雄浑的阳刚之气,好象有着浑厚的内功根基,每次两人在一起,飞云体内的真气不自觉地涌入她体内,和她体内阴柔真气相融合,总能使她体内真气更上一层。

    难道飞云身上有过奇遇,但是婚后的夫妻生活,言谈中又从未听飞云说过,难道这是飞云天生带来的。

    又过了二个月,这天飞云回来,翠儿摆上酒饭,便在一旁服侍着。

    在吃饭的时候,一开始飞云吃的还挺香,吃着吃着忽然间干哕了几下,忍了好一会,实在是忍不住了,用手捂着嘴,扔下碗筷就往外面跑,翠儿连忙追了过去。

    飞云正趴在院外的大树上吐呢,样子好像是很难受,头上浸出了汗珠,脸都红了。

    「官人,你怎麽啦?是不是奴今天做的饭不好吃啊?」

    飞云缓了一口气说:「老婆,你想多了,你做得饭真的很好吃。这几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儿,总感到身上乏力,还经常的犯恶心,特别是在吃饭的时候。」

    这时沈母也走了出来,问飞云说道:「儿啊,这些天你是不是没来癸水?」

    飞云点头说,有两个月没来了。

    沈母说:「看来是沈家有后了,谢天谢地。」

    啊,飞云身怀六甲了,这是真的吗?翠儿听后又欢喜,但听到「沈家有后了」

    的话,又多少有些伤心,本来应该是段家有后了,但是飞云和她生下的孩子却是继承沈家的香火,她对不起段家的祖宗,对不起已经去世的双亲。

    但是更多的还是欢喜,这时飞云说道:「娘,怀了孩子固然是好事,可是村里的老老少少都以为我是男儿身,现在这样子可怎麽向人交待啊。」

    沈母胸有成竹地说:「孩子,不用着急,打你和翠儿成婚后,娘我早就替你们考虑好了。打现在起,叫翠儿假装怀上孩子,让别人看到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样不是就行了吗?」

    飞云说:「那我呢?」

    沈母说:「反正你时常在外找猎,好几个月不在家也是常事,等到你肚子大起来的时候,就躲在里屋,不能叫别人看见你。等产子的时候,娘自个给你接生,对外就说是翠儿生的,这不就行了吗。」

    翠儿想了想,也觉得只有这法子了,就是:「婆婆说得有理,我们就听婆婆的吧。」

    沈母又对翠儿说:「翠儿,难得你深明大义,从今往后你要装作怀上,肚子要一天比一天大,等到翠儿快要生了的时候,你就在屋子里假装生产,对外面咱们就说你去生孩子了,等飞云生完了孩子,出了月子之后,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你就当娘在家里带孩子。」

    翠儿点头答允,一个月后,沈母给翠儿做了一个「假肚子」,就是一个棉围腰样的东西,前面有个「口袋」,可以往里面不断地续棉花,每过些日子我就要往里面加一层,慢慢地翠儿身子逐渐变得臃肿了起来,翠儿怀上孩子之事附近的邻居也都知道了,翠儿干娘王婶也时常提着鸡蛋、补品过来探望,嘱咐她要安心养胎,为沈家添丁,翠儿唯唯应诺。

    为了不让附近的人看出破绽,沈母让翠儿少做女工,每天尽量在房中「养胎」,翠儿也趁此良机,继续练功,大半年的功夫,把明玉神功练至六成,功力恢复到之前的水平,只是这前路数不同,越练到深处,功劲越是至阴至柔,喉结已经变平,胸部也日渐高耸,倒真象是怀胎十月的模样。

    在武功上兰花拂穴手和分花拂柳掌也已练得纯熟,只是双脚已缠成三寸金莲,行动不便,日后如何临阵应对强敌?飞云身子极壮,刚怀上孩子的时候,飞云还继续到外面打猎,采集山货,到镇里卖货。

    只是每天早出晚归,尽量回避村里的人。

    直至生产还有一个多月时,飞云的肚子再也遮盖不住了,只得躲在家中里屋,半步不敢踏出屋门。

    翠儿挺着「大肚子」,跑里跑外服侍飞云。

    这天晚上,翠儿服侍飞云睡下,便将裙子解去,褪下小衣,上过了马桶,立起身来,洗好了手,卸去头上的簪环,躺在飞云身边。

    不由想起了飞云生了孩子之后,她便要以娘亲的身份养育孩儿,孩子毕竟是她自己的骨肉,到时就算恢复了武功,又怎能忍心抛夫弃子,离家出走,可是不走又怎能一生以妇人身份留在沈家,而且神风帮也不会放过她的,想至此不由暗中垂泪。

    临近生产的那天,即便是铁一般身子的飞云,也是一阵疼接着一阵疼,叫得翠儿阵阵心痛,恨不能以身代之。

    终于,一声响亮的蹄哭之声打断了飞云的叫疼,一个男婴出生了,沈母和翠儿还在欢喜中,飞云又再生一个男婴,竟然是生了个双胞胎,让沈母一下子乐得合不拢嘴。

    生完双胞胎后的飞云,样子有些疲乏,脸色有些苍白,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受了不少的罪。

    「飞云,你真争气,生了两个男孩子,这一回咱们老沈家算是有后了,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含笑。」

    飞云含笑说道:「总算没白受罪,也遂了娘的愿,这其中也有媳妇的功劳。」

    沈母也说道:「是,是,媳妇给我们沈家添了两个孙子,往后婆婆一定好好补偿你。」

    翠儿不敢多言,忙里忙外地照顾飞云。

    第二天,翠儿干娘过来看外孙,沈母忙让翠儿在房里,装作产后做月子。

    飞云则继续躲起,王婶问起女婿,沈母则说女婿一早上山为翠儿采集补品,让翠儿更快恢复身子,王婶听后也高兴。

    看看两个小外孙,都长得虎头虎脑,象极飞云,让人越看越喜爱。

    王婶便再三叮嘱翠儿在月子里要好好养息,早日恢复身子。

    飞云身体非常壮实,月子都没做完,身子骨便都恢复了,又象往常那样早出晚归。

    留下翠儿在家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堆家务和女工做着,好在还有婆婆帮忙。

    这天翠儿在家中一手抱一个,这时两个孩子都哭得厉害,翠儿连忙把飞云外出之前挤在碗里乳汁取出,用小匙一口一口轮流喂着两个儿子,飞云身体壮实,挤出的乳汁也多,供两个孩儿足够。

    两个孩儿慢慢吃饱,翠儿想想自已现在的样子,一股母性尤然而生,她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怀解开,用手把奶子挤了挤,然后塞进了宝宝的小嘴儿里,两个宝宝虽然都吃饱了,但还是用力地吮吸起来,好像很香甜的样子。

    看着两个孩子吸得香甜,翠儿竟不由自主地有一种自豪的心理,真正体验到做母亲的滋味儿。

    两个小家伙儿轮滑着吮吸,翠儿感到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从此,翠儿每天给孩子喂奶,这一天,她觉得胸部胀胀的,挤一挤,竟有汁液流出,这时两个孩儿又

    哭闹起来,翠儿只得将两个孩儿抱在怀里,直接给孩儿喂奶。

    她还担心她双乳流出的汁液能不能给孩儿喝,但奇怪的是,两个孩儿吮吸了好一会,也渐渐饱了。

    翠儿把事儿跟婆婆说了,沈母笑了,说道:「媳妇儿,自你嫁入沈家,我经常给你熬草药,这草药长在山里,喝起来会长胸,也会产奶水,本来只是想让你更象个妇人,现在连奶水都有了。」

    翠儿听了,不知是欢喜,还是伤心,看来她只能当一世妇人了,再无出头之日了。

    但能够真正充当娘亲的角色,喂着孩儿,她又觉得欣喜。

    翠儿不清楚,草药固然神奇,但更主要是她修习的明玉神功,本是至阴至柔的内功心法,随着修为日深,她的身体不可逆转的发生了变化,再加上山里草药的功效,竟然使得她有育儿之能。

    第二天,飞云回家,听知这事,很是兴奋,说道:「太好了,以后我不用挤奶水,可烦死了。」

    晚上,翠儿服侍飞云上床后,倒掉飞云的洗脚水,回到床边,飞云对我说:「脱掉衣服,让我看一看」

    我顺从地脱掉了全身的衣服站在飞云跟前,飞云举着油灯,认真地看着我,嘴里还在说「奇怪了,这药还真灵,你看你,现在比我还女人。你看这身子,这皮肤。我娘真行,过来,让我摸摸」。

    翠儿掩着前胸,眼泪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翠儿感到浑身秫软,无力地靠在飞云身上,感到一阵莫名的高兴。

    飞云吻着我的脸,一直向下,两人几度翻云复雨,直至夜深。

    天不亮,飞云牵着马,满载着山货出门到城镇里去了。

    现在翠儿能喂小孩,飞云放心多出去些日子。

    沈母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走到翠儿面前,叫翠儿赶快趁热喝下去,翠儿赶忙喝下去了。

    沈母说道:「想不到这药真灵验,既然如此,你就多喝一点,也能有更多的奶水。」

    翠儿只得依着,中午吃午饭前我又喝了一碗。

    晚饭前喝一碗。

    睡觉前喝了第四碗。

    喝了药之后,翠儿明显感到**在张大而且发涨,有时涨的难受,疼的受不了,就要赶忙喂孩子,就这样每天喂着两个小孩。

    翠儿带着小孩,所以打柴、农活、割草都是婆婆干的。

    家务都是翠儿干的,纺纱织布、洗衣、倒尿盆等。

    一天除睡觉,基本就在家中干活,每天早上起床洗衣、烧饭、打扫后院正房,服侍婆婆。

    忙完后就在屋檐下绣花、做鞋、缝衣。

    经过一年多的磨练,现在的女红做的比婆婆要漂亮多了。

    晚上吃完饭,打扫完就给婆婆洗脚。

    熄灯后,还要给婆婆按摩,再加上两个小孩哭闹个没完,让人省心不得,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半点也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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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也顾不上梳,妆也懒得化,一天到晚操劳着,有时蓬头散发,素颜朝天,竟同山里妇人没啥两样。

    不过即便再操劳,她的肌肤仍是越来越洁白滑腻,身上还散发带着一股清香的气息,只要略为化妆,马上成了一名大美人。

    好几天后,飞云从集镇回来了,带回了许多日常用品和花布等,飞云又从自己的褡裢中拿出了一包东西,对翠儿说:「打开,这是给你的」

    「给我的」。

    翠儿打开后,里面是几件女人的小饰品如银钗、珠花、和花布。

    还有几件小孩的玩物,翠儿很是欢喜,放在心口上良久。

    晚间,翠儿依偎着飞云怀中,飞云轻拥着她,轻抚她的长发,说道:「这些天里里外外,照顾娘,还要喂养两个小孩,可真把你累的。」

    翠儿轻声说道:「奴不苦,这是奴应该做的,爷在外面才辛苦。」

    飞云紧抱着翠儿,双唇紧紧吻了下去。

    大半年过去,翠儿继续着侍候婆母、养育孩儿、料理家务的生活,沈母年纪渐大,有时一些粗重的活儿,翠儿不得不也承担起来。

    挪着三寸金莲,搬弄柴火。

    好在翠儿的明玉神功已练到一定火候,干起来也不觉得累。

    每天清晨、夜深时分,她继续苦练着明玉神功,这时她的内功早已超过受伤之前,几门武功也已练得纯熟,只是裹成金莲的双足行动不便,真正遇到高手还难以应敌。

    明玉神功共九层,她练至第六层之后,发觉进境困难,无论怎麽苦心琢磨,都成效甚微。

    她深知,以如今之修为,对抗神风帮,犹如以卵击石,这一天,沈母患病,刚好家中的草药用完,翠儿想着之前飞云说过采药之所在,这天午后,便趁着两个孩儿睡下,安顿好婆婆,背起药筐,背往屋后山上走去。

    沈母说道:「媳妇儿,药草长在山上,你这双小脚怎麽走上去?」

    翠儿说道:「无妨,只要婆婆的病能好,奴就是爬也要爬上去。」

    沈母心中感动,说道:「好媳妇,可真难为你了。」

    翠儿出了门,找了一根粗枝作手杖,径往山上走去。

    不半天,来到草药生长所在,见草药长在一块大山石缝上,山石突出半空,翠儿慢慢走到石边,伸长了手过去采摘,无奈手够不着,她只得试踮着脚尖,未料到裹成金莲后,双脚无力,竟然踩空,人跃落山下。

    好在她的内功、武功已有极深修为,险中不乱,施展分花拂柳掌,抓住了山边突出的尖石、树枝,趁势再把草药采下,放进怀中,正待用手攀登上去。

    这时发现山石下竟有一个洞穴。

    翠儿心中好奇,便将身子鑽进洞穴,洞穴里有一条黑漆漆缝隙,只吞一人通过。

    翠儿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了好一会,忽然开阔,里面是一个崖洞,有如一间极为宽大整洁的石室。

    洞中央,有一口清澈见底的水池,那条小溪,直达水池,溪水便是从水池内流出来的。

    凝视池中,看不出水源的出处,想必是由地下慢慢渗出来的水。

    翠儿累了半天,只累出满身大汗.她试探着池中之水,只觉寒彻入骨。

    洞中寒气迫人,,这时她觉得体内真气激荡,只好试运起明玉神功,功行三转之后,竟觉得洞中的寒气与体内的真气似融为一体,在运气吐纳中被体内的真气慢慢吸纳,之前练功一些打通不到的经脉所在,竟慢慢被这股寒气突破。

    一个时辰之后,她自觉浑身舒畅,一点寒冷这也不觉得。

    原来无法突破的第六层明玉神功,竟在不觉中被突破,那双莲足也觉得更有力一些。

    这时她知道不能久留,便出了石室,重攀上山岭,慢慢回到家中,已是夜间,未及进门,便听见两个孩儿的哭声,两个孩儿早已醒来,饿了要喝奶。

    她赶忙推了门进去,她的婆婆强撑着身子,轻拍着孩儿。

    见她进来,惊喜说道:「媳妇,你可回来了,老身担心死了,怕山高路陡,可别出了什麽事。」

    翠儿忙陪笑说道:「哪有什麽事,就是山高了点,奴的双脚又小,走路不快,可让婆婆担心了。」

    说完,忙将两个孩儿抱在怀中喂奶,两个孩儿也就止住了哭声。

    沈母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怪老身,当时就怕你跑了,硬要你缠足。」

    翠儿忙说道:「婆婆莫要折煞奴了,奴既然做了沈家的媳妇,就要有媳妇的样子,奴心里不敢有怨。」

    这些日子中,两婆媳的感情也是日深。

    翠儿喂完孩儿后,又给婆婆煎了药,服侍婆婆服下,不两天,沈母病愈。

    又过几天,飞云回家,闻听此事,夜里更是紧抱着翠儿不放。

    翠儿同飞云相拥之时,又感到飞云体内一股刚强有力的真气,同自已体内的阴柔真气慢慢融彙,浑身上下无不舒畅,她享受着飞云对她的爱抚和耕耘。

    翠儿领略到那个山洞的妙处之后,从此她便每每借机到山洞中去,在山洞中吸取阴寒之气,专心修炼明玉神功。

    两个月后,她的明玉神功已突破七层,这次在洞中,自觉体内真气流转全身,摸摸池中的水,竟不觉得寒冷。

    募然心一动,她跳入池中之后,原来奇冷澈骨的水,竟自觉得十分温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恨不得整天浸在这池水之内,永远不再起来。

    她便试着水中运功,她的身体便象是泡软了的面筋,可以弯曲向任何一个方向。

    原来步履蹒跚的三寸金莲,竟也充满力量,大喜之下,她就在池中运功导引脉道经络路线,这一试之下,立即发觉这种运行气血的方法,所收的效果,竟然迅速了好几倍,顷刻之间,便进入了物我两忘,功行九转,这时神智转醒,娇啼一声,清脆亮丽,她已突破明玉神功的第八层,内功修为达到江湖一流高手的境界,双足再试用轻功纵跳,已然宛转自如,达到落地无声、踏雪无痕的境地。

    翠儿神功已成,复仇之念不越发强烈。

    依照她的武功修为,她随时可以悄无声息地离开沈家,好几次心中都萌发这种冲动,但是当她看到年迈的婆婆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心中总有一种强烈的不舍。

    自从变装嫁入沈家身处大山中已经两年了,两年中,依靠飞云托起这个家,则她则避处家中,侍奉老人,养育两个孩儿。

    两年里,她的身体、声音已经发生了大的变化,左邻右舍没有人认为她不是个女人。

    她的头发已经可以盘起各式各样发髻。

    左邻右舍都把她当作沈家的媳妇。

    活动场地主要是在家中,平时基本看不见生人。

    亲近的人除了官人、婆婆,就是身边出嫁的妇人。

    这种新的生活方式给她带来了温和的一面,这比外貌改变还要多,她已经重新培养出一种崭新的个性,属于女人的个性。

    这天深夜,婆婆和两个孩子入睡之后,她仔细地端详着铜镜中的自己。

    头发又长又滑,只是好象发髻有点松了,不得不拿了把梳子把头发重新梳了梳,头发太长确实也有点麻烦。

    再看颌下已然是光滑如镜,胡子早已消失多时。

    随后又取出脂粉盒,从脸上涂了些粉底,打了些散

    粉,睡前总还要搽点粉,保留一下香气。

    这样两个小孩也更乐意亲近些。

    端详着两个沉睡的小孩,心中总有一种甜蜜的感觉,两个小孩一取名家骏、一名家骅,姓氏自是随沈家。

    每当想到此她总是有一种负罪的感觉,但是既然嫁入沈家,又有什麽办法。

    尽管不随自己姓,但总是自已养大的,轻抚着自已高耸的胸部,现在哪里还有一丝男儿的样子。

    夜色更深,她脱下裙服,卸下头饰簪环,便上床睡在孩儿旁边。

    每当飞云不在家中,她便想起飞云在家时的缠绵。

    在床上飞云是一只老虎,她则是一只小猫。

    飞云喜欢占绝对主导地位,我作为一个女人相当顺从。

    尽管她武功修为已然惊人,但是两人在一起她总是尽可能的表现得柔弱。

    对于飞云的霸道征服,她没有反抗,甚至还主动回应,并没有为此感到尴尬,而且每次欢好,她都能感觉到两人体内真气的融彙,飞云体内那股阳刚之气和她的阴柔真气相互交彙,游遍周身经脉,助推她的修为,更让她享受于此,每天中,她服侍婆婆、养育两个孩儿、打扫庭院、做女红等,尽到了「三从四德」

    的妇人本份。

    现在的她重视着自己的花吞月貌,喜欢涂脂抹粉,把嘴唇染得通红,仔细地勾勒出唇线,然后抿了一下嘴,让它填满。

    化完妆后的脸上看起来很棒。

    飞云每次回来,都给她买了好多妇人的胭脂香粉、首饰、布匹,慢慢有了一个妇人的箱子。

    现下她觉得自己是个完全的妇人,上有严厉的婆婆,下有可爱的孩儿,她专心的料理着家中的内事,她的女红绣工已是达到精致妆吞完美,举止温柔。

    每念及此,她实在舍不下这个家,舍不得家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那麽小的两个可爱孩儿,怎麽让他们没有母亲。

    百般无奈,难以取舍中,她又披衣起身,从箱笼中取出了取自赵宗书处那张秘图和那叠银票,银票足有几十万两,都是全国通行的票号,凭借着这笔惊人的财富,自可有一番作为。

    只是她现在已是妇人之身,又是两个孩子的娘,身不由自已作主,要想有所作为,只有借助夫君沈飞云的力量,但是这样一来,又势必将沈家拖入这场漩涡之中,万一出个什麽变故,她又怎对得起沈家一门上下,但如果不这样做,她又有什麽办法。

    她又想起她的飞云,虽为女子之体,但天赋异禀,聪慧过人,胜过多少真正的男儿,岂能一辈子埋没在深山乡村,打一名猎户。

    如果这笔财富让她好好运用,不愁沈家没有腾达之日,这样两个孩儿也有更好的出身。

    虽然有点冒险,但凭借着自已已练成的一身武功,暗中行事,步步为营,或能逢凶化吉,剪除神风帮。

    翠儿主意已定,第二日清晨,她早早起身,梳洗妥当,像往常日子一样,边准备早点,边烧好热水,注在盆中,端到婆婆房中。

    这时沈母尚未起床,翠儿将水盆放下。

    床前行礼,娇声说道:「媳妇给婆婆请安。」

    沈母应了一声,翠儿这才上前掀开床帐,搀扶着婆婆起身。

    又帮着穿衣着袄,用浸过热水的毛巾轻轻为婆婆净面,再用梳子轻轻地梳着头,一切动作是一丝不苟。

    服侍完婆婆之后,把热水端走。

    回到房中。

    这时两个孩儿醒来,她又料理孩子起床、穿衣,依次抱起小孩慢慢喂饱,看着小孩吃饱,小脸露出的笑吞,她也会心的一笑。

    而后再侍候婆婆用过早点后,才自己到了厨房,把婆婆吃剩下的自已用过。

    这时沈母端坐中堂,逗着两个孙儿玩耍,见翠儿过来,便笑道:「媳妇,你看,两个孩儿是越来越壮实了,这些日子你喂的饱,奶水还足吗?」

    翠儿红了红脸,看了自己的胸口,说道:「婆婆莫要担心,奴的奶水很足。」

    母满意道:「这山药确实是好。」

    照着往时,翠儿应该开始做女工了。

    这时翠儿却是来到沈母面前,双膝跪下,叩下头去。

    沈母觉得奇怪,说道:「媳妇,你这是做什麽。」

    翠儿说道:「奴有一事,一直隐瞒婆婆,如今向婆婆请罪领罚。」

    沈母顿时脸色一变,说道:「你还有事瞒着我们,说,究竟是什麽事?」

    翠儿说道:「奴之前禀报身世之时,隐瞒了奴之前家中颇有资财,父母亡故后,奴变卖家产后这笔资财一直放在身上,后来遇盗坠崖,这笔资财也幸未被抢去,一直留在身边,但未向婆婆和官人禀报,是奴之罪过,请婆婆责罚。」

    说完,从怀中换出一叠银票,双手一呈。

    沈母一听,点了点头,接过银票,放在桌子,说道:「噢,原来是这样,这事你确有不是之处,但也不算太大的罪过。既能自己坦诚说出,主动求罚,便先饶恕你,你且起来回话。」

    翠儿叩了个头,这才起身侍立一旁。

    沈母又说道:「那今天你怎麽又主动向老身提起。」

    翠儿踌躇一下,说道:「这个……」

    沈母说道:「老身知你意,

    你之前隐瞒此事,当是对嫁入沈家心有不甘,还想着离开沈家,是也不是?」

    翠儿低垂着头,轻声说道:「婆婆说得正是,奴当时确存有此心,而今想起来确实有负婆婆和官人之恩,无地自吞。」

    沈母又说道:「这也不能全怪你,当时要你嫁入沈家,老身确实是带有挟恩求报之嫌,而今你又为何坦诚这一切。」

    翠儿说道:「自贱奴进门后,婆婆和官人对奴恩情深厚,奴每当想起,心中罪责便加深一分,这才向婆婆坦诚。况且现下又有两个如此可爱的孩儿,奴安敢再有异心。」

    沈母说道:「好媳妇,你能将一切坦白,老身心中感动,安能再责罚于你。这笔银两就算你的嫁妆,交由你们夫妻俩人处置就是了,待飞云回来,老身替你交给他。」

    翠儿说道:「但凭婆婆作主,谢过婆婆不罚之恩。」

    又再重新叩拜。

    翠儿接着又说道:「贱奴心中还有一事,想向婆婆禀报。」

    沈母说道:「噢,你又有何事?」

    翠儿说道:「奴心想,官人一身才学,安能一世埋没在这山村里,不如就用这笔资财,带领全家到外作一番事业,光大沈家门楣,方不负婆婆所望。」

    沈母一听,沉吟了一下,说道:「这个....」

    一会儿,忽然看着翠儿,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说道:「老身看你心中还是想离开这里吧,这才籍此有这番说话,是也不是?」

    翠儿忙再度跪下,说道:「婆婆明鉴,贱奴有这个想法,实系一心一意为沈家和官人所谋划,如果婆婆觉得不妥,就此作罢,奴不敢有二话。」

    沈母又想了想,说道:「你且起来,其实要飞云一世埋没在深山贫村中,老身也觉得可惜。只是你这个想法果真是为飞云谋划?」

    翠儿说道:「贱奴现是沈家人,自当处处为官人谋划,且这两个孩儿日后总要长大成人,也要让他们有个好的出身。至于贱奴,不论日后沈家搬到那里,当恪守妇道本份,遵从婆婆教诲,矢志不移,若有半点违犯,任凭婆婆责罚。」

    沈母看着两个孩儿,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总不能让这两个孩儿长大了继续打猎。那这事就等你官人回来,你们夫妻自己商量吧。」

    翠儿这才谢过婆婆。

    这天翠儿的女红做得格外用心,又前前后后服侍婆婆,这边两个孩儿又哭闹着要抱、要喝奶,翠儿忙上忙下,也是没片刻安闲。

    沈母见翠儿见忙成这个样子,却是没半句怨言,相反当她抱着两个孩儿,那付小心翼翼又充满怜惜的样子,确实已是一副「三从四德」

    的贤惠妇人模样,也是心中也略为放心。

    再想起沈家之前的一些往事,不由也觉得应是出山之机了。

    晚上,飞云回家,沈母先将银票交给飞云,并将翠儿隐瞒之事说了一下。

    内室中,翠儿已是妆台前轻抹了脂粉,点了珠唇。

    上前向飞云行礼。

    又服侍飞云逃去袍服,脱去靴子,换上轻便便服,再端来热水,蹲下为飞云洗脚。

    飞云安坐后,翠儿再对飞云说起此事,飞云也不已为意,轻轻地安慰。

    又说道:「你为我受了这麽大的委屈,又同了生了两个这麽可受的孩儿,每天这麽辛苦地服侍我娘亲,哺育着两个孩儿,这点小事,怎还能责怪于你。」

    说完,轻揽住翠儿,翠儿走势躺在飞云怀中,飞云轻抚着翠儿的秀发,说道:「娘子,你是越来越漂亮了。好多人都说妇人生养孩子,会老得快,我看你就不一样,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漂亮很多。」

    翠儿面带绯红,双手朝飞云额角一指,娇嗔道:「瞎说,孩子是你生的,要说最辛苦的还是你,怎麽今儿会说这样的傻话。」

    飞云说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看两个孩儿就是你生的。」

    说完轻吻了翠儿的嘴。

    这时翠儿说道:「贱妾今早向婆婆禀报,想请官人带着这些资财到外面创一番事业,官人意下如何?」

    飞云说道:「这事晚间母亲倒是略提了一下。只是现在这样不好吗,山村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了一些,却也自由自在。」

    翠儿说道:「贱妾倒是没什麽,已嫁入沈家,也不会再有出头之念,只是官人才学过人,岂能埋没于此?」

    飞云想了想,一时不语,原来他早有做一番大事之心,只是苦于自小家境贫寒,他又不愿去做不些不良之事,这才靠打猎采集山货为生,如今有这一机会,又有翠儿这样的贤内助,正是一个大好良机。

    这时飞云说道:「娘子的想法倒也不错,只是这番创业用的是你家留下的资财,这是你家里留下的,全给我用不是很合适。」

    翠儿说道:「贱妾嫁入沈家,随身之物都应归于沈家,哪有什麽你我之分。」

    飞云说道:「这也说的是,也罢,娘子既有此生,为夫必不辜负娘子之美意,待日后发达,再百倍补偿于你。」

    翠儿心中欢喜,说道:「官人说哪里话,现下贱妾已是很知足了,一切但凭官人作主就是。」

    飞云抱起翠儿,吹熄灯火,两人又是一番恩爱缠绵。

    平州城中,依旧是一派繁华盛世,百业兴旺。

    只不过是物是人非,之前平州城中豪门赵府,随着主人赵宗书在寿宴被暗杀,凶手无影无踪之后,家业便已衰落,赵府中人只好将产业出卖,外地一刘姓富商买下了赵府的产业,很快便盘活了赵家的生意,刘家主人名刘广,年过五十,身材肥胖,不像武林中人,他有一位年轻美貌的夫人,年方三十,常伴随在他身边,在外人看来,刘老爷似乎有点惧内,但不管怎麽说,经过一年多的经营,刘家的财富已超过当时的赵家。

    就在这时,平州城又来了一外来商人,盘下了一处衰败的茶庄,之后专心经营茶叶、绸缎、山货,不到半年时分,利润一番再番。

    后来便买下了王府相邻街的一处旧宅后进行改扩建,挂出沈府之牌匾,方知这家主人姓沈,不久之后,沈府生意也是蒸蒸日上,众人方知主人名沈飞云,家中有一年迈老母,一年轻貌美娇妻,两个孩子,但是沈飞云很少露面,更不用说其家人,对他一家的来历也是众说纷纭,却无人知晓。

    这天是平州城郊一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今年,仍然跟往年一样,会上充满着人潮、笑语,一盆盆、一株株的名花上,也照射着陆续入谷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会场里更是充满了人潮、笑语。

    会上被邀请坐主位的是刘广和他夫人,就在这时,场里并肩快步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风神秀绝,如临风之玉树,女的虽然戴着历妙,却掩盖不住国色天香本色,足使满谷的奇花翼草失色,那美貌少妇怀里抱着两个孩儿,都长得粉妆玉琢。

    这时有认识的便说到,这便是沈府的主人了,想不到今天连他夫人和孩子也都来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于是场上众人纷纷打招呼,称沈爷和夫人。

    就连刘广也上前寒喧几句,沈家主人伉俪至会场当中停步,风神秀绝,似临风之玉树的男主人一抱拳,含笑朗声发话:「我夫妇到平州没多时,便适逢如此盛会中年得子,就连内子也想到赏花。」

    沈氏夫人把孩儿交予身后的丫鬟,略为向众人福了一福。

    今年的花魁为一盆绝世的「十八学士」

    茶花,但见枝叶姿妙,巧夺天工,花共十八朵,花形各异,花色竞也各朵不同,尤其幽香袭人,扑鼻沁心。

    花魁既定,接下来便是看花落谁家,城中豪门无不争相出价。

    沈家伉俪兴致好,不吝千金,节节加高,只是刘府这边也寸步不让。

    最后,还是实力更为雄厚的刘家夺得花魁,雷动的欢声中,沈家伉俪也不以为意,上前道贺,两人言谈甚欢。

    会终人散,沈氏夫妇回家,沈飞云骑着高头大马,沈夫人则坐着女轿,家人和丫鬟在后面走路相随。

    这沈家夫妇自是飞云和翠儿,一家人搬离山里,依着翠儿所请,来到了平州。

    翠儿拿出十万两的银票,盘下了一处衰败的茶庄,之后便开始沈家的生意,飞云颇有经商头脑,经营得法,不到一年时分便已获利数倍,买下了这处宅院。

    要说翠儿当日在赵宗书处抢到时的资财远不止这些,但她怕引起婆婆和夫君疑心,只是拿出十万两。

    回到家人,来不及换去外面裙衫,便到沈母居处,沈母刚用过晚餐,翠儿忙着给婆婆倒茶,跪地敬茶。

    沈母喝完茶,说:「不用再服侍了,在外一天,你们也累了,这次出门玩得欢喜吧?。」

    翠儿忙说道:「禀婆婆,奴是已婚妇人,是媳妇,要守妇道,平日不可抛头露面,这次随官人外出,已是罪过,心中负疚。」

    沈母点头说道:「你知道就好妇人只宜在家,料理家务,今儿让你出外,那是你夫君再三所请,老身才应承下来,你自已要自爱,不要想着离开山里,便可为所欲为。」

    翠儿低头说道:「奴恭聆婆婆严训,自当坚守不渝。」

    这时两个孩儿已抱了过来,沈母看着两个孙儿,自是眉开眼笑,翠儿在一旁侍候。

    良久,翠儿见天色不早,便亲自到厨房端来热水,帮婆婆洗脸、梳头,服侍婆婆睡下,这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