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天下为己（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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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姑娘是羽翎城城主的掌上明珠，从小没有母亲，被城主娇宠着长大，却又有些疏忽。 没有人知道，小姑娘能与动植物交谈，褚兮看着她救了一条蛇，养在身边，日日与它交谈，悉心照料它。 小姑娘不知道，褚兮却看出那不是蛇，而是一条黑雷蝠龙。 幻境里的时光流逝的很快，转眼，小姑娘已经长大成为一个娇俏美人。 而十二岁救的龙，在她身边五年后消失不见了，小姑娘还伤心了好久，她总觉得，那蛇通灵性。 后来，小姑娘与一位姓尉迟的男子相恋，那人正是当初的黑雷蝠龙，再后来，小姑娘怀了身孕。 龙，在无仙大陆乃是一类邪恶的妖物，是不容于世的，尤其是天生带有煞气的黑雷蝠龙。 他们，注定是一场孽缘。 人妖殊途，一个凡人孕育黑雷蝠龙的后代，还未成型的婴儿已经在一点点吸食母体的精血灵力，城主逼迫她打掉孩子，可她不忍，亦不愿。 后来，男子消失不见，她独自一人生下孩子，一直以为是羽翎城杀了那人，又或者是那人不堪重负抛弃了她，最后郁郁而终。 可那孩子就不好过了，自带煞气与妖气，城主虽厌恶痛恨他，但还是散尽修为封印了他的煞气。 从小，他每天被自身的力量折磨，还被羽翎城的所有人欺负。 小小年纪便尝尽痛苦，有一次褚兮看不过去，忍不住出手帮了他。 “诶，我能使用灵力了？”褚兮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将暴打他的人赶跑，褚兮走过去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孩，将他抱进怀里，为他疗伤。 尉迟祁北心尖一颤，模糊间，一阵温暖袭来，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温度，将他包围，渐渐的好像身体也不那么疼了。 尉迟祁北伸出爪子，紧紧地拽住那一抹温暖，如同救命稻草一般。 褚兮轻哼一声，“求生欲望挺强啊。” …… 后来褚兮偶尔帮他赶跑欺负他的人，用灵力减轻他的痛苦，尉迟祁北有时会说： “我知道是你。” “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你在吗？” “你可以说话吗？” “我能见见你吗？” “他们为什么欺负我？” “没有人会在意我的。” “你还会出现吗？” ……诸如此类。 但褚兮从来没有回应过她。 在他身边待久了，褚兮也看明白了这个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一旦给他逮到机会，那些欺辱过他的人下场都会很惨。 有时候，他也会在她面前装可怜，若不是褚兮见证了一切，也会被他骗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为何，他娘的那段日子过得好快，到他就变慢了，一直找不到出去的方法，褚兮渐渐没了耐心。 他的狗死了，陪了他四年的狗惨死在他面前，他被打的很惨，手骨都断了。 可这一次，褚兮没有出手，冷淡的看着少年渐渐长开的脸，露出以后一袭红衣的风采。 下一秒，褚兮愣愣的看着刚刚半死不活的少年，突然间，煞气和妖气暴涨，灵气肆意，天崩地裂…… 不好！褚兮正想出手，却见少年转眼之间便杀了那些人，一双桃花眼中却是墨色的竖瞳，朝她看过来。 褚兮一惊，那漠然冰冷的眼神让他下意识想逃，却被困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少年破烂的衣服变成了一袭红衣，眉骨也长成了后来的模样，踩着尸体鲜血走过来。 “为什么不救他？”尉迟祁北阴冷的声音传入褚兮耳中。 “嗯？怎么不说话？”冰冷的手扶上褚兮的脸。 褚兮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孔，粲然一笑，梨涡浅浅，“因为想看见你啊，尉迟祁北，这一次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尉迟祁北盯着褚兮看了几秒，突然笑了笑，瞬间没了刚刚摄人的感觉，一如初见。 “小兮儿，你终于来了。” 褚兮歪了歪头，表示不解，“什么意思？” “女娲后人，褚兮，等你许久。” 言毕，尉迟祁北揽着褚兮的腰，飞身上去，落在高高的宫殿上。 “我为什么会进来？该怎么出去？” “因为是她选中你，也是我选中你。” “她？” “对，是她。”尉迟祁北点点头，指着下方，“看见了吗？” 褚兮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羽翎城笼罩在一片巨大的怨气之下，从这个角度看，羽翎城仿佛是一座死城，死气沉沉。 “这是……！！”褚兮惊呼。 “这才是真正的羽翎城，你们见到的，听说的不过是后来我一手建造的。” “怎么会这样？” 说到这里，尉迟祁北嗤笑一声，似在嘲讽又似悲哀，“她死的那一刻是怨的，或许是怨羽翎城，许是怨他，许是怨我，又或许都有。总之，她是怨的。” “她的怨气久久不散，你也看见了，她的身体变了，承载了怨气，这怨气又吸食了羽翎城其他人的怨气，渐渐庞大，之后便这样了……” 见证过一切的褚兮，只觉得悲哀，又有些好笑。 “我可以吗？”褚兮问。 “你可以。”尉迟祁北坚定地看着她，“你是她选中的人。” …… 后来，尉迟祁北带着褚兮找到了那人，或者是那抹怨气化为的她。 “他从来没有抛弃过你。” “羽翎城的人也从来没有杀了他。” “他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感觉不到。” “他一定爱极了你。” 褚兮给她看了一些东西，她颤抖着手看完一切，跪在地上痛哭不已，她的身体渐渐发生变化，似是有一人在拥抱她。 凡人之体无法承受住黑雷蝠龙，迟早会被他吸食完一切死去，所以他没有离开她，而是与她融为一体，保护她与孩子。 但是他不知道她没能如他所想好好活下去，而是郁郁而终。 怨气消失不见，一枚珠子飞出来，褚兮身上握住，“这便是风雨雷电之一的雷灵珠。” 褚兮打开门，一眼便看见靠在墙上的尉迟祁北。 “拿到了吗？” 褚兮点点头，而后问：“为什么不见一见她？” 尉迟祁北看了一眼怨气渐渐消失的羽翎城，慢慢道：“一缕执念而已，见或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寒毓遥的快穿：她温柔又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