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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妃嫔宴会

    难道赵倾城看到他们二人了?

    不过只是找本书罢了,又没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盛澈又自顾的坐回椅子上:“他去崇文院做什么,想看什么书难道还屈尊降贵的亲自去找?”

    春满哪能丢了陛下的面子告诉盛澈是陛下想见娘娘,偷偷跑去了崇文院,却看到娘娘穿着个小太监的衣服被敬王拉着手出了殿门。

    “奴才不知,但是陛下刚才下令处死了看守兵书殿的两名守卫。”

    “为何要处死他们?他们犯了什么错?”

    “说是玩忽职守,让闲杂人等进了殿。”

    春满是看着那两名守卫被活活打死了才过来送书,这会儿子胃里还被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恶心的翻江倒海着。

    盛澈迟疑道:“他们放什么人进去了,能惹的陛下如此大怒?”

    春满头上的冷汗都冒的来不及擦了:“奴才不知,奴才只是来传话的,陛下还说今晚不来交泰殿了,要去德妃娘娘那。”

    盛澈翻了翻春满送来的兵书,随口道:“不来就不来了,你无需每日都过来说一遍,还特意告诉我他宿在了哪里,我又不是太后她老人家,懒得听这些闲事。”

    盛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赵倾城都好些天没来看自己了,难免有些空落落的,可面子总是要顾得,她一江湖上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子,自然要对这些事显得云淡风轻些。

    春满忽然噗通跪在地上,唉声叹气的:“娘娘,陛下这几日都不太进食,情绪也不怎么高,人眼看着瘦了一圈了,今日陛下都给命奴才来给娘娘送书了,娘娘难道不想着回给陛下点东西吗?”

    自小跟在赵倾城身边的春满比凌与枫这个榆木疙瘩更了解赵倾城的心思,看着黯然神伤的陛下,春满实在是心疼,只好违背着陛下的意思,偷偷点拨着还没开窍的贵妃。

    盛澈却在那犯着嘀咕:一连多日宠幸不同的妃子,这么能折腾,你不消瘦谁消瘦,还让奴才来我这炫耀,看来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

    盛澈起身,从架子上拿了坛酒,递给春满:“这是梅子酒,我专门从宫外带的,喝了很是开胃,陛下这几日不是不思饮食吗,喝这个正好,今晚和德妃就寝前饮一些,怡情怡兴。”

    春满接过酒坛,赶紧退了出去。

    勤政殿内

    “贵妃娘娘真的这么和你说的?”赵倾城抱着那坛梅子酒,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春满低着头道:“贵妃娘娘听说陛下近日胃口不好,专门让奴才给您带的这梅子酒,说是开胃。陛下,娘娘心里是有您的,今日在崇文院里可能敬王只是怕娘娘过门槛摔倒,主动扶了这么一下,娘娘那不是甩开了吗,陛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春满净拣着让赵倾城开心的话来说,绝口不提贵妃娘娘说这酒是给他和德妃助兴的,也顺便一笔带过下午崇文院的事给陛下宽了宽心。

    “贵妃还说什么了?”赵倾城满怀期待,似乎想从春满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

    春满额头上本已消下去的冷汗,顿时又冒了出来:“娘娘……娘娘还说会好好拜读陛下给她挑的书,让陛下莫要挂心娘娘。”

    “只说了这些吗?没别的吗?”

    没有说想念他,让他去交泰殿看看她吗?赵倾城郁闷的抱着酒坛坐回软塌上,盘起腿打开了盖子。

    “陛下今日还去德妃娘娘那吗?德妃娘娘都命宫人来请了好几次了,说是备了陛下平日爱吃的饭菜,让陛下去尝尝。”

    赵倾城倒了一盏酒,仰头一饮而尽:“贵妃知道朕今日去德妃那了?”

    “娘娘已经知道了。”

    “既然她已经知道,那朕就没有去的必要了。去宣凌与枫,让他来陪朕喝酒。”

    赵倾城自顾的握着酒盏往嘴里灌,满身的惆怅。

    ……

    盛澈在寝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赵倾城一边美人在怀一边美酒在手的情境她便气愤的不行。

    我都给你送酒了,你不来找我喝,带着我好不容易从宫外带的酒去找了德妃,真是岂有此理。

    盛澈越想越清醒,坐起身盘起腿在寝榻上生闷气。

    此时窗户悄无声息的开了,她毫无防备之意,起身去点烛台。

    “你今日怎么忽然来了,不是说十天来看我一次吗?这还有三天才到日子。”盛澈边说边接过杨觞手中的酒坛。

    窗外冷冽的月光洒在杨觞微白的袍子上,显得整个人都朦胧了起来:“与兰鸢学做了葡萄酒,今日正好开坛,尝着味道不错。”

    说着,杨觞拿剑划开了酒坛上的油纸封层,盛澈就着烛光看过去:“颜色真是不错,红如沉阳余晖,闻着也很是清新。”

    杨觞道:“这酒用夜光杯喝最好,有些甜味。”

    盛澈看着眼前的酒,哪还记得刚才辗转反侧的糟心事,跑出去拿了两盏赵倾城前些日子送的夜光杯,和杨觞喝了起来。

    “是甜的,清甜微苦,你酿酒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盛澈一边喝一边夸赞道。

    “若是喜欢,咱们回了送青山我多给你酿一些,这葡萄酒的周期很短,两个月便能酿好了。”杨觞只喝了一杯酒就没再端起杯子。

    盛澈自顾的一杯接着一杯,喝的很是自在。

    “有个叫尤富贵的人来枫林晚送消息,说是近些日子建承王府抓了不少多铁匠和木匠,但人进去了却再也没出来过。还有,建成王府内住进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建承王对她礼遇有加。”杨觞道。

    盛澈喝下手里的酒平淡的问道:“那尤富贵有没有查到别的奇怪的事情。”

    在这种关乎恩仇的事情上,盛澈总是超乎寻常的冷静敏锐,骨子里十峰九座总舵主的气场,并不是杀几个人就能挣来的,没有脑子,那只能是个难当大任的闲散匪徒,怎可能统治得了那些吃人的土匪山,又怎能斗得过那些地头蛇一样的老寨主。

    杨觞依言道:“还有,最近城内无缘无故有很多乞丐失踪,不知这些和建承王府有没有关系。”

    盛澈盯着喝空的杯子:“建承王府忽然招这么多匠人进府,一定是在造什么东西,若是造完了还不放人,那些人想来大概是遭了毒手。死人是无法说出他们的秘密的,那建造的东西就一定是见不得人的。我有预感,那老妇人绝对是个厉害人物,而且和造的东西有关,能让赵胤封那老狐狸请进府中,自然不是吃素的。至于失踪的乞丐,我还猜不出个头绪。”

    杨觞道:“那我接着暗中打探,你在宫中切不可轻举妄动,听说建承王的女儿进了宫,你先不要对她下手,以免暴露行踪。”

    盛澈笑道:“赵思芊与我无冤无仇,祸不及子女,我是不会轻易动她的。”

    杨觞蹙眉:“以前不都是不留活口吗?”

    盛澈又饮一杯:“那是他们该死,这个赵思芊本性还算善良,和她那个城府似海的爹一点都不一样,最近我从她身上套出来建承王不少的秘密,但她也只是知道些皮毛,那些秘密难以成为攻击建承王的利器,看来我们还是要再寻合适的时机去王府一趟了。”

    杨觞道:“上次与建承王的手下在地库中交手,我恐怕是暴露了,怕是那个叫霍竟的人会依着身手猜出潜入王府佛堂和炸地库的人是同一个,那所有的矛头就有可能都指向你了。”

    “怕什么,他和悍匪‘盛九’的仇还少吗,恐怕他早就想置我于死地了。是以,我们一定要在他发现我身份之前先下手为强,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正大光明的做回盛九,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回送青山。”盛澈紧握着酒杯,眼里竟有了久未出现的杀气。

    杨觞淡然道:“你做决定就好,我听你的安排。”

    皓月当空,交泰殿和勤政殿里竟不约而同边喝酒边谈论着如何置同一人于死地,远远呼应,倒也是个奇怪的缘分。

    说好要带嫔妃们玩乐,因为盛澈的失宠也提上了日程。

    毕竟这皇宫里落井下石的人比雪中送炭的要多得多,贵妃娘娘既然都失宠了,那不是自己的敌人,就该是朋友,或者说直白些,想趁着贵妃娘娘的宴会奚落她的也不在少数。

    盛澈刚向众嫔妃发出打马球的邀请,交泰殿第二日便聚齐了这宫中几乎所有的漂亮女人。

    “我有发出这么多邀约吗?”盛澈看着交泰殿院内乌泱泱的人群,十分诧异的和元星耳语道。

    元星赶紧拿着一张青檀宣纸的小册子凑在盛澈身边低声道:“我按娘娘的吩咐只请了几个会骑术的娘娘,可不知为何竟来了这么多人。”

    盛澈又隔着紫玉珠穿身的青竹帘从殿内往外瞧了瞧。

    “连德妃和崔贵嫔都不请自来了,她们不是和我有梁子吗?今天闹得哪出?”一只老乌贼的女悍匪皇城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