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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1节

    《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作者:琉小歌

    文案:

    【满级学霸穿书成病弱太子,虐文变爽文,前任和渣友密集火葬场,快节奏权谋爽文。】

    《太子秘史》原是一本年度大热团宠买股文,竟在完结章反转成了虐文!

    读者屠了评论区,把作者骂上了热搜。

    高三学霸燕熙写下超长评,细数种种缺德反转。

    作者回复:你懂?把笔给你。

    燕熙一觉醒来,成了该书主角——一个惨遭骗心、骗身、骗江山的苦主太子。

    任务设定是登基即能回到现实。

    于是燕熙拿出备战高考的斗志,把走剧情当作做真题,并制定“三不原则”——不原谅,不负责,不动心。

    卑微?倒贴?贱受?傻白甜?演戏而已。

    父皇利用我?兄弟陷害我?朋友诓骗我?初恋pua我?等着瞧吧。

    他低头垂眸,初恋当他卑微认错,实际他一个字都懒得哄,等着对方生气走人。

    他微笑点头,反派当他人傻中计,实际他已挖好巨坑等着。

    ……

    慢慢的,剧情反转了:

    初恋为他雪里苦等,他坐在马车里连帘子都懒得掀。

    未婚妻为他拔刀杀人,他转过脸淡漠地擦去溅到的血渍。

    恩师为他破了情戒,他在青春期的躁动中及时抽身,坚定的不走心,转头找不相干的人走肾。

    ★那个疯子一般的(异姓王)宋北溟,燕熙原本没放在心上。

    为解毒,有了第1次、第2次……第n次,燕熙想:睡个纸片人而已,不用太在意。

    对方显然也只把他当作解药。

    很好,这很默契。

    结果,那人却一路扶摇将他送上帝座。

    直到登基那日,宋北溟跪在御座前,撩开他冕旒。

    燕熙才看清了自己到底招惹了个什么人物。

    宋北溟:“你说是棋逢对手,我却是甘拜下风。愿捐黄金膝,做你风月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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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经版文案:

    无人为我遮风雨,无人为我留夜灯,无人为我守疆土,无人为我安立命。

    命运也无法让我跪地求饶,

    我们不再仰望天子,

    我们要造自己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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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雷:

    1、又纯又欲又钓系受x美强惨攻。先睡后爱。

    2、受本性纯良,但走剧情时把所有人都当纸片人,是没有感情的做题机器,狠起来毫不手软;攻是真狠。

    3、支线各种火葬场。

    4、写作目标:快节奏、从头爽到尾的权谋文;实际:练笔文,没保障。

    5、提醒:不要轻易爱上任何一个配角。

    6、原名《事了拂衣去》。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太子,异姓王 ┃ 配角:帝师,皇帝,兄弟,文武百官、敌人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虐文变爽文,天降胜竹马,火葬场

    立意: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要相信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手执明灯,对抗暗夜,无处不在。

    第1章 绝不原谅

    “摄政王终于来看朕了……”明黄的床帐里,一双雪白的手撑起,年轻的景乐帝艰难抬手,想去握来人的手,一时急了,连声咳了起来。

    “陛下,您该多休息。”正值桃李年华的摄政王名唤燕桢儿,是先帝钦封的大长公主。

    她退开一步,脸沉在灯影里。

    皇帝撑出半边身子:“朕自登基以来,一直在休息。皇姑母还不满意吗?”

    燕桢儿淡声:“燕熙,要乖。”

    “朕……我……咳咳咳……”燕熙直视对方,“我对皇姑母言听计从,还要怎么乖?”

    燕桢儿轻笑道:“陛下这是在怪本王?”

    “我……”燕熙苦笑,“我又能怪谁?”

    燕桢儿俯身逼视过去,近乎妖冶的面容美得让人不忍错目:“陛下不该去听那些风言风语。”

    燕熙受不住她的逼视,偏开视线:“我的耳目早已闭塞,又能听到什么?但你……你们……长久的不来瞧我,我难道还不懂么?”

    “陛下多虑了。”燕桢儿注视着他,听到燕熙对他改口,蹙起了眉。

    “是么?”燕熙急喘几声,“太傅为何不来?”

    “太傅公务缠身。”

    燕熙又问:“燕煦曾经日日跟着我,如今呢?”

    “六王爷已去封地。”

    “去封地?”燕熙连咳几声,“真当我不知道么?你怎会舍得让他离开?我去年生辰夜,瞧见殿外的人影是他罢?你从我殿中仓促离去,是去了他的寝殿?”

    燕桢儿挂着微妙的笑说:“小七,你看错了。”

    燕熙苦笑,他不信。

    却也懒得再去争辩。

    他顿了许久,一个名字在喉间滚了好几个来回,到底还是放不下,他颓唐地道:“梅凌寒,也是你们的人么?”

    燕桢儿讥诮道:“事到如今,还想着你的伴读?”

    燕熙倔强地望着她。

    燕桢儿:“你明知他对你并非心甘情愿。人各有志,你们初心不同,离心离德是迟早的事。还不明白么?”

    燕熙固执地问:“他何时投靠你们的?”

    燕桢儿却道:“你登基以来,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你;你困在宫墙之中,他若对你有心,又何至于不闻不问?”

    “他或许有难处……”燕熙说到这里,自己也信不了,慢慢抿了声。

    他知道梅凌寒就在京城,每天都到前廷点卯,只需穿过一道宫墙,就能来看他。

    可是没有,一年来,梅凌寒一次都没有来看过他。

    他的一片真心,在对方看来有如敝履。

    他再痴再傻也该懂了。

    燕桢儿等了他片刻,见他不吱声,她脸色转而阴郁,冷声道:“到了这光景,小七还想着他。除此之外,竟对我再无话可说了么?”

    “我的想法,你们从不在意,此时又何必惺惺作态?”燕熙惨淡地自嘲了下,死气沉沉地望着她,轻声问:“我哪里不如燕煦?你们宁可乱政反我,也要选他?”

    燕桢儿得了他的注视,似又高兴起来,她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那笑意如此怪异,燕熙生出不祥预感:“你果然……连六哥也不会放过!可叹我们这些皇子死的死、疯的疯,皆沦为任你们摆布的棋子。”

    燕桢儿似笑非笑地说:“世事不公,有人生在高阁,有人生在泥沼,你该庆幸还能当棋子。”

    “呵——棋子,”燕熙笑出了泪,“你们贻害皇子,党同伐异,把持朝政,竟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燕桢儿轻飘飘地说:“这些算不得什么大事。”

    “还有什么是比国本更大的事?!”燕熙骇然,撑着身子往后退,“你们太可怕了,究竟想做什么!”

    燕桢儿看燕熙对自己竟已如此畏惧,微愣片刻,答非所问:“小七竟这般怕我了么?”

    燕熙被某种不可测的巨大恐惧笼罩着,他猛地起身,抓住对方袖角:“你到底想要什么!”

    燕桢儿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我啊?我自然是要更好的东西。”

    燕熙只觉毛骨悚然,反问:“你是大长公主,又兼摄政王,已经进无可进、封无可封,还待如何?就算你另扶六哥登基,他又能多给你什么?”

    燕桢儿闻言俯身靠近,细细地瞧了一会燕熙,而后诡谲地笑了几声,才缓缓地道:“要让陛下失望了,登基的不是小六。”

    燕熙好半晌才听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惊骇地猛坐起来,抬手攥住了她的袖口,沉声问:“你好狠的心!你连六哥都肯舍弃!那你选的是谁?”

    燕桢儿如春风一般笑起来,却叫燕熙感到有如秋风扫落叶。

    燕熙没来由一阵惊慌,而后豁然明白。他紧紧拽住了燕桢儿的衣袖,剧喘道:“女子称帝——你——你——要当开天辟地的女皇帝!”

    燕桢儿握过他的手,打断了他。她把燕熙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胸口,以一种诡异的笑声道:“倘若真是女子称帝……”

    燕熙狠狠一愣,而后恍悟了。

    他遽然大笑起来,笑得满面都是泪,笑至痛处转而大哭,哭得声哑力歇,连连剧咳。

    他以袖捂面,咳出的血将明黄衣袖染得鲜红,他怆然痛斥:“我……与你相处二十年,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竟临死才知,所有人早就定了要助你登基!所有人!”

    他双眼通红,自嘲又绝望地说:“也对啊,放着个先祖帝嫡统血脉,他们凭什么帮我?原来所有义气情爱都是虚情假意!我就是个笑话,我为东宫五年又登基一年,给你当了六年挡箭牌!梅筠骗我,燕煦骗我,师兄骗我,兄弟姐妹都骗我,文武百官皆骗我!你们,好狠的心,怎么能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