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药剂
“把活人给逼到不想活了，你们鬼子可以啊。”张辰的脸色逐渐变得冰冷。 额头已经被撞出血的小泉宗正扭头看去，发现张辰已经提着全是血的刀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对不起，我从来就不知道他们背着我干了这么惨绝人寰的事，对不起……” 张辰没有理会他，抬起手，冷光闪过，面前的栏杆被刀光切碎，他做到了那个只会傻笑的肚子隆起的男人面前。 “需要我救你出去吗？”张辰说道。 只要男人点头，张辰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把他救出去。 可是男人一直傻笑着的表情，在听到“救”这个字的时候，似乎恢复了一点意识，他呆呆地望着张辰：“你能救我出去吗？” “是的，我能救你出去。” “出去，出去好啊，外面有阳光，外面有老百姓，外面有人举办婚礼还能吃酒席，外面真好……”男人的眼角不知为何突然流下了泪水。 “我不出去了，让我死在这里吧。” 张辰的眼瞳又一次收缩，可这一次，他没有挥刀。 “看看我这肚子，那个鬼子说，他把鬼胎给移植过来，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着它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现在的我，已经是个怪物了，我不知道我出去会不会伤害别人，甚至有时候我自己的意识都不受我掌控……我出去也只是个祸害。” “太痛了，痛到我已经没有办法去忍受了，你刚刚杀他们都这么快，为什么到我这里就犹豫了……” “没准出去就能够治好……”张辰最后一次劝说。 “不用了，我已经，没有一个人样了。”男人最后露出一个微笑：“替我跟乡亲父老说声抱歉。” 张辰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的唐刀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带走。 嗤—— 男人拿起了唐刀，将自己的脖子给切断了。 “……” 而站在外面的魏大勇和小泉宗正全程一言不发。 终于，在男人死后，魏大勇深吸了一口气，他直接一脚踢到小泉宗正的脸上，将他踹到了地上。 “就是你们这帮狗曰的玩意！给他们注射一些乱七八糟的药剂，现在他们已经被折磨到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他们喊的‘救命’不是把他们救出去，而是希望有人来结束这漫长的痛苦。”张辰重重叹了口气。 “我根本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小泉宗正被一脚一脚地踢着，他确实没有从部下那里听到这医院的下方有这么恐怖的地方，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一个地下室。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个部门是绝对的机密，哪怕是战俘营里也只有山本一木一个人知道，而且就算是他，也无法干涉我们的实验。” 在地道的终点，传来了鬼子的声音。 魏大勇听不懂日语，直接破口大骂：“哪来的鬼子？就是你把这些人关押在这里的？” “呵呵，你滴，没有必要这么浮躁滴。”走廊尽头，那道一直紧闭的铁门缓缓打开来。 门后面站着的，就是张辰那天看到的军医。 此时的军医把黑框眼镜给摘掉了，瘦削的身影看上去弱不禁风，可张辰就是觉得，那个军医站在那里，无风自动，一股威压在地牢里蔓延开来。 “渡边一郎！你到底在说什么！这些实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必须要回答我！”小泉宗正怒视着渡边一郎，眼里的愤怒完全遏制不住。 “没有必要，小泉，你已经被他们挟持了吧，那就是说，你已经没有用了，没用的家伙没有资格要我回答问题。”渡边一郎微笑着说。 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确实是一股医生的气质，甚至身上还有福尔马林的味道，地牢里也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无论这么看，一切的元凶就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我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渡边一郎用蹩脚的中文开口，“使用人体当做实验体，给我们的临床贡献了宝贵的经验，我在进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进化？”张辰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奇怪的地方。 “是的，就是进化。” “看看现在的战争吧，一把枪就能结束人的性命，一颗子弹就能让四肢废掉，人类这样孱弱的躯体已经跟不上战争了，人类必须要进化出更为强大的躯体，去适应未来，而我，就是未来的引路人！哈哈哈哈！” “什么狗屁东西，听都听不懂！”魏大勇撸起袖子，直接朝渡边一郎冲了过去。 “小心！”张辰在背后大喊。 可魏大勇没有能听劝，他虽然没有参与过多的讨论，但其实在进入地牢，看到自己的同胞那生不如死的模样，心中的火焰根本无法平息。 眼前站着的就是罪魁祸首，让他根本不能平静。 魏大勇并不是有勇无谋，只见他越来越靠近渡边一郎，就在十米的间距，忽然，他的手摸向自己的腰上，把枪套里的M1911给掏了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 就连渡边一郎也楞了一下，“还以为你是来肉搏的，没想到，你也被现在的战争给影响到了，所以我说，你也就是被淘汰的落后者，而我，是注定引领时代的未来者！” “什么狗屁，完全听不懂！” 砰—— 魏大勇朝渡边一郎瞄准，在脑海里已经开始预瞄出渡边一郎能够躲避的所有位置，最终扣下了扳机。 他已经能预想到渡边一郎肩膀被打穿的场景了。 吭—— 没有血。 没有血溅出来，子弹撞到了门框上。m. 魏大勇愣住了，张辰和小泉宗正也沉默不语。 并不是魏大勇射偏了，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是渡边一郎，躲过了那一颗子弹！ 渡边一郎轻轻地转动自己的肩膀，子弹随后打在了他原先肩膀的门框后。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 能知道子弹往哪里射的一样。 张辰的眼神逐渐变得凝重。 魏大勇则是完全不信邪，他的手枪卡出弹壳，随后继续射击，坑、吭、吭。 连续三枪，三枪都砸在了渡边一郎身后的金属门板上，上面一共留下了四个子弹弹痕。 “你，已经变成怪物了吗？”小泉宗正突然想起什么。 “所以我说了，很感谢他们的身体数据，让我站在了引领未来的位置，枪械什么的，已经并不是凌驾于人类之上了，你能理解的吧，张辰。” 渡边一郎的口中突然喊出了张辰的名字。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张辰疑惑地开口询问。 “想不知道都难，因为在你装疯卖傻混入我们部队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你身上散发着和我相同的气息，我们都应该是引领未来的人！” “什么引领未来，完全听不懂。”张辰脸色一凝。想喝可乐的亮剑：带着军火库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