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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和前夫一起重生了 第27节

    徐朝宗喝了两瓶啤酒,他的酒量也远远不止这些,这一刻,所有的感观都异常敏锐,比如那股独属于她的淡淡清香萦绕在鼻间挥之不去。

    在孟听雨出去后,徐朝宗也起身,他故意摇晃了几秒,口齿都不清晰地解释,“喝多了,我出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殷明跟盛韬正在聊天,两人也没注意。

    王远博:“……”

    孽缘。

    徐朝宗走出包厢,他也不知道洗手间在哪,一扫在包厢的混沌不清,他重新恢复了沉着冷静,抬起头来,对着挂在一边的标志,步伐沉稳地朝着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在长廊的最尽头,这边进出的人很少,长廊的光线都有些昏暗。

    孟听雨站在洗手台前,探出手梳理了一下头发,又从包里拿出口红仔细地补上。等补好妆容后,这才从洗手间出来,将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抬眸却瞥见昏暗的灯光下,徐朝宗懒散地靠着墙,听到动静,他微微侧头看向她这边,目光逼视着她,他手上拿着把打火机,在等她时无聊一下开一下关,此刻他啪嗒合上打火机,空旷的走廊里传来清脆的声响。

    孟听雨收回视线,迈着平稳的步子准备从他身边经过。

    刚擦肩,她被一股力道拽了回来,低头看去,徐朝宗正用力地圈住她的手腕,还没等她骂出声,他伸出另一只手极顺畅地搂着她的腰,带她进了最近的空包厢,反手将门关上。

    歇斯底里地骂他打他,只会浪费她的情绪。

    他放了力度,她很轻松地挣脱开来,却依然被他牢牢地禁锢在墙壁与他因心情低到谷地而起伏的胸膛之间,“我现在跟你沟通很困难了是吗?”

    徐朝宗也不想这样。

    他只能将他的冲动,他的易怒跟暴躁都归结于他喝的两罐啤酒上。

    包厢没人,灯都没开,黑暗放大了他所有的感官。

    “我忍不了。”他声音艰涩,心气郁结。

    在他没看到的时候,他就忍不了,现在亲眼看到,更是忍不了。

    如果不是那残存的理智,早在饭桌上时他就爆发了。

    孟听雨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疏离而残忍,“忍不了,你也得忍。徐朝宗,习惯就好了。我不可能因为你的忍不了,而去跟盛韬分手,你也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即便离婚了,应该也还有一点默契吧,比如可能会碰面的场合我们尽量回避,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这种聚会我不会再来。希望你也能稍微懂点规矩。”

    徐朝宗沉默了几秒,轻笑一声,继而收敛脸上的笑意,冷硬地拧眉注视她。

    大概是被她冷静得近乎无情残忍的话给激怒,脑海里不断重播她跟盛韬的亲密行为,他的呼吸声变重,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在孟听雨准备离开包厢时,他拉过她,将她困住,压在墙上,两人靠得很近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她也能嗅到一股酒气。

    “别搞得太难堪。”孟听雨面无表情地说道。

    徐朝宗低头,要去亲她。

    两个人在一起很多年是什么体验呢。

    是对方在说某句话的前几秒,你就已经有所感应他一定会说这句话。

    是他一低头靠近,你便知道他要做什么。

    她果断撇过头,他顿住,下一秒却吻到了她的耳垂,出于内心隐秘的占有欲,他吻得很重,带着浓重的喘声。

    ……

    盛韬见孟听雨还没回来,跟殷明说了声,拿起手机走出包厢。正准备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时,孟听雨步履匆匆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还以为你迷路了。”盛韬拉着她的手笑道。

    孟听雨莞尔一笑,自在地抬手将散落在胸前的一缕头发捋在耳后,“你以为我是小孩子。我就补了个妆,你要习惯这种等待。”

    “我没有不愿意等,就只是怕你迷路找不到方向。”

    孟听雨微微仰头看他,握紧了他的手。

    余光中,徐朝宗也走了过来,他步履踉跄,却在看到他们时,面容紧绷,不知道是醉意还是什么,颧骨一侧微微发红,他捂住手臂,面无表情地快速经过。

    可孟听雨的话还是钻入了他的耳朵中。

    孟听雨看着盛韬,轻声道:“我才不会迷路,更不会找不到方向。”

    徐朝宗:“……”

    他神色变幻莫测,想要扯扯唇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他感觉衬衣的臂弯处黏糊糊的。

    应该是被咬出血了。

    两人太过熟悉——

    他知道她的耳垂轻易不能碰。

    她更加知道,该怎样还手会让他更痛,可谓是一击即中。

    第29章

    殷明结账之后, 一行人走出餐厅站在路边等车。

    寒冬腊月,刚才在包厢里还觉得燥热,这会儿被凛冽的寒风吹了个透心凉。盛韬早就养成了习惯, 跟孟听雨面对面站着, 用手掌包住她的手心呵出热气, “有没有暖和一点?”

    徐朝宗站在不远处,路灯拉长了他的身影,显得萧瑟又孤寂。

    孟听雨浅浅一笑,点了下头, “好多了。”

    现在没有以后那样方便的打车软件,他们只能站在这边等着出租车经过拦下。

    殷明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有些不耐烦地说,“算了,我今天跟别人约了打游戏, 快到时间了。你们先回学校吧, 我看这附近也有网吧。”

    话说完后, 他也没等其他人给什么回应便大步离开。

    王远博嗤笑, “还真是网瘾重,真不知道他怎么考上大学的。”

    他也喜欢打游戏, 但不会像殷明这样痴迷。

    孟听雨虽然跟殷明不熟,但她也知道,殷明有令人嫉妒的聪明头脑。她也是后来跟王远博熟起来才知道很多小事, 比如殷明,他高一高二纯粹在混,每天看武侠小说看到近视, 然而到了高三那一年, 这家伙突然开窍, 只花了一年时间成绩突飞猛进,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燕大计算机系。

    殷明每回上课都不怎么认真听讲,但是到了考试周啃几天书本,就能安全通过考试。

    等毕业后,殷明拿到了大公司的offer,结果上了几个月的班嫌人家领导把他当驴使唤,很任性的辞职了。用他的话,他是来上班的,不是来送命的。辞职后他在家全职上网打游戏,竟然还能养活自己,后来觉得没意思了,也不想被父母念叨,加入了考研大军。

    总之,一直到她重生前,殷明都是她认识的过得最随心所欲的人。

    不只是工作,在感情上也是。殷明那会儿喜欢的人被他父母极力反对,对方不止年长他六岁,还离了婚带着小孩,他父母长辈都不同意,殷明很刚,谁都没搭理,两人结了婚日子也相当美满。孟听雨见过那个姐姐几回,她们关系不错,她决定跟徐朝宗离婚时,这姐姐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如果离婚会让你更轻松更开心,那未尝不是一条更好的路。

    孟听雨想起那姐姐,唇角微翘。

    殷明走了,只有他们四个人等在路边。又等了快十分钟,终于有一辆计程车缓缓驶来。他们四个人正好能坐一辆车回学校。

    王远博反应迅速,推了徐朝宗一把,很果断地安排,“副驾驶座的宝座让给你。”

    可不能让人家小情侣跟徐朝宗坐后座。

    徐朝宗扫了他一眼,倒也没反对,打开门弯腰钻进车内。

    等计程车重新发动,盛韬握着孟听雨的手给她取暖,他很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好像在跟她说悄悄话一样,“要不要靠在我肩膀上睡一下?我估摸着得一会儿才能到学校。”

    车内一片昏暗,在行驶而过时,斑驳的树影折射进来,忽明忽暗。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孟听雨的声音好像更温柔了一些,令人微醺,“不睡了,要不然等下下车会更冷。”

    “好。”盛韬攥紧了她的手。

    两人窃窃私语,说的也都是很寻常的话题。

    聊天气,聊明天早上吃什么,聊接下来会上映的电影。

    王远博越听便越觉得,盛韬跟孟听雨很般配,他们就是偶像剧里的主角。

    至于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位,此刻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也没能影响小情侣之间的温情脉脉,是当之无愧的反派。

    夜晚的燕市交通也不再拥堵,他们很快地就在学校门口下车。

    盛韬搂着孟听雨走在前面,他要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王远博跟徐朝宗落后几步。

    王远博侧过头见徐朝宗目光幽深阴沉地盯着前面这一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们在另一条分岔路口分别,等再也看不到盛韬跟孟听雨后,王远博才开口说道:“徐朝宗,我总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也看到了,他们感情很好,谁都看得出来,孟听雨她很喜欢韬哥。”

    说白了两男一女的三角恋里,那根线是掌握在女生手里的。

    她决定自己究竟要牵那只风筝。

    如果女生犹豫不决,那这场竞争或许还有一点意义,可女生很坚决的话,第三者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徐朝宗停下脚步,声音冷淡,“哦,我没看出来。”

    王远博:“……”

    这天就聊不下去了。

    回了宿舍,徐朝宗从衣柜里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洗手间。他脱下衬衫,盯着手臂上已经结了血痂的牙印,她是真的狠心,以前她生气时也不是没有咬过他,但力度恰好,这还是头一次咬出血,她用了所有的力气,将自己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徐朝宗打开花洒,搓了搓手臂,泛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刺痛。

    此时也分不清是身体上的痛还是心里那弥漫开来的痛。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抬起手臂,嘴唇贴上了那个还带着模糊轮廓的印子。

    重生后,如同走马观灯。

    他一点一点记起了早被尘封的往事。就比如此刻,他想到的是他们第一次亲吻。跟她恋爱,是他第一次跟女生如此靠近,有时候看她叽叽喳喳说话,他很想亲上去,但不是想让她闭嘴,而是……出于很隐秘的冲动,想将她那些轻快的话语从双唇紧紧贴着时挪动到他这里。

    不过想是这样想,哪怕确定关系了一段时间,他也没有这样做。

    那天,突然飘起了雪,他送她到宿舍楼下,雪花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她将半边脸都埋在围巾里,专注又喜悦的看着他。他没忍住,在抱她时,明明该跟以往一样轻轻碰一下她的额头或者脸颊,他却缓缓下挪,最后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其实是个很浪漫的人。

    后来每年燕市下第一场雪时,她总会趁他不注意偷亲他。

    有一年她在外地出差,那天燕市下了第一场雪,他在公司加班,等到晚上十点,整栋写字楼都寂静无声时,他才离开,从电梯出来时,接到了她的电话。

    她语气懊恼:“怎么办,我看朋友圈,好多都在发今天下雪了呢。今天没人亲你,你会不会失落?”

    他被她逗笑,对着电话那头的她亲了一下,故意发出了她也能听到的声音。

    她笑声传来。

    “徐朝宗,转身。”

    他不解,愣愣地转头,当即怔住,傻乎乎的看着她从大厅的发财树后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