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低调
和开拓者的比赛结束了，回到更衣室内的保罗.乔治一身臭汗，队友们却已经分纷纷祝贺起来。 这个球队“二当家”拿到了创纪录的45分，再创历史新高。 但是大部分的球员在恭喜的时候，则是把目光投向了那个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的家伙。 更衣室门外的喧嚣阻隔不了那激动的声音。 “Hi，帮帮忙好么，我们只想和林恩说句话！” “求求你了，我们只会占用一分钟的时间。” “天哪，你们这群该死的家伙，那可是最近二十多年来，最出色的助攻数据，你们不能这样，我们需要和林恩对话......” 步行者的球员们或是惊讶，或是疑惑，或是一种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与恍惚。 26個助攻！ 虽然林少杰有过20 助攻的表现，甚至在大多数的球迷乃至球员眼中，20个的助攻数据对于那个华国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好像奥数竞赛场上，你能看到的大都是华人的面孔一板，那可是一群精于“算计”的家伙，非常聪明。 可是当这个数据超过25个的时候，一切都从数据的累积之下产生了巨变。 26个助攻，这代表着最少都有50 以上的分数是由林恩直接创造了，更不要说他创造的间接得分了。 再加上林少杰自己拿到手的17分，可以说，步行者队内一半以上的得分都是直接来自于他。 这样的数据实在是太过夸张了。 曾几何时，步行者也出现这般瞩目的超级巨星？ 而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林少杰，也是在事后才知道自己创造的新的个人成就，虽然没有突破历史最高值，但这是在面对西部第一的球队取得的数据，含金量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回想自己先前在球场上的所作所为，那种放眼望去，敌我站位一清二楚的通透之感，像极了“真实之眼”第一次在身上显现时带给自己的震撼。 很多时候，自己已经把这种视觉上的效果当成本能。 在那明亮的灯光下，球员的站位，跑动的状态一切由心。 作为一名控卫，一名新时代的控卫，林少杰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掌握球队“生死”于一手。 球场上的一切成了自己掌下的棋子，无论是保罗.乔治或者是罗伊.希伯特，都成了自己掌控中的“玩物，”那种深入骨髓的掌控欲带给了林少杰难以言表的体会。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 “爽！” 闭着眼的林少杰睁开双眸，看着队友明明站直了俯视自己，但是却透露着近乎“仰视”的眼神时，嘴角露出微笑的林少杰对着保罗.乔治说道。 “恭喜你，泡椒！” “谢谢你，林恩！” 保罗.乔治心悦诚服的走过来，拥抱着从座位上起身的林少杰。 很快，这个比林少杰高了那么一点点的球队“二当家”感怀的说道。 “如果我想拿下下一个40 甚至45 乃至50 的分数，我想，没有林恩我是做不到的，今天晚上大家别急着走，在波特兰，我们找最棒的场子，我要让大家开开心心的度过一晚。” 说着，保罗.乔治捧着林少杰的手“真诚”的说道：“Boss，给我这个机会好么？” 林少杰点了点头：“好吧，今天我可以节省一点了。” 说着，林少杰对着众人又补充道。 “你们知道的，明天我要去洛杉矶接父母还有孩子，你们玩的开心，但是不能夜不归宿。” “没问题！” “肯定的！” 队友们兴奋的说道，保罗.乔治在一旁也是笑出了声。 这可是林恩允许他们玩的，波特兰可是有不少好地方的。 “沐浴更衣”后后的林少杰跟着弗兰克参与了赛后的新闻发布会。 没有办法，在更衣室采访到林少杰的记者们，只能被动的出现在新闻发布会上。 而当林少杰沉稳的坐在新闻发布会前，原先吵闹的记者们也是逐渐安静下来，可是那渐渐脸红，甚至蠢蠢欲试的表情又出卖了这群记者。 众人哪怕是群情激荡，也要明白自己的位置，有林少杰在的时候，“秧”妈总能获得不错的待遇，放在以前，那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林指导你好，首先恭喜您在客场比赛中取得胜利，延续了步行者的不败战绩。” “谢谢！” 接过话筒的林少杰感谢道。 “林指导，在这样一场龙虎争斗的比赛中，您拿下创纪录的26个助攻，这是1990年之后最出色的数据，对此......” “我要强调一点，胜利来自全队的努力，我个人只是在其中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没有队友的配合，我无法完成这样的成绩。” 心态“平和”的林少杰知道自己与漂亮国球员的不同，越是骄傲的时候，越要沉得住气，那种怼天怼地的性格并不适合自己。 球场上的他可以肆意妄为，毕竟是凭本事说话，但是场外再这样，也许能够少部分球迷的目光，但是觉不符合大部分人的主流。 越是没有本领的人，就越加自命不凡，一个人如果过于高估自己，最后只会活成一个笑话。 “谦逊”这种事情不分国别，走到哪儿都张扬的人，迟早要吃下社会的苦。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比其他球员，在全球收获更多的用户关注，毕竟，没有人会讨厌一个该傲气的时候傲气，该低调的时候低调的球员。 真要是颁奖典礼之类的性质上，问林少杰是不是亚洲第一这种话题，不言而喻，林少杰哪怕一个字不说，仅仅是一个眼神，都能表露自己的心态。 但是这样普普通通的赛后新闻采访就没必要了。 不像是其他球员，恨不得写张“老子天下第一”的大字贴在脸上，那才是真的惹人厌。 在央妈之后，终于轮到美媒的其他记者了。 “林恩，这场比赛出色的数据，是不是代表着你已经超过基德，纳什甚至约翰逊这些前辈了，毕竟你取得了一个他们都未曾取得的数据。” 听着这位记者“引战”的话题，林少杰不知道作为专业人士的他们是故意的，还是过于激动情难自禁。 “约翰逊是我尊重的前辈，纳什和基德同样如此。虽然我在今天拿到了一个看上去比他们更为出色的数据，但因此就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甚至超越他们么？” 林少杰沉稳的说道，一旁的弗兰克从来不担心爱徒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被人下套，华国人精着呢！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 不说他们曾经拿到过的荣誉我不曾达到，这才只是我的第二个赛季，我还需要作出很多的努力才可以追上他们的脚步。 你们不能光看我的助攻数据高，甚至我之前拿到50 乃至60 的分数，但莪们要认清一点，现如今的美职篮和曾经的美职篮并不是一回事。 规则的变化，战术的变化。 单纯就整体的回合数而言，相较以往，现如今已经增加了很多，不仅仅是核心球员，甚至角色球员都因此受益。 出手次数，定点三分等等，我们很容易看到整支球队，多人的得分上双，这是时代给我们留下的福利，让我们能够取得比前人更容易拿到的数据。 因此不能说明我们就比前人厉害，难道现如今有人敢说自己超越了迈克尔（乔丹）？我想，现役中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吧？” 记者们总觉得林少杰是在内涵某人，但是看着他一脸的纯真，却又不像是这般阴险狡诈之人。 “也包括科比么？” 记者不死心的问道。 “当然，他只是最接近的那个，哪怕当着他的面我也会这么说！” 林少杰毫不介意的说道。 “那么詹姆斯呢？” “詹姆斯？拜托，我和他都是一冠在手，等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追上科比的荣誉再说吧，我们和乔丹之间的距离还差最少一个科比。” 远在洛杉矶，正在收看赛后新闻发布会的科比，一开始挺开心的，不光是为朋友取得的惊人数据而开心，更有林少杰在赛后懂做的言行。 联盟里有些老家伙挺惹人厌的，他们总是活在过去的荣誉之中，在这个“尊重”传统荣誉的联盟中，有时候你不得不在那些老家伙的“指点”下说些好话，所有除了部分球员想学点什么的，大部分都是敬而远之的。 而林少杰这种“尊重”乔丹，甚至尊重他科比的行为，必然会讨的那群人的欢心，最起码不惹人厌。 “乔吹”也代表着远古吹，谁都不希望自己被遗忘，科比都能想得到，看到这样画面的乔丹是什么样的面孔，跟喝了老酒差不多。 但是当林少杰把“科比”当做一个计量单位，在新闻采访中说出来的时候，满脸的疑问显露在科比的脸上。 “我们和乔丹之间差了一个科比？” 这是什么鬼？ 科比很快反应到，虽然这只是一个玩笑话，但是以林少杰在互联网上的影响力，必然又是一个“造梗”的元素。 “Fuck，白瞎了我今天对他的吹捧！” 波澜不惊的步行者新闻发布会，在林少杰有意“低调”处理之下结束了。 可是远在华国的球迷乃至媒体，像是三伏天吃羊肉锅一般，酣畅淋漓。 26个助攻什么概念？ 有时候一整场的比赛下来，全队加起来都没有这样的数据。 现在林少杰一场比赛下来，一个人独得这个数据，说是球场上的掌控者也差不多。 别看赛后他吹嘘什么如今的数据“注水”了，不如以前含金量高了，可是谁在乎？ 到手的17分是不怎么多，但是全场下来百分之八十五的命中率让人无可挑剔。 哪怕赛后的秧妈记者一再保持克制，但是消息传回到国内的刹那，国内的球迷就像是煮沸了的大虾一般，里外红个通透。 “在美职篮，就没有林指导做不到的事情，步行者这都第几连胜了？” “18连胜，有问题么？” “没问题，这可是步行者呀，最近两年来美职篮最强的球队，咱们林指导还是其中的核心，更衣室的老大！” “想想都觉得心里美滋滋，咱们这群虾兵蟹将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条大鱼。” “这是大鱼么？这是大鲲好么？能吞食天地的那种！” “我艹，昨晚睡晚了，起来就看到‘26’这个数字，一开始以为是得分呢，等知道是助攻的时候，大家知道我怎么了？我差点就在床上尿了！” “这是病，得看！” “太猛了，一个CBA都没有打过的球员，在美职篮能打成这样，你敢信？” 网络媒体上炸开了锅，就是再挑剔的球迷都不会说什么，今天的林少杰得分不够猛。 都这样的助攻了，得分要是再来个三、四十的，别人还用不用打球了，他一个人玩得了。 可是26个助攻，这个数字怕是能在球迷中流传很久，除非......有新的数据替代了！ 国内的球迷早已不是什么看不看好林少杰在美职篮的前路，他们已经在去年享受过冠军带来的喜悦。 这个赛季，他们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实现卫冕的荣耀。 国内的球迷压抑的太久了，好歹锋线上还出过一些球员，包括大郅，小巨人这些，但是后卫线上，真就是独苗苗一个。 那些过往说着华国人体质不行，不适合篮球这样运动话语的，不就是幸存者偏差么？ 从古至今，华国人的身体大都领先世界，科技，文化哪个不强了，也就是最近这一二百年落后了些。 现在不就是迎头赶上的好时代么！ 都说老黑身体好，好啥？ 不好的早都死绝了。 有的死在出生的时候，有的死在船上，有的死在农场里，留下来的当然好了！ 从林少杰进入美职篮，一开始有人怀疑站不住，到后来的站住了，又有人说打不出成绩......等到进入季后赛，拿下出众的数据后，还是有人挑刺。 挑来挑去，最终冠军到手，有些话就被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网络上的事情也就那么回事，张口闭口两嘴皮子的事情，好听点的是个人，不好听就是个“喷子！” 林少杰要不是因为场外低调了些，怕是没少挨喷，但就是这样，这样的人也没见少过，好在都淹没在群众的口水之下。 “林指导不容侮辱！” 别的方面他们管不着，但是在篮球上，球迷们的心还是很齐的。不管怎么样，谈到“林少杰”这三个字的时候，大部分人下意识的反应就是。 “这个球员不赖！” 不赖的林少杰在比赛后享受到到胜利的果实。 开拓者虽然输了比赛，但是依然以一个胜场的优势依然占据着西部第一的名头，可是如果马刺要是再胜一场，这个头名怕是就不保了！ 至于步行者，联盟内独一无二的成绩依然是处在巅峰，俯视众人的感觉。 赛后的鲍尔默和艾伦在后台见了林少杰，球员们离开球场前只能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不多留一天么？” “不了，我要是留下来，达米恩（利拉德）他们肯定会吃醋的，刚好我父母亲来这边，我还要赶到洛杉矶去接他们。” “好吧，之后有空我们再聊！” 挥手告别前，鲍尔默突然说道：“看到你从华国过来，洛杉矶或者旧金山真的很方便，你就没有考虑过那边的球队么？我如果有机会一定下手，我们俩人也能尝试一下彼此成就。” 林少杰瞥了瞥这个职业生涯虽然出现“危机，”但是丝毫不影响他赚钱进度的超级富豪。 “拜托，步行者对我不离不去，我当然也不会抛弃他们！” “好吧，虽然我觉得这是做梦，西海岸的球队大部分都挺有钱的，想拿到他们很难实现，而且我也不太喜欢加州那个地方，但是从商业上而言，你留在印第安纳州真有些暴殄天物！” “谢谢你善意的提醒，代言费再高，也没我场外赚得多，我想要的是一个和谐的球队，能够实现我的理想。” 林少杰走了，跟随球队的大巴一同前往机场。 只是步行者全员开赴犹他州，上个赛季也是这样，从波特兰离开后，林少杰因为手臂的刀伤缘故暂时休赛，错过了那一场。 这一次林少杰虽然没有随队，但是他会在洛杉矶休整一天后，独自前往犹他州，和队友一起面对爵士。 ...... 飞机缓缓的从天空降落，长途飞行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除了小家伙中途换了几次尿片，喂了几次奶粉，所有的一切远比想象中的顺利。 来漂亮国算不上轻车熟路，但第二次前往，就像是早些年外出打工一般，林从荣已经有些得心应手的感觉。 就像是儿子没有进入大学前，林从荣就没见过室内篮球馆，更别提什么更衣室，这些都是儿子上了大学，甚至来了漂亮国之后，林从荣才有机会“开眼界”的！ 早就安排好的接送车辆，在林从荣一伙儿落地后，很快把他们带到了洛杉矶的那处宅子面前。 听说，那房子后面视线所及，差不多都是自家的地盘，若不是被那绿树阻隔，怕是能一眼看到海岸线，可是站在二楼上，就能看到。 从盘山的状态以及绿化标准来看，这算是个豪宅。 只是地理位置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和那些标准的豪宅聚集地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目前能够在这一块儿安家的，差不躲都是冲着未来的增值，哪像林少杰，把整个一层全改建成员工宿舍。 整座建筑物并不是什么知名设计师设计，前后院完全分开，一楼像极了国内商业住宅楼的感觉 除了面积大，也跳不出别的优点。 要知道，整个一层可是能分成不少间的单身公寓，一家三口居住都是绰绰有余。 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也说了，风景之外，除了一个“大”字没什么好说的。即没什么历史底蕴，也没有什么设计大师，中规中矩。 好在苏真前前后后和这边的装设公司沟通了许久，看似简单的修整之后，效果非常好。 清新简洁，很有居家的感觉。 一家人入住后没什么不适应。 西海岸的风景也是没的说，金钱之下，那远比波利斯市更为宽敞的院落，站在楼上能够一眼看到海岸线，虽然和圣莫尼卡相比差了些。 但那是人文景观上的差距，自然风景上，这边相对“原始”的感觉更具亲和力，少了很多的人工修饰，当然也少了很多的游人。 安静！ 林从荣调整时差早起后没看到儿子，倒是在过道的窗外看到了楼下停靠着的不少车辆。 下楼一看，儿子正在那宽敞的客厅，或者说已经改成类似办公室的地方，和那些来自华国的员工们正在开会。 正准备下楼，苏真抱着孩子和母亲也跟着林从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打量着那近二十号人开会时的场景。 看到“公公”面露好奇的神色，苏真在一旁小声的解释道。 “爸，那是小林从国内找来的一些技术高手，他们负责这边产品的核心功能开发。” “哦，挺像模像样的！” 对于林从荣来说，儿子意外在篮球场上取得成就，那真是祖上积德，但是在他这个稍微有些传统的父亲眼中，儿子能够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朝九晚五，旱涝保收，那也是一辈子的幸福。 他又不求太多，现在能有这般模样的家底，心里早就喊着祖上积德，甚至有些福泽太过的感觉。 人生处处有惊喜，对于林从荣来说，前半辈子是吃了一些苦，但是和现在的福分相比，那些苦好像还吃少了。 此时看着办公桌前的儿子脱去身上的球衣，一袭白衫像极了白领，他这个老父亲只有开心。 苏母同样的站在一旁，女儿嫁人这种事情总能让做父母的惆怅万分，谁都想要个金龟婿，可世上哪有那么多，最怕的就是所托非人，蹉跎一身。 既怕他不来，又怕他乱来。 大抵是这种感觉。 所以男孩子好不好，值不值得，一天两天看不出，甚至一年两年都看不出。 穷人乍富后的剧烈心态变化，他们这群人见过太多，甚至一些个入赘的都能在外面养个金丝雀，这种事情不知道听说了多少。 这滚滚红尘之中，想要彻彻底底干净的，就没几个。 好在女儿“女婿”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发家致富这条路也算是从无到有，双方匹配得上，多骚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外形，家室直到现在的“家事！” 只是这些硬件条件这么看下来，原本还能平视的苏母，现在早已是没了那个心思。 女婿是个有本事的人，女儿反倒是成了“中人之姿，”原本苏家娘家那边会说些风凉话的，现在反而是汇成一句话。 “条件到了，赶紧把证儿先领了再说！” 是呀，谁都看得出，江北东通县的那个小窝窝里飞出了一只金“凤凰，”这是一点玩笑都不带开的。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ShowTime”短视频这个海外产品的时候，苏母远比外界更清楚的知道，国内的ByteDance更是在抢占移动市场。 准确的来说，目前的估值比“ShowTime”还高，只是很多人都不清楚，林少杰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当然，从“远香近臭，”甚至以往的“出口转内销，”甚至海外的“高人一等”来看，短视频这玩意的估值低不到哪儿去，至于能否超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林少杰到底有多少钱，反正能看到的，或者摆在明面上的，实际上也就是可口可乐入股的这个大头。 反倒是美职篮的薪资成了可有可无的小头。 在女婿的产业上，苏母感觉自己操心颇多，因为不管怎么样，以后家产应该是落在自己的外孙手上，看看林从荣两口子就知道，儿子在外拼搏奋斗，那都是为了林家的下一代。 此时看着这么一个昨天才在篮球场拼尽全力，今天早上早期训练，此时又是和公司的核心骨干沟通。 这种精力与自律，苏母挑不出任何刺！ 会后的林少杰松了松领结，和运动衣相比，衬衣穿在身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但林少杰并不是标准的IT男，员工可以穿着随意，他却不能。 在林少杰心中，这是尊重。 散会的时候，看着父亲还有苏真母女俩带着孩子从楼梯上走下来，林少杰立刻迎了上去。 国内来的那些个员工们也是纷纷问好，有几个带了家属过来的，此时也是全家出动，热热闹闹。 国人挺讲究这些的，公是公，私是私，若是私交不错，没人排斥。 林少杰在外人眼中，球员的属性更重，但是对于这群从业者而言，打球那就是给产品增加曝光度，带来流量的品牌效应极佳。 若是林少杰把更多的精力留在公司，成就并不差。 人家在印第安纳州立大学也是挂了“插班生”的名号，和他们一样，虽然不是一个专业，可也是工科生，不算是外人，说话的时候不会遇到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题。 特别是那个算法，团队的人都清楚，那是从国内的大牛手中，硬生生咬下来的。 也正是因为靠着那玩意，“ShowTime”短视频才能在群狼环伺的互联网中打出一片天地。 他们不是一群职场上的老油子，准确的说，他们其实是一群职场上的“失败者，”混的最好的那波人是不会离开原先平台的。 大部分都是不如意的，感觉才华没有办法得到施展的人才会想要换个活法。 那种平台与自己的相互成就，好像成为了现实。 在洛杉矶这个异国他乡拼搏，和国内相比，反而要纯粹的许多，你有多大的能力，完全能给你施展空间，说到底就是人不多，一个萝卜一个坑，或者说一个坑里两三个萝卜，你要是走人了，硅谷距离不远，求职者众多，但是看在大家同属国人的身份上。 钱给足，平台又是现成的，没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这群人怎能不爆发出远比国内更多的激情。 私下的交流中，他们很清楚，职场上的自己，哪束光是自己发出的，哪束光是平台发出的。 永远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也许没有你事情可以做得好。 所以这群人非常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现在公司的产品上升事态有多好，大家心知肚明，隔着不远处有多少同类产品爆出来，一个个的高估值注入多少水分，海外的猎头一个个的找上门，开出一两倍的薪资，但是你看看，公司里的华国员工有离开的么？ 这时候要是走了，那真是傻到家了。 林从荣在一旁看的很是欣慰，最起码孩子的公司发展壮大，团队氛围好，就像是早些年他在葛洲坝那儿打工一样，只可惜后来，再想找到那种钱不一定多，但是干活儿贼有劲的感觉，就难了！ 林少杰能够留在家的时间不多，在“洛村”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陪着父母亲吃吃饭，顺便看一下小家伙，这些都是抽着空才能做的。 等到依依不舍之后，坐上飞机又要赶往下一个“战场”了。 闭上眼休息的时候，林少杰耳朵里还想着离别前父亲的话。 “儿子，你现在做的很多事情我不懂，也看不明白，但我知道挺赚钱的，所以围着你身边的人很多。 可是你要知道，他们能跟着你，也许是冲着你的财富，也许是冲着你屁股下的位置，说到底不是钱就是权。 等你没有了这些的时候，你才能看到世态炎凉。 这个世上，人能把自己看的很高、很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一个人能够把自己看低、看轻了，却很难。 人这一辈子都在努力的活着，我还是希望你能多一些谦卑，把自己看小，看轻，这样你的人生路才能走稳一些......” 飞机有些抖动，穿越云层时，窗外的朵朵白云一晃而过，等到了平流层的时候，脚下的云朵连成一片，似山峦，似海洋。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林少杰明白，那些话很早以前谢政和就说过，但是比父亲说的更有哲理一些。 说到底，别人崇拜的只是钱与权，想要靠个人魅力在这个世上存活，难！ 人生百态大抵如此。 步行者队内何尝不是这般，丹尼.格兰杰得势的时候身边围绕的“亲朋好友”何其多，现如今又是如何？林少杰怎么可能看不清。 等到林少杰下飞机的时候，看着史蒂芬森在不远处朝自己打招呼，他那个做小弟的比旁人都积极，一张大黑脸都能笑出一朵花的感觉。 同样在脸上绽放出笑容的林少杰热情的迎了上去，可是还没等史蒂芬森接到林少杰，“躲藏”在一旁的记者们已经冲了出去。 拿下“26”个助攻的超级后卫，他身上的任何新闻都是球迷们喜闻乐见的。无知的米酒的我的篮球视界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