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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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州唐军主力!” “何人率领?” “刺史刘擎!” 消息不断传来。 怀恩举手。 大军止步,开始列阵。 加上杨玄带领的骑兵,陈州军不过七千余人。 看似只有基波部三成多人马,但装备却碾压了对手。 甲衣,弩弓,长枪…… 对面的基波人有甲衣的也不少,但和唐军的一比,就成了叫花子。 至于弩弓,那更是大唐的独门绝技,每战必然要让他们死伤惨重,却无可奈何。 有人也想过仿制,可拿着缴获的弩弓却愁容满面,哪怕是仿制出来了,那射程颇为感人,沦为鸡肋。。 在杨玄看来,这便是生产力的碾压。 他带着骑兵缓缓归建,自己去老头那里汇报。 “如何?” 老头一身戎装,看着威风凛凛。 “此次杀了千余基波人,顺带搅和了他们不少好事。” “尚可!” 老头冷着脸,手按刀柄,看着颇为肃杀。 数十基波骑兵出来了。 “这是来耀武的!” 张立春面色苍白,不时咳嗽,提醒了一下使君大人。wap. 这位也算是带病上阵,值得表扬。 不过杨玄发现吴顺泽和谢集二人都有些失望。 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尿性,上面不退,下面的人就没机会。老人不去,新人就得被压一头。 刘擎握着刀柄,“谁去给老夫压下他们的嚣张气焰?” “本王!”卫王的双眸中多了异彩。 卫王啊!修为不错……刘擎刚想点头,就见一骑冲了出去。 “使君,记得给钱!” 王老二一骑绝尘。 这娃! 杨玄捂额,尴尬的道:“使君,这……” 呯呯! 两个大麻袋被那两个丐帮弟子丢在地上,其中一人说道:“使君,他说这是他的人头。” 这话怎么那么别扭呢? 众人想笑,等看到使君大人一脸便秘模样后,都忍住了。 王老二快接敌了,还不忘往后招手,“来!” 两个丐帮弟子披着麻袋,勇敢的冲了上去。 随即吼声如雷。 “一个!” 一个人头往后飞。 一个丐帮弟子轻松接住,随手丢在麻袋里。 动作熟练的令人讶然,关键是他们都能准确的抓住长发,而不是血糊糊的脖颈。 刘擎问道:“为何这般熟练?” 杨玄解释,“术业有专攻。” 刘擎点头,“解释的不错。” 边上酸味弥漫……他放个屁您都觉得带着淳朴的气息! “一个!” 横刀不断飞舞,带起一波波血箭。 “那是谁?”怀恩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恼火的问道。 “应当是唐军的猛将。” “本汗的勇士何在?” 占碧知晓别人不是对手,说道:“可汗,我去!” “嗯!” 占碧出动了。 唐军阵前,卫王骂道:“以多欺少,不要脸,本王去看看。” 当着数千大军的面出个彩,比什么功劳都好用。 李晗叹道:“就不会智取?” 占碧率先赶到。 迎上去就是一拳。 “吼!” 王老二已经杀红了眼,忘记了这人自己不是对手,劈手一刀。 横刀炸裂,却诡异的没有发出崩裂的声音。 拳头依旧冲着王老二的面门而来。 “我的人头!” 看到剩下的基波人狼狈而逃,王老二怒了,奋力一拳。 呯! 王老二倒飞出去,两个丐帮弟子接住他,毫不犹豫的策马掉头就跑。 占碧追杀。 一把巨刀挡住了他的去路。 刀光闪烁。 拳风呼啸。 呯! 双方实打实的来了一下。 各退一步。 “卫王进步了。” 老贼低声道,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在琢磨如何能坑死卫王。 “老二也进步了。”杨玄很是欣慰。 “我的人头!” 王老二被带回来,嘴角还挂着血迹,就一脸你不会骗我吧的模样看着刘擎。 刘擎干咳,点头。 杨玄看到老头的嘴角轻颤。 娘的! 老二弄的人头也太多了。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那边卫王一刀劈飞了占碧,不,是占碧主动撤离。 因为后面基波大军出动了。 卫王楞了一下。 “回来!”李晗想大喊,最终却只是平常语气。 刘擎的目光扫过他,告诫之意很明显。 大军对垒,除去主将之外,谁敢咋呼,弄你没商量! 李晗颔首,一脸温文尔雅。 刘擎颔首,一脸老夫很仁慈。 幸好卫王不是蠢货,在掂量了一下自己是否有做孤胆英雄的可能性后,掉头就跑。 刘擎冷笑,举起手。 “弩弓!” 弩弓上弦的声音不刺耳,但听着令人心颤。 滋滋滋…… 随即放上弩箭。 等待来敌。 “再往前一些。” 怀恩在盯着对面的大旗。 “瓦谢没了,我们需要告诉陈州,还有更为强大的基波部。” 大旗下,刘擎稳如山岳,淡淡的道:“侧翼。” 侧翼,百余敌骑正在袭扰。 这是恶心人。 老头吩咐道:“圈住。” 两队骑兵前后夹击,把这股敌骑圈住了一半。 “赶过来。” 刘擎按住刀柄,眯眼看着对面。 “怀恩,你可敢再近十步?” 测距的军士举起手。 这是准备之意。 怀恩也在盯着这边。 主将一动不动。 被圈住的敌骑剩下一人往这边跑来。 他惶然看着那些唐军,可无人出手攻击他。 “放他过来!”张立春狞笑道:“正好缺了首级祭旗!” 敌骑就这么一路到了大旗之前。 那不是敌将吗? 陈州刺史。 斩杀了他,哪怕自己被乱刀砍死,家人绝对会成为贵族。 一人死,一家富贵! 值了! 敌军高呼一声,随即举刀。 张立春准备上前。 “闪开!” 有些不耐烦的声音,来自于使君大人。 张立春乖乖的把横刀压下去。 敌军疾驰而来。 使君大人按住刀柄。 呛啷! 刀光闪烁。 人头落地。 腰不酸! 腿不疼! 随即,使君大人长刀指着对面。 身后有人高喊,“弩弓……” 啪! 弩弓齐齐倾斜对准前方天空。 刘擎眼神轻蔑。 “止步!” 基波人展示了出色的马术,最前方的骑兵勒马、迂回,一气呵成! “撤!” 可汗的大旗摇动,随即大军转向。 临走前,怀恩看了那面大旗一眼。 大旗下,那个老头孤傲的在看着他。 仿佛在说:不来你是我孙子! 大军回转临安。 王老二带着几麻袋人头跟到了州廨,被杨玄拍了一巴掌。 “打他作甚?”老头蹙眉看了杨玄一眼,“老夫给钱。” 王老二一五一十的把钱收了,欢喜的道:“我去买肉!” 这娃! 使君大人哼着曲子回了家。 老妻问道:“今日忙碌,让你带的羊肉呢?” “呃!” 刘擎动动双手拍了拍瘪瘪的钱袋,干笑道:“钱给了别人。” “谁啊?” “一个傻小子。” “就是你说人头换钱的那个?” “对啊!” “不给了吧。” “不给……看着那眼神,就像是清水,老夫就不忍让他失望。” “杨玄也不管管?” “杨玄看似凶,可实则比老夫还疼那个小子。” “哎!这便是缘法!” 老妻嘟囔着,准备去做饭。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老妻也没让旁人去,自家打开房门,就见一个笑的傻乎乎的小子站在外面,手中拿着油纸包,硬塞进她的手中,转身就跑。 “哎哎哎!你这是干啥?” 刘擎愕然,“就是他。” 老妻打开油纸包,一大块羊肉,还是煮熟的。 “这?” 远远的,就听到王老二大吼:“使君,你也吃!” 王老二一溜烟跑回家,“怡娘!” “喊魂呢!” 今日不知怎地,灶不大好烧,厨房里烟雾缭绕。 “肉!” 王老二把油纸包搁在灶台上,熟练的蹲在灶口扒拉柴火,一会儿拉出了罪魁祸首,带着滚滚浓烟出来。 “这是……” 一只被烧的黑乎乎的公鸡,死不瞑目。 “怡娘,你的鸡被烧死了!” 怡娘出来,见状跺脚,“这定然是天冷了,就躲在里面。可点火也没听到叫唤啊!” 怡娘养的一群鸡围拢过来,压根看不出什么兔死狐悲,一只母鸡还啄了一口,大概觉得不合口味,就用喙在地上磨蹭了几下。 哦哦哦! 一只母鸡从鸡窝里起身,缓缓踱步过来。 得意洋洋啊! 王老二小跑过去,拿起一只带着鸡屎和温度的鸡蛋,“怡娘,下蛋了。” 这是搬到陈州后下的第一只蛋。 “郎君吃。” “给老二吃。” 第一蛋的蛋壳有些软,王老二捏来捏去。 吧唧! 鸡蛋破了。 “好了,第一蛋进贡给土地神。” 众人一阵笑。 晚饭后,怡娘和杨玄在书房里说话。 “长安那边,皇帝如今越发的昏聩了,不过依旧用权术手段制衡着朝堂。” 怡娘有些恼火,“一家四姓宁可做他的狗,也不肯登高一呼。” “怡娘,不着急。”杨玄缓缓说道:“我还年轻,我还在进步,而他却不断在退步。” 怡娘叹息,“奴恨不能今日起兵,明日就兵临长安,把伪帝拉下来。” “会有那么一天的。” 杨玄安慰了她几句,怡娘问道:“怎地不见耶律喜?” “我把他留在了草原上。” “为何?” “狡兔三窟。”杨玄眸色深沉。 他在当世最出色的一群人中间,有黄春辉的老谋深算,有廖劲的狠辣果断,有赫连春的隐忍,有刘擎的不动声色…… 他在这群人的辐射之下不断进步。 他的目光已经越过了当初的谋划,渐渐开始布局。 这是战术向战略的一次转换,他不自知,但气质却让怡娘欢喜。 “郎君看着越发的沉稳了。” 当初那个出元州的中二少年,一步步走向天下这盘棋,并落了一子。 年底了,刘擎又多了一个烦恼。 进贡。 “咱们陈州的特产是什么?皮毛!可弄些皮毛去长安,得被宫中的人笑死。”卢强也很头痛。 “还有,今年谁去长安?” 众人不由自主的看向杨玄。 这是亲生的。 我们都是散养的。 “咳咳!”刘擎干咳一声,“今年老夫去。” 杨玄使眼色。 阿宁不小了,该去谋划亲事。 刘擎仿佛没看到,“进献的特产老夫看……皮毛就皮毛吧,和丢人比起来,老夫更想省些钱。” 他干咳一声,“老夫老了。” 卢强记得今早刘擎还说自己早上练刀半个时辰,怎地就老了? “老了老了,就担心半路出事,老夫看看……杨玄,杨司马跟着老夫去,这一路就辛苦一番。” 所有人齐齐望天。 包括卢强。 …… “今年南疆去长安的人不少,对了大王,那个石忠唐上次送了礼物,一番暗示,也想去长安看看。” 赵东平不见外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笑吟吟的道:“此人野心勃勃,不过没野心的人也不好利用。 他想去长安,老夫以为,不外乎是想去开开眼界,若是能结识几个贵人更好。 可他也不想想,就那番将的身份,长安的贵人谁能看得上他?也就是大王仁慈,给了他机会。” 这番话把石忠唐的心思剖析的恍若亲见,越王颔首,对这位智囊颇为满意。 “他想去不是坏事。见到了长安的繁华,他会生出欲望来。如此,他才会对本王死心塌地。” “那……就让他去?” “此事张焕那边不好着手。”越王沉吟。 张东平笑道:“大王,徐国公从北疆铩羽而归,一直想请大王为他在国丈那边缓颊,如此,可请他出手,为石忠唐谋划去长安之事。” 越王颔首,不动声色的把茶杯轻轻往案几中间推,“先生高见。” “大王谬赞了。” 张东平知趣告退,顺手关上书房的门。 越王拿起一卷书,挡住了眉毛之下。 “张焕乃宿将,张楚茂靠着杨氏女婿的身份不断飞黄腾达,本事有些,但却不是执掌一方的大将之材。张焕若是去了……谁上?” 那双眉微微挑起,“张楚茂无大才,统御南疆……这等封疆大吏之责他掌不住!” “可若是换个人来,本王还得重新谋划。” “岁月如梭,本王能等,可长安许多事却无法等。” 书缓缓上升,遮住了整张脸。 “更要紧的是,若是张楚茂上位,这南疆是一家四姓的,还是……我的?” …… 过了一日,越王和张楚茂随口提及了此事。 这事儿对于别人难,对于节度副使来说,却是小事儿。 石忠唐欢天喜地的来了越王驻地,一番亲切交谈后,石忠唐跪地,搂着越王的小腿感激零涕。 “长安繁华,你去了好生转转,若是惹出事,许你提本王的名头。”越王微笑道,脚有些不自在的磨蹭了几下,却换来了一些鼻涕口水,顿时咽喉上下涌动。 “多谢大王!” 石忠唐跪下叩首,地面都震动了。顶着个青紫的脑门,欢喜抬头,也不顾脸上挂着鼻涕,说道: “下官此生唯大王驱策!” “去吧!”越王颔首,等他走后,起身道:“更衣。” 越王因此洗了个澡。 石忠唐欢喜的出了越王驻地,回到了家中。 “春育!” 阿史那春育出来,“怎地那么高兴?” 石忠唐咧嘴一笑,“我能去长安了!” 阿史那春育欢喜的道:“可能带我去?” “当然。” “谁帮的忙?” “越王。” “他对你倒是不错。” “贵人对你不错,那是在做买卖,你何时见过贵人做买卖亏本的?” “那他想要你作甚?” “他想让我帮他抢走皇帝的宝座。” “那你呢?” “他想利用我,我自然也会利用他。咱们就看谁笑到最后。”迪巴拉爵士的长安之上(讨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