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行缺德 第114节
江辞无随口说:“有鬼会教你的。” 女鬼愣了会儿,试着挣扎了一下,江辞无的脚像五指山似的生生把她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江辞无瞥了她一眼,低头给夜游巡使发定位。 片刻后,病房内出现一个拿着勾魂链的阴差。 女鬼:“???” “道长!你不是说不会超度我么!” 夜游巡使勾住她的魂魄,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不是超度你。” 女鬼:“你不是要带我去地府么?!” 夜游巡使沉默片刻:“不是,是一个比地府还要可怕的地方。” 女鬼:“???” 老奶奶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两只鬼飘出窗户,儿子的女朋友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她身体后仰,差点又晕了过去,连忙抓住江辞无的裤腿才没再次倒下去。 老奶奶恍恍惚惚地问:“江老板,那、那女人真的是鬼?” 江辞无瞥了眼地上昏过去的女人:“被附身了几天。” 老奶奶呆了好一会儿,喃喃道:“我知道她这几天不对劲,还以为她是故意在玩弄我儿子,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是被鬼附了身。” “也是,笑笑之前对我儿子那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和别人的男人好呢,哎呦,我真是老糊涂啊,没看出她被鬼附身,儿子还被害进了医院……” “江老板,这、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江辞无掰开她的手,见她一大把年纪了,因为见鬼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勉强安慰了句:“算你倒霉吧。” 宴朝一:“……” 荣道长:“……” 作者有话要说: 江辞无:松手再说话 师弟警察:放我们出来再碎碎念 宴朝一:安慰的很好,以后别这样安慰我 第51章 老奶奶被江辞无安慰沉默了, 她坐在地上,缓了会儿,抹着眼泪叹气道:“江老板你说的对, 这段时间是太倒霉了,家里大大小小都出事了。” “等过段时间霉运过了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说着, 她眼巴巴地看着江辞无。 江辞无知道她就是求个心理安慰, 点头道:“会的。” 老奶奶这下松了口气,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 荣道长连忙上前, 扶着人坐下。 老奶奶坐到椅子上,又问:“江老板, 鬼驱走了, 我还需要做什么?” 江辞无想了想, 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打钱。” 老奶奶:“……” 荣道长:“……” 老奶奶点点头,连忙说:“会的会的,江老板, 我的意思是,还需要上香供金身佛龛之类的吗?” 江辞无愣了下, 他倒没有想到那方面。 老奶奶对他说:“江老板, 我活了大半辈子, 被邪教骗过好几次。” “对供奉神像佛龛这些事,非常有经验。” 江辞无:“……” “暂时不用,”他顿了顿, 又说,“有需要再通知你。” 老奶奶点点头,讨要了香火店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江辞无刚把小夜的电话号码发给她, 病房门外忽然传出惊呼声, 紧接着是一阵密集的脚步声, 似乎有很多人过来了。 荣道长上前开门,看到门外的人后,连忙喊道:“陆师伯!” 闻言,江辞无掀了掀眼皮,看见了四五个穿着道袍的男人,年龄不一,为首的男人就是被荣道长喊作师伯的灵安观观主,大约五十多岁,穿着一身藏青色道袍,气质儒雅和善。 陆观主:“辛苦你了,路上堵车,两个小时的车程拖到了四个小时,这才来晚了。” 江辞无眉梢微挑,偏头对宴朝一说:“来得早不如来的晚。” 麻烦鬼已经被他们解决了。 宴朝一:“……” 陆观主也听到了这话,望进病房,看到了江辞无和宴朝一,以及一个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女人。 他愣了愣,扭头问荣道长:“发生了什么事?” 荣道长连忙说:“这位女士方才被鬼附身了,我和江道友制服了那厉鬼,师弟和警察的魂魄就在厉鬼手里攥着。” 陆观主上前检查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确定女人没有大碍后,开口道:“因为被附体耗费了不少精气,养一养就好了。” “先去找医生护士过来。” 跟着陆观主一起过来的不止是灵安观的道士,还有两个警察。有警察和医生交涉,医院方面没有多问原因,直接把人带去治疗了。 解决完这件事,一行人退出这间病房,走向另一间病房。 灵安观的道士和警察并排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和数个小时前一模一样。 这次病房内站着八九个人,单人病房,非常宽敞,容纳赶过来的陆观主等人绰绰有余。 但病房内的椅子很少,少到只有一张椅子。 江辞无扫了眼站在陆观主身后不吭声的道士,没有一个人去坐那张椅子。 他当然不客气地走过去,拉了拉椅子,一屁股坐下。 椅子摩擦地面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正在检查弟子情况的陆观主顿了顿,瞥了眼江辞无。 见状,荣道长连忙说:“陆师伯,这位就是我和你说过,开香火店的那位江辞无江道友。” “这位是江道友的朋友,姓宴。” 香火店,姓江? 陆观主微微一怔,转身看向江辞无。 他凝视了会儿江辞无的脸,试探地说:“江氏香火店……你认识江成道吗?” 江辞无挑了挑眉,有些讶异:“江老头是我爷爷。” 陆观主看着他,恍了恍神:“难怪,你长得和他有些相像。” “我可以算是你爷爷的故交。” 江辞无哦了一声,多看了两眼陆观主的脸。 他知道江老头的朋友很多,但从小到大,江老头没有给他介绍过朋友,他只看见过几张朋友的照片,没有在看上面看见过灵安观观主的脸。 “可以算是故交”,也就是说不是故交。 想到这里,江辞无笑了笑,对陆观主说:“你是我爷爷的故交,我是我爷爷的孙子。” “那四舍五入,我们俩也是故交了。” 陆观主:“……” 荣道长:“……”我怎么突然就降辈分了? 荣道长沉默片刻,小声对陆观主说:“陆师伯,江道友就是这种随性的性格。” 陆观主笑了笑,慈祥地看着江辞无:“毕竟是他的孙子。” 江辞无懒懒地靠着椅背,抬眼打量陆观主。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身份特别,陆观主直直地看着他,眼底些恍惚,像是想从他身上找出江成道的影子似的。 “陆道友,”江辞无笑了笑,直接摆起朋友的谱,漫不经心地说,“陆道友,我和江老头也就是普通到烂大街的爷孙关系。” 宴朝一:“……” 江辞无随口说:“我什么性格和江老头可没关系。” “比起我,你还是先看看那两个人吧。” 他微抬下颌,指了指呆坐在床上的两人。 陆观主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问荣道长:“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荣道长大致说了下纸人术的事,以及他和江辞无搜寻的经过,接着把装有魂魄的纸人递给陆观主:“陆师伯,就是这两张。” 陆观主接过纸人,一手捏着两张纸人,一手掐诀念咒。 片刻后,他眉关紧锁,低下头,再次检查纸人上的符箓。 他脸上不复面对江辞无的和蔼慈祥,神情冷肃:“纸人上多加了一层锁魂符咒。” 听到这话,荣道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江辞无眨了眨眼,有些好奇:“所以呢?” 荣道长白着小脸说:“解除勾魂的纸人术本来就不件容易的事,对方多加了一层锁魂符咒,更是让解符咒难上加难。” “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分魂时间越久,三魂更难聚集起来。” 江辞无平静地哦了一声,催促道:“那你们还等什么,快解吧。” “我、我不会解符咒,”荣道长说完,扭头看向陆观主,喊了声,“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