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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 “有,苏菏。”单斌拍了下他肩膀,“你没开车来,上我的车,我带你去。” 单斌也知道他要去哪。 陈少壬犹豫了会,脚步一转,上了他的车。 “这些年,床事如何?”单斌单枪直入,直杀正题。 陈少壬递给他一支烟,他说戒了,没接。 “就那样。” 单斌明白就那样是哪样,“苏菏有把柄在你手上?怎么受得了你这样……。” 陈少壬呷了口烟,回了句:“用过润滑剂。” 单斌笑了声,摇了摇头,可以,还算有点进步。 “你记得吗?你一直用这种方式对同一个女人,会造成什么后果吗?”单斌曾经告诉过他。 陈少壬想起来了。 性恐惧症,症状严重者排斥性生活,出现焦虑,狂躁,抑郁等情绪上的波动。 “陈少壬,我最后提醒你一句,恨是一种情感,谁都会有,苏菏也会。你不想苏菏恨你,你就放手别跟她纠缠下去。恨不恨只是一念之间,苏菏可能不会选择恨,但肯定不会爱。人家多好一个女孩啊,不是给你这样糟蹋的。” 陈少壬沉默着,他手里的烟一点点燃烬,他怔怔出神很久,直到车子停在一栋公寓楼前,他打开车门准备离去。 他不要再和单斌交谈,单斌看他的眼神,一成不变,是可怜他。 他不要任何人可怜他。 车门关上之前,单斌问了句:“打算怎么处理那小子?” “以牙还牙,双倍奉还。” —— 17 把苏菏往河里撞的人是杨箐钰团队的后勤人员,人长得高大威猛壮实,专门负责扛重物,外号:阿猛。 单斌托人打听到他的住址。 温丰把蔡懿兰送回家后,到他住处等了好一会,才把人等回家。 “倒,把所有冰块倒进去。”温丰带了两个人,提了好几袋冰块正往浴缸里倒。 阿猛力大无穷,温丰等三人脸上挂了彩才把他摁倒在地,用麻绳绑了他的手脚。 陈少壬到达时,浴缸的水满了,水温太低,以至于冰块没全融化,浮在水面上,三三两两碰撞一起。 “二爷,这龟孙子难搞哦。”温丰摸着脸上的伤愤愤道。 陈少壬看他一眼,把腕表慢慢摘了下来,放温丰手上,袖子往上撸,最后松了松领口。 他的周围围绕着一股令人惧怕的寒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摄得温丰不由得往后退,顺手拉住身边带来的两个人,退到浴室门口侯着。 上学的时候,陈少壬打过不少架,温丰只管在远处看着,等他结束带他回家,他插不上手。 如今也是。 陈少壬不等阿猛开口,抓住他颈后的衣服,拖到浴缸边,只单手的力量,把对方脑袋摁进冰水里,死死按着,不容许他挣扎。 他手上的青筋暴起,血管凸起,他紧紧咬着牙关,胸口起伏不定,他要暴走了,稍微不注意能把人弄死的那种。 “二爷,两分钟了。”温丰要提醒他,淡定,稳住,莫冲动。 又过了二十秒,陈少壬拽着他头发往后一拉,离开水面,只让阿猛呼吸两下,再一次摁了下去。 “咕噜咕噜。”水面上冒着泡泡,是水里的人呼气所致。 “二爷。”温丰再提醒。 陈少壬扯着他头发拉起来,看了眼,不够,嘴唇没紫,他又按了下去。 如此反复,阿猛嘴唇成紫黑色,呼吸不顺畅了,剧烈咳嗽了,陈少壬还不够泄气。 他两手抓住阿猛,直接扔进浴缸,“扑通”一声,浴缸的水溅起,混着冰漫了出来。 阿猛哆嗦着大口喘气,牙齿发颤,话不成句,“求求……求……各位……大哥,饶……了……我……” “饶了你可以。”陈少壬冰冷的手掌往他脸上重重拍打两下,“告诉我,杨箐钰背后的金主是谁。” “这……这……不关……不关小钰……的事……” 阿猛赶紧解释,这帮人来的目的他猜到了,可是把苏菏推进水里的是他,和杨箐钰没关系。 当时在休息室,杨箐钰走他身边有意无意说了句:“妈的,那个贱女人在现场,好想弄死她!” 阿猛是杨箐钰的铁粉,抱着粉丝的名义对她动了心,上次被爆自慰视频时,阿猛对爆料的人怀恨在心。 陈少壬捞起一块冰块塞他嘴里,一块不够再塞一块,逼迫他含着。 “我只管谁动的手,是你,所以我找你讨回来。”他沉着声,很不悦,耐心要没了,“说,金主是谁?” 阿猛没肯供出来。 “温丰,拿酒来,吸入性肺炎是吧,我让他吸入酒,去ICU呆上些日子。” 温丰有点不敢,正纠结怎么说服这二爷时,阿猛被吓得供了出来。 “我说……我说……是赵……公子……” “赵疯子?”陈少壬突然大笑起来,“很好,你给我带句话给杨箐钰,再有下次,我弄死她。” 阿猛冻得神志不清,不知听没听清,囫囵点头。 温丰松了半口气,妈妈咪呀,今天的小心脏有点脆弱。 得到想要的答案,陈少壬便把人放了。 “二爷,在酒席上老奶奶听说的,你抱了个女人,她说要见你。”温丰把车钥匙给他,“我说你出国了,这个时候,你先避避。” 陈少壬深黯的眼底恢复了平静,“我不回去,但我避的不是奶奶。” 温丰明白,“苏姑娘还好吗?” “需要陪伴。” 陈少壬撂下四个字,开车走了。 温丰摸了摸脸上的伤,这可怎么交代,总不能每次都撒谎说磕碰的,他妈每次配合他演戏,取笑他小脑发育不良。 温丰决定,今晚不回家,找个朋友借宿一宿。 夜幕降临,漫天黑夜中,一粒极小的星星亮得醒目,在黑暗中绽放弱小的光芒。 那点光多努力闪烁着,你不去看不去发现,那你眼里只有黑暗,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陈少壬没发觉今天的烟抽得有点多,第二盒要空了,他在住院部门口抽烟最后一支烟才上楼。 苏菏住的是单人间,有沙发,还有张小小的陪睡床。 张曼珺来了,今晚不打算走,又想喝酒,偷偷拎了几瓶进来,当着苏菏的面,喝给她看,把她馋得想骂人。 她们聊了很久,就连晚饭时嘴巴没停过,巴拉巴拉什么都说。 聊了苏菏落水的事,聊了最近张曼珺无心恋爱只想打炮,聊了邱樱带孩子带傻了,快没了自我。 张曼珺喝到最后一瓶,上脸了,微醺的状态很美妙,身体轻轻的,这个时候很适合做爱,特容易高潮。 她们直言不讳,所以张曼珺把这想法说了。 “高潮什么感觉?”苏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