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得逞

    蓝术清楚李昱循得罪了法那卡，但他不知道李昱循还得罪过到底多少人。

    比如现在蓝术及时赶到，避免了李昱循被砍断手臂的命运。也许他应该列一张清单来排除危险——拦下法那卡的手下并立即把人击毙时，蓝术这样想到。蓝术的枪法比李昱循印象里的还要准，残忍狠辣、不留余地。

    李昱循嗤笑出声：“你给了法那卡什么好处？”

    蓝术并不接话，问道：“他为什么要动手？我明确交代过法那卡不能动你。”

    “跟那只苍蝇无关，这个家伙是我跨国缉毒的时候逮到的，打断了他的一条腿。”李昱循像是想起什么，勾着笑道：“他现在应该在号子里的。”似乎在嘲讽某些监狱的监管不力，或者说不仅是监狱。

    蓝术一手握着仍有硝烟气味的枪，一手捏起李昱循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蓝术满意地看到那双棕色眼里的不屈与不耐，用枪身拍了拍李昱循的脸，秀丽的脸上挂着格外渗人的笑影——通常出现在费尽周折终于捕获猎物的猎人脸上。

    李昱循鄙夷地看向扭曲疯狂的人，发现这世界真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他居然被一个疯子所救，却又要落入疯子所钻营的另一个牢笼中。

    李昱循被蓝术有惊无险地接走了，回到了c市。

    蓝术把人扔进浴缸的时候有些遗憾地喃喃自语，“刚才如果打中你的话……”他似乎在期待手枪子弹能够贯穿前一个人打到李昱循的身上，看见血花绽放的模样，听见他的痛呼……他想到这笑出声来。

    李昱循在温暖的热水里感到不寒而栗，他知道这种时候还是闭嘴合适，无论说什么都只会加剧蓝术的癫狂情形。等到他被蓝术猥亵似的清洗干净，扔到床上，又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蓝术打量着面前的人，却仿佛尝到饴糖的甜蜜，从一团冰封中看见猎猎的纛旗，旗尾缀着流星似的火簇，在他的眼前点燃猛火，焚尽接天蔽日的冰垒。火在空中爆裂，摔落得四分五裂，又在冰蓝色块上蔓延，以熊熊之势吞噬殆尽。

    李昱循从黑暗中苏醒，仍然是一片黑暗，脑海中钝痛而茫然。他的本能感到危险逼近，身体却迟钝得无法动弹，于是他选择了沉默以待。

    空气中僵持的氛围终于被打破。“醒了？”

    是蓝术的声音。[真是糟透了。]李昱循撇了撇嘴，[他并不指望能在一觉醒来过后发现一切都是在做梦。]

    蓝术不耐烦起来，用力地捏着李昱循的下颌，力道大得像是要撬开他的嘴似的。“说话，没把你毒哑。”

    “你怎么说服法那卡的？”李昱循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他根本没办法拉开蓝术的手。

    蓝术却在他说话途中凑近，似乎听他说话是种享受，蓝术几乎开心得哼出了声。李昱循感到一阵厌恶，跟这个变态相处实在是考验他的忍受力。

    “这个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我这里。”蓝术语含轻松的意味，“蓝晚亭应该已经被解决了吧。”

    “你说什么！”李昱循急道。他相信蓝术做得出来某些事，但是他现在不敢相信了。

    “我说，蓝晚亭，已、经、被、解、决、了。”

    空气冷凝起来，冰结霜冻似的气温直坠。李昱循的神色如铁铸般冷硬，不同于以往的沉默，而是彻底地封闭，被死寂笼罩，以此反驳蓝术所下的定论。

    无名的怒火吞噬了蓝术，他搞不懂为什么蓝晚亭对李昱循来说这么重要：李昱循不就是个卖屁股的婊子吗，难不成他还挑雇主的？卖谁不是卖，何况他比蓝晚亭“年轻漂亮”，这可是李昱循亲口说的。

    想到这，他感到一股神勇驱使着他，鼓舞他脑海中的一切冲动和血污。

    他剥下李昱循的裤子，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摸索着，感到手中一片温软湿热，探开布料把手指伸了进去。李昱循两腿不住的挣动却被他死死压制，在李昱循体内的手指也作祟，李昱循终于动弹不得，却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李昱循的眼前被蒙住，视觉以外的感官反而增强，羞耻和快感从二人连结的地方攀升而上，蒸得他口干舌燥。

    蓝术想要仔细观察李昱循的穴，所以连最后的遮羞布也没给他留下，他捻紧布料勒住李昱循的穴缝，布条深陷在穴里，最后从他勾出的空当剪开。勒紧的感觉瞬间消失，那穴不自在地收缩了下。蓝术眼前发直，咽了口水，咬牙一同咽下滚到嘴边的脏话。

    他将勃发抵在李昱循的穴口，吸吮的柔软感令他看寻到一片明光，眼中清扬，于重重血雾中捉摸到李昱循绯红的俊颜。他摘下蒙眼的布，得见一双金棕色的垂眼泛着水雾，裹挟着厌恶的恨意，轻蔑而鄙夷的神色让他绷断了理智的弦。

    他毫不迟疑地挺腰而进，破开缠绵的甬道时得以听见他梦寐以求的从齿间泄露的闷哼声。比起肉体上的连结，蓝术更喜欢挟制李昱循的操控感。但不可否认的是，肏李昱循也很舒爽。

    看着一个平常裹得严密对他不屑一顾的禁欲的特种兵，赤裸地被束缚着，只能用全身力量绷紧肌肉来抗拒他的肏弄，最后败下阵来，自暴自弃地张开腿任他肏到最深处，绞紧着穴不断高潮，淅沥地流水，这幅模样太令人气血翻涌、血脉贲张。更何况这男人是他的“小妈”，是他父亲的所有物。背德的认知令他更加兴奋。是以他想尽办法去折磨身下的男人。

    李昱循却感觉身体里有烧红的铁棍鞭挞，带着猛火磋磨他的神智。蓝术在某些方面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比如喜欢用又粗又长的驴玩意肏得很深很重，比如喜欢想尽办法玩他的胸。

    蓝术一面揉捏着他的胸，一面狠厉地顶着他的子宫口，酸涩的快感累积着终于从脊椎一路冲破了天灵，他惊叫出声的同时蓝术肏进了他的子宫口。

    李昱循的确很不耐肏，他的女穴只是个意外，并不适合承欢。尽管已经和蓝晚亭滚到一起七年，但是蓝晚亭向来知道分寸，除了刚确认关系那段时间毫无节制之外，不会过于强求他。而蓝术完全不顾及李昱循的体质和想法，他只想完完全全地占有，从他父亲的手中夺走李昱循。

    李昱循被快感击得昏沉，眼中失神地直直凝视虚无，腹部肌肉却被撑得鼓胀变形。

    “就像怀孕了一样。”蓝术抚上李昱循的下腹部，抽送动作却依然激烈，从穴口带出些飞溅的白浊液体。

    “我不会——！”李昱循却激动地否定他，被肏弄打断，嗓音愈发沙哑，“怀嗯……孕……”

    “哦？看起来你很害怕。”蓝术笑起来，明媚生辉。

    李昱循不答话，只是压抑着抽泣，像是意外地暴露了弱点似的恐惧，又无法掩饰而沉默。

    “那可不一定。”蓝术接着笑道，“你的硬件还挺完备的嘛。”狠狠一挺腰，伸手去拨弄含着他阴茎的正颤巍巍发抖的穴口。

    “只要一点小手段，你这里——”蓝术垂眼看向他鼓胀的腹部，“就会有你最害怕的生命。”

    李昱循悚然一震，又被带入激烈的性爱节奏中。蓝术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似的，不断地说出自己的下流设想。“你会怀上我的孩子，你一定会想尽办法杀掉他。但是没有关系，我帮你，我会捏着你孕期变大变软的屁股和奶子，一边安慰你，一边把你肚子里的崽子肏掉。然后又让你再怀上……”蓝术撇撇嘴，尽管他觉得这很有趣。

    “你！疯子！”李昱循像是溺水身亡前最后的挣扎，微弱而孤注一掷。

    “我从来不是什么正常人，”蓝术的语气危险而幽暗，“小妈。”

    陷入疯狂而绵长的黑暗前，李昱循听见这诡异得情色的称呼，睁大了双眼，却看到一片漆黑，意识在转瞬间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