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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家庭主妇与长靴皇后

    塞勒特岛(5)

    这渐渐成为日常。从那天开始,每晚将贾克斯撸出来一次成为阿索卡的日常工作,如果贾克斯有兴致,早上还有一次。阿索卡的心理防御机制将他保护得很好,他极少去思考这些事,只是在手腕酸痛的时候放空自己,假装将左手暂时租借。

    偶尔有那么几次,阿索卡听着贾克斯粗重的喘息声,真的很好奇他能从这种机械的、毫无技巧可言的抚摸中得到多少快乐。反正他每次都射精了,事后也没有任何抱怨。

    也许他是在精神上极度恐同,但渴求一些肉体的接触?阿索卡觉得这会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贾克斯只是想利用另一个人的手达到高潮,他不会通过进一步侵犯阿索卡来破坏对“女人”的想象。

    好吧,或许这是一个过于乐观的解释,但阿索卡不介意把它悬挂在脑海中。

    恢复行走能力后,他开始承担更多的家务,清理鸡舍,打扫房间——尝试做饭。有一次阿索卡在煎肉时被飞溅的热油吓到,打碎了几个陶碗和调味罐,也搞砸了当天的晚餐。

    那是贾克斯首次表现出男孩的不满,他粗鲁地把阿索卡推出厨房,并发出威胁的咆哮声。阿索卡紧张地将后背贴在墙壁上,出了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比想象中更加害怕,担心遭到殴打或挨饿。即使这两样都没有发生,他还是很难脱离被虐待的妻子角色。

    事后想想,那种沉甸甸的恐惧可能是由于他在潜意识里清楚自己在“家庭主妇”的部门里是全方面地失职。

    -

    这天早上,贾克斯在他们起床后将床单和被罩都拆卸下来,和其它脏衣裤一起塞进一个木桶里。

    早餐后,阿索卡自觉地去清洗餐盘,然后发现贾克斯没有像往常一样很快出门,而是站在门口等他,那个笨重的木桶放在脚边。

    “我们要出门吗?”

    隔了那么久,阿索卡对外出的兴趣已经不再急迫,即使贾克斯不再将他锁在木屋里,男孩也很少走出前院;树林里发生的事情阴影犹在。

    “好吧,让我穿上鞋。”

    这段时间他总是把地板打扫得很干净,然后赤脚在房间里走动。现在他将细细的搭扣环在脚踝上,再次惊讶于鞋匠的手艺非常精湛,它们被穿在阿索卡脚上的时候其实很好看——非常女性化,但是很好看。这就是他宁愿将它们搁置在角落里的原因。

    贾克斯带领他穿过树林,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用匕首在某棵树上划个十字标记。阿索卡懵懵懂懂地看着,逐渐发现大个子是在用这种方式标记一条道路,因为在他眼中,他们只是在随意地路过复制粘贴的灌木丛。

    在看到河流之前,他先听见了水花轻轻拍打的声音。贾克斯停下脚步,将拎了一路的木桶递给阿索卡,然后抬手指向某个方向。阿索卡大概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但意识到他将独自待在距离木屋那么远的地方,不安咬住他的脚踝:“如果——如果其他男人发现了我怎么办?”

    贾克斯歪了歪头,似乎不是很理解男孩的畏缩。但离开前,他还是将之前用来做标记的匕首取出来,蹲下身,将它塞在木桶的底部,又警告地盯了阿索卡一眼,像是在提醒他不要轻易动用它。

    然后他走了。阿索卡提着木桶,依循指示朝水声方向走去,他很快看见一条湍急的河流,以及河岸上用混凝土和石块砌成的大水池。它大约五米见方,河水从一侧进水口引入,再从另一端流出,重新汇入河道。水池旁有人,阿索卡的心跳悄悄加快。

    当其中一个转身看见阿索卡时,他险些立即跑走,但对方只是略微吃惊,然后微笑着向他挥手。

    他们都穿着裙子,这并没有让阿索卡的心情放松很多,仅有的一些经验告诉他,塞勒特岛上的“女人”对“男人”温顺不代表他们对其他“女人”同样友好。另外,既然他们在监狱岛上,就意味他们是罪犯,奇怪的是阿索卡时常忘记这件事。

    他做了两次深呼吸,才慢慢靠近水池,将木桶放在池边的凹槽上。

    “嗨,我以前没见过你。”

    刚才主动向阿索卡打招呼的“女人”说。他很漂亮,可能是阿索卡迄今为止见过最漂亮的一个“女人”,棕色皮肤,有一双大大的蓝眼睛,而且五官很女性化,但声音很低沉,绝对是男人的声音。

    另外两个“女人”也将探究的目光投向阿索卡。

    “你叫什么名字?”蓝眼睛问道。

    阿索卡犹豫间,他补充道,“只要给我们你的女孩名,没人在乎另一个。”

    可是我在乎,阿索卡反感地想着,但还是低声道:“阿什莉。”

    “我是简。”蓝眼睛说,“她们是达芙妮和约瑟芬。”

    简很年轻,可能不到三十岁,达芙妮和约瑟芬看起来更成熟,接近四十岁,容貌也更普通。

    “你的丈夫是谁?”简问道。

    “贾克斯。”阿索卡不得不强迫自己说出口,就像吐出他所谓的名字一样,他能感觉到自己两颊烧红。

    另外三人都明显地惊叹了一秒。达芙妮低声朝约瑟芬道:“她就是那个新来的。”

    阿索卡开始怀疑贾克斯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大,是否整座塞勒特岛都在讨论他新近占有的妻子。

    他拿出木桶里的一件衬衫,学着简的动作,将它浸在流动的河水里开始搓洗。这段时间阿索卡只在浴室里清洗过自己的内衣和裙子,但贾克斯的衣服更大也更厚,意味着浸水后更加笨重。简很快注意到他的手足无措,走过来给了他一些指点。

    “……想偷懒的话,只要把衣领和衣袖搓干净就好了。男人没那么讲究的。”

    阿索卡对他道谢,同时发现简说话时有一点口音,可能是中州人。他暗自琢磨自己是否有某种口音,可以指向某个特定的地域。

    “贾克斯真的把他杀死的每个人都剥下皮肤收藏吗?”达芙妮突然的质问打断了阿索卡的沉思。

    他惊讶地睁大眼睛,然后用力摇头。至少他没在木屋里见过这样的东西。

    简似乎也觉得这个问题很荒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听其他人说的。”达芙妮盯着阿索卡,像是在怀疑他也参与了类似活动,“贾克斯把彼得森的皮肤剥下来,缝在他的面具里。”

    “你这个白痴。”简站在阿索卡身边,提高了音量,“彼得森甚至没有死。”

    “好吧,他仍然可能失去了一部分皮肤。”

    阿索卡将手中的衬衫从水池里抽出来,飞溅的水花打断了达芙妮的进一步争辩。他沉静地道:“我不认识那个彼得森。不过贾克斯的面具是兽皮制成的,可能是牛皮或猪皮。”

    简盯了达芙妮一眼,后者闭上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段时间后,达芙妮和约瑟芬结伴离开了。简帮阿索卡将床单浸在水池里漂洗,然后每人牵住一端,将它拧干,阿索卡对此非常感激,他压根不知道要怎么独自完成这项任务。

    简客气地笑着,随后神态里露出一丝不好意思。他靠近阿索卡并压低声音:“你能弄到药膏吗?我知道可以直接去医院排队,但是那通常要等很久。”

    见阿索卡傻乎乎地张着嘴,他又急切地补充,“我丈夫会酿酒,可以拿酒和贾克斯交换。”

    阿索卡无法解释自己还没见过传说中的药膏,当然,所有人都默认他会需要它。他摇摇头,移开视线,小声道:“贾克斯现在很少做交易了。”

    “好吧。”简有些失望,但依然很友好,“那我们下周见?”

    阿索卡点点头,将湿衣服和湿床单都收进木桶里,它似乎比来时重了三倍。他气喘吁吁地提着木桶,循着贾克斯留下的标记穿过树林,半途中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

    忽然听见附近有异常的声响时,阿索卡警觉地将手伸进最上层的那件衬衫,握紧藏在里面的匕首。他小心地转身,希望不要引起注意,也希望不需要拔足逃跑,一个原因是木桶真的很重,另一个原因是他不想迷失标记。

    很快,他看见一个“女人”从树干后转出来,一边整理裙子,一边用另一只手夹住唇边的香烟,朝阿索卡挥了挥手,笑着道:“嘿,漂亮小子!”

    阿索卡非常吃惊。显然,这个人刚才正在那棵树背后小便,但真正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对方对他的称呼,它似乎破坏了这座岛上的某种潜规则。而且,当这个人走到阿索卡面前的时候,他认出来了。

    “迈尔斯?”

    阿索卡闯入贾克斯木屋的第一天,迈尔斯曾经隔窗与他对话,当时他扎着马尾辫,很明显是男性穿着。但现在他穿着一条修身的藏青色连衣裙,腰间用染成白色的粗绳扎紧,裙摆下似乎无限长的双腿自信地裹在齐膝长靴里。迈尔斯眯着眼睛朝他笑的时候,阿索卡还注意到他化了眼妆。

    “肯尼·迈尔斯,或者肯德拉。”

    迈尔斯将烟蒂掐灭,扔到靴底碾碎,然后朝阿索卡伸出一只手,“你是?”

    阿索卡握住他的手,停顿了一下,回答道:“阿索卡。”

    “哇喔——阿索卡,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你还住在贾克斯家,对吧?”迈尔斯看了一眼他腿边的木桶,发出啧声,“看来他已经开始把你当家庭主妇使唤了。”

    阿索卡微微脸红:“事实上,这是我第一次出来洗衣服。”

    迈尔斯又笑了笑,然后后退一步,从上到下地打量阿索卡。他摇摇头:“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阿索卡低头一看,他穿的是去医院那天的淡黄色连衣裙,的确有点宽松,但也不影响行动。贾克斯的木屋里没有镜子,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看起来什么样。

    迈尔斯托着下巴看了他一会儿,在绿眼男孩红成甜菜之前,突然解开腰间的白绳,上前一步将它束在阿索卡腰间。

    “呃……”

    利落地在阿索卡后腰处打了个活结,迈尔斯又毫不客气地整理了裙子的袖口和领口,再揉了一把男孩凌乱的棕发。

    “现在像样多了。”

    阿索卡憋着气让自己退出迈尔斯伸手可及的范围,迅速提起木桶。忽然间,他意识到一件事:“这件衣服是你的?”

    迈尔斯没有否认,同样随手拎起一只看起来轻便很多的锡桶,“不用谢,反正我不适合黄色。”

    他们身材相仿,但迈尔斯比阿索卡略高两英寸。毫无疑问,长靴让这一点差异变本加厉了。

    “不聊了。我们就住在离贾克斯家不远的地方,以后可以互相走动。”

    “你们?”

    “我和我的男人——男朋友,丈夫,随便你怎么称呼。”

    迈尔斯转身朝洗衣池方向走,一边随性地朝阿索卡挥手,“再见,甜心男孩。”

    真是个莫名其妙的人!目送迈尔斯走远后,阿索卡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又抓了一把刚才被迈尔斯整理过的头发,一时失笑。

    虽然很奇怪,但与迈尔斯打交道其实比与简等人相处轻松很多。简当然是友好的,但和他聊天说笑时,阿索卡时刻警醒自己被包括在他不想成为的集体,迈尔斯却不然。他吸烟的姿态,说话的方式,存在感远超出他身上的裙子。

    就好像……即使穿上裙子,迈尔斯也没有成为“男人”心目中的“女人”,而是成为了变装皇后。

    回到木屋时,贾克斯并不在,房门也没有上锁,在一个罪犯聚居的地方,和有点鲁莽。但假如大多数对贾克斯的印象都是达芙妮听说过的那种,也许没人敢抢劫他。

    阿索卡将床单和衣物悬挂在院子里的晾衣绳上,然后回到屋里,给自己泡了一杯茶。他无法通过日光的角度确认时间,因此不知道贾克斯还要多久才回来,无论如何,在上一次的“爆炸”事件后,贾克斯禁止他做饭。

    于是阿索卡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蜷缩在沙发上。可能是注意到男孩翻动过那几本儿童读物,一段时间后,贾克斯从外面带回来几本文字多于插图的书籍。他只是将它们放在架子上,阿索卡偶然才发现家庭图书馆的更新。

    它们毫无倾向可言。有两本是俗滥的YA浪漫,还有一本是中世纪传染病研究的综述,最后一本是阿索卡正在的侦探,但它是法兰西语的。

    根据戴柯医生的说法,阿索卡必须是在过去学习过法兰西语,才能磕磕绊绊地读到第一具尸体出现。

    然后贾克斯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目光直接落在绿眼睛男孩身上,困惑地发现他好像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和煦阳光落在皮肤上,让阿索卡的肢体更加放松了;也可能是情节逐渐刺激起来,让那双绿眼睛愈发明亮。

    还有可能是不知为何,阿索卡此时心情很好,所以在贾克斯推门而入时,略微抬头,给了他一个小小的微笑,并且说“嗨”。

    贾克斯从腰带上摘下弯刀,然后解开腰带。阿索卡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合上书,将它抱在身前,紧张地仰视着走向自己的男人:“你疯了……现在是白天!”

    准确来说,是正午。而且客厅里压根没有窗帘。

    贾克斯轻易地抽走了那本防御能力可以忽略不计的平装书,把阿索卡拉起来,在他面前解开裤扣。他没有穿内裤的习惯,半勃的阴茎弹出来,赤裸地呈现在男孩面前。

    阿索卡下意识地往后靠,不想直面另一个男人的性器。这件事本应发生在黑暗中,或者晨光微亮时;最关键的是,他只需要贡献一只手,而不需要看。

    贾克斯随意摸了自己几下,便抓起男孩的手,把它放上去,让那些细长的手指缠在那里。总是那么柔软,感觉总是那么好。

    “我们不能去房间里做吗?”

    阿索卡侧过头,双眼紧闭,颤抖地摸了贾克斯几下,央求道。但贾克斯没有回应,只是将工装裤再往下拉了一点,让沉甸甸的睾丸也释放出来。

    天呐,他简直像一匹马。阿索卡很难忽略他们正在客厅里手淫,任何偶然路过的人都能来敲打窗户,欣赏色情秀。老天,迈尔斯是不是说他就住在附近?

    但贾克斯不在乎,他着迷地看着男孩越来越红的脸,听着那些含糊不清的祈祷声,身体越来越热,这些温柔的抚摸似乎已经无法安抚他了,他想要——

    左手被用力握住,阿索卡不需要再动作了。但他并没有松口气,因为很快就意识到,贾克斯正在拼命将粗壮的阴茎塞进他手掌间,再快速拖出,就像阿索卡的左手仅仅是一只便宜的飞机杯。

    屈辱感暂时压过畏惧,阿索卡睁开眼睛,瞪向上方的男人,他对上一双兴奋的棕眼睛。贾克斯低吼一声,进一步前倾身体,空闲的那条手臂撑在阿索卡左肩后的沙发上。

    在这个距离,阿索卡完全被笼罩在贾克斯的阴影中,他甚至能嗅到男人胯间浓郁的麝香气息,听见手掌与光滑肌肤摩擦间的水声……

    “老天……”他喃喃着。

    贾克斯松开手,捏住男孩的下巴,示意他低头,阿索卡照做了,然后看见近在眼前的鸡巴。它肯定超过九英寸长,可能有可乐罐那么粗,未经切割,深紫色的前端正在渗出黏滑的前液,有晶亮的一滴已经快要落到阿索卡的衣服上。

    “……不。”

    不用更多暗示,阿索卡知道贾克斯想要什么,但他无法接受。

    贾克斯的目光和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都体现出他的不悦。阿索卡瑟缩了一下,低头道:“我不知道该怎样做……我还没准备好。”

    这可能是一个比较勉强的借口,但无论如何,贾克斯没有强迫他把嘴张开,或撬开他的下巴。阿索卡必须表现出他的感恩之情,于是主动握住贾克斯,上下摆动手腕,并施展了更多自慰技巧。

    贾克斯激动地把手伸进他的裙子,握住他的腰时,阿索卡没有反抗。虽然他握得实在太紧了,毫无疑问会留下瘀伤。

    贾克斯的高潮比以往来得更加猛烈,即使已经将几股白浊射在阿索卡手上和肚子上,他继续牵着那只小手,将它捂在自己的鸡巴上,延续快感的余韵。

    阿索卡两眼放空,被困在贾克斯的躯干和沙发之间,放任大脑乱成一团浆糊。当另一个人的手指戳碰他内裤前的隆起时,他听见自己声音。

    “不,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