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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老婆闹别扭还和我阴阳怪气怎么办(3)

    江澜如同被一百个雷劈中脑门,在侯炎头顶绿光暴怒之前举手发誓:“我来这里只是进行一些正常的娱乐活动,没有任何不正当雄雌关系!”

    “真的?”

    “真的!你看……”江澜环视四周,憋了半天,最终想到了一个无法驳回的理由,“你看我们都好好的穿着衣服!”

    “那雄主为什么不告诉尼尔呢?”

    “我这不是……咳……”江澜心虚地摸了摸鼻尖,小声嘟囔,“毕竟我一直在翘班,这打麻将明明是不务正业嘛……”

    “什么‘正业’?雄虫大人的‘正业’就是生育呀。”

    “就是啊,上班那不是雄虫大人们的消遣吗?”

    “像我们雄主这样夜御十雌的,那就是最最敬业的典范雄虫啦!”还有狗腿子的雌虫直接给侯炎投怀送抱,看得江澜直起鸡皮疙瘩。

    最可怕的是,看尼尔的表情,分明就是十分赞同侯家雌虫们的说法。

    他眼中唯一的怀疑,则是怀疑雄主在找借口搪塞他。

    ……这真是岂有此理!

    江澜狠狠拍了下桌子,尼尔以为雄主动怒要打自己,忙把脸凑了过去,谁知却听见雄主说:“坐下!陪我玩一把!”

    非得让你知道国粹的魅力不可!

    第一把,明牌教学局。

    第二把,尼尔磕磕绊绊跟着打了全程,没胡也没点炮。

    第三把,尼尔给江澜喂了三手好牌,让江澜自摸了。

    第四把,尼尔杠上花自摸。

    第五把,尼尔抢杠让侯炎付了三家的钱。

    第六把,侯炎掀桌子了。

    “滚出去。”他说,“你们前几天一定是在家修炼牌技了。”

    江澜翻了个白眼,然后被侯家的虫子们扫地出门,后头还跟着一个看似很委屈的大个子。

    “我问你,麻将好玩不?”

    尼尔诚实地点点头。

    “是啊,”江澜怪声怪气地笑了,“现在我们被赶出来了,没的玩了。”

    “如果四虫就能玩麻将的话……”尼尔内心十分困惑,终于还是说出了刚才就想说的话,“雄主,我们家甚至可以开两桌。”

    江澜噎住了。半晌,她才想起来自己正是因为不想在老婆孩子面前树立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形象,才偷偷跑来狐朋狗友家玩的。

    但所谓人类的劣根性,就是绝对不肯承认这种丢脸的事实,于是她微微板着脸,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道:“因为家里那群小屁……崽崽们年纪还小。而你是军雌,得执行任务,怎么能把心思花在玩乐这种低级趣味上。”

    听到“执行任务”几个字,尼尔眼神心虚地闪了闪,故意被忽视的揉成一团塞进口袋的处分通知书突然滚烫起来。他搓了搓衣角,低着头没说话。

    而江澜像是抓住了军雌的软肋,也找到了自己的底气,语气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说起来,你怎么不在军团待着,跑来找我了?竟然还敢把我当成是那种抛妻弃子的渣虫,简直岂有——你怎么了?”

    尼尔“扑通”一下,在侯炎家门口的石砖上重重地跪下了。

    “你……有事瞒着我?”江澜狐疑地问,难道尼尔才是抛妻,啊呸,抛夫弃子的渣虫?

    “可以回去说吗?雄主。”尼尔哀求地看着江澜,他希望雄主动怒的时候身边有工具可以打他,这样才能更好地发泄怒气,不至于气坏了身体或者打疼了自己。

    江澜答应了,但好奇心害死猫,她在星舰上借口上厕所避开尼尔,想要查查星网上的动静,谁知刚一打开光脑,就看见了一份待签收的红头文件。

    “处分通知书:原第四军团中校尼尔·江,在贝塔星执行任务期间,纪律意识单薄,擅自决定终止任务,经谈话无悔改之心。经军团研究,决定给予尼尔·江以下处分:免去中校军衔,降为普通军雌。三年不得获取任何职务、荣誉。抄送:监护虫江澜大人。”

    江澜大脑一片空白,然后才是涌上心头的愤怒,铺天盖地几乎要把她淹没,最后,浓烈的负面情绪中,愧疚先是占据了一角,然后越来越多,让她的心在两种情绪间不断拉扯。

    她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直到星舰在草坪上降落也没出去。

    尼尔默默地在外面跪着等待,也没有勇气敲门问问里面的情况。

    最终,江澜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出来,哑着嗓子说:“你去……去调教室里等我。”

    尼尔在调教室里垂头跪着,他以为要等很久,但是并没有。片刻后,光脑就响了起来,江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先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讲一遍。你知道……我完全可以去找你们长官求证的。”

    尼尔现在知道了,为什么明明近在咫尺,雄主却直接给他打了通讯。

    这是对他的仁慈,因为他完全无法面对雄主失望的眼神,光是听这样的语气,就足以把他杀死千万次。

    从第一次发现雄主在通讯中分神开始讲起,到私查雄主的行踪,到瞒着雄主决定顶着处分做一个逃兵,还有前几天谎称身体不适缠着雄主在家陪自己,尼尔闭着眼睛,交代得事无巨细。

    他不曾起过一丝埋怨江澜的念头,一切的起因都是他对雄主不信任,导致谎言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把雄主为他精心筹划的前途全部葬送。

    像他这样卑劣的雌虫,被雄主弃了都是活该!

    而一门之隔,江澜把脸埋在手心里,听着尼尔自责到哽咽的陈述,也觉得心都要碎掉了。

    全息技术把调教室里尼尔的影像投屏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勇气推开这扇门。她把前因后果猜得七七八八,而尼尔印证了她的猜想——如果不是她的瞒骗和躲闪,就不会有后续的一切。是她令尼尔担惊受怕二十多天,是她令尼尔做出了最不愿做的决定。

    她有一种冲动,直接闯到第四军团去见最高指挥官,强势要求撤销对尼尔的合理处分。但是理智又在拼命制止她滥用特权,他们应该为彼此间的不坦诚承担应有的后果。

    尼尔说完,就把头磕在地毯上,身体卑微地低伏,做出请罪的模样。

    “尼尔,你能出来,”江澜话说一半顿住了,她深深地吸气,把眼泪抑制在眼眶里,小声说,“抱抱我吗?”

    雌虫不可置信地抬头,两秒过后,他甚至来不及起身,就这么四肢并用地爬到门口,伴随着剧烈的仿佛要突破喉咙口的心跳,轻轻压下门把手。

    随着门缓缓朝里打开,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背影团坐在地上。

    尼尔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雄主。她总像无所不能一样,帮自己整治了偏心又虚伪的雄父,当着帝国的虫民们给自己办盛大的仪式,为自己做了那么多那么多……可是现在,雄主把头埋在臂膀里,身体缩成一团,充满着脆弱感。

    尼尔跪在雄主身后,俯下身子,两条强壮有力的胳膊伸到前面,把雄主彻底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搁在雄主头顶,闻着熟悉的洗发水的果香味。

    “对不起。”怀里的人小声说,鼻音囔囔的。

    “不是,不是……”这一刻,尼尔变得笨嘴拙舌,想不出什么话可以安慰雄主。雄虫的精神力萎靡,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他的心情也变得无比低落。

    “你把骨翅变出来吧?”不知抱在一起过了多久,江澜低声说。

    她急切地要明确尼尔依然强大的事实,即使他耽搁了三年,也有资格实现他的上将梦。

    “是,雄主。”A+级别的雌虫在经过几年高强度训练之后,再度在室内把骨翅全部展开。金属质感的黑色鳞甲极具压迫感,坚韧有力的翼骨横扫过室内的装饰,以摧古拉朽之势令墙柱破损,墙皮开裂。

    被护在正中间的江澜发丝凌乱扬起,却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在遮天蔽日的黑暗中,江澜仰首,和雌君交颈亲吻。

    “雄主。雄主。雄主。”尼尔反复呢喃着同样的词,顺从地张开嘴,任由江澜在口中攻城略地。他的唇瓣被吮吸到滚烫红肿,下身可耻地泛滥起淫潮,压根不考虑他还是戴罪之身。

    渐渐的,怀里娇小的雄虫转成了面对面的姿势,江澜跨坐在尼尔肌肉紧实的大腿上,两根巨龙亲密地摩擦着,顶端的粘液都混在了一起。趁着尼尔闭眼沉溺于亲吻的时候,江澜双臂勾着他的脖颈,手指不动声色地朝后面探去。

    早在进调教室之前,尼尔就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了,江澜的手指掠过他丘壑般的皮肤,摸到肩胛骨附近长出骨翅的隐蔽裂缝。

    “嗯!呜哈……”雌虫身躯猛地一抖,肩胛骨附近肌肉敏感地紧缩,翼展宽阔的骨翅也跟着高频低幅抖动起来,仿佛被戳到了骚点一样。“雄主,雄……不,不要呜……”尼尔哀求地急喘,却被江澜的唇舌截住了出口。

    “忍着,宝贝儿。”江澜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变本加厉地在附近摩挲、按压,“只有摸着你的骨翅,我才会少一点内疚。我的雌君这么强大,一定可以重新拿回属于你的荣耀。”

    尼尔浑身一振,一股股热流涌上心头,他卸下了抵抗的力量,纵容雄主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梭巡。下身更加勃起,甚至胀痛,也浑然不觉,尼尔的全部神经都处在兴奋状态,因为雄主说出的那句话,给了他一条赎罪的出路,强势地把他从绝境中救了出来。

    ——拿回来,把他犯错被剥夺的荣耀全部拿回来!

    “雄主……”他温柔地呼唤着,但又充满野心,“请您狠狠地操我。让我们做爱吧。”

    两个身影依偎在一起,如同天生就是一体。他们交缠着翻滚进了调教室,暂时蜷缩的骨翅再度展开,几乎填满了房间。江澜把尼尔压在柔软的地毯上,扶着他挺翘紧实的臀瓣,贯穿了那个湿热的洞穴。

    里面早已淫水泛滥,分身进去就像躺进了温泉水一样舒服。江澜趴在雌君宽阔的肩背上,一边挺动下身狠狠抽插,一边绕过鳞甲,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交替舔舐那两条狭窄的翼缝。

    尼尔头皮发麻,这块不仅是军雌身体的弱点之一,战斗中需要重点保护的部位,也是和后穴乳头一样敏感的位置,轻轻触碰就可以挑起情欲。

    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这里是生长骨翅的地方,一向被虫族认为是最肮脏丑陋的部位,普通的雄虫连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睛,感觉到极大的冒犯。而最最尊贵的雄主却丝毫不计较,竟然用湿滑的舌头去舔。

    生怕尖锐锋利的鳞甲伤了雄主娇嫩的口舌,尼尔必须抑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忍着不适一动不敢动,只是后穴不自主地收缩着,即使江澜不前后抽送性器,也获得了可以与之相比的快感,倒让江澜得了趣,纵容她愈加肆无忌惮地挑逗那处敏感带。

    “啊……啊……”尼尔不由自主地流下口水,过载的快感快要把他逼疯了,后穴和肉棒都抖抖索索地高潮了几次。可是雄主早早让他“忍着”,他就连一声求饶都不敢再喊出来,难受极了,也只是重复喊“雄主”,像是信徒在永恒不变地诵经,以此获得神的指引和点拨。

    “唔啊……雄主,操死,操死尼尔了……呜呜……好痒、好疼、好爽……”雌虫嘴巴里乱喊一气,却稳稳地撑着身子,让雄虫在他身体内部驰骋。

    他们在调教室里从下午一直待到半夜。到最后,地毯上一片乱七八糟的白浊狼藉,江澜闭着眼睛就地沉沉睡去,尼尔轻手轻脚地把江澜搂在怀里,骨翅没有收拢,巨大的黑色半弧盖在江澜身上,充当保暖的毯子。他温柔地看着怀中珍宝,餍足地收紧了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