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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篇 相遇(剧情章)

    “顾先生,你是否愿意与庄先生结为伴侣?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疾病还是健康,不管是年轻还是衰老,你是否愿意永远爱护她,安慰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愿意”

    “庄先生,……”

    我叫顾炎,今年28岁,和我的爱人庄晓在一起已经六年了。今天,我们在s市最庄严神圣的教堂里面,在亲朋好友的面前举行了我们的婚礼。其实我俩的家都不在s市,但是这里是我俩相遇的地方。这表面上小傻子看着冷冰冰的,内里装满了奇奇怪怪的小浪漫情节,我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这几年除了家族产业不方便做太大的挪动,基本上新开展的公司项目都要向s市这边倾斜,为的就是能够经常的带着老婆过来出差,满足他那些可爱的小心思。为了方便,房产也多多少少的在这边购置了一些。但是自从我发现老婆在我们第一次开房的酒店里会变得特别热情和敏感以后,我就在那几家临江的酒店顶层都包了VIP套房,不太常去这边的房子了。

    我第一次见到晓晓就是在这座城市。那次出差我本来的心情是不太愉快的。我很早就和家里出了柜,家里人的接受程度还算比较高,其实也是打过骂过了,发现没什么用,也便慢慢接受了。我妈刚开始是最难过的,没事儿就在家抹眼泪,那个时候我还在上大学,怕见到它难过,便一连几个假期没敢回去。但是从小到大我妈都宠我,难过了几个月劝了我好多次发现我真的是改不了了,也就一点点的接受了,只说我将来过的好就行。

    比较难搞的是我爸。他就是那种老传统的男人,古板的思想,老派的作为。我们家几代生意都不干净,到他手里硬是十几年就让他洗白了,对生意对手狠的要命,对儿子也是。在我看来他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疼老婆了吧。

    我爸的大男子主义很严重,在家必须说一不二那种,但又偏偏吃我妈小女人那一套,一辈子冷硬只有对她才有用不完的温柔。他认为男人在外面打拼,女人在家养家是非常合理的分工,而男人疼老婆,对她忠贞不渝,为她处理好一切也是天经地义。但是,这些的前提是那个小鸟依人的另一半是个女的!

    我和他出柜以后,他当晚就把他充威风的龙头拐打断了。我被他打了个半死,本想一次刚到底,表明我的决心。结果我妈心疼我,也心疼我爸,拼命的给我使眼色,我只好灰溜溜的跑了。后来又回家闹了好多次,前几次基本每次都挨揍。老头子从小到大都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到老了情况还变本加厉。但是再往后,他发现实在是管不了我,也就慢慢的接受了,只不过就是见不到我得瑟的样子,每次回家总要找我气不顺。我和他保证,为了家族继承的问题,如果他不能接受领养,我将来可以和我的爱人去做试管,只不过他必须对待我们所有的孩子都一视同仁。

    话说回来,我的晓晓可真是个宝贝,居然还有个小逼,我们在一起后我哄着他去做了检查,医生说他的子宫发育的非常完全,能够怀孕,而且因为他的宫口比较浅,还会比较容易受孕呢。我在不停的询问医生受孕事宜和怀孕会不会有危险时,老婆在一旁臊的脸通红。在我终于确定下来怀孕不会给老婆造成伤害后,几乎控制不了自己激动的发抖,可是回去的一路老婆都坐在副驾上心情不大好,到最后才在我的逼问下,支支吾吾的问我能不能先给子宫上个环儿。

    我的血几乎是一下子就凉了下来,我强忍着尽量温和的问他是不是只想玩玩儿,是不是不愿意给我生孩子。老婆红着脸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抱着的耳朵悄悄的和我说怀孕了就不能玩儿刺激的了,想要先过几年双人世界,还认真的给我承诺等到以后要给我生个小足球队。我看着老婆高冷的脸,配上他现在害羞又认真的表情,被萌的不行。一想到他在别人面前总是冷若冰霜像个高傲的小凤凰一样,而体面的外皮下其实是一具会因为我一句话就会情动不已的淫荡身体,我就几乎要热血奔涌的几乎要烧起来。我脚下猛踩油门,一回家就把他一把抗下车狠办了一顿。那之后我就带他去上了环,并问了医生他的适孕年龄,只等时间的到来让我的宝贝儿给我再怀个小宝贝儿。

    再说回我爸,大概是关于孩子的这个保证一下子合了他的心意,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 ,我们的关系居然也真的开始慢慢的缓和了。他有时候甚至会别扭的和我说:“我不用你操继承的心,用不着你小子,我还有你大哥呢。”听了这句话,我几乎要笑出声儿来。

    他还不知道我就是因为小的时候看见我哥和他的外国男友在他家胡搞才弯的呢。我是我爸老来得子,我哥比我大了十三岁,几乎是我的半个爹。我还小的时候大哥就已经在国外一边读书一边经营家里的产业了。再后来等到他毕业,所有在国外的公司就基本都由他打理了,为了方便他也就顺理成章的在那边定居了。我爸一直坚持孩子小时候要在本国受教育,但是我妈还是觉得应该出去长长见识,我爸拗不过他,所以就每年假期的时候把我送到我哥那里让他带我学点东西。

    就是在高一的寒假,我无意间发现我哥和另外一个很高很帅,长的很有压迫性的外国男人在客厅里面胡搞。刚开始我在我哥家住着的时候,这个男人就经常会来。我哥和我说这是他的合作伙伴,也是他的好朋友,叫埃文。我不疑有他,只是因为他深邃的面孔和高大挺拔的身材太具有攻击性,加上他来的过于频繁而对他印象比较深而已。直到那天晚上,大概是因为他们太久没见了,至少我是一个周没有见到那个男人了,睡觉之前他也不在,又或者因为太晚了,我的房间又有卫生间,他们觉得我半夜一定不会出去,又或许是二者兼而有之,总之那天晚上,他们就在客厅搞起来了。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醒,可能是听见了外面有响动吧。就在我开门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为什么家里的洗漱用品,马克杯,拖鞋等等都是一对一对儿的,我哥却每次都要给我另准备一套,因为那些东西都有主儿了啊。

    我不小心看见我哥的秘密后其实没有太震惊,我之前就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不太对劲,不是很喜欢女孩子碰我什么的,这下只是证实了我的猜测而已。但是我哥修长的身子被一个充满侵略性的高大男人压在身下掠夺,平日里显得禁欲无情的薄唇牢牢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想要忍耐住哭叫声的样子却给我的冲击很大。我满脑子都是他那总是牢牢的扣到顶端的衬衫被色情的解开堆叠在胸膛上,细长的白腿被埃文架在手肘处狠干的样子,结果不小心把门弄出了一声轻响。

    我听见我哥尖叫一声儿,大概是射了。我赶紧把门紧紧的关上逃也似的上了床。我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见男人轻声哄着我哥。又过了一会儿,埃文把我哥安顿好后敲门进来了。

    他很坦然,把他和我哥的爱情像对朋友一样讲给了我听。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我哥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而是一支世界顶尖雇佣兵的头目,不过他表示为了我哥的安全,他已经决定洗手不干了,以后就做做生意什么的,最近就在准备这件事情,所以有时候会离开的比较久(嗯……也就比较容易小别胜新婚什么的……emmmm干柴烈火……)。还替我哥解释到是因为怕我受影响才瞒着我的,希望我不要怪他,又说他很爱我哥,会把我当做亲弟弟,像我哥一样疼我。对此我跟他表示不必了,他只需要对我哥好就可以了。他都讲完了以后问我还有没有什么要问的,我告诉他暂时没有了,只是和他说我爸可不好对付,让他做好准备。

    那之后他就搬了回来,我哥倒是一连好几天对我避而不见,大概是不好意思吧。也是因此,我和埃文更快的熟络了起来,很感兴趣的问了他很多这方面的问题,更加帮助我确定了自己的性向,我对他还是有蛮多感激的。不过后来的这些年他和我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总是分分合合,到现在都是纠缠不清的状态,我也搞不清楚。有一次我发现埃文又搬出去了,我问我哥他只是冷着脸让我少管闲事,我只好跑去威胁埃文说他要是对不起我哥我肯定拼了命也要让他好看。

    埃文听完之后苦笑了一声,摇摇头说到“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对不起他的,可问题是你哥他不要我啊。”之后没多久两个人就又和好了,然后又分开,分分合合,乱七八糟,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不过我这边都出柜了,他那边还没弄明白呢。不知道等到他也出柜的话老头子会不会晕过去。还是他会按照父母的希望结婚生子呢?我不敢细想,只能希望老哥一定要幸福(最好是跟埃文在一起,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挺帅的)。

    再说回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就是去s市出差之前,父母看见我这么多年了也不谈对象,就给我张罗了一个男孩儿。父母就是这样,就算出柜了你也还是逃不过被逼相亲。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看见我哥和埃文受了刺激的原因,我迷恋上了那种柔弱和刚硬之间绝对力量的对比,喜欢那种绝对征服和掌控的性爱。我发现普通的性爱根本满足不了我,也可能父亲粗暴的性格对我也有影响,我在做爱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了我的施虐欲,我要对方必须在我的胯下雌伏,必须在我的鞭挞和玩弄中对我绝对的顺从。有时候我做爱的时残忍在我清醒时连自己都觉得可怕,只能多给人家一点钱了了。我去看了医生,医生告诉我说这是先天性格遗传,再加上后天所受外界刺激所形成的性癖,不好戒,最好的方法就是做一下控制,然后找到和自己契合的恋人,互相适应磨合,达到一种平衡。

    打那以后我晚上就不大出去疯了,没事就在公司里面加加班,到点了就回家老老实实的睡觉,过上了清心寡欲的生活。既然已经是病了,那就不要再出去伤害别人了。再者我也突然觉得没有意思了,医生的那句契合的伴侣对我的冲击很大,我觉得那就等吧,该来的缘分总会来的,何苦强求呢。我要为我未来的老婆洁身自好!这样我到时候才能坦然的虐他!

    就是这样洁身自好了一年多,我没憋坏,到是把我父母憋坏了。他们总是催我,这不最后急了眼直接给我挑好了送眼前来了。我强忍着没有发怒,安顿好了那个小男孩儿,回家跟父母坚决的表了态,告诉他们我早晚会找另一半的,让他们不要再操心了。我爸气的骂我不知好歹,母亲满脸担忧的说他们只是替我着急,弄得我心里不痛快也舍不得再顶撞他们,只得匆匆离了家跑出来谈项目。

    开始谈合同之前我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思考,我也不是不想找,但是合我心意的恋人哪就这么好找呢?我也不想总憋着呀,但是出去祸害别人岂不是更不好了。也许是我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低气压影响到了周围的人,在等待商谈开始的这段时间我附近的人都安静的可怕。直到这次的合伙商前来才打破这个僵局。张总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他一上来就殷切的想要和我握手,一看就是混迹于商场上的老手。他一边伸手一边热情的攀谈着,“哎呦,顾总,幸会幸会”。我看了一眼那肥呼呼的手,没有握上去,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这次的项目是块儿肥肉,好几家公司抢着接单子,他们要想胜出,除了实力态度当然也不能差。

    所以这位张总热脸贴了冷屁股却一点也没有情绪,叶丝毫没有显露出尴尬,他自顾自的收回了手,嘴上仍然说个没完:“早就听说听说顾总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出于礼貌回了一句“过奖。”

    张总摆摆手继续忙着热场,试图缓解我带来的低气压:“顾总啊,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您会亲自过来,这不,我才叫了我们这边的创意总监过来跟您见一面。”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接着说道:“您一定要听他亲自跟您讲讲,这个小庄啊,您别看他年轻,那是真的有本事啊”,说到这,张总还特意压低了声音凑近了和我说“这个大宝贝可是我们抢来的,我们那真是赚了大便宜了,这要在外面再历练几年,少说得值这个数”说着,他伸出他的胖手比划了一下

    “五十万,每个月!本来我们今天是安排他出差的,这不您过来了吗,就把他叫回来了,劳驾您稍等一下下了,这个我老张今晚肯定要在酒桌上赔不是的。”

    眼见他越说越没谱,我刚忍不住想让秘书打断他,他却又冲着门口咋呼起来了“刘秘书,刘秘书,顾总监到了没有,快点儿,再催他一下。”我被他聒噪的心烦不已,便不再理他,放空自己思考起了我的人生伴侣问题该如何解决。

    又过了几分钟,会议室的门响起了被打开又被关上的声音,我听见那个张总轻斥到“怎么回事小庄,太慢了昂,快过来快过来,来给咱们顾总陪个不是。”几声轻响,是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然后就有一双擦得锃亮皮鞋出现在我的眼前。雪白的袜子从皮鞋和熨帖中间漏出来,裹着纤细的脚裸,再往上走,合身的西裤包裹着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就在我看得有些出神的时候,,一只雪白的根骨分明的手伸到了我的面前,我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您好,初次见面,迟了一些,请您担待。”

    我听到这个声音一时竟有些呆住了,因为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这个声音也太好听了叭啊啊啊!我慢慢的抬眼向上看去,因为是他是直面我的的缘故,屁股看不太清,但是从侧面的阴影隐约能够看到挺巧的轮廓,熨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衬塞进了裤腰显出了劲瘦的腰肢,再往上是白嫩嫩的脖子…再往上,我的老天,他居然真的涨了一张高冷的禁欲脸,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给人一种若有似无的无情感,嘴角偏偏还长得微微上扬,又在无情中透出了一分无辜。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眉眼显出几分生人勿进的冷傲气场,配上金丝的无框眼镜,我的妈,啊啊啊啊啊,这个美人无论是从声音到身材再到颜个个!全部!戳我萌点!,简直完美十分的还原了我自己撸的时候幻想的老婆啊!

    因为我呆了一下,没有及时的回握那双伸向我的手,整个屋里的氛围冷了下来。这个时候受过良好的表情管理训练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虽然我内心在翻滚,在尖叫,但在周围的人看来,只不过是我坐在椅子上懒懒的抬起眼皮打量了一下来人,因为不满而没有说话一般。张总一见这个情况,赶紧说道“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小庄,快点快点,好好地再给顾老板陪个不是,你看看这弄得。”

    我看见我的美人似是不耐的抿了一下薄唇,但最终还是又张开了口。我突然开口,打断了他:“不必了,没什么。”我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直视他的眼睛,轻笑道:“你好啊,庄秘书。”

    美人微微颔首算是示意,紧接着就想抽回被我紧紧握住的手,我故意使坏,在他抽手的时候不动声色的狠握了一把,又在他将手抽离的一刻,用我的手轻蹭了他的小拇指一下。我满意的看见他那冰山一般冷峻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又在转瞬间归复平静。

    商谈是不用我亲自上场的,自有带来的顾问进行交涉,我只要负责拍板就可以了。所以全程我几乎都是在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听着。反复回味叫出着“庄秘书”这几个字的瞬间。我用舌尖无意识的顶动着腮,这是我感到饶有兴味时的小动作。人精一样的张总仿佛又会错意了。他以为我是不耐烦了,赶忙对他们自己的几个人道:“行了行了,你们几个都长话短说,咱们听听顾总的意思”他在座椅上弯了弯腰,“顾总,您看?”

    “行了,就这样吧”我懒得和他再做纠缠,推开皮椅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我带来的人呼啦啦的都跟起来了,

    “哎?顾总,您不在考虑一下,要求我们可以再谈么?就是实在不行也晚上一起吃个饭呗,酒楼都订好了。”

    “不必了,后天吧,让你的人来总公司签合同,”我停下来,后面呼呼啦啦的人也跟着停下脚步,我回身越过他们,盯住我的美人微微翘了一下一边的嘴角了,“就这位,庄总监吧。”

    “啊,啊?”张总还在那一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我可没时间管他,往回走了几步,径直来到美人儿的面前,伸出手:“刚才多有冒犯,不好意思了,重新认识一下吧,免贵姓顾,顾炎”。

    美人透过那不近人情的冰冷镜框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的眼底似乎有一片水光,眼尾也被晕红了。但待我再想细看的时候,他就又把头低下去了,低垂着眼睛伸出手,“您好,我叫庄晓。”

    真好听,他叫庄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