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早上，白昭景在曲江温暖结实的怀抱中醒来，他迷迷糊糊拱了拱脑袋身子靠的更近了些。

    “我饿了...”

    “好，我去做饭。”曲江听到声就醒了，亲昵的抱着白昭景亲亲蹭蹭了好一会儿，才拖着沙哑的嗓音道“还是和之前一样吗？你再睡会儿，做好了叫你。”

    “还吃糖拌西红柿吗？”

    白昭景艰难睁眼应了一声，继续补觉。

    一个小时以后，白昭景开始起床洗漱，踩着拖鞋慢腾腾下楼。

    桌子上是两份小笼包，两小碗馄饨，两个酥饼，两杯豆浆和一碗糖拌西红柿。

    白昭景坐下，打了个哈欠，慢悠悠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包子说：“我都忘了，做酥饼和包子要提前醒面，你出去买的？”

    “没有，昨天晚上起夜顺便准备了些材料。”曲江坐在一旁手里拌捣着西红柿。

    “我就说怎么味道这么熟悉，还是那么好吃。”白昭景从心里涌上一股暖流，眼睛泪蒙蒙的，嗓子发堵，包子都吃不下去了。

    “哎，这是干嘛啊，吃个包子都给感动哭了。”曲江停下手里的动作，伸手抹去白昭景眼角的泪珠，把人揽在怀里。

    “你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我就是好久没见你了，好久好久了，我好想你....”白昭景脑袋埋在曲江肩头声音闷钝“昨天没有说，今天补上...”

    怎么会不想他呢?这五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尽力思念。

    “昨天看到那些照片我很生气，一时太过急躁冲动，做了些让你委屈的事，对不起。”在白嫩的颈边深吸一口气，曲江收紧了手臂，两人依偎在一起，他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你能和我说说之前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吗？我不想和你闹矛盾，不管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也....包括那个男人的事。”

    “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你不生气了吗？那个男人.....”

    “生气，可是那些都没有你重要，我想亲口听你说，所以现在，告诉我，好吗？”

    “好....”白昭景卸下了浑身的力道懒懒的靠在曲江怀里“那我从头开始说吧，六个月以前W国的人找到我，说要让我当卧底，可我只是一个医生，不管怎么说当卧底都轮不到我一个非专业人士，我拒绝了。后来他们每天都会坚持不懈的上门，我问他们为什么不去找一位军医当卧底，他们拿出了你的照片，他们说你在环港，我当时一心想找你，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说做卧底要先培训三个月，我不理解，我觉得他们这样很草率，但是为了早点见到你我只能继续配合。直到有一天.....”白昭景说到这儿身体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死死咬着牙平复自己的心情。曲江感受到他的情绪，全身的骨血都攥的发疼，温柔的拍打他的背部，一下下亲吻着他右侧的脸颊试图让白昭景放松下来。

    “那天，我在手术台上醒来，才发现三个月不是培训期而是手术所需的时间，他们找了很大一批人做了脑部手术，或利诱或威胁，抓了几百个人，在手术台上活下来的却只有15个人，我是其中的一个。自此之后我们15个人就完全被控制了。”

    白昭景正要往下说被捂住了嘴，曲江摇摇头，白昭景看懂了他的意思，弯了弯嘴角，扯下他的手掌，继续说：“没事的，他们现在是无法窃取我的五感的，我做了治疗手术。”

    白昭景轻抚曲江皱在一起的眉宇“只是我的记忆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在医院我忘记了你，我把你当成了其他人。就如你看到的，照片上的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存在，可是那些却好像都是真实发生的....而我....没有一点记忆......”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白昭景没有接话，他继续说“他们好像依然可以控制我的记忆，只是没有五感的实时监控。所以我不知道我的记得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连我刚刚说的这些，我甚至都无法判断真假，我没办法解释.....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你还记得当初找你的人吗？”

    白昭景摇摇头“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