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分手/两攻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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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煦明最近很奇怪，叶景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头总是不安。不知是高三压力太大还是什么，睡不好、多梦。 他总是梦到叶煦明和他吵架、搞地下情被父母发现了、甚至梦见了多年后，他俩重逢时，宛如陌生人一般。每次梦惊醒，他心都快跳出来。 “不好吃吗？” 考完试之后心情太压抑，叶景湛想着叶煦明也快考试了，就带他出去吃烤肉，但叶煦明兴致一直不高，碟子里叶景湛给他烤好的肉堆成小山。 “都凉了。”叶景湛惋惜，然后他把那些凉了的换过来，重新给叶煦明烤一份。 “有点热，没胃口。” 叶景湛点点头，“我应该带你去吃水果捞的。” “哥，这烤肉店不卫生。” 叶景湛愣了愣，他看向叶煦明，叶煦明确实没动几口，是他疏忽了，叶煦明哪会和他一样，随便什么街边小摊也可以坐下饱腹。 “宝宝我的错，以后带你吃好的。”叶景湛温柔笑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容易吃坏肚子。” 烤肉的手没有停下，叶景湛将一些小吃推倒叶煦明面前，“偶尔放纵一次。” 叶煦明抬眼看去，眼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 回学校的路上有很多高中生，也和他们一样，是周末出去“放纵”的，街边拉小车摊铺的狼牙土豆或是小店里的烤肉就是他们难得的美餐。 食堂菜难吃，全国统一。 往学校有条近道，路很窄且破烂，想抄近路的偏偏不止学生，小窄路里来来往往除了学生，就是一些摩托车老手。 “走里面。” 叶景湛把叶煦明带到自己右手边，让他挨着路边走。 回学校已是下午时分，日落开始，迎来橘色幕布。杂乱无章的小窄路总是充满人间烟火味，里面不知道保存着多少人的柴米油盐。 “哥哥…” 叶景湛“嗯”的一声。 过了会叶煦明又喊。 “哥哥。” 叶景湛停下脚步，拉住那个发神只顾着前走的人。 “怎么了？” 叶煦明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说…那个烤肉店不卫生，容易吃坏肚子。” 叶景湛笑了，这人还在计较烤肉店的事情呢。 “哥，你看。” 叶景湛不明所以，他看着叶煦明。 “落了一颗星星。” 闻言，叶景湛抬头看向暖橘色的天空，除了火烧云和飞过的几只鸟，未见落下的星星。 “它落的太快，没看到。” 叶煦明“哦”了一声，看了几眼远处的天空后，先叶景湛一步走，叶景湛随即跟上去。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小窄路上，他们是过往普通学生中的一员，蓝白相间的校服里藏了他们小心翼翼的爱意。 …… 暖春让原本寂静的校区林有了几分温柔，鸣平添一分春意，这里焕然生机。 “还没分？” 叶煦明从来校区林这就一直沉着脸，“他要高考了，我不能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陆任艺笑了：“打扰他？叶煦明怕不是叶景湛打扰你，拖累你！你们干的那种事我清清楚楚，叶景湛就是一个强奸未成年的强奸犯！！！！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可以再等等吗？” “等什么，等你们天长地久吗？” “这个星期，必须给我和叶景湛分手，不然你等着周一叶景湛的处分。”陆任艺恶狠狠道：“我还是喜欢你，所以我才想，还是把你的脸模糊掉，到时候叶景湛就得把强奸犯这三个字坐实，照片上看不清脸的小男生被羞辱不敢出来指控犯罪者，想想就开心。” “我分！！我说过，我会分的！！”叶煦明听到强奸犯这三个字突然情绪激动，他哥明明不是。 “好，就这个星期，必须分。” …… 唇齿间的喘息时重时清，火热的呼吸喷在脖颈上染红了一片擦不掉的红。 “嘶——” 叶景湛肩上被叶煦明咬了一口，他咬的很深，伤口溢出了血，就像是把叶景湛当仇人一样。 “宝宝？不开心吗？”叶景湛轻揉的头发，他咬着叶景湛还没放。 等叶煦明松开口，叶景湛的肩已是血淋淋一片，叶煦明的唇上也沾满温热的血。 他抬手随意一擦，血迹印在了校服上。 叶煦明看向那个很深的伤口，想着，应该会留疤吧。 “哥哥你真的没看到那颗星星吗？” 不知为什么，叶煦明又提到那天下午的那颗星星。 “没有，也许是萤火虫。”星星落下来，没了就是没了，萤火虫看不见，那只是飞了，兴许还在。 叶煦明点点头，“哥，你发现没，今年春天其实挺暖和，夏天应该也会很热闹。”你就不会无聊，不会孤单了。 叶景湛心想，其实挺冷的，尤其是晚上，冷的好似回到一场寒冬。 …… “他说他腻了，发现对我的感情不算爱情，只是把兄弟情搞错了，还说什么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就这样过去吧。” 叶景湛冷眼看完整段视频，然后冷漠地将电脑盖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那个人。 “然后呢？” “看到这段视频有什么感受吗？”辛厉问他。 叶景湛皱起眉头，质问他：“你作为我的心理医生给我看自己发病的视频，你又是什么感受呢？” “我没感觉，我的病已经治好了。”叶景湛欲走人。 辛厉立刻说了一声：“等等，有件事要说。” 叶景湛没理他，径直往门口走去。 “叶煦明来A市了，我上次在大学城碰到了他。” 叶景湛依旧没理他，直接开门出去，然后去地下车库把自己的车开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脑子里嗡嗡响，在路上瞎转悠一圈，开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这家名叫“时”的酒吧是一家清吧，音乐风格很宁静，总会让叶景湛想起以前犍溪高中的校区林。 叶景湛随便点了杯酒，然后静静听音乐。 许是他长得太招眼，总会有人来问他联系方式，他也拒绝了好几次。 “请问他们是有打扰到您吗？” 来人是一位成熟温柔的男性，他端着酒杯邀请叶景湛去角落坐会，叶景湛也不知怎的，就答应了。 “你好，沈宴，交个朋友？” 那人彬彬有礼，社交距离也给人舒适感，叶景湛握上伸出的手。 “你好，叶景湛。” 沈宴淡淡笑道：“凉风起将夕 夜景湛虚明，好名字。” “经常见你来，你算是这家清吧的老顾客了。” 叶景湛大概看出，这人就是“时”的老板，“你们这音乐不错，我很喜欢。” 正聊着，沈宴神色一僵，而后他起身赔礼道：“看来我得避避，抱歉。” 叶景湛点头，随机他看向沈宴视线方向，不由瞳孔一颤。 叶煦明？还有他身旁冷峻的男生，模样有点熟悉，具体是谁想不起来。 “那个…我也避避。” 沈宴挑眉：“？？怎么，看到仇家了？” “前男友。” 沈宴轻笑出声：“这么巧。” 两个人心里都挺想笑，遇到前男友就跟遇到夜叉似的还得逃跑。沈宴身形一避，隐在暗处。 “帮我挡挡，我前男友好像看到我了。” “那我不也被前男友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