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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人大厂怪事横生,司南泊遇险(剧情向)

    翌日,激战过后的司南泊依旧是按时起床了,只是眼底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路也有些打飘。昨天除了吃饭的功夫,基本上和闻面做了一天一夜。

    司南泊没忘记自己还有事情要办,猛攻即便被榨干了也会按时工作。

    “大哥?”司南岳赶到约定的地方,发现司南泊支着额头正在打盹儿,头发梳得也毛毛赖赖的,衣服压根儿没对齐。司南岳抽眉,“你就这副样子去见客?”

    司南泊闭着眼睛眉心微敛:“昨晚被闻面榨干了。浮山,为哥哥整理一番。”

    司南岳一脸警觉,大哥为什么不喊他老二了,干嘛突然喊字?他好慌。

    “大哥……闻面肚子都那么……是吧,你别和他这么疯狂了。能把你榨干,这得做一天一夜吧?”司南岳嘀嘀咕咕地将司南泊的发髻解开,重新束好,接着又松开哥哥的腰带,理衣服的时候不免看到司南泊胸肌和腹肌上新鲜密布的抓痕。

    “看够没。”司南泊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危险地凝视司南岳。

    “……”司南岳吓了一跳,不知道为啥,大哥今天眼神格外的可怕,他宁愿要会调戏他的大哥啊!!

    今天要去颜子实的灵人厂看看,据说连当地的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司南泊倒觉得那些灵人不是生病,而是中邪了。

    坐车去的路上,司南泊还枕着司南岳的大腿睡了一会儿,看来确实累坏了。司南岳倒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拿着地图看得起劲,司南泊迷迷糊糊地喊了他一声宝宝才吓得司南岳险些尿了,还好大哥又嘟嘟囔囔地补了一句,宝宝你男根怎么长大了……

    司南岳抽眼:“我是司南岳,老二。”

    司南泊便愤愤地说:“噢,司南岳的老二是豆芽菜。”

    司南岳:??你礼貌吗?

    到地方司南泊也睡舒服了,伸个懒腰拍了拍一脸黑气的老二的肩,还问:“老二,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司南岳翻白眼:“我昨晚也被花蝶榨干了。”

    司南泊看司南岳翻白眼也朝他翻了个更大的:“那花蝶不大行啊,不然你今天还能活蹦乱跳?昨晚面儿让我爽了很久,你一辈子也体会不到的。”说着司南泊沾沾自喜地迈着大步子走前头,司南岳懒得和司南泊攀比这些了。

    刚入灵人厂,司南泊便察觉到氛围不对,因为他是行走在阳光下的鬼,所以能感觉出那些秽物。颜子实见到司南泊亲自来,还是蛮欢迎的,毕竟司南泊向他道歉了。只是上次宋玉笙打了司南泊一大耳光……

    颜子实释怀了,也不准备再纠结那段感情。他还忍不住问了问闻面的情况,他挺喜欢这只灵人的。

    遛了一圈,司南泊对颜子实说:“你这灵人厂怨气很重。平时没有将亡去的灵人好好超度?”

    颜子实蹙眉:“怎会?每三月我都会请大灵师施法超度的。大公子,难道……是怨灵作祟?”

    “这里有很浓的怨气,不过不知它为何只袭击灵人。”司南泊默诵口诀,接着将食指点在颜子实的眉心,“你自己看。”

    颜子实被开了法眼,登时被周围黑雾弥漫吓了一跳,冤魂在虚空飞来窜去,肆无忌惮。司南岳道:“最近南城倒是炎热无比,这里却一直淫雨霏霏,想来就是这些冤魂作祟了。”

    “大公子,二公子,这可如何是好?”颜子实心里一直很信赖司南氏的,比起其他大家族司南家显得有良心不少。司南泊收回法术,怕颜子实吓哭。

    “无事,我会让司南家的大灵师来超度。再有,你口中的大灵师姓甚名谁,他分明就是在诓你。”

    “是我阿爹请的,说是很有能力呢。叫……胥洋。”

    司南泊和司南岳面面相觑。

    “胥洋已经死了。”司南岳道,“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颜子实道:“……死、死了?”

    “嗯。他是八大灵师之一,以阵法卓绝闻名,不过后来不知他做了何事,惨遭反噬。他死之前就住在司南府,当时我和大哥还小,但亲眼瞧见他发狂,被阿爹……一剑砍头了。”

    颜子实心乱如麻:“……他与前府主认识?”

    司南泊道:“阿爹与八大灵师都有交情,估计是胥洋来求助阿爹,结果还是没有控制住。”

    三人说话间,一道颀长身影飞至。来人一袭灰色长袍头戴莲冠,长得倒是清瘦道骨令人不由敬畏,只是脖子上缠着一团黑布,隐约能看见没有遮全的狰狞伤疤。

    “可算寻到你了。”男人是对颜子实说的,“才一月不见,此地又怨气横生了。”

    “胥洋叔叔!”司南岳瞪大眼,童年噩梦竟然活了。

    “胥洋叔叔。”司南泊乖巧地行礼。

    胥洋扭过头,瞧着两兄弟半晌,接着微笑:“你们认识我?”

    “……”

    “抱歉,我不是很记得了。”胥洋热情洋溢地摸了摸司南泊的脑袋又拍了拍司南岳的肩,“很精壮的小伙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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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洋大致了解了情况,并澄清真的不是自己干的。他还说自己才苏醒不到一年,好不容易找了份差事,当然不能自己砸饭碗。

    司南泊盯着胥洋看了半天,也没有瞧出这个男人有一丝异样,倒是胥洋笑眯眯地提醒他,少在怨气深重的地方晃。

    三人合计着开了阵法暂时收集那些冤魂,超度这事还是李墨山在行。却不知,李墨山见到胥洋,会是什么模样。

    深夜之后,司南泊偷偷潜到胥洋暂住的院子。胥洋没有睡,而是光着身子在月光里打坐,脖子上就系着那块黑布,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唤:“胥洋。”

    司南泊以为有冤魂在作祟,看了一圈并没有异样。接着胥洋倒在了地上,四肢摊开,阴茎勃起着,他闭着眼睛,嘴唇翕合:“胥洋……”

    那声音逐渐清晰细腻,与胥洋的嗓音融合起来。司南泊怀疑胥洋体内寄生着什么东西,本来能复活就已经很古怪了。

    躺了一会儿,胥洋就这么射精了,接着他若无其事地起身,回到屋子里再没有出来。

    翌日,李墨山赶来超度亡魂,胥洋却一大早离开了灵人大厂。司南泊也不见了。司南岳向李墨山述说来龙去脉,李墨山沉默片刻,叹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大人,许久不见了。”颜子实优雅地作了一揖,李墨山瞧见颜子实心里五味杂陈,说起来,白寒衣与颜子实是世交。

    “颜老爷近况如何?”李墨山发觉颜子实身上沾染一丝奇怪的气息,一般人无法发觉。颜子实笑:“老爷子最近得了新宠,好一阵舍不得离开屋子了。”

    李墨山不冷不热的笑了笑,拍了一下颜子实的肩头趁机将法术附在他身上:“有新欢也不能太过纵欲,你得好好管一管你阿爹。代我向老爷子问好。”

    “呵呵。”颜子实掩唇轻笑,举止之间有些许白寒衣的影子,李墨山别过头,对司南岳说:“司南泊那小子呢,见都没脸见我了?”

    “我也不知,总不会半夜起床去吃人了吧。”司南岳半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担心司南泊,毕竟胥洋都提醒他不要胡乱溜达了。

    而此刻,司南泊正尾随着胥洋出了大厂,来到一处偏僻之地,接着胥洋失踪。司南泊眉头一蹙,一番研究后发现此地有障眼法,他师从李墨山,小小障眼法自然不是问题。

    司南泊巧妙的化开障眼法又补了回去,法阵的另一面是一扇巨门,门上用朱砂涂抹着奇异的图案,似乎是在封印何物。门打开了一截空隙,仅容一人通过。

    司南泊艺高人胆大,分离出半身魂魄望风另一面魂魄钻了进去。里面黑漆漆的,充斥着腐朽糜烂的气息,虽然是只鬼,但是好歹是严重洁癖的鬼,司南泊屏住根本就不存在的呼吸,寻找胥洋的踪迹。

    没走多久,面前的路就断了,出现一个巨坑。司南泊站在边缘望下去,发现坑里全是尸首。有点新鲜有点腐烂,尸体溃烂地粘合在一起犹如熬烂的肉粥。坑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是大量蛆虫蠕动还是其他什么东西。

    身后传来脚步声,司南泊刚要拔出佩剑,便听到一阵萧瑟悲凉的骨埙声。埙声演奏着渡魂曲,令司南泊头痛欲裂,那人持埙越靠越近,司南泊猛地捂耳跪倒在地。

    “……泊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埙声停止,那人步姿优雅地踱到司南泊身边,白皙的指尖挑起司南泊的下巴。

    “……阿爹。”司南泊已是满头冷汗。

    “即便是这千年佛骨做成的骨埙,也不能超度我儿呢。”司南夜说这话时在笑,“乖孩子,为什么要跟过来呢。”

    司南夜说着,从腰间取下一只小壶,里面传出虫子爬动的声响。他捏开司南泊的下巴,将小壶里的东西倒了进去,接着又吹动骨埙操控虫子。

    “啊啊啊!司南夜!”司南泊痛到在地上扭曲,刺痛自喉咙扎向脊髓的方向。骨埙声调越发凄凉哀怨,司南泊脑中不住翻卷着本该压抑的怨恨,他恨北屠府!他恨西门府!他恨司南夜更恨自己!

    司南泊发狂地向司南夜袭击,却犹如野兽一般毫无章法,司南夜轻松躲避,却被司南泊层层暴涨的怨气缠身,司南夜眼底闪烁着同样兴奋又欣悦的光芒,这才是他的儿子,即便是这般模样了依旧不肯屈服受到控制。

    “嗯?”司南夜注意到,司南泊的魂魄不全。

    守在外面的另一半见事情不对跑路了。因为魂魄不全,他变得虚弱,更糟糕的是,司南夜正企图让他和另一半魂魄融合。

    此刻的他只有一个想法,他得回去找闻面,利用契约反转,才能将另一半魂魄救回来。

    偏偏此时,一道颀长身影堵在了他跟前。

    那人一身灰白,脖子上缠着黑布,正是,胥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