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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失常、精神病疗养、意识残缺被强奸

    “灯罩”碎裂的时候,其实看起来很美。淡金色的裂纹布满整个天空,看起来不像是末日的征兆,而是一次太耀眼的日落。

    公元2072年,降临后22年的5月3日,R星人猝不及防的开始攻击“灯罩”,使“灯罩“出现多处裂痕,失去“灯罩”庇佑之处,焦土遍地,生灵涂炭。

    “陆典,带我去见他。”研究所的一次持续十二个小时的紧急会议以后,所长叫住了陆典。

    这次会议主导下,中华战区勉强承受住了攻击,但没人有松懈的勇气。下一次进攻的时间与强度未知,达摩克利斯之剑依旧高悬在全人类的头顶。

    “见谁?”陆典没有反应过来。

    “见岑郁。”所长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状态很差,如果是为了研究所的事情,他也不会有办法。”陆典看着墙角,低声道。

    “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就当是曾经老师的探望吧。”

    蒙寺精神病院坐落在市郊的一座牧场边,历史悠久,从百年前的中华民国时期创立至今,是目前中华战区最成熟的精神病院。

    然而在外星威胁的几十年间,精神病医学进步并不大,大部分精神病症依旧无法痊愈,许多病人,终其一生也无法离开这里。

    包括经常接受顶尖专家会诊的岑郁,他的病症依旧没有减轻。

    多年被折磨凌虐,加之亲手枪杀方榭予他的刺激过于强大,岑郁从黑山监狱出来后,精神严重失常,在伤情稍微稳定一些以后,就转到了蒙寺医院进行精神疾病的治疗。

    大部分的精神类药物都属于激素药,他的身体无法承受,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医院的建筑风格古朴,大部分建筑都是几十年前的旧楼翻新。所长与陆典通过一条长长的木质走廊以后,先见到了岑郁的主治医生。

    医生十分热切的与所长互相递了名片,随后才交流起岑郁的状况。

    “他现在和外界还是几乎没有感知与交流,对身边的变化没有反应,无法沟通,时常陷入惊惧状态,有哭泣、尖叫、自残等行为,也有非常严重的自杀倾向。”

    陆典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话了,再听一遍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除了研究所的本职工作以外,陆典把这几年所有的休息时间都花在精神病学文献上,理论知识和前沿信息有时候后比专业的医生还要熟悉。

    越是熟悉,越感到无力,所有的疗愈措施,在岑郁身上都如同石沉大海,连带着陆典,都自觉在无底洞中挣扎。

    陆典能造出“灯罩“,能设计出最精密的机械,但人的内心比所有事物更加幽深复杂。

    精神病院每日都有例行的放风,但岑郁对室外环境也十分恐惧,并且严重畏光,因此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病房中。

    这间单人病房门口是一个落地单向观察窗,所长与陆典没有第一时间进入,而是站在观察窗外看着岑郁。

    房间陈设很简单,遮光窗帘挡住阳光,正中央摆着一张单人病床,穿着条纹病服的岑郁半坐着,手上插着输液管,空洞的望向面前的白墙。四肢被软质的橡皮带拘束在床上。

    他比所长最后一次见到他时消瘦了很多,

    两颊深深凹陷下去,肤色苍白,手腕上伤痕累累。

    岑郁对外人的来访没有反应,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还是沉默的注视着前方。

    他就那么躺在那里,如同一片枯叶。

    所长想到第一次见到岑郁,是在一次全国竞赛的决赛面试中,这场竞赛由研究所主持,综合考察数理基础与创新研发能力,为研究所选拔青少年人才。岑郁的简历和其他人比起来十分简陋,科研经历为零,之所以能走到决赛,是因为他的解题方法十分特别,不同于掌握应试技巧的模范生。

    岑郁面试时,染着一头灰发,宽松的T恤印着像素风游戏人物,随性的穿着人字拖。

    参加竞赛的学生绝大部分都是精英气质,就算衣着简单,也是精心搭配过的简单,岑郁这副模样,让所长误以为他是什么寒门学子,后来知道他是岑少健的儿子以后大吃一惊。

    面试以后,当时还处在痛苦迷茫中的岑郁便进入研究所,一边学习一边开始参与项目。他的确是天才,所长力排众议,两年以后就允许他参与核心项目,不久以后,他便凭借个人能力主导了多个核心项目,声名鹊起。

    所长和岑郁,也算的上互相成就。所长能够明显感受到岑郁对自己的依赖,亦师亦父。

    只可惜,自己最后还是辜负了他。岑少健许诺,用岑郁交换军部对研究所的支持,让所长参与了针对岑郁的有罪指控。

    岑郁从收押开始就多次提出要见所长,所长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直到如今,研究所又重新回到需要一个天才拯救世界的处境,所长才第一次探访岑郁。

    他知道自己对岑郁的所作所为是真小人。在他的心中,研究所的存续发展,比所有事情和人都要重要。

    所长坐到岑郁床边的椅子上,低头注意到岑郁的手腕上满是伤痕,有新有旧。

    “岑郁。”所长语调平淡的叫了他的名字,一如当时他与岑郁在面试考场见第一面时。

    只不过这次他不会再答“到“了,他的身体还存在着,但他的意志仿佛已经消逝,对外界的刺激没有反应。

    主治医生翻了床头的记录本道:“病人半个小时前出现狂躁、自残现象,注射了镇静剂,现在可能无法回答您的问题。”

    “我说过了,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陆典别过头去。

    离开岑郁的病房后,主治医生进了衣帽间,脱下白大褂扔进洗衣机,往里面倒了快一升的消毒液。

    他其实有些后悔自己贪图补贴,接手了这么一个麻烦的病人,生活完全不能自理,身体大小疾病不断,完全给不出合适的治疗方案。

    哪怕岑郁曾经是功勋累累的科研精英、救世主,哪怕他叛徒的罪名已经被平反,但人们提到他时,永远只会想起那些广泛传播的性虐视频。

    真的太脏了,脏到反感胜过了同情心。看到他的脸,尽管依旧清俊,但医生第一反应不是还是那些视频里,这张脸被糊满精液的模样,那张嘴里不知道进出过多少阳物。

    所以医生也没忍住,很多个值班的夜晚,在岑郁身上疯狂的发泄欲望,他会绑住岑郁的手脚,堵住他的嘴。岑郁的病情已经不会更严重了,哪怕接受这样的刺激,也恶化不到哪里去。

    岑郁不会说出去,他对这件事已经是逆来顺受的状态。只有医生,在每次强奸过后,都要后悔很久,鄙夷自己的饥不择食。

    确认岑郁确实无法交流时,所长便打算离开,正要走时,房间里突然涌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来自岑郁的身下,一滩鲜红色的血液正在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