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织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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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尼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天,与法老一番谈话后,他已完全知道了法老对他的警惕,他知道自己或许命不久矣。说来奇怪,与其他人对法老的无上敬畏不同,他似乎并不受埃及神的管辖,缺少应有的谦卑,甚至时常觉得现在的制度过于昏庸。 对于法老的决定他并不意外,只是要他像那些平民一样引颈就戮……塞尼德握紧了手中的矛。 房间外突然传来吵嚷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你们在做什么?”他问仆人。 “是陛下!陛下赏给您好多东西!感谢陛下!”仆人兴高采烈地向皇宫方向俯身行礼。 这些财宝固然很好,只怕他得带到来世享用了。塞尼德想。 这些当然不能同别人说,他接过法老吩咐必须由他亲自打开的箱子,独自回了室内。 必须由他亲自打开?这里面是什么?一把暗示他自戕的匕首还是一条潜藏的毒蛇? 他打开了箱子。 里面只有很平常的贵族用品,一些金银器具,雕刻十分精美,似乎是皇家专用;一份赫姆(女奴隶)的清单,看来法老很希望他耽于享乐;还有珠宝饰品和一些香料。 塞尼德仔细分析,仍然猜不透法老的用意,只好收下它们,决定放在仓库里永久封存。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实施,当晚,一切就产生了惊天的变化。 —————— “你在听吗?王?” 王? 塞尼德疑惑又警惕地睁开眼睛,他昨晚入睡很快,可是法老是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 可是等他睁开眼睛,又觉得一切都变得更古怪起来。 他正坐在一个略高的座位上,身旁聚集了许多人,他们都在用敬畏而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这是一个拥挤的宫殿,却无损于它的华丽,埃及虽然同样追求宏伟,却不会有这样精致的建筑风格。 况且就算塞尼德从未去贵族学院进修过,也知道在场所有人包括他自己,所穿的衣物都不是他的时代的产物。 “王,您真的决定不处死霍勒普吗?他可是法老王最忠心的臣子,而且他睿智的美名传遍整个地中海。” 塞尼德惊悚地发现“王”是对他的称呼,但对现状的无限空白使他警惕地没有多问,心里仍旧忍不住想:听他的信息,我所在的地方似乎与埃及对立,并抓到了他们至关重要的人物。这果然不是我的身体,这样的人我又怎么会放过?那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接下来发生了另一件使他恐惧非常的事情:他听见“自己”说道: “我会将他仔细关押起来,他的智慧是宝贵的财产,我们不应当浪费。” 塞尼德这才发现,他似乎是借助这个人的眼睛看着这一切,却不能控制这具身体。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还在睡觉。 这或许只是一个异常清晰的梦而已。他想。 抱着这样的想法,塞尼姆冷静了许多,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 但他确信,自己从未到过这个地方,更没有见过这样华而不实的建筑和服饰。从这些人的谈话中他了解到,这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很爱美,官僚冗杂,军队却很疲软。 这样可不行,也许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灭亡。他心里想着。 然而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发现问题,仍然沉浸在战胜埃及,俘虏了一位“维西尔”的兴奋中。 塞尼德感到一种无聊和越来越浓的急迫情绪,似乎来自于这个身体。 “他”终于站起身来:“好了,今天的会议就这样。” 与大臣们告别后,“他”脚步匆忙地走向后殿,那里是妃嫔们居住的地方。 是个昏君吗?塞尼德想,竟然这样迫切地想要回到后殿,这里有美艳的妇人在等“他”吗? “他”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一个门口有着重兵把守的地方,走了进去。 塞尼德在这里遇到了他整个梦境最为惊悚的部分———— 四肢被红色的轻软亚麻布绑在床头,一丝不|挂地法老王米昂斯三世。 万能的女神!我可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塞尼德心底哀嚎,不明白自己的梦怎么会这样充满了扑朔迷离。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顿了一步,然后更快地奔向床头,在那里单膝跪地,眼睛专注地看着床上的人。 这具身体腾起一股异样的情感,像炙热的岩浆即将爆发,又像湿润的雨水滴落大地,充满着美好又令人欣悦的味道。使得塞尼德也被影响了,这才仔细看起这个年轻的法老。 他很俊美,有一种年轻的雄狮一样的野性与傲慢,睁开眼睛时,你能在那里看到最为繁荣强大的埃及,星海与尼罗河的水波都汇聚在那里。 但他闭着眼睛时,那种凌厉的逼人气势减弱了很多,墨绿色的眼影使他眼形更加狭长,眼睫毛根根分明,轮廓深邃而迷人。 无疑,他是整个埃及最迷人的男人。拥有高贵的地位,强大的力量,俊美的面容和年轻的身体,是少女们梦寐以求的恋人。 塞尼德的思绪正在发散,突然感到指腹处一片温热。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抚摸着法老的侧脸,动作轻柔如同对待一件珍宝。 他听见自己张嘴说道: “还在装睡么,霍勒普?” 霍勒普!对这个名字惊讶的同时,床上的法老也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用一种恨不得将他嚼碎的眼神看着他,让他浑身发凉。 然而“他”却笑着从单膝跪地站起身,慢慢地俯身到床上,压迫着法老,与他面对面: “霍勒普,你恨我吗?” 法老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塞尼德注意到说这话时,他似乎耗费了很大的气力,胸口猛烈起伏,甚至皱起了眉。 “他”也注意到了,“他”伸手轻抚米昂斯的后腰位置,并在塞尼德恨不得自戳双目的心情下,缓慢地下滑到了米昂斯的臀部。那里只盖着一条毛毯遮羞,但“他”的手径直探入毛毯,放在了一片富有弹性的肌肤上。 “是我的错,不要生气,霍勒普。” “他”低声道。 一切都让塞尼德摸不着头脑,这两人是敌人,“他”对俘虏的态度却谈得上讨好,怎么看都觉得霍勒普正常的多,而他的这具身体却行为奇异。 然而很快他处就在世界崩坏的感受中,再也想不了别的了。 “他”的手抚摸着“霍勒普”的臀部,不顾对方的扭动挣扎,将中指插|进了某个私密的部位,指间传来的粘稠感让人心脏狂跳,从毛毯一角传出的腥膻味道明晃晃地告知了这粘稠液体的来历。 这样严密把守的地方,除了法老不会有人能够如此对待这位特殊的俘虏。 “他”竟然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精液……可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男人跟男人! 塞尼德内心崩溃,却无法阻止身体的行为,只能感受着中指传来的湿润和紧致,还有向内探入时内壁收缩的触感。这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在被某个邪恶的神引诱,逐渐堕入地狱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