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耽美小说 - 乱灯花在线阅读 - 玉露 辨真伪宴无好宴 解婬香意醉情迷

玉露 辨真伪宴无好宴 解婬香意醉情迷

    “边境无粮,国库空虚,吏部却肥得流油,洛尚书真是管得好。”小皇帝刘温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上,翻着京察的册子,稚嫩的脸上不咸不淡,“每年考察不知道吞了多少油水,这些居然还查不到他洛严头上。”

    “陛下不可操之过急。”贺岚理了理手里的几分折子,语气平和,“张丞相之下,确实只有洛大人最为得用。现在大梁看着花团锦簇,实则矛盾重重,陛下需要洛大人这样的能臣。”

    “太傅说的是。”刘温语气不变,合上那册子,转头就着裴永的手喝了点茶水,缓缓道,“朕知道,现在缺不了洛卿这样解决问题的人。”

    “陛下圣明。”贺岚恭声应道。

    “太傅,虽然三位辅政大臣各司其职,但朕最信任的还是你。”小皇帝站起来,贺岚连忙从椅子上起来,跪伏在地。

    “哥哥……二皇兄最看重您,说您未来一定是国之肱骨,能助他除弊兴邦。”刘温俯下身,扶起贺岚,“论才能朕还不及兄长,但也想求一个国泰民安,今后有劳贺卿了。”

    “陛下……厚爱。”贺岚本可对答如流,可是想起逝去的二皇子刘湡,心中忽地一梗,涌起无尽的悲凉,“先帝命臣辅佐太子,臣却只……没能做到。臣必当竭尽所能,不辜负……陛下的恩情。”

    小皇帝深深地凝视着贺岚通红的眼眶,微微一叹,“朕对贺卿那有什么恩情,都是二皇兄当年的余荫罢了。”

    这种纨绔公子的小聚其实没什么意思,陈松兴趣缺缺地看着一众舞姬领着赏,眼含春雾地跟几个贵族男子说笑,目光转了一圈还是落在了坐在上首的刘昭身上。

    齐王仍是从容地饮着酒,身后立着手握刀柄的侍卫,隐隐的萧杀之意让最大胆的女子也不敢上前。他半侧着头,清俊的眉眼在脚边那一炉淡香的熏染下朦朦胧胧,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此间主人聊着。

    那“洛公子”是个假的,陈松笃定地想。

    钟砚之早就替他搜集了洛家独子的情况,此人虽是个纨绔,却并非不通诗书的蠢材,也不爱这些游戏花丛的调调。今天这个过分淫糜的私宴,里里外外都透着奇怪。

    除非,洛公子人已经不在京城,却又不能声张,所以才开了宴,弄了这样一出猴戏。

    总归酒色招待下去,众人无暇他顾,造一个洛公子仍在家中的假象罢了。

    “公子,我粗略转了一下,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钟砚之悄悄附过耳边,抬眼看了看那些待客的女子,“此间秽乱……有些不便,不如公子也先回房?”

    刘昭似乎也觉得没什么趣味,早早就撤了。此地在城郊,按例给客人都留了住处,刘昭难得出来,也就在洛家的园子里歇了。

    故而陈松借着“陪同王爷”的旗号也退了席,听了钟砚之的回报,慢慢皱了眉,“你是说张丞相和洛尚书的儿子交情甚笃?可是这两位明里暗里斗得厉害,张公子又是有名的青年才俊,怎么——等等,那张大公子出任外官,是在哪里?”

    钟砚之与他眼神相交,颔首道,“正是了,张至的儿子在西南边陲为官,洛严的儿子不知所踪,毒杀案的药草又是西南独有……公子,我们查的方向大约对了。”

    “看来张丞相也牵扯其中,我大概有些明白了。”陈松笑了笑,“你顺着这条线继续吧。”他促狭地看了下属一眼,“砚之,你越来越古板了,几个待客的舞女就让你觉得席间秽乱,我不知道你脸皮现在这样薄。”

    钟砚之皱了眉,“公子不知,这地方烧的那香是个淫秽物件儿,唤作玉露,专门勾动女子的情欲。那些舞女今天都是要伺候宾客的。”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厌恶地说,“这东西药性激烈,又没什么有效的解法,女孩儿家吸入了焦渴非常,被翻来覆去玩弄个许多次才能卸去药性,完全就是折磨人的邪物。”

    陈松越是听,越是悬心,刘昭那笼着香气的眉眼又出现在他眼前。

    “遭了。”他喃喃道,“砚之,若是不、不行房事,那中了迷香之人会怎样?”

    “公子不必担心,男子并不受这东西的影响,那香毒只作用于女子那……那私密处。”钟砚之压低声音,“不过若是中了这香却不同房……人是决计受不了的。”

    “呃!”刘昭死死地夹着被子磨蹭,打着激灵忍过又一阵热浪,下头的水已经湿透了裤子,染到被子上。酥痒和酸软确实很难受,可是最折磨人的是空虚。

    明明已经混乱地泄了一次,可是还是难受,难受得胸口发闷,小腹酥胀,花穴内部好像成了个极其敏感的空洞,媚肉的每一次蠕动都牵扯着无数麻筋,怎样都无法平息。

    只有狠狠地把什么插进去,用力摩擦每一寸穴肉,把体内撑得满满的,才能止住这磨人的空虚。

    刘昭不知道第几次把手指伸进去,流着泪按着花心使劲儿搓揉,可是不够。怎么样激烈的刺激都不够,手指太细太短了,让人发狂的空虚感渐渐吞没了他。

    “风、风衍……”刘昭咬着牙哆嗦,“你把我打晕,打晕过去……”

    “主子!”风衍有点不敢碰他,焦急地又试了试他的脉搏,“属下用蛊把你身上的药吸出来吧,药性有整整一夜呢,怎么能——”

    “不要!”刘昭迅速挥开他,缩在墙角,反应大得惊人,牙齿咬得咯咯响,“不要虫子……不要……我不要……”

    风衍不敢进前,却忽然听见敲门声,主仆二人噤声不语,听见外面的声音温和里透着焦急,“王爷?齐王殿下!陈松求见……殿下?殿下你还好吗?”

    风衍迟疑地转头,对上刘昭湿漉漉的眼睛。

    “你出去。”刘昭做了个口型,哆嗦着坐起来,把外衫往身上套。

    风衍愣了愣神,回来帮主子穿戴起来,然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陈松想着那药的厉害,心急如焚,敲了半天没人应声,正打算破门而入,门开了,刘昭立在门口,眼泛春潮、唇若丹朱,声音带着点沙哑,低声道,“世子何事?”

    陈松脑子一僵,下意识答道,“你没事吗?”话一出口才知道不妥,再要开口,却不妨被刘昭一把扯进房间,咣当一声关了门。

    “殿下?”陈松被刘昭按着手臂压在门上,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然后他放松了筋骨,作出一个松弛无害的姿态,“我听闻他们席上点的是迷香,您——”

    “兵刃。”刘昭眼神发虚,吐息炽热,喃喃道,“你自己把身上的兵刃都卸了,本王屋里不要留这些东西。”

    陈松感觉到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传来惊人的热度,他低声道了句,“恕罪。”

    刘昭被他推了一下,后退两步,见小质子抖了抖袖子,扔出一把折扇,两枚雷火弹,然后把外袍一脱,露出里头单薄的白衣。

    “这架势,倒像我逼你做什么似的。”刘昭避开扔在地上的东西,垂眸笑了笑,手掌落在陈松的肩膀,“鹤归说有迷香,那……怎么就觉得我会出事?”

    陈松被近在咫尺的触碰定住了一般,喉结滚了滚,却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王爷,我……我不是有意要窥探……”

    “窥探啊……你果然是知道了。谁告诉你的,你的小厮?”刘昭的声音带着沙哑,讥诮地挑了挑眉,语气慢慢低沉下来,“你应该明白,我不会留着知情的人。”

    刘昭要灭口!

    就算他身份特殊可以留一条命,墨声和钟砚之也难逃清理。

    陈松瞳孔收缩,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立刻坦白,自己的身手、所做的事、来梁京的目的——可是下一秒他反射性地一颤,感觉到肩膀上那只柔软的手顺着自己的腰滑了下去。

    “别害怕,我不会杀你的人,不过现在有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世子要不要试试?”

    陈松下意识抬手握住了刘昭的手腕,温热纤细的触感惹得他心里一跳,口干舌燥,“殿下……”

    刘昭对他的阻拦毫不在意,他的眼睛醉了似的凝视着陈松狭长的凤目,“本王原谅你一次,因为你明知道最稳妥的办法是置身事外,却仍旧要来提醒我。”刘昭语气里的杀机渐渐隐了,轻轻地笑着放软了声音,手却毫不掩饰地摸到了陈松胯间。

    “可是世子,说是兵刃都卸了,怎么又不算话。”他在陈松逐渐粗重的喘息中抓住了那根不知死活的阳物,轻声细语,“你这儿藏着这凶器,想做什么?”

    陈松脑中轰然作响,根本没办法再维持矜持的表象。他忍不住反手握住刘昭的双臂,咬牙道,“陈松斗胆……王爷需不需要伺候?”

    刘昭身体发软,纤细的指尖扣着陈松的手,正摸到那枚莹润的玉扳指。他喘息一声,带着人往床上去,“要。”他说,“我要你。”

    互相撕扯着倒在床上的时候,陈松听见耳边沙哑的笑声,“世子,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殿下……”陈松的目光一刻也离不开身下这张带着媚态的脸,他拼命克制着侵略的冲动,用手指隔着衣裤去安抚刘昭颤抖着的下身,低声道,“殿下……您有没有,有没有脂膏?”

    刘昭早就渴得熬不住,刚刚都是硬撑着在说话,被陈松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心里头的火烧得遍体酥麻。他胡乱扯开了床内的几个暗格子,那里头掉出来几个瓶瓶罐罐,看上头的标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唔!不用……”刘昭催促道,“直接来,别碰那些个东西。”

    他尴尬地感到自己又开始流水,里头酥麻得快要坏掉,恨不得立刻就吞点什么进去。他拉着陈松的手去解自己的裤子,“鹤归,来。”

    外衫一除,陈松怔了怔,刘昭湿透的腿间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那些不着边际的猜测。他甚至一时不敢去脱刘昭的亵裤。

    “他们碰你了吗?”陈松的声音低沉,压抑着可怕的怒火。刘昭意识有些模糊,并没有发现陈松语气中的危险,只是摇摇头,“我受不了……自己……碰了。”

    陈松沉默着把人脱干净,手指分开那妙处的花瓣,轻轻落在那颗红艳艳的蜜珠上。刘昭发出一声细弱的吟哦,失了神似的抬腰,用下体磨蹭陈松的手指。

    “那淫香药性很强,直接交合恐怕极为伤身。”陈松低声哄道,“殿下先泄身几次,药性弱些再来交合。”

    刘昭说不出话,喘息着被碾住蜜豆,来回揉捻了几回,酸得骨头都酥了,只能侧过头咬住被子,试图忍下喉中的哀鸣。自己摸和被人爱抚的感觉完全不是一个量级,他很快就痉挛着试图夹紧腿,结果却意外地发现陈松压制着他的身体根本无从反抗。

    “不……我、唔!受不了!”刘昭就这么硬生生地给逼上了巅峰,偏偏陈松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时间,继续就着他喷出的淫水夹弄搓揉,几乎要把那颗高潮里极其敏感的淫核玩得酸死过去。

    “放开!呃!太……啊!太多……”刘昭眼前发黑,几乎不能呼吸,可是怎么挣扎也逃不过陈松的压制,身体在手指和迷香的双重刺激下又一次开始抽搐着紧绷,刻骨的欢愉灼烧着他的神志,只得哭着求道,“放开我……啊!受不了……别弄那——呃!”

    陈松哪里想得到这位位高权重的王爷已经把自己玩射了好几次,只当他是受不了被情欲控制的感觉,一时又是怜惜又是无奈,捻着那颗受尽折磨的蜜豆劝道,“殿下忍一忍,再……再泄一次就好,不然体内药性太重,等会儿您受不住。”

    刘昭快要疯了,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高潮来得越来越急,越来越狠,越来越不堪忍受。内里的空虚烧着他,蜜豆上的快感早已经超过了限度,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压抑着大声尖叫的冲动,颤声道,“陈松!你……”

    他颤栗的瞳仁透过泪幕落在陈松俊雅的脸上,想要说点什么,威胁或者命令,可是却失了声。一种深埋在心底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他不愿意碰我。

    没错,拥有这样有悖伦常的身体,我不是早就做好孤身一人的准备了吗?

    我凭什么强迫陈松与我欢好,人家堂堂世子,就因为寄人篱下,就该被胁迫着上一个身体畸形的男人吗?

    刘昭仰起头,拼命忍下喉间的酸涩,抖着手去推身上的人,“陈松……你走吧,我——”

    陈松却手指一重,狠狠划过肉珠,然后褪下了自己的裤子。

    “殿下,别哭了。”陈松不忍再看刘昭虚弱的挣扎,他把二人之间粘稠的液体抹在自己的阳根上,对准了那口渴得充血的小穴。

    若不是欲望折磨得狠了,齐王其实是不愿意的吧,陈松苦涩地想,挣扎得那么厉害,他大概已经在后悔了吧。

    “殿下。”陈松触手俱是一片滚烫,知道刘昭已经不能再拖,于是狠了心,把自己一点点送了进去。刘昭发出一声类似于喘息的低吟,浑身绷了一下,然后瘫软下来,打着哆嗦射了出来。

    好满……他双目迷离,第一次被从体内满足的感受剥夺了他的神志。

    终于被……填满了。刘昭痴迷地陷入情欲的泥沼中,体内不同于死物的热度安慰了他,药物反复折磨下的媚肉痴缠着那根肉柱,稍一磨蹭就快活得眼睛发酸。

    “殿下,殿下?”陈松不忍地看着身下瘫软着流泪的人,耐着被包裹吸吮的快乐,尽量柔和地小幅度顶蹭。他没有在进入的时候遇到任何阻碍,也没有看到落红,这个认知让他陷入了怜惜和愤怒的矛盾之中。

    刘昭哽咽着被逐渐加快的抽插唤醒了,快乐积蓄在小腹,一层一层地攀升,花心被碾过的时候爽利得筋骨酥麻,轻易地超过了他每一次自渎的滋味。他听见自己在语无伦次地呜咽,声音软糯得令人羞耻,可是刘昭却已经失去了羞耻的力气。

    他感觉到身上的男人俯下身来,狭长的凤眼中除了情欲还有些别的什么。他看见陈松那常常温和笑着的嘴唇越来越近,然后落在他的鼻尖。

    “别哭,没事了,殿下。”陈松的声线染上了情欲,清润里带着点微微的沙哑,“不难受了,鹤归帮你。”

    这是新奇的感觉。站在高处久了,刘昭早就忘了被珍视、怜爱的滋味,错位一般的安抚奇异地取悦了他,刘昭有那么一瞬忘了身在何处,只是本能地伸出手,抱住了陈松的脖子。

    “唔!”花心再次被集中地攻击,快意突破壁垒,攀升到了难以启齿的高度。刘昭惊叫一声,胡乱挺着身子瘫软下来,眼前一片花白,不知今夕何夕。

    “殿下,还难受吗?”

    “殿下?”

    “呃……”刘昭恍惚地动了动手指,松开了身上的人。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发现陈松没有射在他里面,而是在最后关头退出来,把腥膻的种子撒在了二人之间。

    “殿下若是好些了,陈松去叫热水过来吧。”陈松试了试刘昭的额头,稍稍放下心来,“应该无碍了。”

    刘昭脑中纷繁的思绪渐渐回笼,拉过被子盖住了二人赤裸的身体,扬声道,“风衍。”

    “是。”风衍目不斜视地翻窗而入,开了被插住的门,小心地端了一大桶热水进来,然后默不作声把门重新插了,翻窗出去。

    陈松:……

    “呵,臊什么。”刘昭在被子里慢慢侧过身,有趣地看着陈松脸上尴尬的表情,“世子,我身上软得厉害,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