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渣男
回去之后赵靖远每天去哪里都是司机接送,保镖作陪,搞得身边人以为他炫富的瘾又犯了,对此他只能笑笑不说话。 就这样过了一周,从一开始害怕郁欢突然出现,到没事的时候捧着手机发呆,这么久不联系算是又分手了吗? 赵靖远觉得自己有点犯贱了,别人哭着求你的时候你恨不得躲的远远的,别人不找你了,你反而抓心挠肝的。 如果真喜欢一个人,谁能忍住不去找他呢? 周三晚上他有事路过郁欢工作的地方,看看表,不知道郁欢今天上不上班,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郁欢,正准备走,一个男孩朝他跑了过来,有点眼熟。 男孩用力地拍打车窗,赵靖远端详着他的模样,不像自己喜欢的类型:“有事?” “你把郁老师弄去哪里了?那天之后郁老师就再也没有出现!” 怎么可能?“你去他家找了吗?” “他的邻居说他搬走了……” 赵靖远的脸色沉了下来,看来不用他庸人自扰了。 晚上几个不常联系的朋友找他喝酒,进了包厢才发现聂少安他们都在,好家伙,他笑笑进去一屁股坐在了聂少安旁边。 李霖在旁边笑了起来,站起来端起一杯洋酒一饮而尽:“远哥,弟弟之前说话不懂事,本来想跟你赔罪,没想到你没生气,是我小心眼了,无论如何这杯酒我罚,兄弟们也是担心你。” 赵靖远伸手端起一杯酒:“既然你是罚酒,那我就随意了,那天的事我睡一觉就忘了,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几人听他说这话就知道这事没翻篇呢,骆王希举起一杯酒,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聂少安,恭恭敬敬给赵靖远敬酒:“远哥,那几个人是我找的,但我真的只是想给你出口气,那几个人只是言语调戏了一下,有一个人肋骨都被揍断了两根,碰都没碰到嫂子,不知道怎么嫂子就跳下去了,唉,我要知道是嫂子我也不敢这么干啊。” 赵靖远没答话,看向坐在在旁边的聂少安:“你呢?你有什么要说的没?” 聂少安把手里的酒杯重重地放在玻璃桌上:“你一定要咄咄逼人吗?” 赵靖远失笑,他们不整这一出他倒真不气了,现在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他指着聂少安:“我那天找你去就是信任你,那件事你到底跟多少人说了?” “我说什么了?我一个字没提!那个郁欢不是个好东西大家帮你出气而已,哪有什么事?” 那边骆王希和李霖对视了一眼,默默放下酒杯。 “好,那我问你们,那天你们三个人当众给我难堪,现在又给我摆这么一道,你们一条心,倒把我当外人了?” “这也是我为了拯救咱们之间的感情病急乱投医了,我自罚三杯!”李霖出来打着圆场,他就说不用这么正式,聂少安非逼着他们背词,果然把人惹毛了。 “那你们走着,恕不奉陪。” “我认错还不成吗?”聂少安拉住他的胳膊,“你就当我喜欢你嫉妒郁欢呗。” 聂少安的脸通红,好在五彩斑斓的灯光给他打了掩护,李霖和骆王希听了乐不可支。 赵靖远倒不可能真的一走了之,他被李、骆二人架在中间,三人同唱一首歌,聂少安就在旁边给他们喝彩。 酒过三巡,不知谁起的话头:“靖远你现在还跟嫂子在一起呢?” 赵靖远双手抱胸,他此刻有些微醺,正一肚子苦水无人诉说,这遭他是愿赌服输:“你们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这不是关心你吗?看你那么精明一个人被他迷的神魂颠倒,我们去查了一下这个郁欢,你猜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不就是两个前男友都意外死亡吗? “第一个男朋友大学谈的,因为出轨小三,他把小三追到手,后面让小三跟男朋友分手,他男朋友鸡飞蛋打醉倒在路边,当晚百年一遇的夜间降温,就这样活活被冻死了。” “这难道不是意外?” “降温都有气象预警,怎么能算意外?这就是他的狡猾之处了,明明知道凶手是他,却抓不了他。” 赵靖远晃了晃头:“为什么不能是小三干的呢?” 聂少安推开李霖接着说:“那他第二个男朋友呢?酒驾车祸,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们找到了死者的朋友,他们本来打算毕业结婚,但是死者要出国,不久就遇害了。” 赵靖远手脚冰凉,不死心道:“那两个都是渣男吧,死有余辜。” 结果其他三人异口同声:“你就是渣男啊!” 赵靖远感动了,把他叫过来赔礼道歉原来是为了救他性命,他打了个酒嗝:“谈什么恋爱?以后我就跟你们在一起,再也不谈恋爱了……”说着打起了鼾。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眼神复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赵靖远不会饥不择食吧,其中聂少安的心情更是五味杂陈。 赵靖远一大早被尿憋醒,放了水之后昏昏沉沉地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郁欢和他的前男友们,从郁欢的角度看,郁欢才是一直被辜负的那个,而自己……他翻了个身细数两个人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甚至更渣。 他总是控制不住去撩拨别人,然后转头就跑,怪不得郁欢说他是懦夫。 他迅速地起床洗澡换衣服,一个人开车驶进了郁欢的小区。 他从小声地敲门到大力地拍打,即使再害怕,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就算他们已经结束也得好好分开,毕竟,他是真的爱他。 看来是真的搬走了,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隔壁门拉开了一条缝,一个小女孩歪着头看他:“你是来找你老婆的吗?” 赵靖远蹲下来跟她齐平:“我来找郁老师,他搬走了吗?” 小女孩扁扁嘴,看起来要哭了:“郁老师被救护车抬走了,流了好多血……” “你说什么?”赵靖远失神地捏住小女孩的胳膊,“郁欢怎么了?” 小女孩痛的大哭,把小女孩的奶奶引来了,抓着扫帚就往他身上打。 赵靖远也不躲:“对不起,我是郁欢的朋友,这些天联系不上他有点担心,实在抱歉。” 奶奶扫了他几眼,把小女孩推回房间:“郁老师早搬走了,你去别的地方找他吧。” “刚刚妹妹说他流血了?” 老奶奶神色闪躲:“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说着“砰”地关上房门。 赵靖远站在门外给郁欢打电话,电话被拉黑了,发微信,微信也被拉黑了,他急得团团转,打电话让人查郁欢的消息,整个人脱力般滑坐在地上,一下下地拍打着门。 老奶奶的儿子出来了:“你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 赵靖远从地上起来,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郁欢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我现在很担心他的安危,拜托你们把知道的告诉我好吗?” 男人似乎知道他,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轻咳一声说:“你可以放心,郁老师自己搬家走的,至于去了哪里,他自己也没有说。” “那血呢?” “啊?你是说郁老师割腕吗?被抢救回来了,你不会就是那个让他割腕的人吧?”男人说着又关上了大门。 如果他知道他走了郁欢会做傻事,他说什么都不会走,他脑海中浮现出郁欢浑身是血被发现的场景,郁欢……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