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

    “呃……呃……啊。”

    我死死箍着陈像箍着一条未被驯服的龙，肌腱里虬起的青筋蔓延像山里的花，由我的肩，开至陈的脖颈。我能闻到陈的痛苦，他的痛苦细密地排布在前额的黑发下，碱味，像失去声音的石灰。我听到身下床板撞击传来的咯响，我亲吻陈布满青筋的太阳穴。

    其实贴合的地方并不算太舒适。我们都是男人，没有女人丰腴白软的脂肪，即便陈常年缺乏锻炼，腹部微胀，背脊的骨头仍旧消瘦而硌得人生疼。但我仍旧发了狂似的拼死往他身体里撞，两手紧紧地抱住他，箍住他，俯身去衔他咸苦的衣领，去咬他脖颈处的软皮。

    “呃……呃……”他咬着牙泄出一点呻吟，抓住床单的手越绞越紧，那一处也越绞越紧。

    我停下动作，合上眼，享受那里的夹击。快感由那地方一直攀升到头顶，我咬着牙一下子泄了出来。

    ……

    热流很快灌满了那里。

    我睁开眼，把东西从那里抽出来，一股清液便随之流了出来，落到他的囊袋上。他的阴茎仍然硬着，柱身不算粗，细长，颜色也略浅，比我的好看。我从后面顺着他的囊袋往前摸，摸到柱身的地方合起握住。他的身子明显因此而缩了一下，脸上神色暧昧不明。

    我握着他的阴茎开始上下撸动，他很敏感地叫了一声开始推拒我。“我自己来。”他推开我的手说。

    “害什么羞。”我说：“都老夫老妻了，又不是哪里没看过。”

    他一下子涨红了脸。说这话我确实是耍流氓了。算上这一次我和他满打满算也就做过两次而已。第一次还是属于形势所迫。

    陈到底是书生，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手上便松了劲，我则顺势把他仰面推到床上，半跪在他两腿间，一只手套住他的老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心。

    他羞惭着脸不愿看我，我低头去寻他的双唇，吻他的脸颊央求一个吻。他到底是心软，偏过头来允了我。他柔嫩的舌充盈我的口腔，我的心脏被不属于我的柔软填满。

    一番云雨过后他终于是泄到了我的手上。我心满意足地搂着他，偶尔亲亲他的后颈。

    “只这一次，以后不要了。”长久的沉默后他终于开了口。

    “为什么？”我问。

    “我是你老师。”他拿话压我。

    我提臀顶了他一下：“老子睡的就是老师。”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仿佛没想到有人还能这么流氓。

    “你才十七岁！怎么就有这种三观？！”

    我看他表情心叫要遭，忙解释：“我只是喜欢你。刚才是开玩笑瞎说的，你别介意。”说罢还怕演得不够真，忙亲了他两口，又软言哄骗：“我只是太喜欢你，太想你了。陈，给我个机会好不好，做我男朋友。”

    他眼神暗了一下，说：“你还太小。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你现在只是荷尔蒙，周围亲近的又只我一个，所以就把我……”他咬了牙说道：“把我当成泄欲对象。”

    陈这番话实在太过尖锐，我这才发现他一直以来都是顺着我的话装傻，其实发生了什么，心里门清。

    我只得继续嘴硬下去。

    “你……你这人真是自恋！你有什么好值得人拿来泄欲的。”我拍了拍他微隆的肚皮：“是这倒人胃口的啤酒肚还是这松弛的皮肤，有这功夫我去勾搭几个年轻的小姐姐不好么！”

    陈张目结舌，没想到我会这么贬斥于他。

    看他这表情我心里松了口气，总算蒙混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