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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家的胭脂铺开张,你不去看看吗?”叶昰倾接了册子,装作不经意的翻看了一下,问到。 “不去……快些送我回去吧!”景湉期显然还是惦记着家里的。 “罢了……叶管家,送她去。”叶昰倾知道景湉期是想回去与家人能待一日是一日,便让管家将她送回去了。 …… 叶岐进孙儿书房的时候,只见他在看着一个册子,太过专注,以至于都不知自己进来了。 “祖父几时回来的?”叶昰倾合上了册子,连忙起身,见叶管家也跟在了祖父之后。 “昨夜便回来了……比你们早些到。”叶岐在椅子上坐定,管家连忙与他斟了一盏茶。 “您不是在宫中?”昨夜祖父竟然就回来了,却是无人报与他。 “先前我在太后宫中,太后问……可愿将她许给顾家……”叶岐并没有回答孙儿的问题,端了茶盏却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你是想问,为何你已经对太后说过她身子有恙,不利子嗣,太后还提及此事?” “她先时为何生病,祖父想必已知缘由,何必强人所难。”叶昰倾晓得,多半是太后在祖父跟前提及此事,他先前那一点小心思败露无疑了。 “本就是你父亲名下的徒儿,我给她指一门婚事并无不妥。”叶岐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还请祖父收回成命……她不愿意……”叶昰倾冲叶岐郑重一揖。 “倾儿,是她不愿意,还是你不愿意?”叶岐一手捧着茶盏,看着面前的孙儿。 “孙儿不愿……”叶昰倾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跪了下去。 “孙儿要取她为妻,望祖父成全!” “少少少、阁主!……” 叶岐面上倒还算是淡然,反是一旁的叶管家被吓惨了,说话时舌头都在打结,少阁主刚刚说了什么! 只是叶岐也忍不住扶了扶额,他原本以为这孙子至多会说倾心于小田七,不想竟是一上来就要娶妻了! 好在他方才没有喝茶,不然定是会被茶水呛到。 “罢了……她方才及笄,你又未曾加冠,这婚期……你想定在几时?”叶岐轻轻放下了刚刚扶额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问到。 “阁主、王王、爷,您这是……”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样大的事,老阁主这意思,竟是答应了?!就这么答应了!! 叶管家已经完全跟不上这祖孙俩的节奏了。 “祖父……您?!……”显然叶岐如此轻易就应下这件事,连叶昰倾都被吓到了。 “你既然都说了要娶,我这做祖父自然会答应,……我先时也不过曾是一个孤儿,为何要去挑旁人的家世。”叶岐晓得孙儿多半是忧心她的家世,所以担心自己不会答应,又继续说道。 “婚期还是往后延一延,婚旨祖父也会看着时机去请,只是你日后不要在外间散布她身子不妥之言了。” “孙儿知错,谢祖父成全……”叶昰倾又拜了拜,原本自己设想了很多情景,也想了许多说辞意图说服祖父,不想祖父竟是丝毫没有异议。 “风大,我先回了……”叶岐说完了事,放下茶盏便欲走,见叶管家还愣愣站着,出言唤到:“你与我来” 一路走到了老阁主的院中,叶管家才略微回过了神。 “王爷、您方才说的是……” 可他依然觉着自己方才是不是在做梦,又或者是这几日睡得不太安生幻听了。少阁主的婚姻大事,竟是这样随便的就定下了吗? “自然是真的……老叶,你在他身边这么久,竟是没有看出来?”这下轮到叶岐讶然了,叶管家平日看着挺机敏,他这个当祖父的都察觉了,管家机会日日跟在两人身边,竟是没有察觉不妥? “老、老奴愚钝……”叶管家很是惭愧。 “此事不可声张,今日听过了就过了,就是与小田七也不能说,你心中有数就好。”叶岐嘱咐。 “是……”叶管家应了声。 女郎还小,先时已经被下过一次毒了,家中父亲又要参加春闱,若是这消息透露出去,恐怕会节外生枝,景行等人不能安心备考。 叶管家算了算,现下离着少阁主加冠差不多还有两年的时光,等那时女郎的年纪也差不多了,虽说当下也有及笄之后便出嫁的娘子,但济世阁向来不主张女子早婚,连收养的孤儿也是到了十七八才考虑婚配。 不用操心将来少阁主的夫人会难伺候,也不用操心少阁主与她性格是否相和。过了一惊一乍那一阵儿,叶管家才反应过来,原来女郎嫁给少阁主,于他这个当管家的而言,那将是一件多么喜闻乐见的事。 叶岐回到书房之中,拿出那一封护国寺送来的信,信笺上只写了八个字——‘天作之合、可堪良配’,他随即将那纸笺放于烛火之上引燃,烧成了灰烬。 76、人逢喜事精神爽 七十六、人逢喜事精神爽 “叶管家……是有什么好事吗?您为何……一直在笑……” 茯苓见了叶管家拿着一块桂花糕,已是在那笑了半天,却也不曾吃上一口,终于忍不住问。 这几日管家时常如此,茯苓都有些担忧他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出了毛病,先时庄子上就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就是这般每日傻笑,最后痴傻了。 “无事无事……”叶管家回了神,最后还是决定不吃那块桂花糕了,又放了回去。 “这几日又是千秋,又是万寿的,各样寿礼都得备好了,还有王爷和世子的衣物,出行的马车等,都再检查一遍。” 叶管家憋着事儿不能说,只等独乐乐,瞧着茯苓这一头雾水的样子,真是有些可怜。 若是将来茯苓他们知晓这个消息,怕是也能吓一大跳,叶管家想到此处,又开始自顾自笑了起来。 “叶管家……” 见他又笑了起来,茯苓的忧虑又多了一层。 “愣着作何,快去再查一遍!”叶管家见茯苓半天不动,催促他道。 景湉期待在书苑巷子里,对自己婚姻大事早已被敲定一事,浑然不知,只是皇后的千秋和圣上的万寿,宫中都放了烟火,她们远远的还能看见一些。 韩月瑛的胭脂铺子开得还不错,毕竟地段占了优势,就是每日来往客源都可卖上一些,又是背靠官家的铺子,一般的商家也不敢来找麻烦。 开业那一日都是桂姨娘张罗的,韩月瑛并不适宜露面,昨日景湉期约了她想要去看看铺子经营,两人便在此处碰头了。 “不想你真用了这个名字。”景湉期看了看铺子上的匾额,上书‘悦己容’三个大字。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个意头不错,于是便用了。”韩月瑛说到,这名字原是景湉期想的,其实还有什么粉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