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忆]

    她是打算洗澡的，同倩倩从外面补习班回来出了一身汗，天气很热，但洗澡就要换衣服。

    可她还想继续穿那件daddy给她在国外新买的寄回来的粉色蓬蓬裙，怕弄湿衣服直接把它先脱了才去的浴室。

    她突然想到，裸着去浴室的一段路肯定会遇到在书桌上写作业的哥哥。

    脸有点发热，但还是决定就这样走过去。

    反正以前这样他也是视而不见。

    这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林慕染想。

    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把他的笔都吓掉了，嘴巴长得老大，像是想对她说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哥哥对她的包容心一直很大，可那之后每一次她这样哥哥都离开，或者来实在来不及反应就僵直直地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

    总而言之，就是不会看她，端端正正地像对待学校里的那些同学一样对待她。

    她不想，他是她十年未见而且小时候说过要保护她爱她一辈子的哥哥。

    小时她同去国外搞科研的父母一起去了国外，哥哥被留在国内同保姆一起生活被照顾着，分开了很多年。

    她知道的，自她懂事起父母也是忙于工作经常不在身边，一直都是哥哥保护她，给她冲好喝的奶粉，给她换尿布，赶跑欺负她的坏人。

    虽然身在国外，可是她这些年没有一天不想念哥哥，直到终于有机会回来，她满心欢喜就是因为能再见到哥哥，下飞机的时候又紧张又兴奋。

    飞奔着扑进哥哥的怀里，发觉哥哥变了，变得更加高大帅气，和她想象中的有点像，又有点不太像。

    像是因为他身上和小时候一样好闻的味道，不像是虽然是待她很好，可仍然让她感受到他对自己似有若无的疏离。

    不再像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不会再抱她，不会再用轻轻的吻安抚她难过的情绪……

    不想让哥哥对自己疏远，她想过了很多办法。

    有时候趁哥哥走在自己前面不注意偷偷搂着他的腰，用力抱住哥哥，或者像小时候一样冬天在床上等着写作业到很晚的哥哥。

    被子冷冰冰的，把她冻得瑟缩，直到她终于把床捂暖哥哥才终于回来，躺倒床上把他从身后抱住。

    可哥哥除了身体微微僵硬之外没有任何别的反应。

    甚至是后来她像小时候游戏一样偷偷蹲躲在哥哥身后，然后在哥哥疲劳的时候亲亲哥哥的脖子。

    也没有什么作用。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哥哥在看自己的胸部，她快十五岁了，那里正在鼓胀着，发育着。

    哥哥的目光让她不禁羞涩，同时又兴奋着。

    原来哥哥喜欢看自己的身体吗？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做了很多的试验，比如把房门敞开脱内衣换内裤，当着他的面脱掉上衣。

    她慢慢发现了，哥哥眼镜底下眼睛里冷静的神色每每在这时都会裂出一道缝隙，只有在那时看她的神色才不会冷淡到像冰一样化不开。

    虽然说这一切变化还是被哥哥的眼镜遮掉了大半，但怎样也骗不了她的眼睛。

    她不想把战线拉的太长。

    她想快点亲近哥哥。

    于是故意全身脱光试图直迎哥哥的目光进浴室，可哥哥只有那一次看到过，而且因为她这样做似乎对她更加冰冷了一点。

    古语说计划讲究策略和顺势东风，她策略有了，可天时地利人和，她样样都不占。

    她进去的时候忘记拿毛巾了。

    这回不是故意的，她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哥哥在门外的书桌上写作业，想让哥哥帮忙拿一下，本来以为哥哥肯定不会答应。

    失望之余，从看到从门缝里伸进去的那只修长好看的手，她心里忍不住炸开灿烂烟花。

    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那颗白皙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刮擦一下那只执笔读书的手腕。

    回国一年多，哥哥一直都很关心自己，在学校里也一直被他照顾着，还是她们高中部的校草学长。

    总是戴着一副银色框框的眼镜，对每一个人都很礼貌，她很喜欢，所以很想要靠近，很想让他多看向自己。

    拿过毛巾，耐不住雀跃地给哥哥道了谢，然后伸手想要关上浴室门。

    可门却被人用力地钳制住了，她蓦地抬起头看到闯进来的哥哥。

    哥哥一把抱住自己，握住她的腰，但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阴皋被狠狠地剐蹭在他粗糙的牛仔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