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番外一 许修抬着头飞快地奔跑，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要蹦出胸腔，他汗流浃背，喉咙如火烧，看着越来越近的公路，他几乎要喜极而泣，为了换气张大的嘴巴渐渐向上勾起，大步奔跑的腿几乎不受控制地向前奔腾，他能感觉到眼角有泪滑过去。 他终于要自由了！ 然而一切的希望，在距离公路不过百十步的位置被掐停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拦腰将他搂住，一个回身泄了他向前的冲劲儿。 “不！” 他还没从逃跑失败的境况中清醒，人已经被丢到了大厅的地毯上，周围不远不近围着的是在这个别墅里从来没有存在感的佣人们。 许修双手被束缚在身后，他低低垂着头斜跪在地毯上，体内隐隐有液体渗透了下体的布料，微微的痒热透过布料淌过会阴，脑海里全是被迫做出的姿态，耳畔全是哭泣呻吟、肉体碰撞与床板从不停歇摇晃的声音，他双眸迷茫，男人们居高临下的声音好像距离很远，他什么也听不见，他绝望的想干脆一死了之，要么杀了眼前这些人渣，要么自己挂了。 让一切都结束在这里。 张三捏起了他的下巴，他耳朵里轰鸣，听不清男人说了什么，眼睛里收入的只有男人嘴角讥讽的微笑，与脑海里压迫下来的表情瞬间重合，他甩开那捏着下巴的手，声嘶力竭地尖叫大笑，“滚！哈哈哈哈！操你吗！唔……滚！哈哈哈……哈……”他哽咽着缩起身体，背靠着沙发的边角，将自己缩起来，不肯听任何的声音，男人们拉扯的手臂好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锁链，他激烈的挣扎，大喊。 忽然肚子一痛，人栽进地毯，他听见有人骂他疯狗，他头抵着地毯，只痴痴惨笑，裤子被扯落到膝盖，男人挺着阴茎顶入，他大叫不要，被人死死摁住了脑袋，他看见不远处有一排站得拘谨的脚，那是这个别墅的佣人们。 他呜呜地哭起来，委屈的好像个孩子，涕泪横流，又脏又丑，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轮流把他灌满，他背靠在男人怀里上下颠簸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那排老老实实的佣人一直在。 他绝望地仰头看向天花板，下体噗噗渍渍的液体喷溅。 男人们的惩罚，在窗外阳光暗下来的时候结束了，他的眼泪干了，脸上有些紧，眼睛有些涨，被男人抱起来的时候，看见那块被糟蹋的地毯，恍恍惚惚地觉得可惜。 小黑屋安静的无声无息，他躺在地上，悲痛的浑身颤抖，却哭不出来，他想到了很多可能，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他能感觉到屁股里淌出来的液体在大腿上结了块，他饿了，困了，睡着又醒了，他以为过了一天，可他什么也没吃，他昏昏沉沉地醒了睡，睡了醒，以为自己快饿死了，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悲催的饿死，突然觉得节操没那么重要了。 黑暗里突然有人摸他，他吓得大叫，嗓子因缺水叫不出声音，来人将他扶起来，将一瓶疑似矿泉水的瓶口对准了他，他仿佛饥渴的婴儿，张嘴牢牢裹住了瓶口，大口大口地吞咽，一口气将整瓶的水都灌了下去，心里还隐隐升起一丝感激，他觉得这样不对，可他没办法。 他被喂了两瓶水，他依旧还是觉得饿，又饿又渴，来人抱着他上了床，隔着衣服触摸他，他又开始挣扎，来人马上松开了他，他在黑暗里僵硬着身体，被遮住的眼睛，被耳塞堵住的耳朵，让他无法辨别这个房间里还有没有人，他静静等了一会儿，终于那双手又放到了他身上，这次他没怎么动，这是黑暗世界里他唯一与外界的接触，让他安心又恐惧，渴望又痛恨。 在来人触碰他下体之前，他都老老实实由着对方触摸，等他想要反抗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来人将他扒光，很快地攻入了他依旧润滑的后穴，如果他还有时间概念，就能知道他在这里并没有过多久。 他哭着叫骂挣扎，颤抖着被男人换了好多姿势，最后一次，他尿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某个地方坏了，极度的羞耻让他放弃了后续无谓的反抗，由着来人把他带进了浴室。 来人将他清洗干净，放到了整理后的床上，喂他吃了粥，他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四肢被锁链固定在床上，继续昏昏醒醒，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饿又渴的醒来，又一个男人过来，他依旧挣扎叫骂，对方依旧把他睡了，事后清洗后，并没有给他喂饭，他很饿，却不想开口求对方，只能饿着睡去，再醒来，又有人来睡他，他没什么力气了，由着对方睡了，没怎么挣扎，这次喂的粥里居然有虾仁…… 他渐渐学会了顺从，但又不是全部，他知道这三个男人里，有人喜欢他反抗，有人喜欢他顺从，有人喜欢他叫骂，有人喜欢他呻吟…… 他渐渐学会了如何讨好这三个男人，然后得到了离开小黑屋的自由，他却发现自己并不想离开，外面的世界让他害怕，周围的佣人好像妖魔鬼怪，他没办法单独面对这些人，每天都想跟男人们腻在一起，哪怕是被男人一刻不停的干，他也不愿意离男人们远一点，只有在他们身边他才能感到安心。 男人们开始试图带他出去，他一见到外面的阳光就浑身发抖，腿软的根本无法迈步。 除了男人们，别人的目光，哪怕是不经意略过他身上，他都害怕的想找地方躲起来。 他开始怕光、怕孤独、怕大声、怕一切看起来很平常的东西…… 到了后面，他连骂人都带着软绵绵的讨好意味，男人已经不再要求他很多事情，他都规规矩矩做好。 他病了，被带着去看医生，从那之后，男人们似乎就开始疏远他，他能感觉到，因为他们不肯再一直陪着他了，他想自己可能是被男人们厌烦了，他们把他从别墅里赶出去了，也不再见他了，他想，他们肯定是被那个好看的关家小少爷迷住了，所以才不要他了，他拿着据说有150万分手费的卡，恍恍惚惚地离开。 他以为自己会死在外面。 路遇的好人心收留了他，租给他房子，他每天都被热情的邻居拉着说家常，他开始很怕，很抗拒，但被邻居拉着他又不敢挣扎，只好战战兢兢地挺着，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他能试着对周围的邻居说一两句“你好”、“早安”这样简单的话，他的活动范围不再是关灯的卧室，他开始跟着邻居们一起出去买菜，试着自己做一做，幸运的是，他还经过邻居的介绍，找到了工作，很清闲，工资不高不低，够他养活自己。 生活在慢慢恢复正常，他还是很怕被别人碰触，但除此之外，一切都渐渐好起来。 他试着去回忆在别墅的生活，已经没有最开始那么痛苦，他甚至有点点想念，他知道不该依赖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可夜里他还是渴望男人火热的胸膛和臂膀，轻易地将他抱起，让他体会从未有过的快乐滋味，哪怕是被迫，他开始不断地做梦，梦里男人在他身上激烈的起伏碰撞，他抗拒着渐渐沉沦，被迫发出求欢似的呻吟……在第二天醒来，他面对的除了空空的房间和脏掉的床单，一无所有，他开始暗暗恼恨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关家少爷，网上明明爆出来他有多么不堪，为什么，他们会选择他，而不要他呢？他宁可还被男人囚禁在那个黑漆漆的地下室里，每天除了休息就是无尽的欢爱，好像一辈子就可以这样昏昏沉沉快快乐乐的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许修在梦中惊醒，身边睡着的陈川马上打床上弹起来，眼睛还没彻底睁开，便抱着他轻拍后背，“宝宝，宝宝，不怕不怕，我在我在，怎么了？做恶梦了？” “啊啊啊啊！”梦里可恶的脸跟现实重合，许修扑打着把陈川推到地上，“滚！别碰我！王八蛋！” “怎么了？宝儿？”陈川套着睡裤坐在地毯上，茫然无辜地看着许修发飙。 “滚！别碰我！人渣！贱人！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许修委屈地掉眼泪，他明明已经重生这么久了，梦到上辈子的事儿，依旧难过的心口泛酸， “嗯，宝儿。”陈川以为许修是为之前的事情生气，不禁心虚又心疼，从地上小心爬起来，虚抱床上的人，“哥任你打，别气了。”他小心环着他，轻轻帮他擦眼泪，一个个温柔安抚的吻落在他面颊上，许修不肯让他碰，又不想他离开，把脸埋在男人怀里，用力捶打，男人微微皱着眉，带着无奈地笑意，由着他打，轻了重了都受着。 许修见无法撼动他，就开始两个手指头捏着他身上的小肉转圈，陈川一下子就怕了，左躲右闪地求饶，“哎！哎~媳妇儿！媳妇儿~手下留情，嘶~疼啊媳妇儿，哎，宝贝儿轻…轻点……” 许修见陈川害怕这个，就来劲了，追着他掐，陈川见他不肯停，大手一拢，就把他的手困住了，快速一边亲一口，又抬头追着躲闪的许修，连连亲他的嘴巴，“媳妇儿乖，不疼老公啦？嗯？来亲亲，不气了，不气了啊。” “你王八蛋！谁你媳妇儿，叫老公！”许修哼哼唧唧地骂完，就着被男人握拢双手姿势，靠进了他怀里。 “嗯？”陈川把他拢自己大腿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怀里，轻轻晃悠，“宝贝儿，咋地了？一大早就气儿不顺啊？” 打闹完了，许修也平静了不少，仰头看着男人下巴，“你喜欢我？” “当然不，”陈川趁着许修变脸之前，快速亲了他一口，“我是爱你呀宝贝儿！” 许修不满地翻了他一眼，却没离开，找着他胸口靠着最舒服的位置歪着，“如果，我病了，你会不要我吗？” “当然不会了！” “不是普通的病，就是那种大变活人的病……笑个屁！听我说！”许修用力掐陈川大腿，后者马上求饶，“如果，我从那房间出来以后，变得怕生、怕光、怕所有人的目光，每天战战兢兢、胆小如鼠，除了你们根本就不敢和其他人在一起……你们会觉得讨厌吗？” 许修把梦里的情况挑着紧要的简略说了一遍。 陈川皱眉，问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别管，回答我。” “认真讲吗？” “嗯。” “宝贝儿，你知道老公喜欢什么，如果你真这样，我只有喜欢、心疼，怎么会不要你呢？你不是知道我巴不得你天天挂我身上吗？我恨不能你眼里就我一个呢。” “哼，那你说说，如果你就是把我赶走了，还不来找我，那是不是就是移情别恋了？” “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送你走？” “就是假设，我得了这个病了！然后你把我送走了，赶紧的，分析分析是为什么！” 许修作势要掐他，陈川马上告饶，难得眉眼严肃起来，他抱着许修，下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宝贝儿，我想那只有一个可能。” “嗯？” “那说明我爱你呗。” 许修眼睛一亮，心里有什么忽忽悠悠要冒出来，他强压下去那甜滋滋的情绪，掩饰地叫到，“你认真点儿！别敷衍我！” “不，宝贝儿你听我分析，你看，在这个假设里，你因为我们得了病，而且还越来越重了，如果只当是玩物的话，心理病说不定还是（别有趣味）……咳，心理病不会耽误上床，依照你说的，我们仨对你需求那么旺盛，如果不是足够爱你，怎么会放你离开呢？” “真的？” “当然啦，怎么敢跟媳妇儿大人撒谎。” “哼！”许修抱着满腔软乎乎甜蜜蜜的情绪，涨得眼眶泛酸，也没跟陈川计较称呼问题，故作厌烦地把男人索吻的脸推开，“那你说假设把我送走了，送到哪儿去啊？自生自灭啊？” “那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打算为你好，肯定是不能让你知道的，找人照顾你是肯定的，既不能让你发现，又能照顾你，我的话，会安排人住在你周围，根据医生的要求，通过身边人的接触，一点一滴地渗透你，在你渐渐习惯与人接触之后，我还会找机会给你安排工作，让你有事可做，不会胡思乱想…… 如果一切进行的顺利，你的病情康复了，我就再找机会接近你，既然是我看上的，当然不能就这样放跑了~ 放长线钓大鱼，等你病一好，我就去勾搭你，估计那个时候其他两个孙子也得过来跟我挣，这方面我知道，他们俩耐心足着呢，我照顾你的时候，他们俩也指不定安排人了，努力让你活得顺风顺水的，一点儿糟心事儿没有…… 哎？媳妇儿你怎么哭了？ 我错了错了，不叫媳妇儿，叫老公成了吧？ 老公老公你怎么哭啦？嗯？ 怎么了？好，我不说话了，就抱着。 嗯……嗯……我不离开…… 我家宝贝儿才不傻呢，谁说你傻了？ 我替你收拾他…… 嗯？好啊，一起睡……嗯…… ……我也爱你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