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一点也没变。

    如果说十几岁的小男孩在遇到初恋的时候会干什么，大概最好的选择就是压马路，一起走过一条长得望不尽的街就好像爱也不会有尽头。

    傅邱接过他手里的透明雨伞，稍稍倾向他，任由雨水滴落在他的肩膀。夏锦程紧张到不自觉地发抖，然后他的手被傅邱握住，对方用冰凉细腻的皮肤暧昧地摩挲他的手心，贴在一起的两只手渐渐热起来。

    月光和昏暗的路灯混在一起，往前往后都是黑暗，萦绕在伞下有挥不去的香和缠绵的呼吸声，这一切都冲击着夏锦程混沌的大脑，旁边站着的，是傅邱。

    他看到对方挽起的袖子下一道若隐若现的疤，心中猛然一颤，不由自主地抚上去，傅邱回头看他，他结结巴巴地问：“怎么弄的？”

    看到他带着疑惑的神情，夏锦程便知道他不记得了，他不会放在心上，但那个疤记得雨夜里的小男孩。男人笑了笑，揽住了他的肩膀：“不记得了，哪里磕磕碰碰的，常有。”

    夏锦程垂下头遮住自己失落的眸子，旁边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这个事实已经冲击地他没什么心情难过了。直到他坐在酒店的床上，他脑袋才稍稍清醒过来。

    傅邱抖抖脑袋上的水，一股洗发水清新的味道散发出来，他系着腰间浴袍的带子，示意夏锦程去洗。他拿起准备好的衣服就窜进去，把自己从上到下洗了洗，最后才把重点转移到了腿间格格不入的地方上。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正在洗手台上擦擦沾满水汽的镜子不停瞅，直到傅邱敲敲门问他怎么了，他才如梦初醒，一颗沉寂的心又狂跳起来。

    傅邱爬上床撑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夏锦程看着他的脸庞。

    和当初一点也没变。

    男人平常会用发胶把头发拢到耳后，洗完头发散下来看着和高中那会并无二致。刀割一样凌厉的眉，高挺的鼻梁和弯笑的薄唇，早就刻在他心中一万次了。

    傅邱不明所以，夏锦程一包眼泪悬在眼里将落未落，被对方吻了一下，眼泪才从眼眶里滚落出来流入发丝。傅邱不知道他为什么哭，很多人顾客约他有时候并非为了一夜之欢，更多的是需要个人陪，需要他打发打发时光，所以他很自然地闭口不言，温柔地揩去夏锦程眼角的眼泪。

    离得近了他才看到，傅邱自肩胛之后绕向锁骨下面的一圈纹身，像是草环一样的东西，左右胸对称。“为什么要纹这个图案？像……”像被勒住一样。

    傅邱低头看自己，摇摇头：“随便纹的，没有意义。”看见对方还紧张，“要不然先不……”男孩却突然发力圈住了他的脖子，莽撞地吻上来，连唇瓣都在颤抖。傅邱一愣，夏锦程便趁着他发愣的时间把舌头往他口腔里送，牙齿撞上了他的唇，疼得傅邱皱了一下眉。

    他轻轻托住夏锦程的后脑勺，一下一下地安抚，轻柔地进攻，用自己的舌头压下他的，去舔舐男孩的牙关。夏锦程被吻得晕晕乎乎，逐渐松懈力道，傅邱的手从胸膛慢慢下移，暧昧地抚摸他精瘦的腰。

    等到夏锦程反应过来，裤子拉链已经被解开，他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此刻还是心慌，忙制止道：“别……”

    傅邱听到他的拒绝，停下动作起身，猜想男孩可能是需要更多的时间适应，便起身等他。夏锦程看他要走慌了神，心一横连带着内裤一起拽了下来。

    他羞耻地浑身都在发抖，一种近乎献祭似的心情烧得他神智不清，他对着傅邱，慢慢张开了自己的腿。

    傅邱被惊到了，那不属于男孩的性器官出现在夏锦程腿间，那不寻常的身体并不诡异，反而有一种妖艳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