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离婚
十二 祝藏雪被萧放弄昏了。 小姑娘睫毛还挂着泪，眼皮又红又肿，两片水红的嘴唇也被吮破了皮，可怜巴巴地嘟起来。胸前新的旧的痕迹叠在一起，青红交错像是受过残忍的虐待。最可怜的地方还是下身，原本青涩粉嫩的地方这回完全熟透了，两瓣花唇肿得合不上，露出里面深红的蚌肉，糊着乱七八糟的体液。 萧放理智回笼，先抱着小姑娘去洗了个澡，把射在她身体里的东西都引出来冲干净，随后又下了趟楼去买药。 祝藏雪对橡胶有些过敏，萧放换过市面上常见的好几种品牌的避孕套都没用，一进去她就要喊痛，因此几乎每次事后总要吃药。这回除了避孕药以外萧放还买了一支软膏，结账的时候收银员小姑娘毫不掩饰地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低声嘲讽道:“虽说现在紧急避孕药没什么副作用了，这也不用天天都吃吧。你身为男人也好歹体谅体谅你女朋友……嚯！这回还用上了药膏……” 萧放脸皮厚，他把收银员的嘲讽当成中肯的建议，临走还很礼貌地向她道了谢:“多谢提醒。”他在收银员的白眼中拎着袋子离开了药店。 夜很深了，他的小姑娘睡得并不安稳，或许是做了不好的梦，身体蜷缩成一团，小声呜咽着。 萧放洗过手上床去给小姑娘涂药膏，透明的凝胶沾在指尖，轻柔地顶进红肿的腔道里，手指轻轻旋转，把紧致的内壁全都照顾到。 祝藏雪没醒，皱着眉蹬了蹬腿，发出小猫似的呻吟。 萧放忍着冲动给她涂好药，很克制地在她右腿腿根处的牙印上轻吻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祝藏雪起得很早，她浑身酸痛难耐，躺着都像是一种折磨，便起身下床，从床头柜上先找到药，就着还有余温的水吞下去，才慢慢走去卫生间洗漱。 萧放刚做好早餐，听见动静就推门进来了。 小姑娘两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一边刷牙一边努力睁大眼睛蹬他。 萧放笑了一声，摸摸她的头发:“宝贝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了。” 祝藏雪吐掉嘴里的泡沫，声音很沙哑地抱怨，“还不是被你弄的！” “我错了，”萧放摸着她的脊背:“下次老公一定再轻一点。” 祝藏雪漱完口，把牙刷插进杯子里，委屈道:“你每次都这样说。” “我控制不住，”萧放坦白道，“宝贝，你不知道你对我多有吸引力。”他靠过去抱她，勃起的部位隔着布料顶在她小腹上，祝藏雪用力推开他:“你……混蛋！” 萧放低笑:“你说就这样的话老公怎么可能离得开你。” “变态！”祝藏雪哑着嗓子骂道。 吃完早饭，祝藏雪才想起来一件被她忘在脑后的事。她抓着萧放的衣摆，小声问:“你昨天说的办法是什么？” 萧放捧着她的脸颊揉了揉:“跟我结婚吧，宝贝。等你做了萧太太，就不会有人乱想了。” 祝藏雪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挥着手打他:“骗子！混蛋！” 萧放由着她胡乱打了自己几巴掌，才握着她的手腕亲了亲她的掌心，“手疼不疼？” 祝藏雪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她趴在萧放怀里，有气无力地问:“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萧放拍着她的背，低笑道:“哪里都喜欢。” “变态！”祝藏雪恼恨地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萧放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淡然问道:“宝贝，你什么时候跟他离婚？” 在这个话题上祝藏雪终于避无可避，她心烦意乱着不知如何回应，正在这时有电话打进来。萧放探身替她从桌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道:“林景明的。” 祝藏雪愣了一瞬，想去把手机拿回来，但萧放紧握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祝藏雪皱眉道:“这太突然了。” 铃声还在响，萧放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祝藏雪只好让步了:“好，我跟他说……” 萧放这才把手机给她。 电话一接通，林景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还在睡懒觉吗？” 他的语气熟稔，任谁听了都会以为他们关系匪浅。萧放甚至有点怀疑小姑娘先前说他们结婚后就没什么交流的话是骗他的。 祝藏雪的声音有点哑，“嗯，刚起。有事吗？” “你嗓子怎么哑了？” 祝藏雪咳了一声，挡开萧放伸过来夺电话的手，“没事，就是有点感冒。” 林景明好像松了口气，“那你记得吃药啊。” “好。” “藏雪，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林景明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低沉。 祝藏雪顿了顿，“你说。” “我们不是半年多没一块回我家了吗，我妈就念叨着让我带你跟鱼鱼回家去看看，说是家里边老人都想得紧……” 萧放一字不落地听见了，黑着脸把手机抢过去:“她没空！” “诶——”林景明被突然出现的男人声线吓了一跳，“你是谁？” “萧先生……”祝藏雪拉着他的衣服小声哀求，想把手机要回来。 萧放冷笑:“我是她男人。” 林景明蓦地反应过来:“啊，你是那天在藏雪家的那个……” 萧放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你什么时候有空来跟她离个婚？” “离婚？”林景明有点意外:“藏雪想和我离婚？那个……你能让藏雪接电话吗？” 小姑娘还在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萧放心软了，把手机还给她:“和他说清楚。” 祝藏雪接过电话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林景明道歉:“对不起啊景明，我要失约了。” 林景明感到很意外，“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是……你想跟你男朋友结婚了吗？” 祝藏雪下意识地看了萧放一眼，小声地“嗯”了一声，“我……我打算和他结婚了，现在这样的话有点不太方便。” 林景明半天都没有说话。 祝藏雪又补了一句:“对不起，景明。” “不用对不起，”林景明笑了，“作为朋友，能有一个真心待你好的人我也觉得很高兴。恭喜你呀藏雪。” 祝藏雪耳根有点发热，“谢谢……” “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把离婚手续办一下呢？”林景明问。 祝藏雪愣了一下:“我接下来几天都有空……但是，你要怎么跟家里交待呢？” 林景明的声音听上去也有点苦恼:“这事的确有点意外。但是你都交男朋友了，不把咱们的关系处理好的话影响也不太好。先去办手续吧，后面我再跟我家里慢慢说。啊，还有个消息跟你讲，上周我男朋友带我见家长了。” 祝藏雪有些惊讶:“啊，真的吗？他爸妈态度怎么样？” 林景明笑了一声:“还不错，毕竟他出柜也有些年头了，一直没往家里带过人，他爸妈见到我好像还挺高兴的。” “恭喜你啊，学长。”祝藏雪眼睛弯了一下，由衷地说。 林景明叹了口气:“我们离婚的话……这也算是一个出柜的机会了，我也得接着这个机会考虑考虑出柜的问题了。” 祝藏雪安慰他:“那你准备周全一些再跟家里讲。你爸妈人那么好，你好好说的话他们不一定接受不了。” 林景明打起精神来，说:“那就这样吧，后天下午我有空，我们一起去把手续办了，晚点我把离婚协议书发给你。” “嗯，好。”祝藏雪应道。 “那我就先挂了，”林景明笑了一声，“男朋友看得紧，连跟你打电话他都不放心。” 祝藏雪跟萧放对视了一眼，笑着说:“挂了吧，醋坛子都是这样。” “哈哈哈，那我们就后天见啦！” “嗯，拜拜。” 电话刚挂断，萧放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说我是醋坛子？” 祝藏雪双手抵在他胸膛上，皱着脸道:“你难道不是吗？连我跟别人打电话你都要管！” 萧放吻了吻她的唇:“是我太喜欢你了，怕你被别人骗走。” “你……你好重！走开！”祝藏雪不高兴地推着他。 萧放略微撑起手臂，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宝贝，别让我走开。” 祝藏雪“哼”了一声，“我后天就去跟他离婚了，这下你满意了？” “不满意，”萧放捏着她的脸颊，眯了眯眼，“我想让你现在就是我的。” “现在不就是吗？”祝藏雪下意识地说。 萧放愣了一下，失笑:“宝贝，再说一遍，现在是什么？” 祝藏雪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脸羞红了。 萧放逗她:“再说一遍啊宝贝，老公刚刚没听清楚。” 祝藏雪脸热得很，干脆埋进他怀里装鸵鸟。 萧放捏着她的后颈把人从怀里剥出来，“宝贝，你刚刚说的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祝藏雪见躲不过去了，只好瓮声瓮气地说:“我是你的。” “是我的什么？” “嗯？宝贝，你是我的什么？” 祝藏雪恼羞成怒，踢着他的脚:“你怎么这么烦啊！变态……唔！” 萧放吻住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气，祝藏雪感觉嘴唇都被他的牙齿磕破了，口腔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一吻结束后，萧放轻轻舔着她的唇瓣，黑沉沉的眸子里带了点笑意，大手抚过她的脸颊，捏着她的耳珠揉了揉，“你是老公的乖宝贝。” 周四下午的时候，萧放特地请了假，带祝藏雪去办离婚手续。 他们刚到不久，林景明也到了，一个跟萧放差不多高的男人陪他一起走进大厅，祝藏雪看见他们走过来，便起身相迎。 “啧，”林景明也看到了萧放，对祝藏雪一笑:“原来不只我家那位放心不下啊。” “是啊，”祝藏雪笑了一下，跟那位个子高的男人打招呼:“衡哥好。” 杜衡冷淡的表情柔和了一些，点了点头:“你好。” 林景明对祝藏雪道:“不用理他，整天摆着张冰山脸。” 祝藏雪笑了一下，把身边的男人介绍给他们:“这是……我男朋友，萧放。” 萧放的脸色从看到林景明时就一直很臭，但教养使然，他仍向对方伸出手去:“你好。” “你好。”林景明脾气好，并不介意他的抵触情绪，笑呵呵地跟他握了握手。 杜衡的态度则显得很客气，“萧先生。” 萧放眯了眯眼，“杜家的小公子？” 杜衡淡淡一笑:“对，杜衡。” “你好。”萧放和他握了手，低笑道:“原来我们这么有缘。” “还仰仗萧先生多关照。” 萧放点点头:“应该的。” 祝藏雪轻声问:“你们认识呀？” “之前在酒局上见过几面。”萧放摸了摸她的头发:“还要再等多久？” 祝藏雪看了看时间:“大概还要十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