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 卅
新鲜的空气，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呢。 凌也连这都快忘了。 或许是在这漆黑狭小的空间待久了，眼睛被蒙着，嘴巴被堵着，单一个鼻子自由些，却也只被流通不畅的空气中自己的血味、精液味混合充斥着。时间长了，习惯了那些味道，好像整个人都被那股子自己身上产生的淫汁荡水熏染得愈发下流，给他一种好像这整个世间都是如此的错觉。到处都是游走着人形野兽，过于外露的兽性，骨血里流淌的都满是性欲。这样的世界里有一个如此这般的他存在也再正常不过。 任衡一知道凌也说不了话，自己那套“美神”理论现下再怎么布道都是对牛弹琴。他便无言地朝凌也的方向又走近了两步，把身后的帘子拉上。 拿出凌也口中的布条，那团布是先前他闲来无事，手作围裙剩下的边角料，质地柔软，却不怎么吸水。此刻拿在手里，黏糊糊湿答答，满满都是凌也的口水。任衡一捻了捻手上的水渍， 把没有干涸的部分擦在凌也的脸上。 缺少了异物的堵塞，凌也被解放自由的舌头不自觉向外伸出，两侧卷曲着探着向前，似乎整个口腔都躁动着想感受新鲜空气的照拂。不过还没自在个两秒，便又有新的东西取代布条，未经许可地伸了进来。 那是任衡一的拇指。 常年把握刻刀而有些须变形长茧的手指直直伸进凌也的嘴里，按压把玩他的舌根。不知轻重的蹂躏令凌也本能地干呕，却也不自觉地卷起舌尖去讨好舔舐任衡一的手指。 这显然十分受用。 任衡一把整个指腹都放在凌也的舌面上，前后搓弄，捻出泡沫，揉搓舌苔，形成又黏又腻的泡沫凝浆。而后又加入了食指、中指，粗糙的指头不停探索温热的口腔，抚摸内壁，牙齿，以及舌头。 这样一来，狭小的口腔空间突然变得局促，任衡一的三个指头像是被装在罐子里的沙丁鱼，一个挨一个。他向两边阔撑，凌也泛红的脸颊瞬间鼓出两个包，那是任衡一的指关节。 尽管如此，凌也还是在有限的范围内灵巧的舌头不断挑逗谄媚，绕过拇指，又去舔弄食指，好像那几根指头是什么美味糖果。 口腔的温度稍高，配合着潮湿粘稠的唾液，把任衡一的手和凌也的嘴黏合在一起。 这感觉就像腌渍柠檬，任衡一想。 凌也嘴巴红红肿肿的，卖力地吮裹着手指。任衡一劳作多年而不甚敏感的指尖传来的阵阵酥麻让他一阵电流直接爽到了耳后，又顺着神经淌遍了全身。再按了两把，他将手抽出，叮叮当当避免发出太大声响，小心翼翼将腰带松开了一些。 “......没有吧，他出去了吗？” “哎你锉刀借我一下......” “......别瞎闹，上课呢......” 教室里学生的声音忽远忽近，艺术类专业的学生们已经习惯了上课期间老师不在可以自由发挥。好像几分钟过去，没有一个人记得任衡一去了哪里，也没人在意。 凌也不晓得自己是不是在梦里，更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身体太过淫荡还是自己本性如此。他还保持着些许理智，知道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可为什么疼痛和时刻可能被人发现的羞耻反而更能带给自己恰到好处的快感？以至于正舔吮讨好任衡一的手指来勾引对方的时候，手指猛得离开还带给他不少失落感。不过好在没多久，另一个硬热的东西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嗯......唔唔......” “嘘......小点声......” 任衡一低沉的呼吸声里夹杂了些许不易察觉的低喘，嘶嘶的吸气声正像他手上的动作一样彰显着自己的急不可耐。 凌也眼睛仍旧被蒙着，他嗅出那是男性阴茎的气味。闷热潮湿的裤裆的味道，有点湿臭，有点腥咸。 他看不见，只能用脸去边蹭边找，好把那梦寐以求的东西吃进嘴里。可任衡一不想由着他便，单手握着梆硬直挺的根部，在凌也脸上左右两边又拍又甩。 凌也向左转头，他就握着那东西擦过凌也的嘴唇向凌也右脸甩去，反之亦然。那东西在凌也脸上磨蹭得越发坚硬，海绵体充血，整个头部紫红紫红，铃口流出的液体蹭在凌也脸上形成一条条透明水痕干了又湿，碰撞时候发出啵啵的脆响。那些味道引得他像只亟待喂食的鱼，张着嘴伸着舌争着抢着想要咬钩。 逗得差不多又或者任衡一自己也忍不住了，一把捏住凌也的下巴，将硬到发痛的饵料塞了进去，腰背发力，猛得一顶。 突如其来的冲击直接顶开了凌也的喉咙直达喉管，惹得他不自觉由鼻子发出一声闷哼。 “唔咕！！......” “乖......” “唔哼......呜......” 任衡一开始缓慢地抽插起来，凌也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被迫却主动地承受。 口水以及前列腺液都源源不断分泌出来，混合杂烩顺着凌也的嘴角流出又滴滴答答落在腿上淌到地上，每一滴都是明晃晃的荒唐淫荡的罪证。 不晓得为什么明明是口腔内壁，凌也却感受到仿佛性交一般的快感。也不知道这是他真的被人操熟了调教出来了还是大脑自动脑补出来的荒谬感受，此刻竟然刚才已经射过一次的性器又在任衡一的强硬抽插下带领着逐渐苏醒过来。 顾忌着外部环境，他们没敢大开大合地行动。这种慢慢悠悠相敬如宾的交合完全无法满足任衡一，凌也嘴巴的吮吸固然舒服，但是不够，这样远远达不到让他射精的程度。 无名火一点点着了起来，任衡一不顾凌也感受，抓着他的头发前后动了起来。 “唔！！！唔唔！！” 凌也抗议着，任衡一的手劲很大，他的头皮被扯得发疼，嘴角也被磨破了皮。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眼睛也看不到，更无法对任衡一的下一步动作做出判断。 疼痛彻底唤醒了凌也的理智。他是来执行任务的，他是来探查这个可恶的美术老师到底是不是谋杀并分尸了自己的凶手的。 “别说话，他们还在上课。” 虽然有些断断续续，可任衡一说话时候仍旧中气十足。 他的衣服整齐，只有腰带松开一些，裤子拉链解开，唯独两拳长的柱身露在外面，插在凌也嘴里。 “你别紧张，就……”任衡一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身后帘子却动了动，气流的波动说明有人过来了。 “老师？……老师？” 是个学生。 任衡一低声清了清嗓子，东西还在凌也嘴里，正色回答道：“怎么了？” “哦……我们刚才还找你呢……李可流鼻血了，一直止不住，我想带她去校医室看看。” 凌也吓得要死，那学生开口的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萎了，可任衡一却还能小幅度得继续动。 “哟，没事吧？”任衡一说，把帘子撩开一条十来公分宽的缝隙。 凌也看不到东西，但光线的刺入还是能感受到。略凉的新风吹到凌也胸口，充血的乳头受到刺激再度缩紧，一颗心都揪起来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真的不怕被发现吗？？ 凌也冷汗都下来了，从肩胛骨上流下，顺着脊背一连串轱辘着流进股缝，凉凉的留下又一条狭长的敏感带。 “唔哼……” 他感觉到自己不自觉发出闷哼的时候任衡一手上加重了点力道，像安抚也像制约，让他不要出声。蓬勃的性器依旧嵌在凌也口中，一点没有想要拿出来的意思。 任衡一聪明得很，他装出一副精力不足课上休息一会儿开个小差的样子，灯光只能照在他一半的侧脸以及上半身的背部，学生根本看不出半米之隔的地方他正做着这种事。 “你们再叫个男生一起去，扶着她点。” “好。” 帘子放下，黑暗再度笼罩一方小小天地。 任衡一轻轻长叹一声，颇为温柔地顺着凌也的头发抚摸他，从头顶，到覆着一层薄汗的脖颈。 “没人打扰我们了。” “啵——”地一声，任衡一把东西从凌也嘴里抽出来，龟头顶端和凌也嘴唇见连着的水渍银线断开的时候又弹上了凌也的下巴。 还没等凌也反应过来任衡一要做什么的时候便被调了个个儿，两手被在身后让人抓住，裤子顺着长腿落到地下。 这是要用后面了。 事到如今凌也隐隐也有些期待，毕竟，这么半天都被挑逗起来又干晾着，任谁都受不了吧。 不对！ 凌也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真正的来意。他可不是真的为了来当什么该死的模特或者性交什么的才跑到这来的啊。 刚才的口交，任衡一没射，他还没吃到任衡一的精液！ “别，等等，你先，别……哈啊！！……” 龟头破开后穴时摩擦的疼痛致使凌也话语和思绪全部中断，好像那就是个开关，插进去就能让人换个模式。 “唔啊！……哈……啊……” 任衡一先前塞给他的那些玩具混着润滑油早就在凌也肚子里闹了个遍，恨不得每一寸肠道的褶皱都沾满了润滑液，小穴抽搐着叫嚣着，红红肿肿看着凶巴巴，真干起来却又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易，又亲又吻对任衡一欢迎得不得了。 “你……你先……” 觉得他一直分心，又很吵，任衡一又将两根手指塞进凌也嘴里玩弄他的舌头和牙齿，让他有话也说不出。 “嘘，阿芙洛狄特还没从海上诞生呢。” 可恶！！ 这变态怎么还在嘀咕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凌也越来越觉得他真的就像个杀人犯，甚至丝毫不怀疑假如现在不是在课上他说不定会在高潮过程中就把自己掐死。 那牵着凌也胳膊的手又向上攀，路过嶙峋的肋骨，摸上红肿的乳粒。 金属的细针穿过乳头，尚未愈合的伤口还很敏感，对于任衡一的抚摸凌也只觉又痛又爽，胸腔剧烈颤抖，两只肩膀也扭个不停。 任衡一拇指和中指捏住细针的两端向前轻拉，食指却在中间揉摁小小乳头，一扯一按间凌也双腿都要站不住了。 “唔哼……” 嘴巴发不出声，他鼻腔的哼鸣只能更加剧任衡一恶作剧的邪恶念头。 胯上一个用力，顶得凌也屁股都散出去两圈肉波，嘴上鼻子里更是娇喘不断。 胸口和唇角都火辣辣得又热又痛，却偏偏每一根神经都牵扯着它们让这种感受无时不刻不在凌也脑海中盘旋：他正在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该死陌生人操弄，还被人打了乳钉，放在距离众目睽睽仅一步之遥的地方胡乱玩弄。 角落里的啪啪声水声和凌也的哼叫声总有那么一些没被帘子掩盖在黑暗里，钻出缝隙，流进明处。 “哎，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嗯？” “好像……好像有人在那个……” “啊？你黄片看多了吧，注意节制。” 任衡一听着学生们的耳语心里发笑，但是凌也可没他这样清闲的心思。被蹂躏得发紫的小小乳头和股间拍打出的泡沫还有顺着大腿不断向下流去的汁液都让他心慌又心烦，他早就站不住了，可偏偏任衡一就是不住手。 突然，任衡一的手从他嘴里伸出来，再次握住他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把他紧紧抓住，开始猛烈地进出。 任衡一的力气太大，以至于凌也的屁股发痛，每次撞击的时候身体向前而使乳头撞在任衡一手指上的感觉也实在痛得不得了。 凌也全程没有碰过自己的性器，任衡一更是不会去理会他这茬，他竟然就在这样的玩弄下再次干性高潮，稀薄的精液射到椅子上，而任衡一则射在他大腿上。 射精完毕，任衡一轻轻喘着气，从身后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又将凌也手上的绳子解了开。 重获自由的凌也当即扯掉眼睛上的布条，恼怒得瞪着任衡一。那眼神像是要把他杀了。 但明明愤恨得要死，他还是忍着恶心用手指抹了点腿间任衡一的精液吃进嘴里，而后呸得一下吐出来。 任衡一把东西装进裤子，看着他笑。 “休息一会儿，然后我下课后我们再说工作的事……” “滚！” 啪—— 凌也扇了任衡一一巴掌。 凌也扯过旁边的围裙胡乱擦了擦身上的脏污提上裤子，也不管是不是其他地方还衣衫不整，掀开帘子在一众学生诧异的目光中离开教室，咣得一下把门摔得震天响。